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媽的有我倒黴,你們上大學看見的都是美女如雲,你知道我上大學看到的是什麼嗎,屍橫遍野,你們眼中的大學都是美腿絲襪,我他媽的看的都是壽衣棺材,你們在大學裡親親我我,你儂我儂,我在大學裡只能咬着牙,提心吊膽的給屍體化妝。
沒錯,我大學上的就是殯葬專業,一個極其操蛋的,恐怖的,噁心的大學。
今天老子有空,就跟你們八一八我大學畢業之後,那些滲人的經歷,首先說好,這些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你也沒必要跟我較真。
我是09屆的畢業生,現在畢業已經三年了,這幾年經歷的恐怖事情徹底的改變了我的人生觀價值觀。
09年畢業之後,我沒敢回家,大學三年我一直都沒有跟家裡說我學的是殯葬專業,說出去不夠丟人的,再說了,從小到大,父母都是把我當成驕傲,那裡想到我會走這一條路,農村迷信,對於這種跟死人打交道的事情,晦氣,喪氣,將來能不能討到老婆這都另說着。
其實在殯葬專業上課的時候,倒不是多害怕,比如說跟屍體化妝,火化,殮骨這些事情,都是用的模型,跟前一段時間出來的恐怖課程表相去甚遠。
在學校學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殯葬的禮儀,還有一些理論知識。
但這也只是在學校,上了大二之後,我們就開始實習,去哪實習?當然是去殯儀館和火葬場,當然也可能會接點私活,給平常出了白事的人家做做司儀之類的。
好了,背景交代完畢,接下來就該說說這幾年我經歷的事情了,還是那句話,這事情你信就有,不信就算了。
08年的時候,九月份剛開學,我們專業十幾個人就接到通知,今天不用去實驗室上課了,本來是很高興的事,我想着回去再跟宿舍的人Dota去,可是蛋疼的事情就發生了,我們般團支書過來找我,對我說:“趙寅當,今天咱導員找咱們有些事。”
說這話的時候團支書劉濤眉眼中都是笑,我知道她爲什麼笑,你他媽的纔是****呢,你全家都****!
我在心中問候了一下團支書的祖宗十八輩,然後希望和她所有的直系親屬發生點超脫友情的親密關係,然後纔跟着她來到了辦公室。
來到辦公室,就看見一個壯的像是一堵牆的一個大漢杵在門口,是楚恆,這貨跟我一個宿舍,是一個極品,我現在先不說,這B就是一個莽漢,他孃的什麼都不在乎,膽子大的就像沒變似的,我們班那時候唯一跟死人畫過妝的就是這狗日的了。
輔導員是一個油光滿面的猥瑣老頭,叫吳大強,由於身高是三等殘廢,我們私底下都叫他武大郎,武大郎今年六十歲,本命年了,都說幹我們這一行的不忌諱,可是我們這個輔導員不光是襪子是紅的,腰帶是紅的,就連他孃的內褲都是紅豔豔的像花一樣。
輔導員見到我和劉濤過來,扶了扶和自己很不相配的文藝金絲邊眼睛道:“寅當,劉濤你們倆過來了啊。”吳大強話剛落下,一旁的楚恆就撲哧一聲,像驢一樣笑了起來,我臉上一陣青白,心中發狠回去怎麼虐楚恆。
武大郎雙眼一瞪楚恆,楚恆立馬像是焉了的茄子,不敢吱聲了,武大郎接着笑眯眯的道:“寅當啊,你是咱班的班長,今年我和系領導商量着,把你和劉濤弄成入黨積極分子,明年成個預備黨員,你看怎麼樣。”
我一聽這話,心中頓時警醒起來,這武大郎可是出名的一毛不拔,就是平常請個假還得送一盒芙蓉王的癟三貨,今天這是怎麼了,典型的是黃鼠狼跟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我正色道:“吳老師,我覺得我資歷還不夠,並沒有跟班級做多少貢獻,所以,這個名額我不能要。”
倒不是我覺悟高,只是我知道武大郎這老東西肯定不會做賠本的買賣,我可不能因爲這個有些虛妄的入黨積極分子就把自己給賣了,再說了入黨積極分子又不是每個都能成預備黨員。
武大郎一聽我說,兩個眼睛微微一眯,道:“寅當同學覺悟就是高了,知道自己資歷不夠,所以說麼,這次系裡給你們三個一個任務,要是要是完成了這件事,你們兩個的入黨名額就是妥了,這不是我說的,咱系裡的書記這麼說的。”
我擡頭看了看武大郎,看他臉上少有的嚴肅表情,我有些摸不着頭腦了,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道:“吳老師,到底是什麼工作啊?”
武大郎聽我說這話,立馬笑道:“也沒什麼大事,這不是你們大二了嗎,該安排你們實習去了,恰好,一個殯儀場有一個喪事,需要人幫忙,這不是想起你們三個平常比較積極的人來了嘛!不是什麼大事,你們三個一定不能給我們學校丟人啊!”
聽武大郎這麼說,我心中的懷疑更甚幾分,但要是他說的入黨這事,就像是小貓的爪子,狠勁的撓斥着我的心,我專業不光彩,要是成了黨員,回去倒是能讓老頭子臉上有些光。
我想了想,不就是去殯儀場實習麼,還能有什麼大事,頂多就是屍體不好處理罷了。
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
我點頭表示接受,劉濤這個團支書向來是武大郎的狗腿子,肯定會沒有意見,倒是楚恆這莽漢沒有什麼甜頭,爲什麼會去呢?直到後來我才知道。
見到我們三個同意,武大郎拿起電話,然後用眼神示意我們三個出去,再關門的時候,我聽見武大郎若隱若無的聲音:“錯不了,都是童子身……”
後面的我沒有聽清,幹我們這一行的都會看,所以武大郎知道我們三個是童子身倒不是很奇怪,但是爲什麼這樁白事會讓童子身的人來做?想不明白,我那時候也算是被蠅頭小利蒙了心,只是想着當上黨員,並沒有多尋思。
出來之後,我哐的一拳砸在了楚恆身上,我道:“你個傻大個,剛纔笑什麼!”說來也怪,楚恆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是怕我。
楚恆衝我憨憨一笑道:“武大郎叫你****了,你是不是勾引潘金蓮了,嘿嘿……”我操,你的思維跨越的也太即把大了吧,我跟楚恆鬧騰了一會,突然想起楚恆這次爲什麼這麼聽武大郎的話來着,剛想問他,武大郎就走了出來。
武大郎舔着那個啤酒肚,胳膊下夾着一個黑色的公文包,然後對我們三個道:“行了,走吧,要是快的話,今天晚上就能完事。”
劉濤有眼力勁,對着武大郎說:“吳老師,還辛苦你帶我們三個去,我幫你拿着包吧!”說着往武大郎胳膊下抽包。
武大郎嘿嘿一笑,道:“小劉這孩子越看越討人歡喜,走吧!”說着武大郎將包遞給劉濤,然後在前面走開,劉濤像是蒼蠅一般圍着武大郎嗡嗡亂轉,我和楚恆在後面跟上。
除了辦公樓,我們三個上了武大郎的別克車,我這是第一次坐武大郎的車,進來之後就聞到一股麝香味,也不是,應該是廟裡燒的那種香味,還有在車門車座上,竟然都有卍字,車頭旁邊,有一個精緻的玉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