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施禾把水杯遞給林漪，問道：“部長，剛纔牛部長看見了我給你洗杯子，露出很猥瑣的笑容，這是怎麼回事？”
猥瑣？？
林漪怔了下，神情略微不自然，默不作聲地把杯子收下，道：“沒什麼事，你先回作曲部吧，我們晚上再見。”
“好吧。”
見到林漪不說， 施禾也沒什麼辦法，只好老老實實地回到作曲部，準備晚上的約會。
來到了作曲部，施禾驚訝地發現16k小說網的那位主編已經主動加好友，聯繫了他。
這一位叫做山上的主編很順利地通過了他的簽約，而且施禾籤的合同是最普通的分成合同，在網上籤約遞交審覈之後，施禾的《星辰變》就告了一段落。
與起盧中文網不一樣，16k小說網的測試模式是比較精密、比較複雜的，分爲一測、二測、跟三測。
這些測試一般都是在10-20萬字、50-60萬字、以及百萬字的最終測評。
測試地點是在一個叫做番薯的APP上，屬於一個人氣非常高的小說閱讀軟件。
測試結果分爲S、A、B、C四個結果。
S是最牛逼的，B不至於被切還可以勉強寫一下，如果測試結果是C的話，那就是妥妥的撲街了。
熟悉了網站的測試流程後，施禾便沒有再過多關心，而是藉着這一段的空閒時間開始碼字。
——
另外一邊，星光文化公司。
“沒想到這小子還真的有些實力，竟然能從楊老師手上搶下文苑的定製歌曲。”
陸虎神情陰沉，口中的煙霧緩緩吐出，道：“不得不否認的是，施禾在寫情歌這塊地方確實很厲害，很受大衆喜歡。”
“那首《勇氣》已經讓大衆開始接受他了，就算我們在網上買通水軍，也沒辦法扭轉輿論。”
而星光文化的一線作曲人楊萬里躺在沙發上，閉目假寐，淡淡道：“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說的，這小子遠遠沒有看上去這麼簡單。”
“他現在唯一的缺點就是歌詞相對簡單，編曲部分不夠華麗，但這是新手都很常見的情況，我們沒辦法否認他在作曲這方面的天賦。”
作爲一名登堂入室的作曲人，他倒是沒辦法昧着良心說假話。
而且只是同行競爭而已，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楊萬里拎得很清楚。
玩味一笑，楊萬里臉上似乎有着感慨之色，道：“陸總，現在年輕人不得了啊，隨便寫兩首就不是我們這種老骨頭可以比的了。”
“只要那施禾不鑽牛角尖，按照現在這路子走，過幾年，肯定也是個金牌曲爹，君藝那邊估計牙都笑爛了！”
“……”
聽着楊萬里的感慨，陸虎的臉色更難看了，好像是吃了巧克力味的屎一樣。
他原本就跟君藝不對頭，之前更是給施禾戴上了綠帽子，當衆羞辱，沒想到當初那窮困潦倒的瞧你個小子搖身一變，竟然成爲了君藝的香餑餑。
“當初，要是不跟他結仇該多好…”
一想到這，陸虎心中就情不自禁地後悔，他當初要是換個態度跟施禾接觸，哪會像現在這樣接連被打臉？
“柳依依，看你前男友現在這麼風光，你後不後悔？”
“我，我不後悔……”
在陸虎旁邊，柳依依低頭，抿嘴說道。
“嘿，你心裡後悔死了！”陸虎眯起了眼睛，聲音變得尖細，道：“你肯定心裡千遍萬遍地想着，當初要是不拋棄施禾那該多好！”
柳依依扯出一個十分牽強的笑容，臉色蒼白，道：“沒有的事，陸總，能跟在你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
“呵！”陸虎冷笑一聲，搖了搖頭，再漂亮的女人又有什麼用？用了幾次就沒什麼意思了，眼前的柳依依就是如此，要不是他跟施禾還有些聯繫，早就被他一腳踢開，拿去伺候別的老闆了。
“苦了謝園瑞那小子了，本來今年是要給資源讓他出道，拿個最佳新人的，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施禾，現在只能讓他等一兩個月再看看了……”
陸虎無奈地搖頭，可頭剛搖到一半，他就突然間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頭盯着柳依依，聲音驟大：“施禾現在還是個新人？！你知不知道他跟君藝究竟是什麼合約？！”
“我……”
柳依依面色發白，剛想着說話，又被陸虎強硬地打斷。
“你最好說實話！”
“……”
楊萬里睜開雙眼，若有所思地看着陸虎。
他大概知道了這一位總經理究竟是要做什麼了。
“施禾，施禾當初跟君藝籤的是一份非常不平等的合同，可以提前拿十萬塊作爲報酬，但代價是無論是什麼成果的收益分成都少的可憐，跟正常的新人不成正比。”
柳依依澀聲道：“但當初的他還是很開心，因爲他至少手頭上有十萬塊了。”
對於這件事，柳依依記得非常清楚，並不是因爲她關心施禾，而是施禾在拿到那十萬塊的時候，送給了她一身阿迪達斯的衣服。
一千多塊，這是施禾送給她最貴的禮物。
那時候的她高興了一天，也獻出了自己的初吻。
“哈哈哈！”陸虎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心裡已經有了一計，道：“好，你這幾天沒事就待在公司，不要亂跑，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說到最後，陸虎的神情已然陰狠。
“好……”
柳依依連忙應下，不敢違逆。
——
文苑公司，中廳會議室內。
總裁楊樹光臉色嚴肅，十指交叉在一起，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麼。
年過四十的他面容已經帶着蒼老，但眼神深邃，有着經歷社會滄桑的深邃，充滿了成熟男性的魅力。
文苑能在短短十年來一躍成爲閩省巨頭，他有着居功至偉的功勞。
立大功！
他坐在主位上，下方是一衆文苑高管。
不僅僅是莫子晴，就連三位副總裁、總經理、以及各大部門的部長都來了。
而這一切，只因爲他們最近剛剛籌備好的一部電影。
準確來說，是電影的片尾曲！
這，就是今天會議的主要內容！
擡頭，嚴肅的目光掠過衆人，楊樹光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