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破曉,島上熱鬧起來。從港口到島內,人來人往,忙碌着。
“影子大人!我們請求留下,要成爲這海神國的人。”再即將離開的時候,差不多有三十多個人來找影子,“我們不想回去。請影子大人恩准。”
影子看着站在面前的這羣人,心裡很是疑惑。他們這些人是怎麼了?要留在這海盜。再看看他們的神情,這哪像是求情,是要留下的決心。
“你們是公司的第一批員工。我希望你們慎重的考慮,別輕率地作出決定。這很重要。”
影子看着他們堅定的表情,感覺很不好。
一旁的白蓮、唐穎、小白驚奇地看着這羣願意留下的人。白蓮更是震驚不已,自己做了很多工作,結果,這部分人不留情,把她的好心扔給狗吃了。
“影子大人!我們很感謝你們。然而,這次我們已經認真考慮了。回到大陸,我們的身份依然是奴隸;而我們留在這兒,這個身份不再伴隨我們。”
這羣人還想說,我們留在這兒,即便國家不成立,依然能做一名海盜,留在這兒比當奴隸好。然而,他們也回想進入“恆子武器製造公司”後,受到的待遇不錯。他們最終選擇不挑明。
“我們答應你們恢復自由之身,只是未到時候。”
“大人!我們選擇留下。你要強迫我們跟你一起離開,我們一定拿起手中的武器。影子大人!請見諒。”
影子看着他們,再看看外面的海盜。雖然這兒不是海盜,然而,看看這座島嶼,海盜的味道依然很濃。影子打心底沒有真正地當它一個成立的國家。
“我不勉強你們。”影子說,“希望你們記着公司的好。”
隨即,影子、白蓮、唐穎和小白一行人離開房屋,到了停靠船的港口。其他人員已經準備好四艘船,就等影子他們到來。
“夫人!我說到做到。”魚人說,“最多五年,我定去大陸接你。”然後,他面向大家說,“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四艘船緩緩地離港。
“國王!留下的人,他們偷留下一件武器。”朱能說,“另外,他們留在島上,我們破費了一點錢財。”
魚人看着漸漸遠去的船隻,聽着朱能的話,不停地點頭。
“國王!我們給留下的人一筆錢,這些錢最終能回到我們的口袋。”
“朱能!給他們錢是你他提出來,還是他們提出來的提議?”魚人回頭看看他,“我覺得你不能一直使用海盜的手段。”
朱能一聽見國王的話,回憶了一下。
“是我主動提出給他們一筆錢。因爲,以往每次都是這樣處理,我們需要人了,每次都是用金錢打動他們,加入我們隊伍,然後,再慢慢地同化他們。”
“海盜的時候,這招不錯。”魚人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從今天起,你就是國王之手,很多事情,需要改變。當然,有必要的時候,要用上一定的手段。一句話,表明上,我們做得光明堂皇,暗地裡比海盜的手段更殘忍更血腥。”
魚人說着話,仰頭望望海平線上露出的一輪紅日,感慨道,“太陽初生,是歷經一夜的黑暗。我們的海神國,要迎來一律陽光,需要做太多的事情。我們需要在黑暗中爬行無數個夜晚,才能安穩地升起我們的陽光。”
朱能很想接王國的話,但是他覺得自己腦袋裡所想的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只能站在他身邊,感受着一股股的熱氣蔓延着身體。
一行人看見船淹沒着遠處的海水,折身回島內的住處。
“朱能!接下去的時間,我們要打理海島。你覺得從哪兒開始?”魚人說,“作爲國王之手,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朱能不清楚老大想要從哪方面着手,他又不得不說。這魚人,一夜之間,變了一個樣。以前,都是魚人一聲令下,自己去幹。爲什麼成立國家的第一天,就問起自己的意見了。
這是什麼開頭。
“國王!這海洋的海盜太多。依我看,從兩個方面着手。”朱能擡頭看看魚人,看見他一臉的期盼,又接着說下去,“第一,我們需要訓練士兵,不能使用以前的作戰方式。第二,我們需要改善海盜的建築格局,要變得正規。”
“好!我也是想從這兩個方面着手。”魚人站起來,“不過,要具體些。這樣吧!我們兩個各自負責一塊。訓練士兵這工作,我來做。第二塊,要稍微地表動一下,我們沒有時間改造全島,既然我們成立國家,要去征服其他海盜,他們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我們首先的事情就是保障大本營的安全。你最負責築牢防禦方面,最好做圍牆之類的措施。”
“是。國王。”
這海神國的兩位締造者,風風火火的行動起來。現在另表白蓮、影子他們他們一行人的離開。
四艘船浩浩蕩蕩的行駛在海洋上,一直往北走。
他們選擇的路線是靠近沿岸,沒有走深海。否則,再遇到一羣打家劫舍的人,不可能每個海盜都是魚人他們,也不可能每個海盜都會中美色。
“白蓮!我對那批留下的人,還是很不甘心。”
影子這麼說是因爲她和羅恆花費了很大精力,才帶出來的第一批人,說沒了就沒有了。她一直想不通這羣人爲什麼要落草,每天去過擔驚受怕的日子。
“你別想太多。人嘛!在動盪年代,很容易招到人。”白蓮說,“很多人戰爭的緣故,失業,他們需要工作崗位養活自己。”
“嗯!我不再想這件事情了。”影子振了振精神,“很感謝你,這一路的陪伴我們。”
“我也是有私心,這放心好了。”
“呵呵!你說的也對。”
“影子大人。”一位船員走過來,“羅恆大人聯繫上了我們。”
“好。”
“白蓮!你們站在這兒看看海景,我去和羅恆說幾句話。”
影子進到聯絡室,羅恆的影子出現在大廳上,看起來他面孔有點憔悴。
“影子!我終於聯繫上你。我擔心,爬你們出事。”
影子露出微微地笑容。
“恆!我們沒有賣出去武器。”
“這個我知道了。對方再三吹促下,我通過地下買賣,交付給買家。這損失了一大筆錢。我真的沒有辦法了,資金緊張,而你那邊消失得無影無蹤。老大保佑,你終於回來了。”
看着息影中的羅恆,影子能想到這段時間,他每天都抓頭抓撓,應付着各種繁雜是事情。
“恆!沒事了。我們安全回來了。”
“剛剛接通的船員說了幾句話,說是我們的部分人不歸隊?這是真的嗎?”
“嗯!他們不跟我們回家,而是留在他們認爲舒坦的地方。恆!你別擔心,這公司不是有十二不死之身的保安人員嗎?另外的生產員,我回去之後,着手去處理。”
“你幸苦了。這招人,我們暫時別考慮。”
“爲什麼?”
“軍火生意,我們是嫩手,很多東西還不知道。這一次,我們橫跨海洋,去跟東洲的城市交易,似乎觸犯到部分人的利益。我覺得我們要沉澱一下,等摸清門道,上路之後,我們再大展身手。”
“是不是有人去公司鬧事?”
“你不用擔心,我現在一直在公司,十二位不死之身一直跟隨我,誰也奈何不了我。反而是你,我一直提心吊膽。”
“我出來,你放心。我還帶上了一位貴人。”
“什麼人?”
“白市剛上任不久的市長,我們的老朋友白蓮。”
“哦!真是貴人。說不定,我們藉助這路線,打通東洲的軍火生意。”
“等回到銀川城,我們再商討。你安全,我也安心了。”
掛斷通話,影子腦海中幻想起着段日子,一個不會處理繁雜事物的羅恆,肯定是每日都過得焦頭爛兒。
看看他憔悴的臉,這就知道了。
影子想要不要提前坐着白蓮的飛機回去。這樣子,她就能陪伴在羅恆身邊,幫他分擔事務。
影子想起出發前的那一夜,她第一次和羅恆睡在了一張牀。
“影子!我喜歡你。”
“我也是。”
“我想知道,我這麼一個封閉的人,你是因爲什麼而接納我?”
影子看着漸漸成熟地羅恆,捏捏他鼻子。
“因爲有了你,我才從黑暗中走出來。你知道嗎?我一直做着地下的見不得人的行當,從來沒有活得這麼光明磊落。是你,讓我走出黑暗。”
“我也是。遇到你,我很開心。我以爲離開實驗室,自己這輩子就完蛋了,想不到,你陪着我流浪,我再也不想回到實驗室。這外面的世界,有了你,什麼苦難我都吃得下。”
影子搖搖頭,從那一夜的溫情中醒過來。當務之急,她需要立刻回去。
她離開聯絡室,來到甲板上。
“影子姐姐!你眼睛又進沙子了?”唐穎瞅瞅影子的臉,“這兒可是沒有沙灘哦!”
“你這個小屁孩!”小白跳上唐穎的肩膀,“大人的事情,你知道個屁。乖乖去一邊。”
“主人!你這什麼意思?竟然敲我腦袋?”唐穎拍打他,“你下來。”
“我不。”小白跳到唐穎的另一邊肩膀。
白蓮和影子看着一人一貓的動作,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