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級聯賽結束了,這一次,王叔也看到了王詩齡的表現,那天人雖然沒去,但是有電視直播。
等比賽結束之後還特地的來恭喜了一番,小滿,還有小齡,都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王叔很開心,也終於放心了。
說起來也慚愧,從全民覺醒到現在,已經過去了這麼久。
從來就沒有去看過王叔,其實也聽說了王叔的兒子很久沒回來,只是一直沒時間。
帶着王叔吃了飯,又買了兩件衣服,雖然不要,但是硬塞。
算是給老人家的一份孝心,送走王叔之後,王滿深深嘆了口氣,以前健碩的王叔。
不知道從那一天開始,身子骨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他就像是王滿的再生父母一般的恩情。
王叔教會了王滿許多的人生道理,並扶持正道,這份恩情,不是一般的感情能夠言喻。
雖然想把王叔接過來住,但是老人家一直不願意,現在又加入了華府。
還是想辦法有時間,多去看看吧。。。
到了晚上,王滿一個人坐在樓頂上面賞着夜空,他這一生太過玄幻。
從小時候的分別,再到出現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導致其早早就懂事了起來。
不過王滿比外面的流浪兒童好些,不缺吃穿,想了一下,自己似乎也算是幸福的了。
“怎麼了,兄弟,又在這裡抑鬱寡歡?”說話人是黃毛。
此時黃毛拎着啤酒坐在王滿的身邊,看過去,王滿叼着煙,拿着啤酒,就像是個大叔一般。
“看你的樣子,似乎也開心不到哪裡去啊,怎麼了?這是有煩心事了?”
黃毛哈哈一笑,“煩心事?哈哈,我一個還有兩個多月就要死的人,還能有什麼煩心事。”
王滿看着黃毛的表情,一口香菸吐出,這不是黃毛的心聲。
一把摟住,“相信我們,一定會找到醫治你的辦法。”
黃毛自嘲的笑了。“謝謝了,不過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六區散人都沒辦法的事情,我也不抱什麼希望了,而且我覺得沒什麼不好的。”
至少......在我生命中,最後的一段時光,遇見了你們這些人,我就覺得非常滿足。
關於陳龍的事情,王滿從來沒問過,也不知道,只知道,黃毛跟他一樣,孤身一人。
“你........”
黃毛忽然摟住王滿,“你什麼你,我們是兄弟,要是真爲我着想,就別再爲我操心了,只需要陪伴我最後的時光就行。”
說完這些話,黃毛忽然深邃起來,“你知道的,以前我是個搞程序的,相當於黑客。”
所以你能找到的平臺,我都知道,把懸賞撤銷吧,兄弟我的命,不值那個錢,做到這個份上,我已經非常開心了。
王滿一愣,“所以........你都知道了?”
黃毛點頭,“拜託哎,我是誰?陳龍,系統都能被我攻破的男人,什麼地方我進不去?”
王滿嘆了口氣,“你應該樂觀點。”
黃毛一口酒水下肚,“我啊,孤獨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你們這些好朋友。”
這個人呢,也不喜歡麻煩別人,就讓我,安靜的離開吧,我離開的時候,六區散人已經跟我說過了,死靈氣,是需要聚集大量死亡氣息的幽冥草做藥引纔有可能康復。
這種氣息會一直不斷侵蝕我的靈魂,從而被佔據意識,陷入狂暴。
“如果你真的把我當兄弟,有一天,我被死靈氣侵蝕了,幫兄弟一個幫。”“一定要.....殺了我!”就當是我今天,拜託你的事情了。
王滿一驚,這件事情,何西月倒是沒有告訴他,看來是刻意隱瞞、
“幽冥草只存在地府,就像彼岸花一樣,等我死了,或許就能根治了。”
知道黃毛這是在開玩笑,笑罵到,“說什麼呢?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
黃毛沒有說話,舉起酒瓶,“幹一個?”
王滿不服氣的叫到,“幹就幹,誰怕誰啊!”
當夜,二人在天台樓頂,喝的爛醉,王滿有心事,黃毛也有。
他的身體其實沒有大礙,只要是靈魂的傷痛,那是無法抑制的。
家裡冰箱的酒都快被兩個人喝完了,最後還是何西月,跟王詩齡兩個人上樓扶下去睡覺。
兩個人就像是腦殼被門夾了一樣,大呼小叫,似乎是在釋放。
第二天,今天一大早就起牀了,這一次是鎮區聯賽,進入選拔的隊伍是十五支。
分別來自各地村莊的參賽選手,吃完了早點,已經快要九點,今天入場時間一樣是十點。
會場是在鎮上的一處籃球場舉辦,哪裡現在已經被改造裝飾過了。
今天的人算是比較多,熙熙攘攘的,頗有廟會的熱鬧感覺。
幾個人提前半個小時入場,大門口,上面寫着幾個大字,“夕陽鎮區覺醒聯賽!”
目前已經有不少的觀衆入了場,這次的比賽是免費的,所以很多人早早的就來佔位置了。
由於昨天的教訓,今天一行人,全部都是帶着墨鏡,蒙着面。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哪裡來的什麼角色扮演,穿着非常奇怪。
何西月說過了,今天鎮區聯賽,其實也比那村級聯賽強不到哪裡。
他們要假裝打不過,然後絕地反殺,這樣才能不會像昨天一樣,太過招人眼目。
其實太火熱,並不是什麼好事情,畢竟,他們是華府的秘密組織,還要執行任務。
萬一情況緊急,都不用那些人發現,見到的人直接就把它們暴露了。
甚至還要假裝受傷,被人打中之類的,總之,能多低調,就多低調。
最噁心的是,也不知道何西月怎麼想的,不到緊要時刻,不開覺醒。
主要是害怕被人掃描,所以,這一次,就要以平民的身份,對抗覺醒者。
何西月說了,這段時間的特訓,足夠對付這些覺醒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