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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完全亮了,小漁村也開始熱鬧起來,海獵手們並不嗜睡,因爲一旦起晚了,怕是獵物都被打淨,因此小漁村的早晨,從六點鐘就開始了。
驕陽正明,懸於空中,算不得耀眼的光灑在小漁村的青石路上,照射出海獵手們辛勤備戰的姿態。每一天他們都要去做的事情,同大海的猛獸搏鬥,以謀求生計。
環境使然,這裡的人大多十分勤快,畢竟手停口停,若是不去努力,怕是要餓死。
在這樣的氛圍帶動之下,葉家醫館的張羅,也是極早,否則便趕不上第一批前來醫館就行的病人了。
葉芝早早起來準備,一些需要現調的傷藥信手拈來,藥劑的分量拿捏得極爲準確,正在清理着藥櫃,清點需要補倉的櫃子時,一聲急促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安寧。
“不好了不好了,白夏他不見了!”水英着急的聲音,響亮在整個葉家醫館,一凡也被驚醒了。
緊張的情緒讓他的神經繃直,一把長槍都是握在手中,颯爽地從房間裡跑出來,責問道:“水英,發生什麼事情了!”
水英略帶哭腔,道:“一凡一凡,白小哥他不見了!還有小瑤也不見了,他們該不會是擄走了吧。一定是那個射箭的。”
回想起那一天飛揚的精絕箭術,水英都是有些後怕,萬一白夏真的被他盯上了,怕是在劫難逃。
一凡深呼吸一口,往房間裡一探,安撫道:“不會的水英,你看這張病牀都是被疊好了,掛在牆壁上的衣服也不見了,應該是兩個人出去了吧。”
葉玉不需要早起來打點下手,準備工作是葉芝的事。因此他可以睡得晚一些。這會兒被吵醒了,惺忪着從自己的房間裡走出來,朦朦朧地說道:“我給他準備的輪椅也不在了,應該是跑出去了。不用擔心。”
恰逢此時。門外進來兩人。是司空瑤推着坐在輪椅上的白夏。而白夏則是爽朗地笑道:“哈哈,怎麼說是跑出去那麼難聽,頂多也是私奔啊。”
白夏的葷話讓司空瑤臉色一紅。粉拳砸在他的肩膀之上,斥道:“你再胡說八道試試。”
看到平日裡油嘴滑舌的白夏又重新在自己的面前活潑亂跳,水英興奮地道:“啊,白小哥你活過來啦,太好了!”
白夏眼神一沉,故作不悅,道:“胡說什麼呢,我還沒死。”
水英開心地跳了起來,道:“哈哈,天還沒亮就跑出去,看來是沒事了啊。”
白夏點了點頭,笑道:“有葉大夫出手,當然萬無一失。”
看向葉玉之時,白夏投去了敬意的眼神,而後致謝道:“多謝葉大夫了。”
葉玉微微一怔,雙眼偷偷掃過白夏的雙腿,旋即壓下心頭的急躁之意,反謝道:“白少俠見外了,你我本是舊交,先前你又有恩於我葉家,這是應該的。”
葉芝見到白夏醒來,心跳不知爲何都是加快了些,他的一舉一動,彷彿都帶動着她的心跳。
葉玉招了招手,道:“葉芝快過來,和白少俠道謝。”
葉芝紅着臉點了點頭,嬌羞地道:“多謝……白大哥。”
自家妹妹的性子,葉玉自然是知道的,一些事情她不敢自己開口,當哥哥的自然也是要幫着些,故而又向白夏道:“這一次比武招親,煩勞白少許仗義出手,不然葉芝就要下嫁給閻習渡那廝了。”
屆時,葉玉的臉色更紅了。
白夏聳聳肩,笑道:“哈哈,白葉兩家本來就是舊交,葉家有難,我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
葉玉笑道:“不管怎麼說,這一次還是多謝你了,白葉兩家的關係若是能夠更進一步,那是最好不過了。”
葉玉話中的意思,顯然的說那比武招親之事。而白夏自然也是明白,看向五官精緻,小巧玲瓏的葉芝,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還有着一副活菩薩般的善良心腸,若是說不招人喜歡的話,怕是天都要下起一場磅礴大雨哀嚎。
然而白夏卻沒有這個心思,只是笑道:“哈哈,葉芝這小妹妹確實長得討人喜,不過年齡尚小,還不到談婚論嫁的年紀,葉兄操之過急了啊。”
知道白夏沒有這個意思,葉玉也只是無奈地看了葉芝一眼,總不能強人所難。
葉芝的臉色旋即沉了下去,眼眸流動間,淚花閃爍,將頭壓低下去,假裝是在拾藥,免得別人看見。
葉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難得葉芝能夠遇上一個如意郎君,然而白夏卻沒有這個意思,不由地也是嘆出一口氣來。
旋即葉玉也無心繼續在這個話題之上糾纏下去,轉而道:“還不知道白兄此番爲何經過小漁村,找葉某有什麼事情嗎?”
白夏點了點頭,終於是把話題引到了正事之上,於是便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道於葉玉所知。從明合酒家,到蘇記晶合,都說了出來。
“所以想要問問葉兄,可否曾經接待過體內氣息極爲繚亂之人。”白夏投去了欺騙的目光。
葉玉若有所思,仔細回想着,畢竟時過境遷,迄今爲止怕是也有將近一個月的事情了,記憶都是有些模糊。
不過葉玉還是找到了一些線索,道:“確實是有過一人,卻不似會做出你說所之事的人。”
看得出葉玉明顯是有爲難之色,沒有吞吐事情全部,因而白夏眉頭微蹙,追問道:“葉兄但說無妨,是何人?”
葉玉旋即看了蘇從霜一眼,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心裡頭浮現一絲疑惑,蘇從霜分明是看出來了,葉玉的眼神之中,有着幾許歉意。
蘇從霜說道:“葉大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葉玉搖了搖頭,嘆道:“這是倒是和我無關,反而是和你有些淵源。”
蘇從霜微微一愣,不解地道:“我?”
葉玉點點頭,道:“因爲那個前來就醫之人,是你的父親,也就蘇家掌門,蘇業成。”
蘇從霜如遭雷擊,艱難地咬着牙,反駁道:“不會的,我爸爸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蘇從霜如何也是不會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哪怕他是曾經犯下了錯謀害過女兒的人,哪怕他是變賣了祖業馬鮫魚場的人,蘇從霜也斷然不會接受,自己的父親會做出這種混事來。
一凡細心地看向了水英,發現她的臉色也是有所變化。但旋即水英也投來了目光,輕微搖了搖頭,示意一凡不用擔心自己。
聽聞是蘇業成之時,水英雖然有些觸動,但旋即便全然不顧,因爲她分明清晰地記得,一凡說於她知的那句話。
“你不是蘇從霧,你是水英,你是隕星閣的水英。”
現在的水英,已經摒棄了那個身份,現在的她,只是隕星閣的一名傭兵,其他的事情,她不想要去管。
看到水英能夠從容地接受這件事後,一凡心裡頭的牽掛也是放下了下來,看來是不需要爲之操心了。
然而水英能夠看得開,蘇從霜卻接受不了,情緒異常高漲。
司空瑤連忙上前安撫:“從霜你冷靜一下,葉大哥也沒有說就是你爸爸做的那些事,他只是說你爸爸曾經來看過病而已。”
看到司空瑤的時候,蘇從霜的心裡頭也是安心了許多,但還是難受的打緊,凝噎着道:“小瑤姐,不會的……我爸爸他不可能的……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儘管如此拒絕着接受這件事情,但是種種跡象,都讓蘇從霜忍不住將所有事情的前後與自己的父親蘇業成聯繫起來。
如果真的是他做出這種事情來的話,蘇從霜覺得自己沒有臉面去見司空瑤,那個將她救出水深火熱之中,又讓她與親生姐姐相見的姑娘。
一想到害得司空瑤家裡的明合酒家因爲自己的父親,而蒙受各行各業人事的評頭論足,聲譽大跌,蘇從霜心裡頭就是愧疚萬分。
蘇從霜忍不住哭着致歉道:“對不起……小瑤姐,對不起……”
司空瑤輕輕抱着蘇從霜,用手寵溺地撫摸着她的腦袋,道:“沒關係的從霜,這又不是你的錯。”
如此懷疑下去也無濟於事,白夏在一旁提議道:“總之,我們還是先前往蘇家一趟,不要在這裡妄加猜測。”
一凡也是說道:“嗯,誠然如是,沒有必要在這裡胡思亂想,有什麼問題,去了不就可以問清楚了。”
葉玉畢竟早就遇到了會是這種下場,因而也是略表歉意地道:“這只是我就事實而言,到底是不是蘇掌門做的這些事情,我也沒有證據,只是他體內的跡象有些相似而已。至少回去看一看也好。”
白夏應道:“葉兄所言極是。一凡,準備一下吧。”
葉玉挽留道:“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白夏點點頭,道:“嗯,這件事宜早不宜遲,早一天解決,明合酒家的輿論也早一天消除,拖不得。”
葉玉見白夏神色堅決,便不再勉強,道:“祝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