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微愣,沉默了一會兒,似乎真的在考慮這個問題,爾後點了點頭。
“浴室在哪兒?”
許景深迅速的手一指:“那。”指完發現,他指的是他房間的方向…
也就是說,他讓顧輕和他用一個浴室,這是許景深的人生中,前所未有的。
沒有女人能和他用一個浴室,媽都不行。
許景深剛想改口讓顧輕去另外一個房間,“好。”顧輕已經應了聲走過去了。
因爲顧白睡着了,顧輕就把它放在沙發上讓它睡着,小傢伙睡得香甜,都不知道顧輕離開了。
許景深在客廳獨自吃着午餐,偶爾轉頭看看在沙發上安靜睡着的顧白,吃完後走到顧白所在沙發的對面坐下,雙眼微眯,盯着它看。
越看越覺得這小傢伙長得還真好看,潔白無瑕的皮毛,略帶銀澤的尾巴,小爪子肉肉的,身上線條出奇的優美,閉着的眼睛變成了嘿嘿的兩條線,有點像是在笑,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什麼美夢。
……
顧輕進浴室洗澡,洗完後穿着浴袍出來才發現自己沒有更換的乾淨衣服。
“許先生。”顧輕披散着一頭溼發,身穿雪白浴袍,站在房門口看着客廳沙發上坐着的許景深。
許景深聞聲擡頭看去,幽黑的瞳仁微縮,復又低頭看着雜誌道:“我已經讓易斌送衣服過來了,你進去等着。”
“好。”顧輕應了聲轉身回了房間。
許景深的心思細膩,在顧輕進去洗澡後就吩咐易斌去給顧輕準備衣服,顧輕剛剛這麼一叫他又穿着一身浴袍出來,他問都不用問就知道顧輕想要說什麼,所以直接讓顧輕回房等。
顧輕在房間牀上坐着,及腰的長髮滴着水珠,從小就被人照顧的無微不至的顧輕,根本沒有想到要自己把頭髮吹乾。
易斌送來了乾淨的衣服就走了,許景深親自拿着衣服走進了房間,一進房間就見坐在牀上垂着眼簾的顧輕,背後的牀鋪已經溼了一大片。
聽到許景深的腳步聲顧輕轉頭看去,許景深提着袋子走到她身前:“這是衣服,頭髮弄乾了再換上。”許景深難得好心提醒道。
“好。”顧輕接過袋子點頭應了一聲,把袋子放在身側,然後就沒了動作。
許景深站在那看了一會兒,冷聲道:“你是準備就這樣坐着等頭髮幹?”
“恩,不行嗎?”顧輕理所應當的反問道,擡頭睜着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許景深。
顧輕的容貌很是生硬冷漠,許景深就沒有在顧輕臉上看到過任何表情,只那一雙眼睛有着情緒波瀾,比如現在,裡面裝的是滿滿的疑惑。
“行。”許景深冷冷的吐出一個字後轉身離開了房間,回到客廳發現在沙發上的小傢伙已經醒了,正在沙發上打滾。
一身雪白的小傢伙在沙發上左右滾着,好在沙發夠大,它也沒一直往一個方向滾,左邊滾兩下,再右邊滾兩下,小爪子捂着自己的眼睛,時不時的抹一抹,似是在賴牀。
許景深一屁股就在小傢伙旁邊坐了下去,沙發倏然往下一陷,這一動靜把正在享受賴牀的小傢伙給嚇了一跳,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對着不速之客咕嚕叫着。
“叫什麼,這房間裡的東西都是我的,我想坐哪裡坐哪裡。”許景深的語氣不悅,似是在拿小傢伙出氣。
小傢伙被這麼一兇,立即收了爪子,嘴巴也閉上了,耷拉着腦袋做可憐狀。
許景深不去看它,小傢伙就一股腦趴在了沙發上,發出‘嗚嗚’的聲音,聲音小小的,聽着就怪委屈可憐的。
聽着旁邊顧白的叫喚聲,許景深終於還是受不了了,他站起身走到對面的沙發去坐,小傢伙一感受到沙發上的重物消失,它立馬就精神了起來,一躍而起坐在沙發上昂着頭看着對面的許景深。
一雙眼睛帶着調皮笑意,滴溜溜的轉着眼珠子看着許景深,嘴巴都似是在笑。
“果然不是親生的,一點都不像。”許景深對着小傢伙道,說着擡頭看向顧輕所在的房間,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低下頭繼續去看雜誌。
小傢伙纔不管許景深想什麼,刺溜一下就跳下了沙發跑進了顧輕的房間。
許景深擡手看了看手錶,也跟着小傢伙進了房間。
一進門,許景深就對着顧輕道:“跟我過來。”說着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題外話------
某顏:咦,讓人家跟你去浴室,想做什麼!
許景深:吹頭髮。
某顏:有你這樣劇透的男主角嗎…
許景深:自己要問,問了又不讓人說,女人就是麻煩。
某顏:是啊麻煩,還要幫女人吹頭髮呢,你也不嫌麻煩!
許景深冷眼一瞥,某顏捂着頭趕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