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真假世界（第四更！）
大蛇丸說的東西簡單易懂，或許就像是他表現出來的那樣，這本質就是對木葉的一場測試罷了。
到現在爲止，除了一開始早就應該死亡的人以外，誰都沒有真正的死掉。哪怕被宇智波動手的人也因爲靜血裝的原因，沒過多久就活蹦亂跳起來。
甚至現在，表面上看上去好像是隻有大蛇丸和波風水門兩人在密室之中交談，但實際上波風水門早就安排了人手將對話傳遞到了諸多忍者，包括大家族和互助會的耳朵之中。而大蛇丸也清楚的知道這些事情，不過他不在乎。
就連藍染自己都不在乎這些事情，他有什麼好特別在乎的呢？這裡可是藍染一手搭建起來的實驗場所，檢測了有關於查克拉聚合，陰陽遁法，查克拉基礎理論等諸多理論的地方。現在又確定了因爲情緒化波動和查克拉變化而導致的自身溶解化理論，還有大規模社會實驗，都是藍染所想要見到的東西。
那現在，就還差最後的結尾了。這看上去一團混亂，但是本質上一個人都沒死的鬧劇，似乎也是時候到了收場的時候。
只是讓大蛇丸有些沒有想到的是，真正負責宣讀這一切的人居然會是他。一般來說都應該是讓藍染這個幕後黑手自己來親自搞定的，這回讓大蛇丸說出這一切什麼的，搞得他好像纔是那個反派角色一樣。
‘不過實際上我可是什麼都沒幹哦。雖然我也是要叛村就是了。畢竟很多事情，只有在村子外面才能做的更好嘛。’
看着面前那似乎一臉疲倦麻木的波風水門，大蛇丸開口說道：
“無形庭院，實際上就建立在木葉的背後。”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義而已。木葉有秘術操縱影子不是麼？那麼影子既然可以將人體固定，可以扭曲變形，可以從中凝聚物質，那爲什麼不能在裡面有着一個世界呢？”
站在波風水門的背後看向了窗外黑色的暴雨，大蛇丸微笑着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有關於無形庭院的一切。
“就像你們知道的那樣子，在藍染上位之前，三代目被稱作卓有成效的影就是因爲我們的忍者死亡率要比其他忍村少了不少。表面上來看，好像是我們身爲第一大忍村有了自己的實力，有了自己的底氣。但是本質上，結果已經出來了，大家死的人都差不多，那些實際上是被藍染從地獄邊上拖回來了而已。”
“第二次忍界大戰，那個時候藍染收攏了很多死亡的忍者，然後找到了有關於靈魂方面的禁忌資料，配合着影子世界，創造出了初代的無形庭院。利用影子之中的特質，開始在木葉內部進行擴張和繁衍。我相信很多人實際上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但是面對重新復活的親朋好友，還有越來越好的戰爭局面，他們選擇了沉默不語。”
“無形庭院直接擴張帶來的結果就是，實際上我們第二次忍界大戰並沒有打的人才凋敝，甚至很多忍者都存活下來，讓周圍的四大忍村都對木葉保持了最高程度的敬意。因爲真正打下去的話，不一定到底是誰獲得了勝利。哪怕到最後，他們四家聯合起來想要對我們有些想法，恐怕也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這就是無形庭院帶給木葉的最直觀的好處。這麼一想還真是可怕，那時候藍染纔多大呢？”
“……”
波風水門坐在資料堆中，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就算是他想過很多，但是聽到無形庭院的歷史居然在藍染還幼小的時候就開始了，甚至在木葉有着如此深遠的影響，他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怪不得藍染所有的道路都走的那麼的順利，從一開始就有一批戰爭英雄在背後鋪路，這能不順利麼？誰又能知道那些功勳卓著的戰場英雄們，實際上早已經變成了木葉背後存在的一份子？
而在場外聽着談話的諸多忍者們也並沒有說些什麼過多的東西，甚至很多家族忍者下意識的眼睛眨了眨，把目光偏向了一邊。
誰還不是一個目光短淺之輩？有着面前的幸福，爲什麼要選擇那充滿苦難與荊棘的道路？
就是在這樣的迴護之下，無形庭院真的就在木葉之中隱藏了自己的身影，開始在暗中不斷的活動起來。
“實際上無形庭院做的事情要比你們想象中還要多久。研發技術，探究家族血繼限界，輔佐各大部門處理木葉的內部事項，還有處理掉一些木葉內部想要亂說話的叛徒。”
大蛇丸看着那有些莫名的波風水門笑眯眯的舔了舔嘴脣，掰着手指給波風水門數出了無數有關於無形庭院的貢獻。
“總得來說，至少從我的角度來看，無形庭院對木葉的貢獻恐怕要比各位想象的還要高得多。他們在收攏孤兒和創辦醫院這方面，要比各位來的積極的多。雖然不能否認他們有人體實驗相關的事情，但是在那之前，可都是爭得了家屬和親人與本人同意的。”
“偶爾有不同意的個體，但是在事後也都表達了對無形庭院的感謝。畢竟不論怎麼說，這都是將生死之間度過的組織，有太多的人想要看到曾經的面孔，也有太多的人想要看到曾經的人出現。”
“但是雖然我說了這麼多好話，而無形庭院真正的弊端，恐怕波風水門你也很清楚。”
“他說到底，並不是木葉的東西。而是屬於藍染的。”
窗外一聲沉悶的滾雷轟鳴而過，不論是波風水門還是外面偷聽的木葉衆人心中都感覺到了一絲茫然。
對於他們來說，他們實在是不理解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因爲很多人的常識裡面，木葉就是藍染，藍染就是木葉。宗教領袖猿飛日斬和他的實際領導者藍染惣右介，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形成了刻板印象。
這一年的巨大發展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裡的，大家都已經習慣了聽從藍染的指示生存，也都習慣了聽從他的命令。甚至就連木葉的家族們，面對真正利益受損，藍染拍板的時候，也從來都沒想過直接對抗什麼，頂多是間接的提出自己的建議和想法。
但是現在說出了，藍染從頭到尾都跟木葉沒有什麼感情這件事的時候，大家還是茫然了。
既然藍染從頭到尾跟木葉都沒有什麼感情，那他們算什麼？
這些跟隨着藍染的人，在木葉之中努力爲藍染證明的人，又算什麼？
“無形庭院是藍染的私人軍隊，也是私人機構。不過這個機構龐大而又複雜，而且我不是其中的成員，詳細規劃我倒是不能跟伱說清楚。但是可以確認的是，藍染並不是無的放矢。”
等待着波風水門咀嚼消化這些話的含義之後，大蛇丸面帶笑容，一臉輕鬆地又一次丟出了幾個重磅炸彈。
“他是對你們有所期待纔會這麼做的。藍染本人從來都不在乎這些表面上的感情或者倫理道德觀念，他所重要的從頭到尾也只有結果而已。”
“換句話說，木葉如今的混亂景象，到處打架的模樣，這是藍染所需要的世界，也是他想要看到的試驗場。具體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畢竟如果是我實驗的話，總是會留一點東西，而藍染不一樣。”
“他是比我想象之中更加超越的天才，或許從頭到尾都只是把你們當做一些實驗動物來看也說不定？畢竟木葉作爲一個實驗培養皿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東西了。有忍界獨有的強大血繼限界，世界第一的力量體系，但是同時也是混亂的政治結構，很適合藍染髮揮不是麼？”
“這麼說還真是讓人傷心，大蛇丸君。我可從來都沒有把他們當做可以拋棄的實驗動物。”
就在這時候，房間內忽然傳來了一個溫和厚重，充滿磁性的聲音。
“我什麼時候都沒有把大家當成過單純的實驗體，只是，有些時候必須要試煉才能夠從中選擇更優秀的人前進。我也從未放棄過那些我認爲不優秀的人，只是，他們很多人缺乏前進的勇氣。我只是在後面推了一把而已。”
“藍染……大哥。”
“你真的成長了啊，我很欣慰，水門君。”
在光芒之中，那看起來溫和而又彬彬有禮的高大男人推了推眼鏡，看着水門露出了一個欣喜的笑容。
“你這不是已經變成了充滿勇氣的模樣了麼？有着自己的看法，自己的覺悟，甚至對權利和責任也有了自己的思考，我真的非常的開心，水門君。”
“藍染大哥……你真的是藍染大哥麼……”
“啊。當然了。”
雙手插在羽織之中，身後跟隨着一大一小兩個滿臉頹廢的白髮身影，藍染惣右介看着滿眼血絲的波風水門，微笑着說道：
“站在這裡的，就是藍染惣右介本人。而且我們還有很充足的時間可以聊一聊你的困惑和疑問。我可以爲你解答你所有的迷惑。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可以來問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