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恆,如果你處理不好,朕會要了你的腦袋。”楚黎笑着對林志恆說,但是林志恆明白,楚黎很少這樣嚴重的和自己說話,他將話說的這樣的明白,肯定是很在意這件事情。
“明白。”林志恆鄭重的回答。
“十天之內,能辦成吧?”楚黎很是鄭重的問道,林志恆已經一臉無奈。
十天時間,自己就是趕趟大明也來不及呀?
“那我是不是能幹很多事情?只要我想要查的都能做?”林志恆很着急的言道,十天,他得幹多少事情啊?
可是他的皇上,真的很着急。
楚黎看着林志恆,問道:“什麼事情,是你太傅不敢幹的?”
“皇上,開墳驗屍。”林志恆有些戰戰兢兢,這樣冒犯長輩的事情,怕是楚黎不會答應吧?
“你是說……?”
“聖母皇太后。”林志恆輕聲的回答,這樣的事情,如果被一個孝子知道了,肯定會暴跳如雷。
但是這是儘快息事寧人最好的辦法,也是最快的查到當年事情的辦法。
這一點,楚黎也明白。
“行,就說朕大婚之後,覺得聖母皇太后的墳墓過於清減,要重新安置,將聖母皇太后葬到先皇的陵寢旁邊。”楚黎輕聲的說。
“這事,你負責,至於到時候開棺驗屍,你應該有辦法。”林志恆足夠聰明,楚黎指明瞭路,他就會在這條路上狂奔。
“欽天監的事,我去安排,明天就會是好日子,沒準我三四天之後,就可以給你答覆了。”林志恆看着楚黎,臉上終於不再如剛纔那般愁雲滿面。
楚黎點頭,然後示意林志恆離開,他現在恨不得現在就有結果。
他怎麼都不明白,染墨在溫泉邊對自己的推拒,這樣的拒絕,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皇后娘娘用過早膳了麼?”楚黎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問身邊的小太監。
那小太監很是惶惑的看着楚黎,輕聲地說:“皇上,您還沒用早膳呢。”
“我問的是皇后娘娘。”楚黎看着小太監,一臉的怒火。
小太監跪在地上,說不知道。
“快去問,回來之後,自己去慎行司領罰。”楚黎說完之後,就拿起了手中的奏摺。
心思煩亂,他不得
不將自己的心抽出來,置身事外,可是無論自己做什麼,都是風箏,扯動他們的都是心底煩亂的心思。
那小太監回來,對着楚黎搖頭,楚黎看着小太監,終究無語的站起身,想這風藻宮走去。
連飯都不吃了麼?染墨這是要鬧什麼?
楚黎心疼染墨,等他走進風藻宮的時候,染墨正躺在軟榻上看書,只有小德子跪在染墨的身邊,整個風藻宮,走進來,冷的好像冰窖。
楚黎走到染墨身邊,問了一句:“爲什麼不用早膳?”
染墨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連看楚黎都不看一眼。
楚黎剛走,侍衛們就將這裡的丫鬟太監都叫了出去,連小德子都不例外,只是他們都沒有回來,回來的只有小德子,不過走的時候,還在和染墨說笑話的小德子,回來之後,就不能說話了。
“他們都怎麼了?”染墨輕聲的問。
楚黎沒有說話,但是即使他不說話,染墨也明白了,聽到這裡事情的,就只有一死了。
他也是爲了染墨,爲了自己。
染墨看着楚黎,忍不住笑了。
“原來,你也害怕。”染墨輕聲的說完之後,就轉過身去。
可是,爲什麼害怕,非要用殺戮呢?
“染墨,很多事情,你不懂,還有,太后說的事情,我已經找人去查,十天之內,就會有答覆,你放心。”楚黎說話的聲音不大,卻一字一句,爲的就是讓染墨能清楚,不用再擔心。
“染墨,用膳吧。”楚黎一邊說話,一邊示意身後的人將早膳挪到了染墨的身邊。
染墨看看衣着珍饈佳餚,又看看楚黎,終究是扭過頭去。
楚黎看着染墨固執的樣子,心底一陣懊惱,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比身體更重要麼?
可是染墨,絲毫不管楚黎的顧忌,她只是倔強的轉頭,連楚黎都不願意看一眼。
明明,昨天,兩人還情深意濃,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楚黎走到染墨身邊,輕聲的哄勸,讓染墨好好吃飯,可是染墨不說話,只是不看楚黎一眼。
楚黎看着染墨,心底的憤懣更重,本來,他心底對染墨昨天的欺瞞懊惱,現在,她又這樣,這件事情,憂心的不僅僅是染墨。
楚黎終於忍不住
,坐到染墨身邊,將染墨緊緊箍住,然後抱緊了染墨,拿起筷子,夾了菜就往染墨的嘴裡塞。
他不想讓染墨這樣的煎熬自己,身體,終歸是最重要的,不管結果如何。
其實楚黎關注染墨,不僅僅因爲愛,更因爲,不管結果如何,染墨都成了自己最親的人。
他將飯菜塞進染墨的嘴裡,染墨吐出來,吐到楚黎的衣服上,反覆幾次,楚黎的耐心也已經用盡。
他看着染墨,緊緊地盯着她的眼睛,高聲的說:“昨天,是你允許的,不是我冒犯你,再說,咱們已經是夫妻,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我還沒追究你利用我,你倒好……”
想想昨晚染墨的熱情,他的心底就全是傷痛,如果不是爲了蕭一秋,她怕是不會那樣主動地逢迎吧?
楚黎現在嫉妒蕭一秋,雖然他失去了天下,但是他終究是得到了染墨的心,爲了她,染墨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染墨沒想到楚黎會這樣說話,他說的是對的,自己是她的妻子,兩人之間,應該有肌膚之親,這是早晚的事。
可是染墨的心裡,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楚玉和蕭一秋最在意的東西,被楚黎撿了現成的便宜,她心裡難過,就在自己還沒有想通的時候,有人跑來,告訴自己楚黎是自己的親哥哥。
自己等了這麼久,等到的不是自己的良人,是一出兄妹亂、倫的悲劇。
染墨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剛剛走出去的小德子已經端着藥碗跑了進來,他恭敬地遞到染墨的手中。
那泛着黑色的苦澀藥汁,染墨看着都皺眉,但是她還是忍着想吐的衝動,將它放到了嘴邊。
“你怎麼了?”楚黎看着藥,心底一陣驚慌,看起來,染墨很好,怎麼突然間要喝藥?
染墨笑着看向楚黎,輕聲的問了一句:“你還想讓我生下一個雜種麼,到時候,他該是叫你父親還是叫你舅舅?”
染墨惡狠狠地看着楚黎,楚黎看着染墨,突然瘋一樣,將染墨手中的藥碗奪過,扔出去很遠很遠。
“你不讓我喝藥,就能改變得了這個事實麼,我只是不想生一個生下來都被人唾棄的笑話。”染墨站起來,歇斯底里的和楚黎說話,楚黎看着染墨,心底萬千話語,都說不出來,只是上前,將染墨抱在懷中,使勁擁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