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父跟勞倫斯的交情還要從之前一次意外的時間來說起。
那是楚父曾經最困難的一段時間,公司資金一度運轉不過來,差點面臨破產。當時勞倫斯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看見喝得寧酊大醉被人搶錢包都還無動於衷的楚父,勞倫斯竟然人生頭一回善心發作,將楚父給救了回來。
兩人喝了兩次酒竟然成爲了朋友。後來楚父的生意也在勞倫斯的幫助下重新運轉了起來,纔有了今天楚氏的成就。
勞倫斯在瞭解到了今天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聲音也不弔兒郎當了,開始變得嚴肅起來,在電話那頭沉聲問道:“現在人怎麼樣?”
“受了傷但是沒有生命危險,儘管差一點就喪命。”一說起這個,楚父就更是恨得有些牙癢:“同樣都是陸家的兒子,真沒想到我之前竟然這樣錯看了人!現在人已不知去向,但是肯定還在附近,只能勞煩你了。”
“你放心。”勞倫斯點燃了一隻雪茄,眼眸深沉:“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
此時在醫院裡面的陸遲跟楚歌倒是還完全不知道這背後的事情。由於陸子非跟陸遲到底還是堂兄弟,因此楚父並沒有將事實告訴陸遲,只是一直瞞着。而楚歌也尚未甦醒。
等到楚歌完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了。
楚歌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陸遲正沉沉睡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卻還是下意識小心翼翼地沒有壓到自己,似乎是怕吵醒了自己。
她想轉頭跟陸遲說話,卻發現只要一動,自己的脖子就變得各種疼。楚歌這纔想起來昨天晚上那驚險的一幕,不禁也覺得有些後怕。
楚歌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還是將陸遲給吵醒了。陸遲看了看楚歌,見她面色已經紅潤了許多,便放下心來,伸手探了探楚歌的額頭,發現也沒有什麼發燒的跡象。
“你怎麼會在這裡?
”楚歌沙啞着聲音開口問道。她發現自己現在只要一開口,嘴裡都會有些血腥味,看來昨天自己的狀態的確是夠嗆。
“不要動。”陸遲下牀,給楚歌倒了一杯水,用小勺子一勺一勺的給楚歌喂水喝。楚歌這才覺得自己好了不少,但仍舊眨巴着一雙大眼睛看着陸遲,似乎有些驚奇陸遲竟然會親自照顧自己。
被楚歌看得有些尷尬,陸遲轉過了頭微微皺眉道:“有什麼好看的?”
“真是沒想到啊,我受了個傷竟然還可以看見陸總這樣照顧人的樣子,真是難得。”楚歌心也是大,已經這樣動不了了卻還是忍不住調笑陸遲兩聲,直到陸遲似乎隱隱已經開始有些生氣,看着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好以後才收口。
“你知不知道自己差點死掉?!”陸遲冷眼看着楚歌,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楚歌這纔會想起那驚險的一幕,倒是也不說話了。其實剛纔她這樣跟陸遲開玩笑就是想緩解自己內心的後怕,現在陸遲主動提起,楚歌的手開始微微有些顫抖。
注意到楚歌這樣輕微變化的陸遲立刻上前拉住了楚歌的手,緊緊握在自己的手心裡,楚歌這才緩緩平靜了下來。
“你爸已經去調查事情的真相,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結果。爲了保證你的安全,這段時間我會二十四小時在醫院陪着你。”
陸遲說完了以後,楚歌才注意到,自己住的是VIP病房,就連這裡的窗戶都是用防彈玻璃做的,如果說這裡還不安全的話,那麼整個醫院就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了。
陸遲突然間對自己這樣體貼,倒是讓楚歌有些不習慣:“沒事啊,只要保姆每天給我送一日三餐就可以了。對了,你沒事吧?”
“沒事。”陸遲一邊說着一邊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過來,快速敲打着鍵盤:“不過這次的事件性質很惡劣,你最好想想最近有沒有
得罪什麼人,這分明就是衝着你來的,而且還是要你的命。”
“要我的命?!”楚歌瞪大了眼睛一臉十分驚訝的樣子,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會兒之後便淡淡說道:“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我的讀者了吧,因爲實在是太愛我了所以因愛生恨打算殺了我!”
“……”陸遲頭一次開始有些懷疑楚歌的智商。
楚歌開夠了玩笑,覺得心裡放鬆了很多,也就不繼續亂說話了,只是開始東張西望了起來:“怎麼,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爸居然看我一眼都沒來看啊?難道查這樣的事情也要他親自去嗎?”
陸遲微微皺眉,突然間覺得此時的楚歌雖然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但是臉色卻還是隱隱有些發白,甚至臉上的笑容都十分不自然,一眼就看出楚歌只是在僞裝自己內心的害怕而已。
因此陸遲便沒有多說,而是直接拿着電腦坐到了楚歌的牀頭,小心翼翼地給楚歌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讓楚歌的腦袋可以靠在自己的懷中,隨後一邊打字一邊面無表情道:“睡吧,我保證沒有人會再在你的夢境中殺了你。”
“……”楚歌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不知道爲什麼竟然覺得現在這樣的陸遲倒是沒有之前那麼討厭。
在醫院裡氛圍輕鬆的兩個人,現在可全然不知道陸子非跟鄭彩兒的處境。
原本兩人出了楚家之後,陸子非便開了一輛車要回去,但是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沒有走遠,身後居然就已經開始出現了幾個疑似跟蹤他們的人。
“不好。”陸子非微微皺眉,心裡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對身邊的鄭彩兒說道:“事情似乎不對……我們現在得要想辦法擺脫這些人才可以。”
陸子非心中很清楚,既然已經會攔住自己,那麼就說明對方已經在一定程度上拿到了自己的資料調查到了自己的任何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