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峰來到婦人三米開外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
因爲,越往前走,他就感覺煞氣越重,即使自己身上有剛物以及輪迴盤護身,也感到難受!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被人施了移魂奪夢之法!
移魂奪夢,就是將一個人以印法的方式將魂魄移到某個地方,加以震懾或者封印。
使其達到三五歲的思維,沒有思考的能力,更談不上什麼夢想。
除了吃,以及基本行動能力以外,便沒有任何作爲。
不過有一點,就是施法者無法做到將記憶徹底抹除,而中法者通常會出現不斷重複中法前的某一句話。
楚靈峰有些疑惑,這是九幽神尊華天明慣用的手段,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是說他死了嗎?難道是他的弟子?還是說與自己一樣,因爲渡劫失敗而淪落到了凡界?
“主子,我怎麼感覺像華天明的伎倆?”
秦智也看出來了,他皺了皺眉,來到楚靈峰跟前問道。因爲他沒與華天明交過手,所以不敢確定!
“嗯,你說華天明會不會和我一樣也淪落到了凡界?”
不知怎麼的,楚靈峰總感覺華天明也在凡界,以婦人身上的印法、符文、以及施法手段都和當年的華天明太過於相似。
這讓楚靈峰不得不往這方面想。
“不知道啊!可能吧!”
秦智回到。
秦智有這樣的回答,楚靈峰早就預料到了。
他看了看婦人,如果華天明在凡界的話,自己只要動婦人身上的符印,他肯定會出來,只不過時間而已。
因爲只要自己解開這符印,對方肯定會遭到反噬,但能將他傷到什麼程度,那就得看他的修爲了。
相反,自己也會受傷,但楚靈峰有這個信心將它解開!
“秦智,護法!”
楚靈峰 話音落下,秦智短劍突兀在手,騰於半空,右手短劍背後,左手開始念動法決。
而楚靈峰,斷魂劍在握,黃符繞身旁,單手起印,法決至:
鎮妖令,通三魂,陰陽雙驅萬靈誅,
三魂歸,七魄生,六道坐攝通便門。
歸魂,歸魄,歸巧,歸篂,雷電,敕!
瞬間,天空日避,烏雲起,電閃雷鳴!身旁黃符隨風搖曳則不離!
斷魂劍血紅,懸於頭頂,雙手殘影變幻,視之模糊。
空中秦智,短劍離手,瞬化無數,楚靈峰、秦智及婦人,盡在劍陣中。
轉瞬,劍陣中,狂風大作,砂石飛濺,視野模糊。
那黃符裂變,如天兵,又如陰兵,有天將,有鬼吏。
嗖嗖嗖。。。。。。!
宛如百萬雄師,如狼似虎,撲向婦人!
李悍見之,當即,神魂俱顫,膽戰心驚!即使刀尖甜血,此時也是兩腿發軟,倒也不至於暈厥!
劍陣中,婦人色變,楚靈峰知道,這乃本身符文陰煞所致。
當即,婦人宛如受控,擡起雙手,翩翩起舞,很生澀,貶眼球!
視之,偶如殭屍原地跳躍,或是左右搖擺,或是上躥下跳,鬼哭狼嚎!
她身旁,突現萬千鬼魅邪妖,萬千姿態,神色各異,或張牙舞爪,或凶神惡煞,亦或者似地域殺神等等!
視如魔神之戰,很是壯觀,亦恐怖至極!
跟隨的那女人,雖不能見,但天色變,前面那團不可見的黑霧,足以遐想無限。
她瞬間思緒飄飛,到底想什麼,恐怕也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碰!
李悍突然雙腿一軟,瞬間一屁股踏坐在地,兩眼驚恐,手裡緊攥黃符,雙脣發抖,緊咬關牙,臉上蒼白如紙!
此刻,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想跑,發現自己無力,也無法開步。鐵骨錚錚,陽剛正氣,蕩然無存!
這是他生平首次所見,如何不驚恐?沒被嚇暈死,當已幸運!
楚靈峰此刻在他心裡,彷彿神祇,無所不能!
而劍陣中,兩軍對壘,轉瞬,兵戈相向,混戰已開。
鏗鏘。。。。。。!
乒乒乓乓。。。。。。!
鬼苦狼嚎,慘叫不絕,曠世悲鳴,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
轉眼間,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殘肢遍地,宛如人間煉獄!
時值不多時,戰至尾聲,頭頂烏雲漸漸退去,烈日依舊!
婦人神情恢復,她那髮絲中的黑布條也不見了蹤跡。
法決至,秦智收陣,短劍回體,護法結束。
而楚靈峰的斷魂劍也如往常,懸於脖頸之上,彷彿從未出鞘!
婦人看着楚靈峰,有些愣神:“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穿成這樣?”
顯然,婦人三魂歸位,七魄回生,恢復了正常!
“你被人施了一種名爲移魂奪夢之法!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或者被什麼人惦記上了,你先別急着聲張,估計那人還會找你的麻煩!”
楚靈峰解釋着說道。他怕婦人聽後,接受不了,大吵大鬧,反而驚動了施法者,引來更大的麻煩。
他楚靈峰雖然不懼,但她呢?畢竟是普通人不是,誰能保證沒有下一次?說不定對方比這次更狠!
“謝謝!你們從哪裡來?爲什麼來這裡?”
婦人仔細打量了一番楚靈峰後問道。聽口音應該是格爾木人士,但這穿着貌似又不太像,因爲格爾木根本就沒有這種服飾售賣。
對方雖然救了自己,但在沒有問清楚之前,她也不會說得太多。
如果對方是好人還好說,若是心懷不軌呢?自己豈不是會再次陷入麻煩?
“我是格爾木楚漢清和李香芸之子楚靈峰,因爲父母纔來到這裡!”
楚靈峰看了看婦人的神色,對方很有可能對自己存有戒心。
如果自己的母親和這道觀有關係的話,這裡的人應該多少會知道一些,至少卓瑪青琳來道觀會打聽玄日子道長這個人。
之所以提及父母的名字,也是想試探一下婦人是否聽說過這兩個名字!
“楚漢清我沒聽說過,但有一個叫卓瑪什麼林的女人倒是來過這裡,好像也是你們那邊的人,而且在村裡住了很長一段時間,我也是因爲她才被人施法的!”
婦人聞言,仔細回憶了好一陣,就是沒聽說過這兩個名字,不過,十年前倒是來了個女人,但具體的名字還真就想不起來了。
但如果見到人,肯定還是認識的。她看了一眼楚靈峰的神色,他想了解的,恐怕三兩句無法說清楚吧?
於是繼續道:“去我家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