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徵人幾人歸,萬里征程鏖戰急,帝國的親人們啊,團圓,仰望月亮,可曾想到我們也在這一片月光下,就要進行生與死的考驗!
十五的月亮大又圓,廣袤荒涼的原野淋浴在一片銀色的月光下,遠處的波斯人營帳燈光暗淡,外圍只點着一些有氣無力的篝火,倒是波斯人悶雷似的炮聲不時響起,囂張地壓制掉一切聲響,從望遠鏡裡看過去,共青城的城頭也在不停發射炮光,對波斯人進行反騷擾。
沙丘上,一隊軍人正拿着望遠鏡,遙看波斯人軍營。
爲首一將,面如傅粉,脣若抹朱,腰細膀寬,棕袍亞光鎧,他,正是貴霜總督馬超,馬孟起。
沙丘下,部隊有條不紊地進入衝鋒地點,站定後,開始分食月餅,一個班(十人)發一筒(四個),喝水、吃乾果和乾肉,抓緊時間閉上眼睛休息。
馬超看了一會下來與衆將商量,那裡支起了帳蓬,進帳後在暗淡的馬燈下,由小口徑炮彈箱堆成的桌子一張醒目的大地圖,那是共青城城外波斯人的駐防圖,標明波斯人的兵力分佈和設防情況。
城裡升起了熱氣球,觀察員在其上,用望遠鏡將波斯人的駐防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本次波斯人來襲,聲勢浩大,圍定共青城。”
參謀向各位長官介紹形勢:波斯人在城西地實力最爲雄厚。分有三營,一是圍城營,駐城下;二是皇帝營,駐於A沙丘陵地帶;營,駐於B沙丘陵地:=着哨子,站在一座波斯人棄守的狹小崗樓上,有如城市裡指揮交通的交警,時而舉起綠旗,讓這隊過,時而舉起紅旗,讓那隊停步。
他的胸前後背護甲上各掛了一枝箭,鮮血緩緩地滲下來,將身體都淋溼了。
一些敵人衝得很厲害,與帝國軍就在崗樓下拼殺,他侊若未見,只顧專心指揮,流矢在他身邊飛過,他絲毫不做躲避。
在他和其他憲兵地指揮下,部隊該前進地前進,該阻敵地阻敵,井井有序,順利通過!
此人就是馬超的第二十軍的軍法處掌令的慄周熊上校,此戰生還,被帝國《時代》雜誌評爲“史上最牛的交通警”!
那天熱得一塌糊塗,戰火也是空前熾熱!
波斯人整個東大營局勢已經爛,帝國步兵快速通過,龐德的一萬騎兵和樂進牛金的三千人在營區內外橫衝直撞,由於波斯軍陣形不整,帝國騎兵左衝右突,採用穿插滲透的方法殺進敵人側後左右,到處一片喊殺聲,敵人惶惶然也不知來了多少帝國軍!
隊伍中的神箭手和主力殺手,專門找波斯人的旗手和發號施令的軍官去殺,更增加了波斯人的大混亂。
相形之下,馬超和馬的壓力就沉重多了!
他們各一萬人,分佈在東大營的左右進行阻截波斯援軍,起初還好對付,接着越來越多的敵人衝來。
在陽光下,殺聲和馬刀的嗑碰聲混成一片,慘叫聲夾雜箭矢破空的嘯叫相互呼應,騎兵們用命去堵住敵人的前進之路,在城東北角和東南角處,一時間成了可怕的屠宰場,每支騎兵隊都是力抗三倍以上敵人的攻擊!
然而他們頂下來了,將軍的神勇,士兵的用命,將波斯人死死地釘在路上!
百戰之中,馬超和馬都派了一千人部隊,繞到波斯軍的南北兩大營後面闖營,造成敵人的混亂,牽制波斯軍。
只聽得南面一個白色的煙球升起,迅速擴大成爲一個巨大的蘑菇雲,天崩地裂的一聲,陽光燦爛的天空都暗了下來,戰場上所有的人的腳下都狠狠地震動,馬匹驚嘶,騎手幾欲拉不住它們。
小隊把波斯人的一個火藥庫給點着了!
重點把守的南北大營都是如此,在帝國主突方向的東大營,更是悽慘無比,帝國軍分出一些騎兵,專門衝去波斯人的投石車、彈藥庫、輜重營這些要害放火和搞破壞,大肆毀壞器械,搞得波斯人焦頭爛額,欲哭無淚!
除了小隊添亂,二十軍還有一部分遊騎兵,在遠遠的地方上,對着南北西三大營,他們割下樹枝拖在馬上,造成巨大規模的沙塵揚起於天空上,結果三大營的波斯軍都不敢盡出部隊,待打探出來情況,最好的阻截時機已過。
三枚煙花射上天,撤退的號聲傳遍戰場!
帝國軍的步兵部隊,全部通過突破口,正陸續進城!
馬超和馬成功地完成截擊任務,突出重圍,往城外撤退。
龐德則帶着騎兵和步兵一同進城,加強共青城的防禦。
波斯軍無比憤怒,重整部隊,向城下排列的帝國軍發動衝鋒,可是就算一個不懂軍事的民夫也清楚根本不可能打垮得了帝國軍:背*堅城,上面箭矢彈丸如雨,有效地掩護着帝國軍撤退。
問題依舊得到解決,在“交警”的指揮下,最外面的部隊阻擊着敵軍不搶步,其餘部隊快速有秩序地通過城門進城。
……
遠處山崗上,浴血奮戰過的騎兵們正在休息,他們注意到共青城頭上點起的三柱粗大的狼煙。
馬超臉上掠過一絲笑意:“龐令明已經進城了。”
“駕!”將士們揮鞭策馬,打着得勝鼓,吹着勝利號,馬隊浩浩蕩蕩地向着太陽升起的地方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