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陸遲有些低沉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楚歌微微一愣,隨後才搖了搖頭。
要是換做是別的女孩子,恐怕此時面對陸遲這樣細心體貼的照顧,早就已經淪陷了吧?但是此時的楚歌心中卻只感覺到一陣陣的害怕。
陸遲此時正在計劃逃出路線,因此並沒有心思去關心此時的楚歌在想些什麼,倒是楚歌開始越想越細起來。
“樹林東南面應該沒有人,因爲他們現在還沒有這個膽子越過我們在這裡的防線。而且那裡剛好有一條路可以通往這附近的鎮上。”保鏢們放大了手機上的地圖。
楚歌微微皺眉,總覺得這似乎是在哪裡聽見過。
就在陸遲打算拍板從這條路出去的時候,就聽見楚歌突然開口道:“不行。剛纔就有人從那開車出去了。我記得很清楚。”
“開車出去?”陸遲的臉色微變,似乎是有些不解:“出去幹什麼?”
一般情況下,在人質尚未被解決的時候,這些匪徒應該不會擅自離開纔對。有人開車出去絕對是不正常的。
楚歌張了張嘴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把剛纔的事情告訴陸遲。
但是陸遲何其細心,一眼就看出了此時楚歌的不對勁,便有些不快地沉聲說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要是平時陸遲這樣對自己說話,楚歌說不定就嗆聲回去了,但是現在楚歌滿腦子都是陸家跟楚家的糾葛。現在自己孤身一人在陸遲的手中,何嘗不是個活靶子?
因此楚歌選擇識時務一回,沒有隱瞞地將剛纔的事情一點一滴都說了出來。
當說道那些人打算對楚歌做那種事情的時候,陸遲擡手一巴掌就直接將已經有些被常年的潮氣弄得軟化的桌子給拍下去一個洞。
不僅僅是楚歌,在場的各位都有些被陸遲這樣的氣勢給嚇到。
“然後呢?”陸遲此時的聲音當中蘊含的怒氣,是個人都可以很明顯地聽
出來。楚歌有些不確定陸遲爲何這麼生氣,便試探性地問道:“你爲什麼這麼生氣?”
“爲什麼?”陸遲挑眉看着她:“難道非要等我的未婚妻被人給玷污了才能生氣麼?”
楚歌動了動嘴脣,差點兒脫口而出他們之間不就只是個交易麼。不過此時這麼一想,楚歌卻更覺得有些後怕。
一直以來,陸遲都在幫助自己,經常用交易這樣詞語,但是這交易到底需要自己付出什麼,陸遲卻從來都沒有提出過。難道說,其實這背後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在等着自己麼?
一瞬間,小木屋裡面的氣氛有些尷尬。
只不過,才過了那麼幾秒鐘,陸遲的語氣卻又軟了下來:“對不起。”
這次,不僅僅是楚歌,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楚歌更像是吃了什麼髒東西一樣瞪大了眼睛看着陸遲,不解爲什麼陸遲這個時候要說這樣的話。
但是陸遲卻沉默着從藥箱中拿出了酒精跟創口貼,拉過了楚歌的手。
楚歌這才發現,剛纔陸遲拍桌子的時候有木屑從自己的手背上擦過,現在自己的手背上有一道淺淺的劃痕,正在緩緩滲透出鮮血。
只是剛纔楚歌實在是太過於緊張,竟然自己都沒有發現這件事情。
陸遲十分細心地爲楚歌消毒,這垂下的眼瞼使得陸遲整個人看起來都溫和了不少。楚歌看着看着,竟然有些入神。
原本時間應該就這樣安靜地過下去,陸遲應該會找到走出去的辦法,只不過這個世界上實在是有太多的險惡。
剛纔被陸遲派出去探路的三個人,竟然只回來了一個,而且還是帶着傷回來的。他的胸口正源源不斷地流出鮮血,看起來十分的觸目驚心。
“怎麼回事?”幾個人紛紛上前將這個男人拖回來,發現子彈正好打中了這個男人的胸口,而且貫穿了過去。照着現在的情況看來,這人想要活下來難度很大,估計這一段路也是吊着一口氣拼回
來的。
果不其然,他倒在地上之後,便用最後的力氣對陸遲說道:“外面……外面被,包圍了……”
一瞬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難怪剛纔那些人自盡得那麼爽快,難怪那三個逃走的人第一反應不是立刻離開這裡而是先打爆了飛機。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爲了將他們困在這裡面。
“外面的火力怎麼樣?”陸遲緊緊攥住了男人的手,只希望他可以再堅持一會兒。
但是這個人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根據他最後的交代,外面很有可能已經包圍了上百號人。也就是說,不論是從東南西北哪一面出去,都是找死。
“怎麼辦?陸總。”所有人都看向了陸遲。這次行動是陸遲全權在指揮的,這一次,是強行衝出去還是迂迴,都還是要聽陸遲的。
“我們總共的人數加起來不超過十個。”陸遲環顧了一下四周,沉思一會兒之後纔開口道:“找找看這裡有沒有什麼食物。”
衆人立刻開始翻找了起來。還好,剛纔的那些歹徒們大概也是考慮到他們可能會在這裡度過一晚上,因此事先在這裡放了不少的食物。這十個人每個人少吃一點兒,也能勉強撐過兩三天。
“死守。”陸遲冷眼看着桌子上的食物,面無表情地下了命令。
相比於現在的林子裡沒有信號也完全無法跟外界取得聯繫的陸遲,楚父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知道楚歌被害的消息之後,楚父雖然人在醫院無法親自趕去陸氏,但是卻也派出了自己的得力助手去調查,此時的陸遲到底在做些什麼。
只是回來的人的答案卻讓楚父有些不滿。
“什麼?你說陸遲人也不見了?”楚父情緒一激動,立刻咳嗽了起來:“你確定?!”
“楚老先生,我可以確定。我們在陸氏的公司跟陸家都已經秘密派人進去查看過,的確是沒有陸遲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