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不起來。”
言蹊聽着江爲止淡定地說出這四個字, 她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言蹊想起剛剛在東華角落裡那個驚心動魄的初吻, 她明明就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戳得她肚子發軟, 怎麼可能……不起來?
江爲止看着言蹊,發現她一臉的難以置信,身後鳴笛聲此起彼伏,他站着這條道卻沒有任何動靜。
江爲止捏着言蹊的耳垂,想象着剛剛把它含在嘴裡的滋味,身下不由有些異動。
言蹊被他這樣忽輕忽重地揉□□得渾身不得勁, 不由扭身錯開了他的手,躲着江爲止的時候發現了他方向盤下的大包袱。
惱羞成怒,“大騙子!”
這哪裡是硬不起來, 明明是硬得容易。
江爲止順着她的眼神看下去, 知道她看着他,小兄弟愈發興奮了。
江爲止看着她,神色莫名,“我沒騙你, 它只對你有感覺。”
這句話, 直白得讓人羞赧。
言蹊覺得這小小的車廂裡頓時升溫,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的話, 她莫名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江爲止深深地看了眼言蹊,鬆開油門終於發動了車離開,言蹊不知怎的鬆了口氣。
在回家路上,兩人之間莫名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只是兩人之間雖然沒有交流, 可車廂內的溫度卻不降反升。
戀人之間哪怕不說話也存在的張力,讓兩人雖然沉默卻不尷尬。
等到了家,言蹊先下車,“我先上去了,有些累。”
江爲止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了言蹊轉身走遠了,輕笑一聲,低頭看了眼壓根就沒有消火的大兄弟,看來是把人給嚇找了。
江爲止停好車坐電梯上樓,等到家之後發現言蹊的房門緊閉,靠在她的房門上打趣,“我餓了。”
言蹊悶聲悶氣的聲音傳出,“自己去找吃的。”
“我挑食。”
“……滾!”
哪怕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可言蹊就是聽出了**的意思,羞惱地將臉埋進了枕頭裡。
江爲止開心了,也不想把把人小姑娘逗得狠了,不然最後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既然累了就好好睡覺。”江爲止頓了頓,“我去喝涼茶了。”
……這人正是夠了!
言蹊在這裡住了那麼久,她就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有涼茶這種東西的存在,這種意味深長的話再聽下去耳朵都要懷孕了。
言蹊甩甩頭將腦海裡不健康的思想甩開,原本有些累了的卻沒想到真正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了。
既然睡不着,言蹊便想着洗個澡然後再睡,身上似乎還有剛剛飯菜的油煙味。
言蹊拿好衣服打開門,原本提心吊膽的生怕她一開門正好和江爲止撞上,卻沒想到屋內空無一人,靜悄悄地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在家。
言蹊皺了皺眉,以爲江爲止也進了自己的房間,真鬆了口氣,拿着衣服走向浴室,只是越走近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男人壓抑的喘息聲,性感得讓人想尖叫。
聲音時隱時現,言蹊腳下步子越來越輕,越靠近浴室的門聲音越來越清晰,等她湊到門邊的時候正好聽到了一聲呻yin。
聲音如悶雷炸響在她耳邊,緊接着是細細碎碎的喘息聲,聲聲入耳聲聲入骨酥。
言蹊從來不知道男人的喘息也能那麼性感。
這一個錯神,呼吸聲加重,裡頭的人立刻警覺,出聲道,“誰在外面?”
言蹊一聽,嚇得手一抖,踮起腳尖快步離開。
江爲止想象着言蹊緋紅的臉還有那雙含情的眼,想象她在自己身下綻放花朵,想象她同在這間浴室裡洗澡月兌衣,最後登峰造極達到了頂點。
只是沒想到在他享受的時候,似乎門口來了一隻不安分的小貓。
收拾好自己,江爲止洗了手便打開了門,發現外面靜悄悄的客廳裡除了一盞孤燈亮着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不一樣。
江爲止看了眼言蹊緊閉的房門,往前邁了一步正好踩上了一塊柔軟的布料。
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白色三角少女內褲,江爲止眼神裡的夾雜着讓人沉淪的谷欠,伸手將那白色的小布料放在鼻尖,一股少女的清香還有洗衣皁的味道撲鼻而來。
剛剛纔發泄過,江爲止卻又忍不住立了起來。
江爲止將手裡的內褲塞進口袋裡,若無其事地走進了自己房間,客廳又恢復了平日的寧靜。
言蹊縮回自己房間裡,將手裡的衣服往牀上一扔,整個人呈大字狀仰躺在牀上,閉上眼睛似乎耳邊都是那道又輕又急的喘息聲。
言蹊心跳加快,不由捂臉,臉上的熱度降不下去,只能等時間滴答滴答走過之後,臉上的溫度才慢慢降了下來。
言蹊沒有想到她剛剛會撞見那樣一幕,可無論怎樣,無意撞見的那一慕天知地知她自己知道就行了。
等溫度下去之後,言蹊躺在牀上還是左翻右轉怎麼都睡不着,一把撈起牀上的睡裙和外套,想着把剛剛沒有做完的事情正好做完。
言蹊打開房門,不由自主地瞥了眼身旁緊閉的房門,然後就想觸電般迅速閃離了房間。
江爲止在自己的房間裡靠在牀頭,手裡翻着平板看軍事新聞,耳朵靈敏地聽到了身旁的門開關的聲音。
掐着時間算,言蹊去洗澡從開始到結束的時間。
江爲止心中暗算,然後又低頭看平板裡的新聞,只是這一來,手裡的新聞對他的吸引力頓時大減。
他的注意力一大半都在同一屋檐下的言蹊身上,想着她現在會做什麼,是正在脫衣服還是淋浴。
這樣一想,江爲止整個人都覺得燥熱不堪,伸手將空調調低了幾度,還可是如望梅止渴般治標不治本。
而那個讓他心潮澎湃的人也在浴室裡有些不自在。
言蹊脫了衣服,總覺得哪裡都不對勁,尤其是一想到剛剛江爲止就坐在正對她的馬桶上自du,頓時背後不由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言蹊打開淋浴,洗手的時候又想起江爲止舌尖在她手心留下的觸感,不由一顫,趕緊將手放在水下試圖沖洗掉這揮之不出的感覺。
這一個澡,言蹊洗得急急忙忙,明明什麼都沒有可她就是覺得不自在。
言蹊擦乾身上的水便找到睡裙往身上套,可她拿來的衣服裡除了睡裙還有長外套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了。
言蹊不信,將衣架上的衣服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發現她的小內褲,想起剛剛的經過,她要不是將衣服甩到牀上的時候,再拿起來的時候漏拿了內褲。
其實還有另一種言蹊最不願意相信的可能,那就是她的內褲在第一次她來於是門口的時候,就不小心落在了門口。
可她第二次來的時候明明什麼都沒有,若真的是掉在浴室門口了,那這將是她最不願意面對的一種可能。
因爲她再次經過這裡的時候明明沒有看到門口有任何衣物,這就意味着,她的內褲被江爲止給撿走了。
言蹊心亂如麻地穿好衣服,就連平日裡的只扣兩個釦子的睡袍她都乖乖把所有釦子都扣好了,只希望她回到房間的時候,能在房間的某個角落發現她遺失的內褲。
否則的話,她都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江爲止了。
偷看了別人自du,正主害不害羞她不知道,可她卻快要躁死了。
如果她的內褲被江爲止撿走了,那不就間接承認了她剛剛在門口偷聽的事實了。
言蹊頭疼,卻也百般無奈之下只能將睡衣穿好,邁開步子朝外走去。
只是沒有穿小內內所以步子稍微邁開一點都感覺到下面涼颼颼的,言蹊只能皺眉將步子壓到最小。
言蹊小心翼翼地拉開門,原本在屋內掐着時間算的江爲止忽然挑眉,今天怎麼比往常快了不少。
放下他怎麼也看不進的平板,捏了捏口袋裡的那塊柔軟的小布料,大長腿落地,江爲止朝着屋外走去。
言蹊出了浴室的門,正蹲着一點點找着她遺失的小內內,浴室門口沒有任何的蹤跡,言蹊只能寄希望於是落在了她的房間裡。
言蹊正準備起身,就聽到了身後的房門有響動的聲音,她就像是被驚動的小耗子立刻想起身,只是忽然屁股蛋一陣涼風吹過,言蹊頓時就不敢動了。
僵着身子往後一看,發現身後江爲止依靠在門邊看着她似笑非笑。
“你、你幹嘛……”
江爲止笑,“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
言蹊想起自己蹲在地上的樣子着實不好看,可是比起不雅觀她更不願意她沒穿小內內的事實!
“咳……我耳環掉了,我在找。”
江爲止恍然大悟狀,“這樣啊,那我也來幫你找。”
“不要過來!”言蹊急急道。
江爲止一愣,不解,“很熱?怎麼一頭的汗?”
言蹊絞盡腦汁,“我怕你過來踩壞它,所以不要過來!”
她裡面的睡裙只是堪堪遮過大腿,如果江爲止過來她怕她會被自己逼瘋的。
江爲止收回邁出的腳步,優哉遊哉地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幫倒忙了。”
言蹊幾乎是鬆了一大口氣,只希望他能趕緊回屋,她才能重獲自由。
只是下一秒就聽到江爲止在說,“我在這裡看看,說不定就能幫你看到了。”
言蹊欲哭無淚,“真的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
言蹊一步步地往後退如浴室之中,不曾料到身後有灘水漬她沒看到,腳下一滑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後栽去。
江爲止臉上一變,原本臉上的輕鬆被緊張取代,大步上前走去,緊聲道,“沒事吧?”
言蹊原本腿下打滑往後栽去,行動受束縛,只能歪過身子朝着一旁倒去,兩雙腿就是沒有分開過。
江爲止走進就看到了言蹊詭異的姿勢坐在地上,皺眉看着她,彎腰準備將人一把抱起卻被言蹊尖聲拒絕,“不要過來了!”
江爲止的動作一頓,忽然想到什麼,聯想到言蹊這一系列的舉動,頓時猜到了她一直拒絕她的過來,以及她奇怪的動作,通通指向了一個可能。
江爲止想起口袋裡的那塊小布料,估計小姑娘正在爲它而煩惱。
江爲止忽然有些不捨將口袋裡的東西還給言蹊,可是看着眼前小姑娘可憐巴巴的模樣,江爲止又覺得可心的疼。
兩難之下,江爲止還是伸手將人一把拉了起來。
“地上涼,別老坐在地上。”
言蹊被江爲止一把拉起,卻沒想到用力過猛一下撲向了他的懷抱。
江爲止軟香入懷,彷彿正正好好地契合了他這麼多年來的缺失的那一部分。
言蹊不自在地扭了扭,“放開我。”江爲止的大手一直放在她的腰間,手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物傳到她的肌膚上,不由一陣心跳加速。
江爲止非但沒有鬆開言蹊,反而低頭看她,眼神裡的翻滾着言蹊看不懂的黑潮,“你到底在找什麼?”
言蹊想也不想地開口道,“耳……”
江爲止的話猛地打斷了她,“想清楚再說。”
言蹊一頓,頓時有了不好的聯想,該不會,她一直在找的東西真的被江爲止給找到了吧?
言蹊擡頭看他,還想死鴨子嘴硬,“是耳……啊!”
江爲止原本放在她腰間的手緩緩下滑,言蹊嘴裡發出驚愕的尖叫聲,江爲止的手才止住了下滑的趨勢,低聲問她,“是什麼?”
“是、是我的……私人衣物。”
這一句話,言蹊說得極爲小聲,同時覺得尷尬得耳根都紅了一個色度,只是身後的大手傳來的溫度讓她不安,卻也只能實話實說。
“自己去我右邊口袋裡拿東西。”
言蹊聽到江爲止的話,還沒想明白是什麼,手已經比大腦先一步地摸上了江爲止褲子的右邊口袋。
熱,貼着肉的口袋裡溫度很高,言蹊胡亂摸了兩把卻不小心碰到了一個更熱的東西,嚇得她猛地縮回了手。
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勾住順便帶出來的白色小可愛,言蹊的臉頓時“轟” 的一聲爆紅。
“混蛋!”
言蹊惱羞成怒,一把推開了面前的江爲止,不顧會不會走光大步朝着自己房間跑去,進了房間果斷地把房門給反鎖了,關門聲極重,看上去是真的生氣了。
江爲止依靠在牆上,想着剛剛驚鴻一瞥看到的寶地,不由地笑了,也不枉費他算計了那麼久,至少也給自己謀了點福利。
只是這樣一來,他的大兄弟卻不安分了。
這叫做有得必有失,比起他承受的後果,他得到的顯然更多。
言蹊一溜煙地跑進了房間,鑽進被子裡將被子蓋過頭頂,手心卻還抓着她不小心掉落的小可愛。
根據墨菲定律,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最有可能發生,結果還真的是她的衣物被江爲止撿去,同時也側面證實了自己剛剛在門口偷聽的事實。
言蹊頭疼,手心的小可愛似乎還沾染着江爲止的溫度,格外地熱手,言蹊趕緊將那小塊布料丟道地上,可心情卻久久無法平靜。
一牆之隔,江爲止心情卻大好地又回到了牀上,他的軍事新聞也不看了,只是想着剛剛小姑娘含羞帶怯的臉就足夠興奮一整晚。
兩個人,同經歷了一件事,可是兩人的心情卻是截然不同。
第二天正好週末,江爲止起牀的時候發現言蹊的房門是緊閉着的,他以爲是週末所以小姑娘睡了個懶覺,更可能的原因就是因爲昨晚收到了驚嚇以至於沒有睡好所以就沒能早起。
想到這,江爲止心情大好地離開屋去晨練。
只是等他心情十分美麗地晨練回來之後,發現言蹊的房門還是緊閉的,原本舒展的眉不由聳起,走到言蹊的房門屈指敲了敲。
“寶寶,起牀吃早飯了。”
屋內沒有一個人迴應。
江爲止又問了一遍,可屋內還是靜悄悄地 ,不由揚聲道,“如果你不開門那麼就自己進來了?”
等了片刻,屋內還是沒有動靜。
江爲止皺着眉伸手試着扭了下門把,發現門居然沒有從裡面反鎖,他扭開輕輕一推就進去了。
屋內的窗簾是拉開的,清晨的一米陽光毫不吝嗇的身寸入這一小爿房間,將屋內照得纖毫畢現卻沒有他想見的那個嬌姑娘。
伸手摸了把牀單,牀上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似乎沒有人住過一樣,牀面上的溫度也早就消失殆盡。
江爲止這麼長一段時間來,經過各種治療他的心態已經十分接近正常人了,不會再想以前那樣易怒易爆,也不會有相毀滅世界的衝動了。
可現在,看着屋內整齊的一切,他卻有了想把這一切毀滅破壞的衝動。
只是下一秒,他忽然想到這屋裡曾經住過的人,若是她再回來發現屋內已經面目全非,那雙琉璃般的眼睛裡該露出怎樣的失落。
一想到這,江爲止強忍住破壞一切的念頭,轉身離開了言蹊的房間,沉着臉找到手機發現手機上有一條未讀短信。
點開一看,果然是那個溜走的小偷發來的——
臨近期末考試,我暫時搬回學校住,考完再回來。by:言蹊
江爲止強行忍住炸學校的谷欠望,撥通了言蹊的電話。
“喂?”
言蹊沒看來電提醒,她玩俄羅斯方塊正起勁的時候突然插播電話,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
“在哪?”電話那頭冷冰冰的男人聲音傳到了言蹊耳朵裡。
言蹊下了一大跳,她沒想到今天江爲止會回來得那麼早,不過早回來晚回來都一樣,她都要面對這樣的質疑,乖乖答道,“在去學校的路上。”
“回來。”
言蹊想了想,委婉拒絕,“馬上考試了,我想着住學校更近,就算晚自習晚一點回寢室也沒那麼麻煩。”
江爲止在那頭捏了捏眉角,臉上的冷冽越發,“我不想說第二遍。”
言蹊脾氣也來了,抿着脣不說話。
昨晚她真嚇到了,江爲止就差把她就地□□了,她想暫時離開一下,昨天雖然被江爲止的所作所爲嚇了一跳,不過這些都不是她堅持住校的原因。
期末考試當然只是藉口,她的目的是在江爲止的病。
因爲這個病,江爲止原本擁有大好前程卻只能閒賦在家,他的病當然不僅僅只是“硬不起來”那麼簡單。
只是平日裡他控制得很好,因爲他幾乎沒有什麼特別在意的人或物,所以根本就沒有牽動他情緒的東西。
她這樣做了之後,江爲止會是怎樣的反應。
現在看來,一試就試出來了。
“不要。”言蹊皺着眉,“我需要好好想一下。”
江爲止沒想到言蹊這般油煙不進,越來越壓制不住心中的狂躁,“回來,我們好好聊一下。”
言蹊仔細想了想,倒也同意了,“等晚上再說吧,我到學校自習室了。”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這一天都在書海中遨遊,時間過得很快,言蹊擡頭看窗外發現天已經黑了大半邊,冬日的天總是黑得快,明明纔到飯點外面就已經黑壓壓一片。
言蹊從口袋裡拿出靜了音的手機,發現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江爲止打來的,只是到了四點左右就沒再打來了。
言蹊收拾好東西拿着手機朝外走去,一邊給江爲止打電話,剛走出自習室的大門手上一股大力將她往旁拉,瞬間跌入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
“你怎麼在這?”
言蹊好奇,江爲止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江爲止打了她一天的電話都沒人接,哪怕之前在熱帶雨林執行任務的時候,身旁毒蟲毒蟻爬滿全身他都能堅持一天不動,而可這短短的幾個小時他卻怎麼都等不住了。
既然打不通言蹊的電話,那他就只能親自去把人找到,只有在他視線範圍之內,他的心才彷彿有了歸宿,這才能安定下來。
江爲止沒有解釋那麼多,只是看了眼懷裡的言蹊,他從下午就來了,一直看着她在認真學習就沒有打擾她,靜靜等待着她收拾東西起身出門這才上前將人抱進了懷裡。
正值飯點,自習室來往的學生並不少,而他們兩正好擋在了出入的門口,來往的人都會對緊緊相擁在一起的他們投以好奇的目光。
言蹊背後如刺麥芒,拉了拉江爲止的衣角,“我們走吧,我有些餓了。”
江爲止聞言立刻鬆開了言蹊的手,將人牽着接過她手裡的包,兩人牽手走在了大學校園裡。
江爲止大學讀的是軍校,對於這樣小情侶之間甜甜蜜蜜地慢步在校園裡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做過,如今卻和言蹊把之前沒有做過的通通做了一遍。
兩人牽着手慢步在校園裡,遠遠往去倒是一對登對的小情侶,只是江爲止身上那股肅殺的軍ren鐵血氣質實在和大學校園不般配,同時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言蹊覺得要是再和江爲止走在校園裡,那她估計明天就要榮登學校的論壇貼吧了,畢竟江爲止那張臉和那身獨特的氣質都是校園裡的小男生們不可能擁有的。
江爲止沒有絲毫被矚目的自覺,言蹊只能拉着他的手快步往外走,可走着走着身後的人卻拉不動了,言蹊回頭問道,“你怎麼不走了?”
江爲止眯着眼看她,“那你突然走那麼快乾嘛?”
“我餓了,不行嗎?”
言蹊懶得和他解釋那麼多,隨便說了個藉口,卻沒想到下一秒天旋地轉,江爲止上前一步蹲下身將她背在身上,兩雙手架着她細直的腿哪怕揹着她也毫無壓力大步朝着前走去。
“就你那小步子走猴年馬月才能到。”
言蹊忽然騰空,只能抱住江爲止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然後她發現,聚集在兩人身上的目光更多了。
“放我下來!”
江爲止用行動拒絕。
言蹊反抗不成只能將腦袋埋在江爲止的肩膀裡,做鴕鳥狀不讓人看到她的臉,然後掙扎不開,身體漸漸放鬆,輕輕地依偎在江爲止的身上。
他揹着她,穿過了大半個校園,江爲止的後背又寬又結實給了她十足的安全感,彷彿天塌下來都不要怕。
搖搖晃晃間,言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昨晚本來就沒有睡好,今天早上有事先醒了掐着時間算江爲止晨練的時間,白天又在學校自習室待了一整天,言蹊覺得自己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江爲止感覺到了後背的人呼吸漸漸平緩,嘴角勾起一抹輕笑,故意繞了遠路走了少有人走的小路,沒有路燈就沒有人能打擾他們。
只是再長的路也有盡頭,江爲止看到停在不遠處的悍馬,走近之後將背上的人輕輕放在駕駛座上,生怕將睡夢中的人吵醒。
就在這時,言蹊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
江爲止原本是站在門邊看着熟睡的言蹊,卻被這手機鈴聲驚醒,而熟睡中言蹊也皺了皺眉頭嘴裡呢喃似乎有了醒來的趨勢。
江爲止眼疾手快將言蹊口袋裡的手機拿了出來,然後接起電話,“喂?”
蔣青看了眼手機上備註爲“蹊蹊”的電話,她沒打錯啊,怎麼可能是個男人的聲音。
蘇邁之前接到了言蹊的電話,想着那麼晚了言蹊還沒回來就讓將蔣青幫忙打個電話問下言蹊在哪了,怎麼還沒回來。
蔣青雖然不十分樂意,卻也只能打通這個電話。
“請問是言蹊嗎?”
江爲止看着手機上的備註,似乎是言蹊的一位室友,“她睡了。”說完便掛了。
江爲止將手機收好,看着車上熟睡的姑娘,低頭在她額角留下一吻。
這是自由的吻,然後他要把她囚禁在他的世界。
永遠都不能離開。
將車門輕輕關好,江爲止也上了車,發動車朝着前方駛去。
看了眼身邊睡着的小姑娘,心中異常滿足。
回家後,他要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