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處於深度睡眠中的白蓮被驚醒了。她看看時間,比預先設定的時間提前三個多小時,意味着她們三個人沒有到江州。
之前,深度睡眠中,白蓮從未醒過。
她有點納悶,轟隆聲只是響一次,自己就醒了。
白蓮揉揉額頭,感到頭疼。
她昏昏沉沉下牀,走進機艙,靜悄悄的。
她搖搖晃晃的走到書函和唐穎睡艙前,看見兩個人仍舊熟睡。
白蓮真的很鬱悶自己爲何被一聲巨響震醒呢?
白蓮打開燈光,慢騰騰的坐下,不停地搖晃腦袋。
很痛,好像千萬根針戳着腦袋,生疼。
白蓮坐一會兒,起身,走進駕駛艙,裡面一切正常。
她打開電腦,回放剛纔的一段時間,視頻一切正常。
她打開攝像頭,查看,外面一切正常。
她很鬱悶,這轟隆的一聲,究竟是哪兒發出來?自己幹嘛被吵醒呢?
嗡嗡!腦袋一直響着。
白蓮不知道這是不是深度睡眠,被吵醒而痛?還是那一聲巨響,一直影響着腦袋?
一會兒,身子也痠痛起來,她懶洋洋地坐倒,整個身子縮進椅子裡面。
嗡嗡!
腦袋一直響着出氣的響聲。
【以前從未出現過這種情形,今天是怎麼了?是什麼東西發生的響聲】
白蓮坐着,腦袋越來越疼,像是有人用一把釘錘一直敲打着後腦勺,耳膜快破了。
她起身,拖着難受的軀體,離開駕駛艙。
拉開駕駛艙的門,看見一位老者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嘴脣露着溫馨的笑容。
很熟悉,白蓮心裡知道自己見過這個老者。但是一下子記不起,在哪兒見過他。
【聲響是這個老者弄出來的吧】
越來他的面孔,白蓮肯定自己見過這位老者。
她慢慢地,在他對面坐下,呆呆的看着一臉微笑的他。
越看他,白蓮的腦袋更疼。
“小女娃娃!”老者開口了,“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老人開口之後,白蓮記起自己在哪兒見過他了。
夢裡,就是教給她“斬首行動”的那個夢裡的老人。
夢裡出現的老人,幹嘛出現在這兒?
白蓮記得他說過他已經很老很老,生活了N個世紀的人。
“怎麼樣?”老者翹~起二郎腿,“意不意外?我是專程來看望你。”
白蓮腦袋更疼了。她很想說話,卻發現自己失聲了。
這是什麼情況?老人控制自己失去說話的功能?
太不可思議了。
“我知道你想說的話。”老者取出煙槍,“你很奇怪我~幹嘛出現這飛機上?是不是?”
白蓮真的想講話,卻發現自己連嘴皮都不能動了。伴隨着一陣口渴,很想喝水。
“喝吧!”老者遞過一杯水,“口渴就要喝水。”
“不要用驚訝的眼神看着我。”老者抽起了眼,“口渴的人,臉上都是同一種表情。你不必大驚小怪。我看過很多口渴的人,他們的臉色、喉嚨等等都是表現出類似的狀態。”
白蓮拿起水杯,湊到嘴巴。看見水從自己的鼻孔進入身體,卻感覺不到一點點的奇怪,就像用嘴喝水一樣,很自然。
“多喝一點。”老者抽着煙,“水是身體的重要組成部分,人體沒有水分,肯定會渴死的。我說的渴死是細胞。細胞就像癟了的水袋,你整個就活不下去了。”
白蓮放下水杯。身體已經得到足夠的水分,不再飢渴。
“哦!怎麼樣?有很多喝水的方法,鼻子喝水是其中一種。”
老者吐出濃濃的煙霧。
白蓮太想開口講話,想問他是如何進到飛機裡面,剛纔那一聲巨響是不是他弄出來的?
如果今晚他不再出現,白蓮差點忘記這位老者在自己的夢裡出現過。
此刻,老者突然又出現在自己面前,白蓮有太多的問題想問。
“小女娃娃!你執行的斬首行動不錯。”老者說,“起初,我以爲你不會聽我的話,或者認爲你會帶着十萬人逃亡。想不到,你抵擋住了南東軍。當然,這其中有很多人去幫助,這也是很大的因素。”
老者挺挺腰桿,站起來,走了幾步,又坐回椅子。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從哪兒來的人?這個問題,你一開始問過。我就沒有打算告訴你,現在也不會,將來也不會。你只要知道我是來自古老的時代就可以了。”
白蓮聽着聽着,腦袋的疼痛慢慢地減輕。她試着張嘴,卻發現仍舊不能張口。
“小女娃娃!你不要嘗試着動嘴,沒有用的。我只是想找一個人,來聽我的話。我就是順便來走走,談談心,排解一下我心中的鬱悶。呃!說鬱悶似乎有點不合適,應該說我有很多話,想說給人聽。”
白蓮不停地滾動眼珠子,太想開口了。
“你掙扎也無用。乖乖地坐着吧!”
白蓮聽到他這句話,想起身,卻又發現自己的屁~股移動不了。
白蓮感覺自己是一個活着的木乃伊,聽着老者的話。
“不管怎麼說?我來到你這兒,是緣分所爲。嗯!對了!就是緣分這種東西,我們纔想見面的……”
轟隆!
又一聲巨響,打斷老者的話。
白蓮沒有反應過來,一隻白色的貓咪出現在老者的肩膀上。
如此看來,轟隆就是這眼前的老者所弄出來的響聲。
“嘿!小白!”老者看着白色的貓咪說話,“你怎麼來了?”
“哼!你這老不死的人。”小白扭扭頭,不理老者,“丟下我一個人。”
一個人,開玩笑吧!白蓮看見的明明是一隻貓咪,它怎麼說成是人呢?
不對!這不是一隻貓嗎?它怎麼開口講話?
“小白呀!你應該乖乖地呆在家裡。”
“無趣。”
“怎麼能這麼說話?我可是比你年長了幾千年,你不要賣乖哦!”
白蓮聽着老者和小白之間小家子氣的對話,心中更是納悶了。
“我一個人呆不住,出來散散心。”小白跳到桌子,看看白蓮,說,“老不死的,我告訴你,這次出來後,我不回去了。”
“這可不行。你不能不回去。你留下了,我不是一個人孤獨單單了嗎?”老者臉上露出猶豫,“我都養了你很長的歲月,你可不能拋棄我。”
“哼!小白我生氣了。說不回去就不回去,你能奈我何?”小白不領情的說,“我早想出來走走,結果你一直不讓我出來。”
“不讓你出來,是爲了你好。”老者又拿出煙槍,“你要聽話,不能耍性子。”
“我沒有。”小白說,“是你狠心,你一個人到處流浪,留我一個在家幹這個做那個。你看看我手臂都瘦了。”
小白說着,伸出前爪子,如人一般,伸伸臂膀。
“你又調皮了。”
“老不死的,是你讓我變成這樣子,你沒有資格說我。”小白揚起嘴皮,“我要做回我自己。”
“要變回貓?”老者眯起眼睛,“你想好了麼?”
白蓮看着這兩個人的貧嘴,剛纔的鬱悶,都消散了。
“老不死的。你敢?”小白生氣的樣子,在桌面上來回渡步,“你敢,你就死定了。”
“呵呵!”老者笑了,“你怕了?”
“誰怕誰?”小白後腿站立,前腿叉腰,“來呀!我們互相傷害。”
老者吐出濃濃的一股煙霧。
白蓮被刺鼻的味道,嗆得咳咳,眼睛流出了眼淚。
白蓮擡起頭,發現老者已經不在眼前。而一隻白色的貓咪躺在桌面上。
“小白?”白蓮試着喊了一聲,然後,椅子往後挪動。
“誰叫我?”小白擡起懶洋洋的頭,“不讓老子睡覺了嗎?”
這什麼腦回路,不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嗎?怎麼一下子變成它在睡覺呢?
白蓮無語地抓抓腦袋。
“你真的叫小白?”白蓮站起來,“那位老者是什麼人?”
咚!
小白蹲坐起來。
“哎!你這個小女孩。怎麼這麼不懂事?”小白抓抓腦袋,“不要跟我提老不死的那個人,他沒有良心。我不想和他有瓜葛了。好嗎?不要再提他。一說他,我腦殼疼。”
小白說着抓抓腦袋。
“哦!”白蓮說,“你真的留下了?”
“不留下,我要一直給老不死的人當奴隸嗎?”
白蓮翻了一下眼珠子,不是才說不提老不死的嗎?怎麼一下子又變了口?
“呃!你是老者的奴隸?”
“別提這茬了。”小白擺擺手,“我腦殼疼。”
“你有什麼打算?”
“我打算收一個奴隸。”小白理直氣壯的坐起來,“我要噹噹奴隸主。”
白蓮很納悶了,老者生活的地方有奴隸,這貓咪也是一隻奴隸貓咪。
好奇怪哦!
下一秒鐘,白蓮想到奴隸制度、奴隸社會等等。
這究竟是什麼鬼?
“小女孩!我看你骨骼驚奇,有當奴隸的潛質。”小白陰笑着,“怎麼樣?有沒有興趣當我的奴隸?”
當你的奴隸?白蓮的腦殼又生疼了。
“有沒有興趣哦?”小白諂媚道,“當我的奴隸好處多了。”
“算了吧?”白蓮說,“我一個人給一隻貓當奴隸,別人知道了。你讓我怎麼活着呢?”
“哎!腦子不開竅。”小白垂頭喪氣的說,“我很看中你。”
“你說說當奴隸有啥好處?”有人說道,“一隻貓能講話?好奇怪哦!”
白蓮擡起頭,發現是唐穎。她看看書函的睡艙,門開啓了。
“呃!你想當奴隸?”小白轉身面對唐穎,“好處就是我有吃的,你就有吃的。”
書函走出門,剛好看見貓的這舉動,好久,說出話:“我在做夢嗎?”
“沒有!”小白說,“我是活着的人,我是人,你怎麼可能做夢呢?”
“哦!”書函抓抓腦袋,“看來我是做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