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盛看華妃趴在飯桌上,臉紅紅的睡着了,於是走到她的身邊,大聲叫道:“華妃——華妃——你醒醒。”
華妃聽到馮盛叫她,迷迷糊糊地說道:“我困了,你讓我睡一會吧!”
馮盛看華妃爬在飯桌上睡覺,會感冒的,就問:“你是不是喝醉了,站起來我扶你到牀上去睡吧?”
華妃一聽讓她到牀上去睡,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剛一邁腿就往地上倒去。
馮盛眼捷手快,一下把華妃攔腰給扶住了,這纔沒有倒在地上。
華妃癱軟如泥般地倒在了馮盛的懷裡,還使勁往地上溜,馮盛趕緊雙手抱住她的腰,用力往上提。
馮盛無意間手就觸碰到了一對柔軟的東西,他立即把手往下放了一下。由於華妃在房間裡穿得很單薄,加之馮盛雙手用力往上提的緣故,一片雪白突然就展現在了馮盛的眼前。
猛然看到這樣的誘惑,馮盛的眼前有些暈眩,華妃身上特有的一股玫瑰花香味,再次鑽入馮盛的鼻子裡。馮盛無奈地搖搖頭,一彎腰把華妃攔腰抱起來,就向客房的牀上走去。
華妃水蛇腰名不虛傳。抱在懷裡感覺她的身體芳香而柔美。馮盛對華妃雖然不陌生,但這樣親密的身體接觸,讓他很不自然。華妃的臉上還掛着兩顆晶瑩的淚珠,顯得十分悽美。
“你、抱我、去哪裡?”華妃眼神迷離地問道,她身高胳膊長,雙手乘機摟住了馮盛的脖子。華妃的女人氣息撲面而來,讓馮盛有些室息。
馮盛沒有多想,就直接說道:“抱你上牀去睡覺。”
一聽這話,華妃馬上把胳膊從馮盛的脖子上拿下來,呼吸急促地問道:“馮大哥,我們發展的太快了吧?你讓我想想!我心裡還沒有準備好。”
馮盛看到華妃的臉上顏色更紅,就沒好氣地問:“什麼發展太快了?抱你上牀睡個覺,還這麼麻煩,還要做心裡準備,準備什麼呀?”
聽到馮盛的抱怨,華妃驚訝地睜開迷離的雙眼,說道:“馮大哥,你不像在小城市生活的人,而像在大都市生活過的人,這麼開放?我都顯得落伍了。”
“華妃,你到底在說什麼呀?我沒有聽明白,我看你醉的不輕呀!”
“馮大哥,你剛纔不是說要抱我上牀睡覺嗎?”
“是呀,怎麼啦?有什麼錯誤嗎?”馮盛不解地問道。
只見華妃臉一側,低聲說道:“馮大哥,對不起,我今天身上不方便,不能跟你睡,明天吧!”
此言一出,馮盛險些把華妃撂到地上,十分尷尬地問:“小狐狸,你想什麼呢?我抱你上牀睡覺,就是要跟你睡一塊呀?你怎麼這麼會聯想呀?我馮盛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華妃雙手捂着臉,羞怯地連脖子都紅了,說道:“馮大哥,你就不能說清楚一點嗎?讓我產生誤會,這多丟人呀!羞死人了。”
馮盛把華妃抱得放到客房,拿過枕頭,拉開被子給華妃蓋好,就說:“你不是困了嗎,就好好睡一覺,起來之後把飯吃了,我現在去上班。我給你留一把鑰匙,一會放到了飯桌上。”
華妃不敢看馮盛,只用鼻子“嗯”了一聲。馮盛轉身走出客房,來到飯廳
把桌上的飯用盤子扣好,這纔出門,準備上班。
當馮盛來到一樓,走出大門後,他驚呆了。只見不遠處的一個狗窩燃起了熊熊烈火,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滿臉的興奮,手裡拿着一個大瓶子,四處飄散着一股濃烈的汽油味。馮盛還從狗窩內聽到小狗的慘叫聲,狗窩好像已經用土磚從外面堵上了,裡面的小狗出不來,要被活活地燒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隻從外面覓食回來的流浪狗,發瘋似的向狗窩跑去。只見這隻流浪狗,有一隻眼睛好像被什麼刺瞎了。它奮力用抓子扒開擋在狗窩口子上的土磚,鑽進狗窩內用嘴叼出一隻小狗,放在外面,又鑽進去叼另外一隻。有一羣年齡更小的孩子,老遠看着這裡發生的一切,嚇得驚慌失措。
當流浪狗叼着另外一隻小狗從狗窩裡,爬出來的時候,它身上髒兮兮的白毛已經被火燒着了,散發着一股焦糊味。
就在流浪狗冒着被燒死的危險,第三次衝進狗窩去救它的孩子的時候,只見那個拿個那瓶子的十歲左右小男孩,把手中的汽油澆到了兩隻奄奄一息的小狗身上。然後從身上摸出打火機,點燃直接扔了過去。呼啦一聲,兩隻小狗又處在烈火中打滾。
這一切馮盛都看在眼裡,他怒火中燒,踩着院子裡的積雪,來到了這個十歲左右男孩跟前。二話沒說,伸出右手用手背,在這個男孩的左臉上,“啪”就是一巴掌。剛纔這個小孩看到地上,兩個在火光中翻滾的小狗,將要被活活燒死,他臉上全是興奮和猙獰。
馮盛一巴掌把這個小孩給打清醒了。他瞪着惡狠狠的眼神問道:“你是誰?敢打我,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
“我打的就是你這些沒有人性的孩子。”說完馮盛又一巴掌搧在了這個孩子的右臉上,留下了紅紅的手印。這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被打哭了,他哭着喊道:“你給我等着,我讓我爸爸來收拾你。”
馮盛來不及管這些,在一樓要了一盆涼水,直接端到狗窩跟前潑了上去,大火漸漸地熄滅了。
這時市委市政府家屬院內出來好幾個家屬,看到馮盛在救火。馮盛把火是熄滅了,但七隻小狗被活活燒死,小白狗全燒成了黑蛋蛋。大的母流浪狗,也被火燒成了黑色,成了一隻黑狗。這隻流浪狗看到自己辛辛苦苦養育的孩子,在自己出去覓食的這一會,就燒死了。
它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麼人,會對自己的孩子下這麼狠的毒手。“嗷——嗷——嗷——”流浪狗哭了,哭得很悽慘。
有一個一直站在一樓陽臺上,觀看了全過程的家屬,對馮盛說道:“馮秘書長,你不知道,這個孩子太殘忍了。這隻流浪狗的眼睛就是這個孩子,用一根尖尖的木棍給刺瞎的,今天又發生這樣慘烈的事情。不知道他父母是怎麼教育他的。”
馮盛皺着眉頭氣呼呼地問道:“嫂子,這孩子叫什麼?誰家的孩子?”
“這孩子叫江果,是市人大主任江千里的孩子,從小嬌生慣養。”
馮盛不解地問:“江千里也有五十歲了,怎麼會有這麼小的孩子?”
“他和大老婆離婚後,第一個孩子是女孩,判給了女方,這是後面結婚生的孩子。”
這
時一個大胖子領着剛纔用汽油燒狗窩的小男孩,向馮盛這邊走過來。江千里一邊走一邊一臉冷聲地問道:“你給爸爸指認,是那個吃豹子膽的敢打我的兒子,爸爸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爸爸,就是那個大個子叔叔,剛纔打了我兩巴掌。”江果用手指着馮盛說道,看到馮盛後膽怯地用手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臉。
大胖子江千里來到馮盛的跟前,擡頭一看,不由地一愣,說道:“這不是市委馮秘書長嗎?你爲什麼要打我的孩子?”
“爸爸,打他,替我報仇。”江果躲在江千里的身後說道。
大胖子江千里雖然心裡很生氣,但眼前的這個馮盛他是瞭解的,是有名的特種兵。要他和馮盛對打,無異於雞蛋和石頭碰。而且現在馮盛還是市委常委。他還知道馮盛和市長馮濤的關係很好,如今馮濤市長代理市委書記職務,這口氣不忍也的忍。
江果看着自己的爸爸沒有動手替自己報仇,就憤憤地說道:“爸爸,你怎麼不打這個叔叔,你是打不過嗎?據我分析,在這個院子裡,除了市長能跟你抗衡外,好像沒有其他的人比你官大,你到底怕什麼?”
江千里聽了兒子的話,臉紅了,冷冷地看着馮盛,對兒子怒聲吼道:“這是大人之間的事情,你瞎攙和什麼,滾一邊去。”
江果一邊走,一邊回頭對自己的爸爸嚷道:“爸爸,你是個膽小鬼,連個硬話都不敢對這個叔叔說,我鄙視你——”
兒子的話,再次讓江千里無地自容。他在心裡暗暗說道:馮盛呀馮盛,你竟然敢打我的寶貝兒子,常言說,打狗還得看主人。我市人大主任是正廳級,而你馮盛是副廳級,我打不過你,說你幾句也是可以的。等有機會了,我再讓你看看我江千里的厲害。
這樣一想,江千里就黑着臉問道:“馮秘書長,我家果果才十一歲,畢竟還是孩子,你對一個孩子怎麼能下那麼狠的手?你把他的兩個臉都打腫了,你知道嗎?”
“知道!但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打他嗎?”馮盛絲毫沒有爲自己打了江千里的兒子而感到後悔,他毫不退讓地反問道。
“我不知道,你說我聽聽。”
“來,我帶你看看一個現場。”說完馮盛帶江千里來到了狗窩前,指着狗窩前面七個燒成焦黑蛋蛋的東西,對江千里問道:“你知道這七個黑蛋蛋是什麼東西嗎?”
江千里搖搖頭,馮盛立即憤怒地說道:“這是七隻活生生的小狗,被你兒子倒上汽油給眼睜睜地燒死了。江主任,你說這殘忍不殘忍?才十一歲的孩子,就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來。如果再不嚴加管教,長大殺人都是有可能的。這是七條生命呀!聽人說,這隻大流浪狗的眼睛,也是你兒子給刺瞎的。
做父母的,教育不好自己的子女,就是在害他,長大會危害社會。你兒子的行爲很讓人震驚。如果你兒子的事情,今天被報社和電視臺知道,在報紙上和電視上一宣傳,你這個人大主任會怎麼想?”
看了兒子的所作所爲,連江千里也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因爲他和馮盛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和過節,這件事情必定不會有假。但兩人的過節從此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