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正成績
當漫畫刊登上商業雜誌後，作品就不是作家獨享的了。
於是，作品的走向會被很多人影響，作品的結局不受自己控制。
鳥山明也因此而痛苦。
“所以，會在1995年完結《龍珠》嗎？”東野響想着。
尾田榮一郎也曾說過，等《海賊王》完結之後，就不會開長篇連載了。
確實不好受啊。
……
週五下午5點，鳥山明家的晚飯。
“鳥島那傢伙是個很嚴苛的人，”餐桌上，鳥山明揮舞着筷子，強烈聲討，“爲了能連載，我兩年間畫了500張原稿，500張啊！他全都拒絕了！”
“呀～”鳥山夫人看着丈夫無禮的一幕，捂面很不好意思。
真是滑稽的一幕。
日本第一的漫畫雜誌，平均銷售量630w，拿到它的第一，這可是很大的成就。
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就是“最喜歡的作品”的排名。
“500……聽着就很痛苦……”東野響點頭。
“我想看自己畫的漫畫啊！”
秋宮明美借了車，拉着東野響去了名古屋市。
一個大男人兩年間沒有工作，窩在家裡不停的畫漫畫，還不知道會不會有成果。
東野響默唸，“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東野響不去理她，笨蛋腦子裡快樂多，讓她自娛自樂去吧。
“有一說一，東野君確實努力，”鳥山明說道：“我有時候晚上起夜，發現他的窗戶還亮着。”
鳥山明語句剛落，家裡的座機響了。
確實難熬。
秋宮明美很好奇，“什麼？”
“老師？”東野響斜瞥她，沒教過一堂課的老師。
“我去接一下吧。”他對鳥山由美說，然後就起身，超家門口的座機電話而去。
每週五之前會抽出1000份讀者的回函，在性別、年齡、階級等方方面面衡量，而作出排名，這就是小正。
“好辣好辣！”
對於在jump上連載漫畫家來說，非常重要的一個指標。
鳥山由美頷首，“你心裡有底就好。”
鳥山由美看着東野響，勸解道：“即使要畫漫畫和努力學習，平時也應當好好休息啊。”
而成績越好，比如是小正第一名，那你的漫畫就會放在雜誌最前列。
“不過有了最新期的jump噠！”她又高興起來。
週一，《週刊少年jump》發售。
“好厲害啊！鳥山明老師！”
“啊，我忘記了！”笨蛋大聲怒吼道：“交稿後會延遲一週連載！”
像是《通靈王》、《家庭教師》這些曾經風靡一時的作品，都因爲小正成績不好，而被腰斬。
……
她這樣說着。
大多時候是3部，有時是1部。
和一位24歲的美麗大小姐在外面約會，東野響以前會認爲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確定作品生死存亡的排名。”
想看看作爲助手努力的結果。
“嗯，謝謝關心。”東野響說：“我都瞭解，我也不想剛剛獲得連載資格，就因爲勞累而生病住院。”
緊張的一直仰着腦袋的秋宮明美，興奮地鼓掌喝彩。
不一會兒，鳥山明就回來了。
他豎起一根手指，得意洋洋的回到餐桌前，“果然又是第一名！”
“嗯，”鳥山由美點點頭，然後對好奇的秋宮明美解釋道：“應該是《龍珠》的編輯，武田冬門先生。每次到了週五的下午，都會通知小正的成績。”
除了《龍珠》、《海賊王》、《火影忍者》這些破格的作品外。
“不過……拜他所賜，我才能畫出《阿拉蕾》。”
東野響恍然。
這個東西他有所瞭解，又稱爲本報排名，是通過jump中攜帶的讀者調查問卷而得出的排名。
真會自我調節。
可惜，今天發售的《週刊少年jump》第35期刊，連載的並不是他們作爲助手畫的內容。
被人關心的感覺很不錯，東野響也不覺得他們囉嗦，心裡暖洋洋的。
現在才瞭解到，並不是每個大小姐，都叫秋宮明美。
鳥山由美看向鳥山明，“那個該來了吧。”
“啊。”鳥山明看了看時間，點點頭。
“會有那麼一天的，只要一直努力。”
不過這也是非常現實的一件事情，漫畫不能吸引讀者，那就完結吧。
“是吧！痛苦！太痛苦了！”
“真遺憾……”秋宮明美低下了頭。
秋宮明美拍打着東野響的肩膀，豪邁的說道：“背的真不錯呢！看來學習的很有成效，老師我很看好你！”
能者上，庸者下。
所以就算是人氣很高的漫畫家，也會擔憂這一點。
第一名啊，很多連載的漫畫家，從第二名到第二十名全都得過，唯獨第一名，是非常難獲得的成績。
東野響笑着說：“恭喜你，鳥山明老師。”
東野響搖了搖頭，“畢竟要留出校對，印刷，鋪貨的時間啊。”
連續三週成績不理想，就會被腰斬，強行結束漫畫。
“啊！我也好想連載啊！”
……
“其實我已經獲得了很多次第一了，”鳥山明做到座椅上，“有時候甚至連續好幾次都是第一。不過當聽到是第一的時候，還是會很開心。畢竟是jump的第一。”
秋宮明美擺了擺手，“之後你就知道了。”
“不能吃就不要吃辣啊。”東野響不忍直視，聽說辣味是痛覺，真懷疑秋宮明美是sm愛好者。
一聲不響的把自己拉過來，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呢。
就在漫畫雜誌中夾雜着讀者調查問卷。
鳥山明點頭，“是這個道理。”
這樣的人，肯定不會抑鬱的，東野響心裡想。
因爲《週刊少年jump》創刊晚於另外兩大少年漫畫雜誌，所以爲了獲得讀者的支持，瞭解讀者的想法。
吃麻辣豆腐吃的涕泗橫流，一抹鼻涕一把淚，還不停的往嘴裡塞。
她捂着嘴偷笑起來，像是想起了開心的事情。
痛並快樂着。
他擓了一勺麻婆豆腐放進嘴裡，細細品味。
“可……可是很爽啊，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秋宮寧美抽出紙巾，擦去汗水，羨慕的看着沒有汗珠、表情平靜的東野響，“你……哈斯哈斯，不辣嗎？”
“還好。”東野響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