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回白市?”唐穎眼巴巴的看着白蓮。
白蓮鬆鬆肩膀,作出我也不清楚地神情。
小白在一旁百無聊賴的玩着一隻玩具老鼠,發出吭哧吭哧的響聲。
“小白主人!你想呆在這兒?”從白蓮那兒得到不確定的消息,唐穎看着玩玩具老鼠的小白,“很好玩嗎?一隻玩具老鼠,你竟然玩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不要玩了,我問你話吶!”
“唐穎呀!這你就不懂了。”小白說,“我全身的荷爾蒙猛漲,又無處釋放。不能外出,只能蹂~躪這隻玩具老鼠了。你說的我喜不喜歡呆在這兒,這個問題好難。因爲我在哪兒都一樣。你還是問白蓮吧?”
唐穎看向白蓮,搖搖頭。
她沒有問,白蓮自個兒說了一句:“我想事情,等一下說。”
白蓮和影子商量過了,她和小白出去一趟,看看外面的情況。
後來,兩個人又琢磨了一下。外出似乎有點不妥。
即便白蓮和小白趁着影子和羅恆去士兵那兒,飛上天,去外面走一遭,也有可能被軍隊發現。到頭來,麻煩事情要來了,乾脆呆着就好了。
軍隊和新上任者之公開對立,另外又有幾股勢力也虎視眈眈。
在這種緊張的局勢下,恆子武器製造公司的內部人外出,變成了一種風險。
不是說恆子武器製造公司有多厲害,而是說公司成了這次大動~亂的引火線。否則,軍隊的人不會來這兒守着。
公司風吹草動,極有可能被其他人聯合起來消滅。
如此,白蓮和影子決定公司的所有人原地待命,不外出,配合軍方。
作爲警方臥底的明月是第一位受到打擊的人。
她的上司說要她立即離開公司,回到警局。可惜,命令遲了一步,公司被士兵封鎖了。
明月找了幾次機會,沒能成功走出去,每次都悶悶地折回宿舍。
最後一次,明月想會宿舍無聊,不如到公司的休息廳。
明月推開門,看見白蓮、唐穎和小白,打了一聲招呼。
“哦!明月呀!在你宿舍呆不住了?”小白丟掉玩具老鼠,蹦蹦跳到她跟前,“是不是覺得很無聊?”
明月一臉惆悵的坐下。
“想喝一杯茶水?咖啡?果汁?”小白不依不饒,抓着她不放。
明月瞪了一眼小白,“你一直是這麼多的話嗎?”
小白指指唐穎和白蓮說,“我的話很少,不相信,你問她們兩個人。”
白蓮翻起白眼,唐穎轉轉眼珠子。
小白甩甩手,“不夠講義氣。白做了這麼長時間的朋友。”
“茶水吧!”明月有氣無力的說,“清醒一下頭腦。謝謝!”
“好嘞!”小白跳下桌子,蹦到茶水機子,嘩啦嘩啦,接了一杯,遞給明月,“你有心事?說出來聽聽。”
“沒有。”明月飲了一小口,“味道好苦,比咖啡苦多了。”
“多喝幾口,口感自然上來。”白蓮在她對面坐下。
明月的一舉一動,沒有逃過白蓮的眼睛。
明月擡頭,看見白蓮一雙能看透人的眼睛,頓時,她感覺心臟被一隻無形地手擰緊,血液咯吱咯吱地涌~出來。
“我再試試。”明月端起茶杯,咕嚕咕嚕,又猛喝幾口,味道更苦,吐都想吐。
白蓮示意小白遞一杯過來,小白二話不說,咚咚幾下,將一杯茶水端過來。
“謝謝!”
小白攤開雙手,“不謝!爲你效勞是我的榮幸。”
噗!唐穎憋不住,笑了。
“小白主人!你這是腦子有毛病了?”唐穎停止笑,“說得很有古典的味道。”
小白仰仰頭,得意的拋了一個媚眼。
明月很緊張地心情,看到這一幕,舒緩了點。
然而,她再次看向白蓮,壓迫感又侵襲了她身體。
“你很緊張,來這兒就對了。”白蓮喝着茶水,“爲什麼這麼難受?”
公司只是被軍隊看守而已,明月作爲警方的臥底,不應該緊張。而是耐住性子,認真地觀察一切。
莫非……
白蓮想到警方高層是不是也……
不可能吧!白蓮立即否定。因爲不服從新領導班子的人,他們都通過新聞發佈會告知全市的人。而警方一直沒有動態。
假如有動態,向警長這邊理應知道一絲絲的風聲。
明月的緊張,就有問題了。
“身體不舒服。”明月不敢直視白蓮,“來那個了,很痛。外面又是荷槍實彈的士兵,精神就緊張了。”
是這樣嗎?白蓮腦海中疑問了。恐怕不是吧?一位臥底,不論何時都不能被生理問題困擾。
明月的藉口顯得稍微地拙劣了。
“恩!你說的倒是事實。”白蓮象徵性地看一眼窗子,“換做一般人肯定緊張。你看見其他工人都乖乖地呆在宿舍,看他們的書、電影電視、遊戲等等,唯一一個你,不與他們呆在宿舍。”
白蓮和影子商討過了,警方的人不能讓他們繼續監視着公司,該讓他們離開的離開,一天在公司,對公司的發張很不利。
有外部的警方人就可以了,像向警長這類的人,他們不可能深入地瞭解公司的內幕(雖然恆子武器製造公司目前沒有什麼被警方要惦記地違法犯罪的事情),而臥底就不一樣了。
儘管如明月這類手段不是高明的臥底,他們是培訓過,某方面肯定很強,如果他們一直留在公司,肯定不利。
何況恆子公司也有說不明道不清的事件:趙林的消失,還有八具屍體。
如果警方跟進了這些事情,傷不到筋骨,但恆子武器製造公司的皮子肯定要掉一層。
如此看來,不得不逼~迫明月離開公司。
“白市長!我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麼。”明月沒有底氣的說,“第一我是公司的員工,我看到士兵,心裡很害怕,想找領導說說話,但是領導門都去士兵那兒。第二恕我直言,你不是公司的人,你的關心似乎不符合公司的規定。”
“哦!”白蓮懶洋洋地伸伸身子,“你這麼想的?嗯!看來你還沒有醒悟。”
明月感覺一股氣壓吹過來,身體被壓彎了一節,很難受。
一旁的唐穎沒有聽懂她們的對話,而小白懂了。
“明月姑娘!”小白突然說,“需要給你加水嗎?”
小白這麼說是因爲他看見白蓮給他使眼色。
“謝謝。”明月顫抖的手遞過杯子。
“明月!”白蓮伸出手,拍拍她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有什麼就直說,我看得上你這個人。過了不多久,我要回白市。”
明月心裡亂七八糟,她不知道怎麼辦了。
【我不應該來這休息廳,我真的不應該來,不應該】
白蓮看見明月出神了,也不想步步緊逼,逼急了,適得其反。於是,白蓮起身走到窗子前。
唐穎屁顛屁顛的跟過去,小聲問:“姐姐!這明月是不是有問題?”
唐穎目睹了那晚的情景,一開始大家都說明月是警方的臥底,後來不了了之了。她一直想問白蓮來着,但是唐穎不敢開口。
唐穎再怎麼笨,剛剛的一幕,那種壓抑的氛圍,她知道了白蓮和明月之間的較量。
“恩。”白蓮扭頭,看一眼依舊低頭的明月。
“好危險。”唐穎感嘆道,“這兒每個地方都是危機重重,身邊的人個個都是高手。姐姐!我纔是來了一段時間,就很壓抑。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習慣成自然。”白蓮說,“世界就是這樣。不然,也不會有四處的戰亂。你也好好的學學。說不定,等大陸的人突破科學的瓶頸,到時候天影那片地方不再是天堂了。你得保護他們。”
唐穎聽得一愣一愣,腦袋裡有一股熱氣升起,胸膛燃燒起來,好像一團火亂竄。
“你慢慢地體會。”白蓮摸~摸她的頭,“等你明白了,你就長大了。”
白蓮折身回來,又在明月的對面坐下。
“白市長!謝謝的話。”明月擡起頭,“你這麼說,是不是發現我的身份了?”
白蓮點點頭。
“我爲什麼這麼笨呢?”明月敲敲杯子,“你是全世界最厲害的刺客之一。當晚又發生很多的事情,結果你和影子大大放走了我。我應該早想到,從開始你們知道了我的身份。只是你們一直留着我,要利用你。”
白蓮又點點頭,不說話。
“我笨呀!”明月揉揉自己的腦袋,“我早應該想到。你們個個都那麼厲害,我能滿得過你們的眼睛嗎?我太笨了。”
“我想知道,士兵來後,你爲什麼緊張?”白蓮開口,不想再聽她重複的話,太囉嗦了。
“我出不去,就緊張了。”明月說,“發生這麼大的動作,我不能安心地在公司。我擔心我的領導、同事。但是我又不能硬闖。”
“你一點不笨。”白蓮說,“你一直不想說出真實的情況。”
白蓮嘴上這麼說,心裡卻認同明月的說法,看着她的講話表情,應該不是假話。
“白市長!你已經看破我的身份。”明月擡頭看着她,“我能說假話嗎?我很想回去看看同事。這銀川城亂起來,我不能安靜地坐在這兒。”
“你的事情。我不方便處置。”白蓮說,“影子他們回來後,由他們來定奪。但是我想告訴你,你沒有說實話。你也知道,現在很亂,能不能出這個口,就看你怎麼說了。”
“恩!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