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書清了清嗓子,對着我們道:“這事情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村幹部已經調查了,這就是扯淡,對於趙正剛家蓄意造謠,村幹部們商量了,這次他們家的遷墳費用全部都沒了!”
而村支書說完這話之後,上午跑的掉了假髮的那個人就灰頭土臉的衝了上去,喊道:“老少爺們啊,我們那是跟你們開了個玩笑,根本沒有那回事,我們是比賽賽跑來着,根本沒有詐屍這回事啊,我在這跟大家道歉了。”
說完這話,趙正剛就衝着我們鞠了一躬,有個心眼的都知道他撒謊,還不等有人拆穿,村支書立馬喊道:“行了,發錢了!”說着他推了一下趙正剛,將其推下了臺子,本來還想說什麼的一衆村民,一聽說要發錢,立馬激動起來……
回到家之後,我將那沉甸甸的五千塊錢遞給我爹,然後拉着程以一道:“程妞,這世界上真的會有詐屍這一說嗎?”
程以一立馬回答道:“當然有了,不過詐屍一般都是剛死的屍體,從來沒有聽說過死了幾十年的屍體在詐屍的。”程以一說完這話,立馬和我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低聲喊道:“殭屍!”
說完這話之後,我們兩人的反應是截然相反的,我是開始頭皮發麻,腦海之中想到鬼片之中會跳的那些清朝殭屍,而程以一眼睛又開始亮的嚇人,我他媽的就知道,這個程以一是瘋子,那可是殭屍啊,殭屍好不好,電視上會跳着掐人脖子的東西!
我在心裡使勁的咆哮着,嘴巴上惡狠狠的道:“你別胡鬧,那玩意都是刀槍不入,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的書生,你要是想去,你自己去!”
程以一眨着那無辜的大眼睛,委屈的道:“人家沒有說要去啊。”我一聽她這麼說,立馬鬆了一口氣,但是她接着道:“但是你既然這麼說了,人家就自己去吧,讓人家被殭屍掐死好了,最好撕成一片一片的,被你們山上的狼吃了,死了之後你不要去給人家收屍,反正人家就是一個乞討的小丫頭,沒人疼的!”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起傷心事了,眼圈居然紅了,我的小心肝立馬抽搐起來,嘴巴一下子沒有把住,脫口道:“我去,我去!”
一聽這話,程妞立馬高興的跳了起來,俏兮兮的道:“真的?寅當哥哥最好了。”聽着程以一那甜的發膩的哥哥,我居然舒服的打了一顫!完了,又上了這個死丫頭的當了。
看見我懊悔的樣子,程以一正色道:“要是真的是殭屍,我們必須早點發現,否則,你們村子就有大麻煩了。”
我心中一凜,知道她說的對,殭屍這個東西到底有沒有,不知道大家聽沒聽過重慶的殭屍事件,反正那時候我就相信會是有殭屍的。
我們沒有傻到今天晚上就直接殺到東山去,先別說那個殭屍了,就算是遇到了那幾個擡棺材的人,恐怕我們兩個就會跟他們作伴去了,再說了,那裡還有我們村的一處凶地,靈異懸崖!
晚上我睡的正香,突然被旁邊程以一死命的搖醒了,雖然這幾天我都是跟程以一睡在一張牀上,但操蛋的我連個禽獸都不如,到了現在都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所以程以一一搖晃醒我,我立馬心花怒放,這個妞終於是自己耐不住寂寞了嗎,主動了嗎?
我色迷迷的睜開眼睛,卻看見程以一臉上的潮紅之色!我去,就僅僅是這抹紅,也讓我把持不住了,可是,爲什麼程以一那大眼睛中有驚恐之色呢?
不對,我猛的從旖旎的想法之中清醒了過來,這哪裡是什麼潮紅,分明就是外面的火光映照的,我說沒開燈怎麼能看見程以一的臉!
外面,發生了什麼?
我骨碌一聲從牀上爬了起來,朝着窗外看去,透過窗戶,我能看見窗外的火光跳動,甚至我都能看到窗戶上映出來的那些長長的人影,我慢慢的伸着頭,趴到窗戶上看,外面的風挺大的,樹上的紙條都被出吹得東倒西歪,但是路上的那一批行人,手中居然舉着火把,而在如此猛烈的風中,火把的火苗一動未動!
這些人三三兩兩的走在路上,藉着火光我能看清他們身上穿的都是黑白相間的素服,這衣服我很熟,就是前天我幫着二巾穿的壽衣!冷汗從我腦門上嗖嗖的往下流着,而程以一趴在窗戶上低聲喊了句:“怎麼那個火把自己走路?”
或許是聽見了程妞的話,背對着我們行走的那些東西,像是玩具娃娃,又像是木偶一般,一卡一頓的轉過了脖子,當時那些東西距離我不到十米,因爲我的窗戶外面就是大街,我能清楚的看到這些東西的面貌,這些人就像是餓了幾百年一般,臉上皮包骨頭,都是呈菜色!
我有些受不了,拉着程以一將頭縮了回來,藏在窗戶底下,可這時候我感覺自己的頭上有些麻麻的,下意識的一擡頭看,這一看,嚇的我不輕,我窗戶上一個脖子伸長的像是長頸鹿般的人頭,正在一臉木訥的看着我,這是一個老太太,僅剩的幾根花白的頭髮上還斜斜的插着一根鳳釵,嘴巴之上滿滿當當的塞着一把雞毛!
我沒敢叫出來,生怕驚擾了我爹媽,而程以一似乎感覺到氣氛不對,就拿出了自己心愛的柳葉,比比劃劃,那個好奇寶寶樣的長頸鹿老太太似乎被程以一嚇到了,裝作很萌的樣子,張開嘴巴想吐吐舌頭,可是那一嘴的雞毛嘴中還是牢牢的堵住了她的嘴巴。
程妞最終成功的將那東西趕走,留下我牢牢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爲什麼我遇到的鬼都是極品,一把年紀了你不學好,還賣萌!
過了一會,程妞小聲的對我道:“好像是沒有味了,你在去看看。”我心不甘情不願的擡起頭,朝着窗外看,不過這次窗戶外面黑咕隆咚,那絲火光早就消失殆盡,我長長的鬆了口氣,故作輕鬆的道:“不光是沒味了,影都……啊啊啊!”
我還沒有故作輕鬆完,就看見我窗戶外面從上面掛下來一個腦袋,這突然的變故讓我失聲叫了起來,程妞眼疾手快,趕緊捂住我的嘴巴,這個人頭我見過,就是一直有龍陽之好的死變態。
他從我家窗戶飄下來之後,先是衝我嫵媚的眨巴了下眼睛,然後從嘴巴里面伸出那條猩紅的舌頭,挑動的舔了舔自己發紫的嘴脣,我感覺自己就要受不了,硬要用自己腦袋撞破玻璃然後跟這死變態同歸於盡的時候,突然看見那死變態慢慢的伸出舌頭,在我目瞪口呆之中,開始舔起窗戶來!
我去,要是你遇到這種情況會是噁心一點還是害怕一點?想不想一拳打爆它的狗頭?
在我感覺自己小宇宙即將爆發的時候,突然看見死變態好像並不是漫無目的的隨便舔,它舔用舌頭舔過的痕跡都留下了一層殷洪的血跡,不久這些血跡組成了一個大字,看到這個血跡斑斑的大字,我幾乎蛋都碎了,死變態絲毫沒有理會我的感覺,舔完之後就飄悠悠的飛走了,現在我看着那個貼在窗戶上的血字,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強姦之後仍在荒野的小姑娘一樣,太悲傷了!
程以一看見窗戶上的那個大血字,也不禁的蛋疼菊緊,如果她有蛋的話,你知道那個死變態舔的是什麼東西嗎?它舔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在夜空之中,那斑駁的死字就像是索命的厲鬼一般,透過窗戶直接貼到了我的臉上,這是什麼意思?那個死變態要幹嘛?難道他要殺了我讓我下去陪他?
一瞬間,我腦海之中亂成了一鍋漿糊,我聽說過厲鬼索命的故事,前幾天,我還帶着趙帥去嚇唬開發商來,但是我怎麼都沒有料到這個死變態居然想讓我死!
程以一見到這個大大的死字,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不過當她聽說了這個死字是那個人頭話的,那眉宇之間的憂色舒展開幾分,她對我道:“雖然我看不見那個人頭,但是上次接觸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到惡意。”
我帶着哭腔道:“還沒有惡意,都要我死了還沒有惡意!”程以一似笑非笑的道:“說不定人家只是想找你喝喝茶,談談心之類的,不要多想啦!”能不多想嗎,不行,我下定了決心,就算是死了成了鬼,也不能從了那個狗日的死變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覺得程以一很是能影響我的情緒,比如說現在,她稍微的安慰了我一下,我心裡就不是那麼慌張了,還有很多朋友關心的,我倆睡在一張牀上,爲什麼現在我還沒有將她收復。
不是我不想啊,也不是說我是正人君子,每當我想做些什麼的時候,程以一總是會擺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要是在以前,我被她這欲推還就的表情一撩撥,肯定就是鋼槍挺立,撕爛她身上的那幾片薄衣,然後就地正法了,但實際情況是,每次遇到這種情況,我他孃的都不能bq了,我也不曉得是爲什麼,我不止一次的問過我自己,我是不是性無能啊!虧我還叫做趙****……
今晚註定無眠,甚至我連程以一都沒有意淫,太他媽的柳下惠了!剛想意淫的時候,我就想起那個人頭衝我嫵媚的舔着嘴脣,還有那個他舔出來的血字,本來對自己勃起就有心理障礙的我,一想到這裡,就更不行了……
第二天天一亮,我盯着一個熊貓眼就起來了,程以一聽見我的動靜,嚶嚀叫了一聲,然後睜開惺忪的眼睛,膩膩的道:“醒啦,寅當哥哥……”
當是時,程以一臥側牀上,胸口那34d的兇器白花花的露了一半,我甚至都看到了那一抹驚心動魄的粉紅,更別提那粉雕玉琢的嬌顏還有細緻緊繃的白大腿了,也許我被壓抑的太久了,或許是程以一忘了對我使用什麼妖法了,也或者是想着死之前常常娘們的味道了,反正我頂着帳篷直接撲了上去,其實後來我分析了,當時就是精蟲上腦了……
話說我撲上去之後,剛想學着A片上那樣撕爛程以一胸脯上的衣服,卻發現程以一根本沒有掙扎,身子硬邦邦的直挺挺的,除了還帶着點溫度,跟我化妝的死屍沒有一點區別,我擡頭一看,哎喲我的娘來,程以一那驚爲天人的臉怎麼成了那個該死的死變態?
見到我望來,那個死變態又伸了伸舌頭,雙脣都起,閉上眼睛做親嘴狀,要是一個34D白花花的大美女,配上一個鬍子拉碴,臉上都是黑灰色的死人頭,你敢不敢上?
不管你們敢不敢,反正我不敢了,我嚇的屁滾尿流的從牀上跳了下來,然後衝了出去,身後卻是傳來程以一銀鈴般咯咯的笑聲,宛若天籟。
我衝出門口之後,正好看見我爸,他神秘的對我笑了笑,道:“火力挺壯。”說完之後他一臉我都懂的目光拍了拍我的肩膀,爹啊,你可真是我親爹,我是壯,關鍵是沒地方發啊!
我也懶得跟他爭辯,要是讓他知道,我和程以一在一起住了好幾天,還沒發生點事,他非得恨鐵不成鋼的拿斧子劈死我,話說他們老兩口可是對程妞一百個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