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弟子便將幾位商戶的契約全都收了過來。
張貢按照上面金額的五成,全都付給了他們。
“三個時辰之內,若未離開者,後果自負!”
說完,張貢便不再理會他們,轉身進了商會。
剩下幾位商戶杵在原地,面面相覷,五味雜陳,但事已至此,已經沒了任何餘地。
“那少年到底是誰?爲啥從未聽人說起過劍魔宗有這麼一號人呢?”
“應該是劍魔宗的信使。”
“草,你眼瞎麼?你見過有魔王巔峰的信使?”
“有道理,我倒是覺得此子應該不是劍魔宗的人,不然他咋沒腰牌呢?”
“這可不一定,萬一那人故意隱藏身份呢?”
“有這個可能,身爲魔王巔峰的修士,有這個必要麼?”
楚靈峰的出現,讓幾人一時間猜不透,似乎忘了楚靈峰之前的話。
“你們幾個竟然還有閒心聊天,不趕緊回家收拾東西,萬一那傢伙來真的,你們哭都找不到地方!”
這時,圍觀的商戶中,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這才把幾人從好奇中拉了回來。
想想都覺得可怕,正如那人所說,萬一耽誤了時辰,那樂子就大了。
商會閣樓。
這裡是商會用作議事、招待客人的地方。
因爲楚靈峰幾人沒有腰牌,瓊瑤確定不了他們的身份,也就將他們帶到了這裡。
上完靈茶後,便杵在一旁,不言不語。
至家族變故以來,瓊瑤那活潑的性格突然大變,彷彿千年寒冰,少言寡語。
從楚靈峰進門的那一刻起,一直都是以肢體代替語言,彷彿啞巴似的。
楚靈峰神識打量了一番整個商會的佈局後,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這妮子倒算得上絕美,可惜是個啞巴。
“假正經,還說自己不是那種人,哼!”
一旁的夏筱筱見楚靈峰的目光盯着瓊瑤,心裡能舒服就奇了怪了。
聲音不大,足以讓桌邊坐着的幾人聽清楚了。
楚靈峰翻了翻白眼,這女人又開始抽風了麼?
“我們這些殘花敗柳,怎麼比得上小鮮肉啊!”
正當楚靈峰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姜雯也來了這麼一句。
“哎,歲月如飛刀,刀刀催人老,回頭咱們得研究一下固顏丹才行。”
張曼也附和了一句,只有劉曉霞沒有說話,她是四個女人中,最善於揣摩楚靈峰心思的人。
就他的性格而論,絕不是見了美色就挪不開步子的那種。
“能不能閉上你們的臭嘴,遇到你們三個,是我這輩子最後悔、最錯誤的一件事。”
“你。。。。。。唔唔唔。。。。。。”
“沒事,我們開玩笑而已,不必當真。”
夏筱筱想反駁,卻立馬被張曼捂住了嘴。
“我覺得現場直播比這更有意思,更好笑,你們覺得呢?”
聞言,三女渾身一怔,乖乖閉嘴,怯怯地看着楚靈峰。
以這傢伙的脾氣,絕對做得出來。
在凡界的時候,張曼就是很好的例子。
她們不怕楚靈峰折騰,怕他來個現場折騰,太難爲情了啊!
瞬間,閣樓變得異常的安靜,落針可聞。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張貢則是急步來到了楚靈峰的跟前,賠禮道:“不知道宗主駕到,張貢失禮了,還望恕罪!”
張貢的聲音讓尷尬的氣氛陡然緩和了過來。
“不必多禮,我這人不喜歡客套。”
說話間,楚靈峰指了指旁邊的座位。
待張貢坐下來後,這才繼續道:“宗門準備發展五部,你先說說這裡現在的情況。”
“哎,一言難盡啊!
我們這個區域與魔刀宗的差不多,客流量日漸減少,很多商鋪都面臨關門的風險,而我們自己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入不敷出。
您也知道,宗內發展一直較爲單一,以原材料購銷售爲主,而這些東西恰恰均不屬於修士們的必需品。
這就導致絕大多數的顧客都選擇去魔丹宗和皿玄宗的地盤上交易。
他們不但用丹藥器皿換取材料,價格上也比我們相對便宜很多。
現在也就只有貨幣兌換還能勉強維持,但也是杯水車薪的存在。
目前爲止,也就只剩下一些老客戶了,我擔心繼續下去,連這部分老客戶也留不住。
況且,很多勢力趁此時機,時常混跡街頭巷尾行兇打劫。
時局異常緊張,商會原本百餘名弟子,現在剩下不足一半。
家裡一共就這十幾人,其餘的都在外面維護治安。”
張貢理了理思緒,嘆聲說道。
“現在有多少閒置的商鋪?”
楚靈峰聞言,沉思了好一陣,這纔開口問道。
“大商鋪四個,小商鋪七個,無心經營的無數,宗主打算怎麼處理這些商鋪?”
張貢聞言,疑惑不解,宗門從未過問過商鋪的事情,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閒置的商鋪先別往外租賃,留着咱們自己用,你去定製五塊招牌,準備出售各種丹藥、器皿、符籙、陣法以及招生之類的牌匾交個她們四位。
另外,你讓宗門再遣五十名內門弟子過來,把大長老二長老坐下的陳百家和杜仁新也叫來。”
楚靈峰話語落下,張貢欣喜若狂,這是要五部齊發啊!
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一個問題,貌似宗門裡沒有這樣的人才吧?
莫非這位副宗主是個全才?還是說他手裡有這樣的天才?
他思忖了幾息,自己管那麼多幹嘛?上面的安排,自己照做不就得了麼?即便錯了,責任也不在自己啊!
想到這裡,張貢轉身就走。
“等等,我給你寫封書函,讓人帶回宗門交給聶宗主。”
楚靈峰見張貢急着去處理,怕他記不住那麼多東西,連忙把他叫住。
他扭頭看向瓊瑤:“聽力沒什麼問題吧?去取筆墨紙硯來。”
“是,宗主!”
瓊瑤應聲,轉身離去。
擦,這不是啞巴麼?之前爲什麼用肢體代替語言?這是玩的哪一齣啊!
“宗主莫見怪,此女名叫瓊瑤,家中變故後,原本活潑無邪的姑娘,一夜之間性格突變,冷若冰霜,孤言寡語,就連我也很少能聽見她開口說話。”
張貢見楚靈峰眉頭緊皺,連忙出言解釋,他怕這位新宗主因此而震怒。
“家中變故?她是唯一的倖存者?”
這個世道,這種事情,屢見不鮮,如果沒猜錯,此女多半是個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