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是因爲當今媒體太敬業,還是安承澤這個名字真的已經太過火爆。就在他自導自演這出跳樓事件之後的十幾分鍾內,各大電視臺的新聞媒體就開始大幅度報道,甚至有些明明就還來不及趕到當地的記者,也都開始提筆撰稿起來,更誇張的是有些娛樂頻道,竟然在毫無根據的情況下,說安承澤的這次跳樓其實是因爲與同樣跳樓死亡的羅珊珊殉情。而配合安承澤演出這場戲碼的陸羽凡和蔡逸民,在終於深深體會到,什麼叫做輿論壓力,和媒體渲染能力。
就在安承澤被緊急送往之前林玉芬去的那家醫院後,整個醫院大門也瞬間被無數媒體,和得知這件事的當地民衆團團包圍。沒有呼吸和脈搏這個結論,也就在艾達護送安承澤進入手術房第一時間做下的結論。
雖然陸羽凡和蔡逸民始終無法得知安承澤是用什麼方法,使自己沒有呼吸和脈搏的,但是心裡還是一直堅信,這場鬧劇一定會隨着安承澤的劇本完美收場。可是結果卻大大出乎兩人意料,替安承澤做手術的主治醫生,在安承澤被推入手術室後一個小時,帶着悲痛萬分的神情,向等待於門外的衆人結論道“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同樣已經在李馨兒和崔浩明陪同下,趕到醫院的林玉芬,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突然暈厥在手術室門外的走廊上。一時間整個醫院走廊就像亂了套似地手忙腳亂起來,作爲法醫的艾達,直到此時才展露處一位法醫人員該有的鎮定與從容
“羽凡,你和蔡隊長留在下,我們先陪承澤媽媽去做個檢查。”目睹林玉芬在其餘衆人陪同下離開後,陸羽凡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慌張與自責,他心裡開始後悔自己不問清緣由就答應安承澤的安排,雖然他對安承澤爲什麼會真的死了這一點,毫無所知。
“雖然我不瞭解他這個人,但是從之前他給我的感覺來看,我不覺得他像是會失策的人,你說有沒有可能他根本沒死,只不過是因爲什麼原因,必須連我們也騙?”蔡逸民在
此刻顯得十分鎮定,臉上的神情絲毫沒有什麼異樣,那雙之前看似兇狠的眼神,此刻正若有所思的緊盯關閉着的手術室大門。
“你在放屁!如果他連我們都要騙,之前在天台還爲什麼要……”
“你們兩個就是蔡逸民和陸羽凡嗎?”突然再次從手術室出來的主治醫生,恰巧打斷了神情行爲有些激動的陸羽凡。
在兩人倍感疑惑的點頭下,臉上依舊悲痛萬分的主治醫生,輕聲說道“你們和我進來了,有些關於死者的問題要告訴你們。”就在主治醫生說話的間隙,一旁默不作聲的蔡逸民突然從醫生朝着兩人身後,謹慎的一個閃爍中,感覺到了一種詭異。朝着剛纔醫生眼神閃爍的方向,蔡逸民不動聲色的用眼角餘光偷偷瞄了一眼,才發現到走廊轉角處的地板上,竟然有個人影。
立刻警覺到什麼的蔡逸民,從容的將手搭在陸羽凡肩膀上,而就當還不明所以的陸羽凡準備拍開蔡逸民手的時候,蔡逸民嘴角的一個詭異抽動,迅速將陸羽凡的視線轉移到了之前自己用餘光偷瞄過的地方。可是令蔡逸民和主治醫生沒有想到的是,陸羽凡並沒有出現兩人想象中的配合,反而有些氣憤的一把拍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情緒憤怒道“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承澤死了你很開心嗎?連保護協助你們破案的偵探都保護不了,還有臉在這種時候開玩笑?我現在真後悔當初爲什麼要救回你這種人一條命,不讓你被那幾個悍匪直接殺了!”
在聽到陸羽凡憤怒的言辭後,蔡逸民的神色依然鎮定從容,可就在他轉身看向走廊轉角處的時候才驚訝發現到,之前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同樣發現這一狀況的主治醫生,再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就把兩人一把拖進昏暗的手術室,關上了門。
“陸哥,能不能麻煩你把衝動這毛病改一改,我在裡面就能聽到你又在外面大聲鬼吼了。”從手術檯愕然起身的安承澤,讓還想繼續發泄心中怒氣的陸羽凡,震然一驚。眼神呆滯到半天沒
有動靜,直到安承澤再次出聲才從驚嚇中,清醒過來。
“之前我父親說蔡隊長是個從不在外人面前流露真面目的高手,我還不相信。不過看到你現在這副從容不迫的鎮定模樣,我纔開始有點相信起我父親對你的評價。”陸羽凡因爲剛纔這種反差極大的驚嚇中回過神,又加上一時還聽不太明白安承澤說這句話的意思,所以就故意沉默不語,準備聽聽接下去還有什麼話可以聽。
“看來這麼多年,安老還記得我這種小人物,如果我沒有猜錯,陳啓程死前是告訴你怎麼和安老聯繫,還有一些關於那個組織和國安局的關係是吧。”不知道爲什麼,蔡逸民在說完這句話後,整個給陸羽凡的感覺和神態都與往常有些不太一樣,就在纔剛在手術室外見過他一面爲安承澤做手術的醫生,也有十分這樣的感覺。
此時的安承澤和蔡逸民兩人都不再說話,各自用着詭異玩味的眼神打量起對方,這樣安靜而詭異的氣氛,一直延續到連陸羽凡也聽着十分熟悉的聲音,從手術檯下出現的時候才被打破。
“看來這二十年你真的變了很多。”陰沉而滄桑的話音剛落,曾兩次出現在安承澤破案現場的怪裝男人,輕聲哼笑着從手術檯下鑽了出來,在用目光默默掃了一邊在場衆人後,才慢慢摘取了臉上的墨鏡,與那面外側已經有些隱隱泛黃的口罩,一張蒼老卻不失威信的臉展露在已經完全不清楚眼下狀況的陸羽凡面前。
而此刻的陸羽凡只覺得此刻自己所看到的那張臉,有一種自己記不起來哪見過的感覺,很熟悉卻又有些生澀。他突然仰頭開始從自己腦海中搜尋有關於眼前這張臉的記憶,想了很久,直到臉上已經爲了想起這張臉,微微有些猙獰的時候,才突然震驚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從手術檯下出現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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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