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做夢

“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想寵的人。”

“唯一想寵的人。”

“唯一想寵的人。”

“阿嶽,阿嶽——”

夢囈的輕吟聲,在漆黑一片的世界裡顯得那麼清晰,而牀上的人兒卻依然沉睡未醒。

臥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細高挑的身影匆忙闖進室內,坐在牀邊,輕輕地推着處於夢境中的人兒,“小娉,小娉,快醒醒,你只是在做夢。”

急聲的呼喊終於將睡夢中的人兒喚醒,只見她揉着眼睛,掙扎着坐起來,“青雅?你怎麼不睡覺?”

“我是聽到你說夢話才進來的。”

黑暗中的身影站起來,打開了房間的日光燈。

瞬間,黑暗散去,室內一片光明。

裝有日光燈開關的牆壁旁,此時站着一個細瘦高挑的人,深栗色微帶波浪,又長及腰部的髮絲,鬆散地披在那人的肩上,彎彎的新月眉,單鳳眼,挺而微俏的鼻子,臉型小巧,宛若女子的嬌態。

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肩膀略顯瘦削,皮膚呈麥色,與臉部的細緻有天襄之別,如此矛盾的組合讓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小娉,你做噩夢了?”

對方的手不禁撫上她的臉,把她擁進懷中。

輕輕搖頭,青娉掙脫對方的環擁,“青雅,對不起,又害你擔心了。”

看來她又在說夢話了。

“傻瓜!跟我還客氣呀,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那叫一聲費爾來聽聽如何?”

青雅這個名字已經成爲過去,他費爾•本自從那件事發生後,就毅然拋棄了跟隨多年的姓與名。

“不要,對我來說,無論何時,你都是青雅,最疼最照顧我的青雅。”

對不起,不是不明白她的愛與情,而是她真的無法付出,她的情感由那個男人開啓,卻也是因那個男人而封鎖。

嘴角隱隱掛着一絲苦笑,費爾寵溺地捏捏青娉的臉頰,“你哦——只有做噩夢時纔會乖乖就範,仔細想來,還真是沒有小陽和小烈乖呢。”

那兩個寶貝是他的心肝兒,多想有一天,他們能喊他一聲爸爸,可是眼前的女人,唉——

青娉臉色異常地低下頭,並不迴應費爾的調侃,只是抱緊了雙.腿,下巴頂着膝蓋,漸漸地牙齒用力咬上紅.脣,讓費爾看得心驚。

“小娉,你在幹什麼?”

她好像又回到自己的意識裡,連嘴脣染血了都不知道,費爾支起她的下巴,臉色凝重地直視着聶青娉,“小娉,發生什麼事了?今天晚上,你到底做了什麼夢?”

睡覺之前她還好好的,一覺醒來,就變得不正常,令人匪夷所思。

聶青娉吸了吸鼻子,努力剋制自己不掉下眼淚,聲音委屈且有一股撒嬌的意味,“青雅,我夢到他了。”

他?那個殺千刀,又該死的男人?

費爾絕美的臉變了顏色,“他又對你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

要不是怕青娉與那個男人再有糾葛,害她傷心難過,他真要揍那個男人一百拳都不足泄憤。

“其實剛認識不久,他對我很好,好到讓現在的我以爲那是曾經的幻想。”

那晚後,她留下離婚協議書離開,不知道這五年來,他過得可好?沒有了她的牽拌,他定能很快適應,又或許,現在的他已經找到了那個值得他真心相對與呵護的女人。

不希望從她的嘴裡聽到誇讚那個男人的話語,費爾輕輕吻上青娉一張一合的脣,卻惹來她的抗拒和敲打,哀嘆一口氣,自覺地放開她,並與她保持距離,“小娉,我真的不可以嗎?即使我成了現在的樣子,也不可以嗎?”

現在的他是爲她而生的,是他爲她而重新打造出的自己。

爲他的冒犯而氣惱,青娉賭氣不理會他的疑問,極力擦拭着自己的脣,想將那抹餘溫擦去。

他太過分了,在她的心中,他是除兒子以外唯一的親人了,爲何要這樣逼她?

顯然他的操之過急惹她生氣了,費爾在心底暗自嘆息,他和她之間的那一步始終無法邁出,“明天回國以後,你要見見那個人嗎?”

“不要。”

青娉急切地回絕,她根本沒想要與褚炎嶽相見,況且他是那樣優秀,身旁應該從來不乏女人,何需她去填補?

她毫不猶豫的回答讓費爾微蹙的眉頭舒展開來,如果註定得不到她的愛,那麼她與那個男人的分離或許會讓他好過一些,只是青娉的心門上了鎖,別人無法走進她的心中,她也不肯出來與人溝通,這樣的她,讓費爾好心痛。

“爲什麼費爾叔叔和老媽都不會想睡覺?”

敞開的房門外站着一對一模一樣的小男孩,其中一個靦腆地躲在另一個的身後,好奇地探首張望。

站在前面的小男孩冷靜從容地像個小老頭,狠瞪靦腆小男孩一眼,惹來對方的噘嘴輕哼。

要他多嘴?本來可以偷偷看他們大人在房間裡做什麼的,結果全被這害羞的傢伙搞砸了!

費爾和青娉聽到小男孩的聲音,不約而同地望向房門外,看到那一對寶貝,青娉的眼中有了笑意,這是她的懷中寶,是她用生命來保護的珍寶。

費爾向兩個小男孩招手,臉上掛着寵溺地笑,“小寶貝,把你吵醒了嗎?費爾叔叔向小寶貝道歉,我們繼續去忽忽好不好?”

這對雙胞胎多少彌補了他在青娉身上留下的遺憾,自從與青娉重逢這五年來,除了青娉,這對寶貝是他最大的慰藉,他們就像他的兒子一樣,讓他寵着溺着,給他帶來不少歡愉。

靦腆的小男孩羞怯地從冷靜小男孩身後走出來,慢慢走向費爾,最後一下子撲到他身上,然後緊摟住他的頸項,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費爾叔叔要陪小陽睡嗎?”

費爾叔叔與其他叔叔身上的味道不一樣,有些香香的,可是可惡的老媽都聞不出來,小烈也說他在說謊,他不要理他們了。

捏捏小陽可愛的臉蛋,費爾放柔聲音,“小寶貝要費爾叔叔陪嗎?”

這個小男孩跟青娉相似得驚人,這也是他爲什麼特別獨寵這一個的原因。

“我要聽費爾叔叔講的變身王子,可是費爾叔叔不是有秘密的話要跟老媽講?”

小陽趴在費爾的肩頭,眼睛一眨巴一眨巴地漸漸有些朦朧,只是他還努力堅持着自己的疑惑不解,強自抗拒着想要睜大眼睛。

“誰也沒有我的小寶貝重要啊,小陽是費爾叔叔的小寶貝嘛。”

費爾將小陽抱起來,維持着小男孩趴臥在他肩頭的姿勢。

冷靜沉穩的小男孩悄然走進臥室,站在牀邊,盯着披散着一頭黑髮,依然美麗迷.人的青娉,張着雙手,彆扭的口氣像在撒嬌,“老媽,我也要抱抱。”

聽着兒子似撒嬌似命令的口氣,讓青娉又好氣又好笑,像是那個霸道的男人還在身邊無理取鬧般,他們還真不愧爲父子,有時連皺眉的表情都相同,而遇事挑眉的壞習慣更是就像一個人,伸出手抱兒子上.牀,並脫掉他的鞋子,輕聲問着,“小烈要睡這裡?”

小烈迅速鑽進青娉的被窩,在被子下面抱着青娉的胳膊,兩隻眼睛黑溜溜地瞥向費爾肩上的小男孩,“我也要老媽陪。”

老媽又香又軟,而且晚上還會幫他蓋被子。

看着小烈近乎挑釁的眼神,費爾有些頭痛這對雙胞胎的較勁意識,怕犯困的小陽真要鬧起來,會哭個沒完。

於是,費爾深深地凝視青娉一眼,吞下要說的話,走出青娉的臥室,並幫她帶上房門。

輕聲哄着兒子,聶青娉再度想起剛纔的夢境,難道這個夢有什麼預示嗎?

一回國她就謝絕出門,應該不會湊巧到與那男人相遇吧?上帝千萬別再開她玩笑了,那個男人總是說着甜言蜜語,口口聲聲愛她,可是她感受不到他的愛,只感覺到他對她是極度的不信任。

而如果說她愛他,那麼也在他對她的一次次不信任與傷害中,變得遷強,一個人的愛太累,天生冷情的她怎維護的起?

她也是有性格和自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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