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和陸遲兩個解決了一直以來的心結,楚歌總算是沒那麼大的壓力了。
只是現在總覺得他們的命運都被一隻手給握着,這背後的人究竟是誰在操縱他們,他們現在還兩眼一抹黑,什麼都還不知道。
“現在還是要從農民工那裡入手。”
現在的情形不容樂觀,但是也不是完全沒辦法,畢竟現在鬧事的是那羣農民工,而且現在也需要解決這件事情。
而且,這也是他們找到他們背後的那個人的唯一線索了。
“可是他們一見到陌生人就開打。”
根本就不會安靜的聽人解釋,所以這也是一件很難辦的事情。
“這件事還需要陸遲出面。”
“對,陸遲是負責人,首先震懾住他們,然後再將這件事情給講清楚,至於挑唆的人,就要暗中去調查了。”
安溪分析的很有道理,這件事情不能用強硬的手段給壓制下來,如果那麼做了,到時候媒體和背後的那個人都可以將輿論給推向高潮了。
那樣正是背後的那個人的圈套,他們絕對要謹慎行事。
第二日,陸遲、楚歌兩人一起到了死者住的地方,果然,他們一到那個地方,他們就要抄起傢伙打人。
他們之前預料過這種情況 ,所以帶足了人,保鏢圍成一圈,讓那些人不能傷害到楚歌和陸遲。
大概是出於對絕對力量的害怕,那些人雖然抄着掃吧鐵鍬等,但是卻不敢再向前。
“大家好,你們不要激動,我陸遲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咱們之前都已經協商過一次,現在你們不分青紅皁白的就要到我的公司面前喊打喊殺的,這樣可不是解決事情的態度啊。”
“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不拿我們貧苦老百姓的命當命,我們不去你們公司鬧,你們連看一眼都不會。”
“你們都沒來找過我,就開始給我下罪名了?”
“我……你們秘書都不讓我們進去。”
“要不要我把秘書叫來啊?”陸遲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讓對面的那個人膽寒。他開始有些膽怯了,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鼓起了信心。
“你不要威脅我,我們這麼多人,我就不信你們會將我們這麼多人給殺了,這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就是,就是,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幫人簡直是不講道理,還沒說兩句,就按照他們的想法開始給陸遲定罪,經過對面的那個人的煽風點火,現在那羣人都開始暴動了,一副要上來動手的樣子。
“你是死者阿強的叔叔吧?”
陸遲並不爲對方所觸動,依舊很淡定的詢問道。
“是又怎麼樣?我家侄子那麼年輕,這才結婚一年不到,就因爲這個死了,你讓我侄兒媳婦接下來怎麼活?”
“既然這樣,我就算是要給賠償,也自然是給阿強的媳婦,你把她給叫出來吧?”
“那怎麼行?她一個婦道人家,這種大事我們做長輩的出面就行。”
陸遲雙手環抱。冷笑的說道:“光天化日之下我當着你們的面,我還能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情麼?難道是你心虛了?”
這一句話可是把他給炸毛了,連忙反聲否認。但是明眼人一看就覺得他是在強詞奪理了,就連其他的人也覺得他說話不對勁了。
大概是看周圍的人都對他持有懷疑的眼神,招架不住了。這才鬆口,要將阿強的媳婦方琴給找出來。
方琴就是楚歌和阿齊之前見到的那個女人,看到陸遲他們這邊這麼大的陣仗,她有些膽怯,但是不知道阿強的叔叔給她講了什麼,突然昂首挺胸,準備跟他們對峙。
“都是你們爲了省錢,才進劣質的鋼材,纔會讓我們阿強喪命的,我可憐的阿強才二十二歲。”說着說着,方琴就開始哭起來,
“我很理解你現在的這種悲痛的心情,這件事我不會不管的,但是我想要知道,這次事故,是誰告訴你們是因爲建築材料纔出的事情?”
“要不是有人告訴我們,我們還矇在鼓裡,以爲是阿強不小心掉下來的,你們還想抵賴不成?我們沒錢,但是我們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會將你們告上法庭。”
“有人告訴你們?這人是誰?”
“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方琴眼睛圓瞪。看她態度這麼堅決,也知道她是被洗腦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一週了,你們也商量了賠償了,現在是要訛詐麼?”
楚歌忍不住了,忍不住開腔了。她一開腔,就讓對面開始炸毛了。
“你們以爲你們付點賠償款就行了麼?那可是一條人命,就是你們害死他的,我一定會告你們的。”是阿強的叔叔,神情激動的向他們咆哮道。
“好啊,要上法庭的話,就把之前的賠償款還給我們吧。然後我們再上法庭。”
楚歌態度堅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就算是上了法庭,他們也是不怕的。這倒是讓對面開始沉默了。
要知道,陸遲可是賠償了五十萬的,現在要是再讓她拿出五十萬來,是萬萬拿不出來的啊。
方琴拉了拉叔叔的袖子,表示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這個時候叔叔也有些沒了主意,不過還是強硬的不低頭,硬聲說道:“你們這是敲詐,我們拿不出來那麼多錢,錢都拿去置辦阿強的後事了。”
“哦?這是敲詐麼?你 說說,拿了我們的錢,還要告我們,現在還要說我們敲詐?這是污衊,我們如果上法庭的話,你們這種行爲是構成了犯罪。”
楚歌氣場全開,一下子就將全場給震懾住了。
陸遲從未見過這樣的楚歌,盛氣凌人起來還真是有模有樣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按照陸遲的性格,連談都不樂意談。
倒是沒想到楚歌居然能夠將這些人給震懾住。
這樣的楚歌,真的是……好可愛啊。
“你們不要嚇唬我們。”很明顯的,就連阿強的叔叔都開始怕了。
“我可沒嚇唬你們,而且你們在陸氏門口去鬧
,害得他們沒法工作,這中間的損失,你們也是要賠償的,你知道陸氏一天的損失是多少麼?”
“你們這是敲詐。”
“我們不僅付給你們了賠償款,還送去了慰問金,自認態度已經非常好了,現在你們倒是倒打一耙,我們這是維護自己的正常利益。”
“好了,不要跟他們說了,到時候法庭上見吧,現在再在這浪費時間,損失的更多。”
兩人一唱一和的,可算是把對面的人給嚇唬住了,沒想到他們真的是惹上官司了,而且要賠償那麼多錢,他們肯定幹不過這些有錢人的啊。
“等等,你們不要走。”
“你還要幹什麼?”
“我們也就是想求個公道,任誰也不想是因爲豆腐渣工程而喪失一條生命的。”說話的是另外一個人,看着好像還有點文化。
“你們心情我理解,但是你們選擇的方式是直接跟我們對着幹,根本就沒想過協商,既然這樣,我們就沒必要再聊了。”
“這件事我們是做的有些極端了,我們現在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莽撞,希望陸總不要跟我們一幫窮人一般見識,現在我們能夠坐下來協商這件事麼?”
“好。”
陸遲和楚歌走出保鏢圍成的圍牆,表現出自己的誠意,對面也逐漸開始放下防備,將手中的傢伙給放下了。
只是阿強的叔叔還有些心有不甘,但是想到要走上法庭,還是不情願的將手掌的傢伙給放下了。
“鋼材有問題,是誰告訴你們的?”陸遲絲毫不廢話,開始詢問對面的人。
這件事也就阿強的叔叔還有方琴知道,衆人的眼神都望着他們兩個。
被這麼多人給盯着,他們咬了咬牙,只能將事情給說了出來。
原來他們安葬了阿強之後,就有個男人帶着鋼材說是因爲這批鋼材的問題,阿強才喪命的。
開始他們一直以爲是阿強自己不小心踩空纔會喪命 的,萬萬沒想到是鋼材有問題。
所以他們才那麼憤怒,想要讓陸遲給個說法,不能因爲他們扣錢,搞豆腐渣工程,不把他們的人命當人命啊。
“那個人是誰?”
“是個男人,我們也不認識。就見過兩面。”
“你們還記得長啥樣麼?”
“記得。”
這就好辦了,將安溪叫過來,安溪可是會畫犯罪嫌疑人畫像的,這樣根據描述,這樣找起來也就不會那麼沒方向了。
安溪和溫讓在調查鋼材的事情,接到楚歌的電話,趕緊和溫讓趕到了廉租房。
阿強和方琴兩個人看見過那個人的模樣,兩人開始描述具體的樣貌,只是知識有限。描述出來的樣子跟畫出來的樣子有很大的差異。
等了大概四個多小時,終於畫出來比較像了。
但是畫出來的這個人,在場的人都沒有印象,看樣子只是一個狗腿子了。要想找一個狗腿子,那纔是真的難上加難。
背後的人究竟誰,這條線索又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