“自學！”我和小離都驚訝的開口，小離她哥更是睜開了疲憊的眼睛。
這玩意兒竟然還能夠自學，金晨渙還真是變態啊，他如今的實力比我強大了不知道多少，竟然全都是自學來的。說實話，我有些不相信，可是聽他的語氣似乎都是真的。
金晨渙打轉方向盤，繞過前面那頭擋路的喪屍。
“我知道你們有些不相信，說實話這些話說出來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只不過這些都是真的。”
“那本殺手圖鑑上面，除了介紹當世的那些殺手以外，還寫了如何去接殺手任務。”
“所以你就去接了一個殺手任務？”我好奇的問道。
“嗯，沒錯，我想方設法的去接了一個最爲簡單的殺手任務，任務的內容是去殺掉一個公司的經理。我前前後後了三天的時間去觀察那個人的行動，還弄到裡他的手機號碼和他近幾天要做的事情。”
“然後，我就叫了一幫不認識的小混混來，在他晚上下班以後堵住了他的去路，把他拖到了弄堂裡面，我就趁亂弄死了他。所以，第一趟任務就結束了。”
我眨眨眼，“沒了？”
“嗯，第一趟任務結束了。”
“就這麼簡單？”我說道。
“……”金晨渙有些無語，“現在看來的確很簡單，可那時候我想了好久纔想到這個辦法。”
也是，那時候的金晨渙纔多大？能想辦法殺死一個人已經算是不錯了。
“後來呢，你是怎麼獲得這麼強大的實力的？”
這纔是我最關心的事情，金晨渙如今的實力雖然比不上當初的王林，但比我可強太多了。我想他能夠獲得如今的實力，肯定經歷過難以想象的事情。
他笑了聲說道：“不要着急，聽我慢慢說。”
“第一次任務完成以後，那人的死沒人追查到我的頭上來。在拿到了兩萬多的佣金以後，我就去報了各種武術班，跆拳道館還有格鬥館，凡是能學到打架的地方我幾乎都去報了名，之後的每一堂課，我都沒有落下。”
我嘴角抽了抽，“別告訴我，你的實力就是這麼來的！”
他點點頭，“算是吧，在這些武術班裡面，我只學了一年的時間，差不多把老師能教的東西都給學會了，然後我就開始自學，開始注重基本功的訓練，就這樣，又過了一年的時間。”
“到之後，兩萬元的佣金用完之後，我接了第二個任務，很輕鬆的完成，之後就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一直這樣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完成了多少的任務。”
我盯着他，說道：“怎麼聽着這麼平淡啊，一點傳奇性都沒有。”
他輕笑一聲，“你想聽到什麼樣的傳奇呢？做殺手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雖然利潤高，可當你想要去萬無一失的殺一個人的時候，你會發現你要做的事情真的很多，需要準備的材料，需要去了解目標的各種習慣等等。有時候爲了觀察他的性格，在窗外趴一個晚上都有可能。”
“當然啦，還有很多事情我都忽略了，我如今的實力很大一部分的確來自於自己的訓練，可是更多的，是生死間的徘徊。”
等下，金晨渙說他自己的實力都是自學來的，可是我有個疑問，他不是有個師弟叫做丁爺嗎，既然他是自學的，怎麼還會有師弟呢？所以，我好奇的問了他一句。
他笑道：“你說小丁啊，他跟我一樣，以前是個混混，又一次在街上碰到我，還想偷我東西，後來沒想去管他，只不過在這傢伙身上看到了以前的我，所以我就把他給帶在了身邊，教了他不少東西。”
“至於你殺了他的事情，我不想再去計較什麼，畢竟是這傢伙惹得你。”
我點點頭，沒什麼想法。
當初丁爺在鳳高裡面阻攔我的時候，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種無奈，如果不是因爲林瓏，恐怕我和他還能夠成爲朋友，可世事難料，一切都難以估計，最後他死了，我還活着。
金晨渙話語停了許久，才繼續開口說道：“我接觸到殺手世界是在我二十二歲的時候，那時候的我已經能夠獨立完成三級任務，還有幾個和幾個殺手一起完成了四級任務，賺到了不少錢。”
“那時候我看着跟我一樣大的人都還在上大學看電影交女朋友，可我卻在殺人，所以有時候我會很羨慕他們，可以這樣成羣結隊肆無忌憚的出去玩。一開始我也想過交一個普通的女朋友，憑藉我以前那張臉，誰都泡得到。”
我相信他這話。
“可惜我不能這麼做，一旦做了殺手就完全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我們經常會感覺到孤獨，可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這纔是殺手不是嗎。”
“第一次接觸到殺手世界？你說的是那一年在尼伯龍島上舉辦的世界殺手大會嗎？”後座的小離問道。
“嗯，的確就是那一次，因爲在殺手大會之前我獨自完成了一項四級的殺手任務，所有收到了邀請，就去了尼伯龍島，參加了那一次的大會。”
我瞪着眼睛，“還有這種大會？”
“殺手的世界是很奇妙的，因爲世界上大多數的殺手幾乎都是依附於各大家族，而其中最強大的殺手也是從家族當中出來。像剛纔說的那種世界殺手大會，其實是爲了維持各個國家之間陰暗實力的平衡所做出的一種決議，算得上是不得已而爲之。”
我聽的恍恍惚惚，但還是習慣性的點頭。
“像如今寄居在煙海監獄大綱中的九家，就是華夏兩大殺手世家之一，當初的那一屆殺手大會，只有十八歲的九三就代表了華夏出戰，他的實力，在那時候就已經站在了世界年輕一輩的巔峰，連我都不如他。”
“那現在呢，你比得上他嗎？”我問道。
金晨渙一笑，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是我完成過七級的任務，也比不上他，他的實力不管是從暗器還是格鬥或者說頭腦，都比我強得太多。如果世界沒有變成如今這幅樣子，他恐怕已經是九家的家主了。”
“九家家主，這也太誇張了點吧，他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啊。”
“他應該比你大兩歲，不過以他的年齡和實力上的對比，的確顯得太過年輕，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實力和年齡本來就不是成正比的，更何況，傳說他是九家唯一一個走完玄天鑑的人。”
“走完玄天鑑？什麼意思？”
“先前沒跟你說，是怕你擔心，不過現在想想不管如何你都會去擔心，所以索性跟你說了吧。九家的玄天鑑其實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也是所有殺手和武學家都想去的一個地方。”
我蹙眉說道：“有多危險？”
“進去之後，十死無生。”
我身子一顫。
金晨渙緊接着說道：“當然了，玄天鑑分爲玄道和天道，玄道相對來說容易一些，只要能夠完成五級以上任務的殺手，都能夠在裡面闖蕩一番，而且死亡的機率很小。但天道就不同了，天道的危險程度，就算是九家最強大的家主，也不敢深入。”
霎時間，我開始擔心起小雅來，萬一她進了天道，那不是死定了？
“放心吧，你那小女朋友能不能找到玄天鑑還不知道呢，就算是找到了，也只能從玄道進入，至於天道，想進去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情。”
聽他這話我重新放心起來，既然玄天鑑的天道不是那麼容易進去，那想來沒有任何基礎的陳林雅肯定是進不去了。
“九三走完整個玄天鑑也只是一個傳說，沒有人能夠證實，而九家對這件事情也是守口如瓶隻字不提，所以外界的所有人都覺得九三是真正走完了玄天鑑的人。至於他究竟有沒有走完，如今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這就是殺手世界嗎？”
“算是吧，這只是華夏的殺手世界，至於整個世界，我也懶得跟你說了，如今世界變成了這幅樣子，各個國家估計都已經封閉，想出國根本不可能了，想要接觸到國外的殺手，更加不現實。”
“哼，說實話，我寧願這個世界一直是這個樣子。”
“爲什麼？”我感到很奇怪，這個喪屍的世界這麼殘酷，幾乎每天都在死人，爲什麼還希望世界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連車後的小離也問了句爲什麼，看樣子她也很厭惡如今的世界。
金晨渙冷笑一聲：“因爲如今的世界當中，像我們這羣活在陰影裡面的人也可以重新站在陽光下面，最重要的，也是最關鍵的，是因爲這個世界不再有那麼多的規矩，完完全全講求實力爲尊，你要是沒有實力能力，也沒必要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我蹙眉說道：“你這話，幾乎是給所有人都判了死刑，若是沒有實力就不能活下去，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存在了，那這樣一個沒有人的世界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當初喪屍剛剛爆發的時候，我也是一點實力都沒有，可我還是活到了現在，而且我相信自己會越來越強大的。”
金晨渙扭頭看着我，說道：“你自己想想，你的弱小，你變強大的過程，害死了身邊多少人？”
猛然間，我心頭一震，感覺胸口一下子被悶住了。
（小知在這裡插一句，我發現自己寫的有點偏了，越來越像玄幻了，小知認錯，很快就會回到正常的軌道上的，這些東西的出現只是讓咱們的主人公知道一下這個世界隱藏在暗處的一些東西，好讓後面的情節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