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剛下班,馮盛突然就接到了馬豔麗的電話:“龍先生,那天上午你幫我奪回了包,說好我請客吃飯的,你卻搶先結了賬。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馮盛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在那裡請客?我中午剛好沒有吃飯。”
“醉翁居。在第三棉紡廠附近,你到了就可以看見。”馬豔麗笑嘻嘻地說道,心情十分歡愉。
當馮盛趕到醉翁居之後,只見馬豔麗已經等候在那裡。今天馬豔麗穿的很漂亮,一身白色連衣裙,白色的涼皮鞋,燙過的秀髮飄散在腦後,手上戴的手錶也價格不菲。馮盛心想,要抓緊把表弟的這件事給辦好,不然馬豔麗把表弟辛苦掙的十萬元花個精光,到那個時候,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就有些不好辦。
馬豔麗看到馮盛在注視着她,就婉然一笑說:“怎麼樣,我今天的打扮還拿得出手吧?”
馮盛故意讚美道:“豔麗無比,就像一個大城市女人一樣。”
聽到馮盛的讚美後,馬豔麗笑着介紹道:“這個醉翁居的飯特別好吃,開張時間不長,一會你好好點,不要給我省錢,我有錢,不差錢。”
兩人進了包間後,馬豔麗就讓馮盛點菜,馮盛推辭說:“還是你來點吧,這裡我不太熟悉,我們都是大西北的人,偏愛酸辣,你看着點就行。”
見馮盛這樣說,馬豔麗也就不客氣,一下點了十幾個菜,最後還點了一瓶紅酒,看樣子她經常喝酒。
馬豔麗要給馮盛點一瓶白酒,被馮盛給拒絕了,說自己下午還要上班,馬豔麗只好作罷,不再勉強馮盛喝白酒。
見馮盛不喝白酒,性格很是沉穩,讓馬豔麗不由地想起了,她認識的勞改釋放犯三蛋。三蛋在勞改隊是三進三出。十幾歲就在少管所接受教育和改造,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勞改釋放後,沒有單位敢接收他,於是他就成了一個社會上的閒散人員。吃喝嫖賭抽樣樣都幹,在一次舞會上馬豔麗就成了他的獵物。
這些勞改過的人,多半是一些心狠手辣的人,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讓他看上的女人,他一般沒有太多的鋪墊和前奏,直接找地方按倒。若有不從,說不定他會當場掐死這個女人。搧兩巴掌那是輕的,脾氣上來拳打腳踢,那是家常便飯。喜怒無常,讓身邊的女人更是提心吊膽,馬豔麗如今就感受着三蛋的折磨。
在外面馬豔麗十分風光,但在她的心裡卻有些苦不堪言。她就是三蛋手中的玩物,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馬豔麗對三蛋十分懼怕,她害怕自己那一天會被這個變態的三蛋給弄死,悄悄地扔到河裡。
三蛋經常向馬豔麗要錢花,如果不給臉就會被打成豬頭。馬豔麗有了擺脫三蛋的想法,但她無計可施,一時半會還擺脫不了。
然而馮盛的出現讓她看到了希望,馮
盛的高大健壯和年輕英俊,還很富有,讓她欣喜若狂,她決定好好地抓住這棵救命的稻草。
今天馬豔麗請馮盛吃飯前,打扮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她想給馮盛留一個好印象。她想通過這次吃飯拉近彼此的距離,她想讓馮盛成爲保護自己的護花使者。更重要的是,她希望通過不斷地和馮盛加深感情,能讓馮盛愛上她。她確信城裡好多的女人雖然衣服穿的很漂亮,但人長得大多數對不起觀衆。
馬豔麗從許多男人看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火熱和愛慕。目前馬豔麗還摸不透馮盛的心思。馮盛說他姓龍,馬豔麗不知道他是否真正姓龍。不過她想,他和她只不過是萍水相逢,沒有必要說假姓。
馮盛見馬豔麗端着一杯紅酒在那裡發呆,就笑着問道:“想什麼呢,快吃飯吧,我已經餓了。”說完馮盛就拿起了筷子,只見馬豔麗舉起酒杯說道:“感謝你上次幫我奪回了包,那天包裡有好幾千塊錢,如果真讓人給搶走,損失就有些大呀。”
馮盛舉起茶杯說:“我下午要上班,只能以茶代酒,你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我們認識了就是朋友,有困難就給我打電話。我這個人別的不行,打架還是可以的。”
馬豔麗一聽馮盛能打架,眼前頓時一亮,臉上就笑開了花,說道:“能打架好呀,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肯定會被自己的女人看不起。”說完這句話後,馬豔麗的臉上表情很複雜,一絲憂慮,一絲哀傷。
馮盛不管那麼多就拿起筷子吃起來,感覺這裡菜的味道還真是不錯。馬豔麗吃了幾口菜後,就大口大口的喝紅酒。馮盛就笑着說:“你可要慢點喝,紅酒也是能醉人的,喝醉了也很難受。”
“醉了好,有時喝醉了什麼都不用想,活着有時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說完馮盛看到馬豔麗一臉的憂傷和無奈。
不知不覺馬豔麗就把一瓶子的紅酒給喝完了,由於她喝的紅酒太多,所以就有些內急,臉紅紅地對馮盛說道:“龍大哥,你先吃,我去趟衛生間。”馮盛笑笑點了點頭。
過了十分鐘的樣子,醉翁居的大廳裡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馮盛沒有太在意。正在這時,馬豔麗披頭散髮地跑進到包間裡,一臉驚恐地喊道:“龍大哥我——”
馮盛一擡頭就看到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跟在馬豔麗的背後追進包間裡,當他看到馮盛的時候,十分囂張地說道:“誰敢救你,看我不擰斷他的脖子。”
馮盛冷冷地看了這個男人一眼,問道:“你是誰?爲什麼要打她?”
馮盛明顯看到馬豔麗的臉上有巴掌搧過的的痕跡,囂張男人一把抓住馬豔麗的頭髮惡狠狠地對馬豔麗說:“告訴他我是誰。”
“他就是三蛋,我給你說過的。”馬豔麗怯怯地對
馮盛說道。
馮盛依然坐在那裡,平靜似水,讓三蛋感覺很奇怪。一般的人看到他發火都很害怕,而這個年輕人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恐懼,難道這位也是一位牛人。作爲在勞教所三進三出的三蛋,他見到過比自己狠的人。
想到這,他的眼皮崩崩的跳了兩下。他遠遠地就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身上有一股很重的殺氣,因爲在馮盛的眼睛裡他看不到驚恐和柔弱,而是眼神如刀,割的他皮膚生疼。
三蛋心想,在監獄裡可以看到這樣的人,在這個喧鬧的城市中,難道還有比自己狠的人嗎?他不想在馬豔麗的面前丟分,男人的面子在任何時候都比金錢重要,他決定要給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一點顏色看看。
“你個死女人,竟敢叫我三蛋。三蛋也是你能叫的。”說完三蛋就舉起了巴掌,向馬豔麗的臉上搧去。可是讓三蛋驚訝的是,他的巴掌還沒有搧下去,面前坐着的這個男人已經到了他的身邊,而且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子。三蛋掙扎了兩下,竟然沒有掙脫開,他內心大駭!
三蛋打架太多,眼疾手快,一拳就擊向馮盛的面部,馮盛一偏頭就躲開打過來的拳頭。馮盛此刻想起了躺在醫院裡的表弟,想到他頭上的紗布,想到他腿上打的石膏,狠從心裡起,惡從膽邊生,拳頭上的力量就加大了幾分。只聽“嘭——”一拳,三蛋的鼻樑骨就被馮盛打斷,鮮血直流。
三蛋那裡受過這樣的氣,他鬆開馬豔麗猶如一隻惡狼一樣向馮盛撲來。馮盛瞅準三蛋的腿部,用力狠狠地踹了過去,“咔嚓——”一聲三蛋的腿骨斷裂。三蛋殺豬般地嚎叫着,嘴裡罵道:“馬豔麗,你這個婊子,你在那裡找來的野男人,是專門來對付我的嗎?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時三蛋驚恐地看着馮盛說道:“你夠狠,我認栽。不過我告訴你,馬豔麗是個婊子,她身上那裡長痣我都一清二楚。你爲了這麼個女人跟我結仇,你值得嗎?我還告訴你,他是一個結過婚的女人,你不要讓她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這個女人借結婚之名,騙了許多錢,如今又來騙你,她是個專門騙錢的女騙子。只見馬豔麗就像瘋了似地喊道:“他胡說,我不是女騙子——”
只見馮盛走到三蛋的跟前,順手在桌子上拿起一個紅酒瓶子,“啪——”一聲砸在了三蛋的腦袋上,三蛋的腦袋頓時血花飛濺,頭一歪就倒在地上閉嘴無聲。
馮盛擡頭一看到馬豔麗站在那裡呆若木雞,就大聲問道:“賬結了沒有?”
“結了,結了,早結了。”馬豔麗嚇得連聲說道。
馮盛對馬豔麗一擺頭命令道:“撤——”
幾分鐘之後,馮盛和馬豔麗就消失在了醉翁居……
PS:「兄弟姐妹們,急需鮮花支持,鮮花在哪裡呀???《權魂》快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