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件告一段落後,彩霞和付瑤都來到我們事務所,想要一起幫忙。付瑤的到來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尹東健說打求助電話的是個女孩子,應該是通過同學得到我們的電話。(自成立後,一直在像各大學校分發名片,當然也是有限額和針對性的,以保證我們的心血不會白費。)
提前撥打電話確認後,我們就來到了這個叫做後疃的山村。
還沒到村口,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女孩在翹首盼望這邊。
“你好?”我先向她走過去,她的臉色很差,像營養不良。她見我走過來,似乎很緊張,“你好。”
“你是?”
“我是柒月。”
“哦,你就是柒月?他們是?”女孩略顯激動,睜大明亮的雙眼。
“我們是事務所的成員。
“真沒有。”
“好吧。”我沉默下去,這些黑衣人又是誰呢?他們擡着的又是什麼?沉思中沒有注意範雨的離開。
“老大,又在想什麼啊?”尹東健湊到我面前,像個寵物討好主人一般。我忍不住笑出來“沒事。你不要這麼蹲在我面前——”
“你該不會在yy吧?!”他站起來敲敲我的頭。“就會瞎想。”
“喂,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不許用這種自以爲是的語氣。”我抱着頭。對他抗議。
“抗議無效。”他一臉“我纔不聽你的”樣子,真是讓我又氣又笑。
“你看,他們三個都在忙活做飯。咱倆出去走走?”他努努嘴,彩霞不知什麼時候也跑過去湊熱鬧。
“好。”我點點頭,二人漫步在鄉野田間,倒是很久沒單獨與他在一起了。
“我剛纔出去的時候,特意讓範雨帶我繞過她說的那些人住的地方。那裡有靈氣。”他漫不經心的四處看看。彷彿只是隨意說說。
“你是說,他們不僅是普通的騙子?”
“忽然來到這樣一個相對閉塞的小山村,他們的目的只怕沒那麼簡單。”濃烈的陽光很快將我們兩個曬得發熱。我倆在村口大樹的樹蔭裡坐下。
“我今天看到幾個穿黑衣的男人,擡着麻袋,匆忙的出了村子。麻袋裡似乎有活物。體積跟人差不多。”
“他們行蹤鬼祟?”
“對,很可疑。但是,範雨又說沒見過穿黑衣的——”
“我還聞到了一種味道。”尹東健手裡把玩着樹葉,“是死亡的味道。”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我既是問他,也是問自己。
“想那麼多不如去看看咯。”
我看向他,他也在看着我,從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不像潘輝一樣只一眼就讓人驚豔。他的眸子裡透着看不穿的笑意,永遠是笑意盈盈,只有某一恍,能捕捉到閃過的某道弧線。
“怎麼樣?”他眨眨眼,帶着挑逗和誘惑。
“我們現在過去?”我實在無法繼續對視下去,心臟跳個不停,別過頭問道。
“嘿嘿,當然是現在了。這個時候好啊,誰能想到我們光天化日去偷聽呢?”
“隨你。”我站起來,拍拍風衣上的灰塵。
“走——”我們倆輕手輕腳的來到房後,裡面很安靜。我倆對視一眼,運用靈力,借力跳進院子。一掃眼就找到一個草屋,裡面是草垛,我們倆剛躲進去,就聽到外面有一陣喧譁聲。
“哈哈,今天是頭肥羊!我就說來這種地方最好乾了吧!這下老鐵那邊也不愁婚配了。”
“哈哈,沒想到啊,幾句話就騙的心甘情願。”另一個大漢的聲音響起來,接着他又壓低聲音“送去之前,先給她咯——”我透過草縫,看到男人比量出一個抹脖子的手勢,心裡一涼。
“走走,今個心情好,出去喝兩盅。哥們,起來了沒啊!”兩個人走進屋子,我和尹東健立刻跑出來,從正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