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明羽被砍,明辰用磨盤砸了想要追擊的魔教教徒。最後磨盤飛過了屋頂應該是砸中了趕車上山紀忠偉。自己最後帶明羽下山時,那匹無主的馬,肯定也是紀忠偉的,紀忠偉本人和車翻到了溝裡。
紀忠偉前腳剛走,明辰趕緊對明羽講到:“你還有多少錢?”明羽下一秒就知道他要幹什麼。回答道:“劫車訂金給了兩個金幣,從趙俊的身上搜出五個金幣還有一些零錢。足夠了”
“哪裡夠了呀?”明辰沮喪道。
明羽有些不解:“獨輪車那事咱認,還有後面這磨盤砸壞這麼多的東西,還有他的馬。所有的總共加起來賠他五個金幣還不夠啊。”
“朝曦街上那事兒呢?單單那麼多套茶壺就值三金幣呢!”明辰道。
明羽疑惑回答道:“那事兒跟咱沒關係啊!這也賠啊?”明辰紅着臉道:“不是,有關係的,那也是我砸的,跟馮浩打架砸的。”
明羽死的心都有:“我去……”
明辰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先給我吧,不夠了以後再說。”
不一會兒紀忠偉回來了。兄弟二人趕緊坐好,目光迎着紀忠偉坐下。
紀忠偉害羞道:“幹嘛這樣看着我,感覺就像你們虧欠我似的。大家都是兄弟嘛,別拘謹。剛纔講到哪裡了?”
“你被磨盤砸暈了。”明羽道。
“對,精彩的來了。我被磨盤砸暈滾下山溝以後,你們猜是誰救了我?猜,快猜,是誰?”紀忠偉嬉皮笑臉的講。
明羽明辰相聚尷尬一笑:“這個我們是真的不知道。”紀忠偉疑惑了一下:“知道?不是知不知道,是讓你們猜,你們不是挺會猜的嘛。”
“快講故事吧。”兄弟倆兒說。
“是咱憐雲山的智微大師。”
“從沒聽說過。”兄弟倆特別平靜的說。
“大概一兩年前,風海島上興起了一個紋鷹教,信奉烏炙爲最高神靈。烏炙具體是什麼,長什麼樣子也沒人知道,只知道它是神鳥。所有的人類的靈魂都是它散播的。人類死後靈魂都會飛去尋找烏炙。信徒使用鳥類的羽毛插一圈在髮箍之上,戴在頭上來表示自己是烏炙的孩子。所有的信徒都是一家人,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彼此相互信任,沒有背叛。”
紀忠偉介紹說:“咱們憐雲山的智微大師,那可是此教中的大賢。被智微大師救起之後。我將剛纔跟你們說的所有的事情的都和大師說了一遍。大師掐指一算,算出來我是犯了金頭蜈蚣神。”
明羽擔憂的問道:“有這個神嗎?你是被騙了吧。”
紀忠偉趕緊阻止他:“可不敢亂說,特別靈的,我被大師帶回道觀,賜給了我這套法衣,法箍。叮囑我一定虔誠穿戴,烏炙會去除你的黴運,並在三年中間烏炙一定會救我一命的。從此開始,這半年以來我都沒有發生過倒黴的事,今天也確確實實救了我一命。”
明辰小聲的說:“那是因爲這半年我都在憐雲山的草廬星修,再說救你的是明羽好吧。”
“你說什麼明辰兄弟?”紀忠偉沒有聽清又問了一下。
明辰說:“沒什麼,我也想認識一下這位智微大師。還想勞煩紀兄日後幫我引薦一下。”
“好說好說”
紀忠偉笑了笑道:“我每個月都去給大師送五銀幣的香火錢。後天也到這月日子了。到時候帶你上山,給你引薦。”
紀忠偉夾了口菜放進嘴裡:“對了,還不知二位兄弟哪裡人士,現在在哪裡落腳呀?”
明辰答:“朝曦城薛家,薛明辰,薛明羽。跟隨老師來到此處修煉,現在暫時住在客棧,還沒有找到地方落腳。”
“如若不嫌棄,來我們澡堂住啊。”紀忠偉邀請道。
“方便嗎?”
“當然方便,閒了泡泡澡,喝喝茶。我們還可以切磋切磋技法心得。我一個人也沒什麼朋友,如果你們能來,那就太好不過了。若是以後找到了更好的去處,再換不遲啊。”紀忠偉再次邀請。
“謝謝忠偉兄弟,我們會好好考慮。”明羽答謝。
明辰咧嘴一笑:“直接答應了吧,反正比我們現在混跡在客棧強得多。”三人以茶代酒喝了一杯。
“還有一件事。”明辰從懷裡掏出七個金幣,放在紀忠偉的面前。“就算是替那個砸你茶壺的那個人賠給你的,你拿着吧。”
紀忠偉把錢退了回去:“這是爲何?我不會收下這些錢的,你拿回去。”明辰又把錢送到紀忠偉的面前回答道:“你真沒別的意思,就當是房費,給你你就拿着。你別嫌少,這樣我心裡也好受一些。”
紀忠偉說什麼也不肯要這些錢:“我們已經是兄弟了,豈能說什麼房費,能來我家住就已經很給我面子了。”
明辰故作生氣:“那你是不想讓我好受了啊?翻臉了啊!明羽,我們走。”
紀忠偉覺得拗不過,又怕明辰真的生氣,便只好暫時收下。
“這就對了嘛。”明辰哈哈一笑。
紀忠偉有些好奇:“兄弟們怎麼不喝酒啊?”
明辰回答道:“家父嚴令我們兄弟,不許喝酒。”紀忠偉解釋道:“是因爲那個時候你們都是小孩子,現在都不是了吧。你多大?”
明羽說:“十九歲。”
紀忠偉接着說:“我二十一了,我就是十九歲開始喝的酒。”
明羽有些心動:“忠偉兄,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紀忠偉哈哈一笑:“我還騙你不成?”
明辰則表示不想喝酒。紀忠偉也不去勉強,明羽把茶杯裡的茶水倒掉,紀忠偉給他倒了一杯。明羽一飲而盡。
“感覺怎麼樣?”紀忠偉問道。
“挺好!”明羽答。
喝到中午嘴都瓢了。明辰確實沒想到,平時明羽挺正經的一個人,喝了酒以後瘋瘋癲癲的。
明羽摟着紀忠偉的脖子:“偉哥,老弟跟你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偉弟你放心,大哥我…我……”可算是倒了。
紀忠偉在旁邊推了推明羽:“大哥,別裝睡啊,大哥…”又獨飲了幾杯,也趴在了桌子上。
他倆是睡着了,明辰就一手一個往客棧走。
沒想到的是這倆人竟然半醉不醒的撒酒瘋,不是擡腿踹路人,就是對着路邊的姑娘吹口哨。以前是真沒覺得明羽這麼能折騰,這喝點酒,是現原形了嗎?一個沒注意,就讓明羽吐了明辰一身。
可算是回到了客棧,把他倆往牀上一扔。可算是不鬧騰了,兩人相擁而眠。明辰則下樓換洗衣服。
睡到傍晚,兩人漸漸醒來。四目相對,極其尷尬。
趕緊坐起來,紀忠偉對着明辰一拱手:“失態,失態。”
轉眼一看天色已晚,繼續說到:“明辰兄弟,明羽兄弟。趕緊收拾東西隨我去華清浴池吧!”
明辰則是呵呵一笑以示迴應。
沒什麼需要整理的,幾件隨身衣物,帶好鐵劍就跟隨紀忠偉去了,來到華清浴池門前,上下三層。大門上掛着金絲楠木的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寫着四個大字,華清浴池,着實氣派。
跟着紀忠偉進了去,進門就是是石制的大櫃檯。櫃檯的左右兩邊,左邊是男浴池,右邊是女浴池。
櫃檯裡的兩位美女看到紀忠偉也連忙行禮,紀忠偉跟她們打過招呼以後,帶着明羽明辰從側門上了樓梯。
上到了三樓上,進了正中間的一間屋子。屋中很大,應有盡有。沒有停留,進了書房,大書房的書桌後面坐着一箇中年人,身材高大,四方臉龐。濃密的眉毛整整齊齊,底下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紀忠偉開口:“爹,我有兩個外地的朋友,來到鹿港,在咱家藉助些時日。”轉過頭介紹兄弟倆:“這位是明羽,那位是明辰。”
兄弟二人拱手彎腰:“見過紀伯父。”
“好。好,歡迎兩位小友來寒舍做客。”中年人的聲音雖低沉,但極具穿透力。
紀忠偉眼睛一轉,掏出七個金幣放在桌子上。“這是他們付的房費”。
中年人看着他,微微有些震怒:“忠偉,我們雖算不上什麼大富商,可也不至於窮到這種地步。好友不嫌,前來借住,怎可敢收取好友錢財。快快還給兩位小友。”
明羽見狀急忙解釋:“前輩誤會了,是忠偉大哥沒有說清楚。晚輩二人家住朝曦城,得知忠偉大哥在朝曦城購買的兩批貨物都被損毀,恰巧得知一些線索,查出來毀壞貨物之人,這些金幣正是那人所賠。我們只是帶過來了而已,還請前輩收下,接受我們所盡的一點綿薄心力。”
中年人哈哈一笑:“羞愧難當,羞愧難當,即是這樣,那我們就收下。忠偉,還不謝謝兩位小友。”
……
幾句寒暄以後,明羽明辰被安排了房間,稍微熟悉了一下環境,就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明羽明辰起牀洗漱,紀忠偉就送來了早餐。三個人吃過了早餐,紀忠偉開心道:“帶你們泡澡呀。”
“這浴池確實大呀,比暮歸城的情花池也小不了多少了。”明辰驚歎道。
“早上來的人不是很多,我們玩開心了再說,哈哈。”紀忠偉喜悅道。
一個時辰左右,三個人累了就上了二樓,只有從一樓浴池的樓梯才能上到二樓,與一樓霧氣繚繞中的的嘈雜相比,二樓就安靜祥和的多了。一排排整齊的小牀,小牀的對面有條不紊擺上茶桌。
三人找了一個桌子坐下,紀忠偉從旁邊的屋子裡端出一壺茶來,用的竟是一把紫砂壺。
紀忠偉邊走邊道:“說來慚愧,兩次一百隻茶壺,就只剩下了這一隻,茶杯倒是保下來很多。”
明辰四下看了一眼,其他桌子上的都是鹿港出產的普通瓷壺。
紀忠偉道:“來,嘗一嘗,二叔珍藏的茶葉。”明辰接過一杯,細細品嚐。喝慣了茶葉沫子以後,再喝這種好茶葉,簡直是享受啊。
中午吃過飯,客人漸漸多了起來。明辰明羽也幫着紀忠偉給客人端個點心,添個水。過的倒也充實,只是任誰都不會相信這兩個是朝曦城薛家的公子少爺。
晚飯過後,趁着星光,星修這件事,兄弟倆是一天都沒有落下。下山半個月左右,明辰覺得自己已經突破星流境高階,達到巔峰了,就在等待踏入星慧境的契機。明羽也突破了星慧境中階的實力,出入高階。在烈陽之力的加持下,明羽幾乎不懼同境界的所有敵手。
清晨,紀忠偉敲開明辰的房門:“今天要上憐雲山,去找智微大師還願,你不是說要一起去嗎?”明辰回答道:“我知道啦,馬上來。”
要去會一會哪位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