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涵乖乖跟在明辰身後,剛走幾步嬌滴滴道:“我想吃飯。”
明辰停下來看着她臉一紅:“早上不剛吃過飯嘛。”程雅涵也停了下來:“可是現在都中午了。”
“哈!也是,那我們趕緊去看海。完了以後咱們去鹿港最大的酒樓吃,然後請你去鹿港最大的澡堂子泡澡。我朋友開的,免費。好不好?”明辰看着她的大眼睛試探着問道。
明辰心裡苦,不是哥想餓着你,實在是沒有帶錢呀。回想自己在朝曦城,一天給任靜靜花幾十個金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聽到免費泡澡啥的,程雅涵面紗遮住的俏臉微微一紅:“好是好,可是我實在是太餓了。我們現在這裡吃一頓海鮮,下午了再去鹿港,晚上也可以在鹿港投宿。”
“我…我……出門的着急,沒有帶……”
從小含着金湯匙出生的明辰,從未有過如此窘迫。就算是皇城朝曦城的商家看在家族的份上都會給自己面子。
程雅涵哈哈哈笑起來道:“哎呀,你沒有錢呀,你早說啊,我有錢。”
程雅涵掏出幾個金幣接着道:“嗨,我就說攤主的大海螺咋不好看了。走,我們回去買下來!”
說完就要回去。
“先吃飯!我早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明辰攔着她。話說開了,倒也釋懷了。
兩個人找了一個專門做海鮮的館子,既然來到了海邊的龍靈鎮,當然要吃最新鮮的海鮮了。進去依舊找一個靠角落的地方坐下,明辰跟程雅涵商量着點了幾個特色菜。
“要吃飯了,把你的紗巾摘下來吧!你爲什麼總戴個紗巾啊,明明就很漂亮。”明辰不解問道。
程雅涵理了理頭髮:“你第一次看到我都流口水了好吧!知道爲啥了嗎?等上完菜吧,別嚇到店小二,人家就是這麼美得不講道理呢。”
明辰看着這個自戀的人,也確實,她有這個資本。自己生在朝曦城,連皇妃都是見過的,但在這個小妞面前,也都會暗暗失色,如野草一般。
“長得醜的會嚇到人,沒聽說長得漂亮的也會嚇到人,等下你把錢給我,我來會帳啊。”明辰道。
程雅涵不懂啊:“爲什麼?”
明辰給她解答:“我是男人呀,這是男人的尊嚴。你呆在山裡外面的世界你不懂。吃個飯還花女孩子的錢,傳出去我還混不混了?”
程雅涵眨着大眼:“都一樣吧,我們是朋友,誰請客不都是一樣的,幹尊嚴何事。”
明辰看着她不理解的樣子:“也許吧,你說得對。”
但是程雅涵還是偷偷塞了一個金幣給他。
不一會兒菜陸續端上來了,上菜的人倒是很特別,塊頭很大,頭上還長着兩個小牛角,看着憨憨的,說話不太利索。看着倒是和藹可親。明辰與他打過招呼以後,便開始埋頭吃飯。
正吃着呢,進來了幾個人,頭戴雞毛髮箍,一看就是紋鷹教的教徒,太扎眼了,明辰更喜歡稱呼他們爲雞毛教。因爲憐雲山黑土廷的那件事。明辰對他們沒有任何好感,可能還會有些許憎惡。
幾人進來坐在飯館的中間位置,扯着嗓門,說話聲音很大。
爲首的旁邊一尖嘴猴腮的小個子攔住剛纔上菜的店小二:“那個傻大個兒,把菜放下吧。”
店小二僵硬的說着:“這是…別的……別人的客人的菜º”
雞毛教的小個子沒有理會他,伸手就去奪他手上的菜,店小二硬是不放手。
小個子運轉星力,這陶盆哪能經得起兩個人這麼拉拽,從中間斷裂開來,湯水正撒在雞毛教這夥人領頭的人身上。整個從頭上澆了下去。
雞毛教的小個子見狀,喊了一句:“你找死。”提起星力一腳踹在了店小二的肚子上。店小二被踢的後退了幾步,生氣的喘着粗氣。
掌櫃的聞聲從櫃檯裡出來,怒斥道:“牛磊,還不趕緊道歉。”
叫牛磊的店小二指着雞毛派的小個子:“他…他先搶…我……”
牛磊話都沒說完,爲首的提刀站了起來,把橫在了牛磊的脖子上。
明辰看不下去了,拔出拌凰就要過去,被剛纔的點菜的店小二攔下來:“我們這兒這個牛磊就是個傻子,人人都欺負,天生皮糙肉厚,挨一頓沒事的,莫要攪了您吃飯的雅興。”
看着他奸笑的臉,明辰掄圓了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說的什麼屁話。”
明辰三兩步跑了過去。提起拌凰劍彈開了抵在牛磊脖頸上的刀。五個雞毛教的人瞬間拿起武器擺開架勢。
“出頭鳥是嗎?”爲首的說。“給我上,廢了他再說。”
雞毛教的剛纔的小個子最先發難,手中的刀載滿星力衝向明辰。在明辰的眼中他實在太慢了,明辰向右劃過身來,順手一劍劃開小個子胳膊,刀掉在地上,不等他疼的喊出來。擡起右腳踹在了他的臉上,被踹倒的小個子將旁邊的桌子砸得粉碎。
雞毛教爲首的那人提刀劈了下來,剛穩下身姿的明辰只好橫劍去接。星力碰撞的聲音徹響整個飯館。
明羽暗道:此人竟然達到了星慧境的境界。
剩下的三人也衝了過來,沒等他們三個支援,程雅涵就到了,最右邊的就直接被隨鳳槍洞穿了肩膀,被旁邊的牛磊一拳砸倒在,地失去了戰鬥力。
程雅涵和牛磊擋住了另外兩個人,分割了戰場。
明辰催動星力,使用了一招平行月輪,打在了領頭那人刀上,將其震退。隨後洛月突刺奔着他就去了。
那人反應還不是太慢,揮刀卸掉明辰的這一擊。想腰部發力提腿踹嚮明辰。招式被明辰看穿,一招掃堂腿掠過。領頭的這個人沒站穩摔倒外地,很快雙手扶着地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明辰提起拌凰揮砍過來了,那是薛家《洛月劍法》的第三式——迷之幻月。
領頭的那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劍是刺過來還是砍過來的,再者說明辰的劍太快了,已經來不及抵擋。明羽將劍橫過來,用劍背重重的拍在了他的太陽穴上,那人被狠狠拍翻在地。不敢想象明辰動殺心了會怎麼樣,可能半個腦袋就被削掉了吧。
程雅涵和牛磊也放倒了另外兩個人。
看着都不打了,掌櫃的趕緊過來對明辰點頭道:“少星始,少星始,算了吧,我這開門做生意的出了人命就不好了。”接着惡狠狠的對着牛磊說:“都是你,要不是看你給你老孃治病…,早知道就不該收容你。”
“跟他有什麼關係,架是我們要打的,打壞的東西我們賠給你就行了。”程雅涵對掌櫃的有些不滿,說着從口袋掏出幾十個銀幣扔到桌子上,指着地上的幾個人奶兇的道:“再敢欺負人,下次看見你們還接着揍你們。”
明辰對着程雅涵講:“弄成這樣,飯也吃不下去了,我們走…。”轉身對着牛磊:“一起走吧,這種地方,還待着幹嘛?”
三個人從海鮮館子出來。小美女手裡還抱着一隻大螃蟹,邊走邊啃。
明辰看着她的好想笑:“油都流到紗巾上了,你的氣質呢妹妹?”程雅涵並沒有停下來:“真的是特別鮮美呢,內地可是吃不着這麼新鮮的。”
旁邊的牛磊搭話了:“對…不太起…打擾吃飯…你了……”
明辰聽懂了他的意思,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沒關係的,這裡海鮮館子那麼多,我們換一家館子就好。”
又找了一家店,比剛纔打架的那家更好。還是海邊那幾樣特色菜。
牛磊開口道謝:“謝謝…。”明辰微笑看着他:“用不着,倒是我們,害的你被辭退,聽掌櫃的說你娘生病了是怎麼回事,可以跟我們說說嗎?”
“我…是娘……我娘從憐雲山…撿回來的,因爲我牛角…在頭上,村裡的人都喊她…牛婆。有一天晚上…她身上發燙,看病的…說她生……病了,需要很多錢…買藥治病。我沒有本事,掙…不來錢,只有…掌櫃的願意…每天給我10個……銅板,還管我…飯吃。”牛磊費力的說完了整段話。
“這樣啊,我這裡有兩個金幣,拿去給你娘治病吧。”程雅涵遞給她了兩個金幣。
牛磊趕緊把錢退回去:“這…,牛婆說…不能要……外人錢…。”
明辰道:“我們不是外人,這是雅涵姐姐,我是明辰哥哥,先給牛婆治病要緊啊對不對。這樣吧,等下我寫封信,你拿着它,顧輛馬車帶着牛婆去朝曦城吧。跟車伕說去到朝曦城薛家,就算去那裡當個護院也足夠你養活牛婆了。”
“那謝…雅涵姐姐…和明……辰哥哥……。”牛磊說着就要往地上跪。
明辰趕緊攔着他,牛磊又給明辰說了一他已經的些基本情況。其實也能看出來,牛磊只是說話有些不利索,行爲有些笨拙,其實道理什麼都明白,就好比小孩子一樣,只是欠缺成長罷了。但是他十六七歲長就這麼大的塊頭確實有些不太合理。
“趕快吃飯吧!”明辰瘋狂的給牛磊的飯碗裡夾菜,牛磊吃的真的很香。可能是因爲很少能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吧。
三個陸陸續續吃飽了以後,明辰結了賬。送別了牛磊,帶着程雅涵來到了海邊。
海風輕輕吹過程雅涵的臉龐,幾縷秀髮輕輕隨海風輕輕揚起。浪花多多拍打在海灘上。陽光灑落在大海之上,反射出的光芒格外好看。金色海岸上散落着色彩斑斕的貝殼,靜靜等待着孩子們去撿。
茫茫大海,天氣正好,向着北面望去,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片島嶼。便是風海島。偶爾有大型輪船來往於兩地之間。
往海岸南面看去,地平線慢慢升起,形成了海岸懸崖,其中懸崖轉彎一塊突出去的地方,哪裡放着一塊一人高的大石頭,細細打量這石頭就好像一個人,在盯着海面眺望,彷彿在尋找什麼東西一樣。略顯滄桑與淒涼。
程雅涵看着明辰在思考,便隨着明辰的觀望的視角看了過去問道:“你也知道那塊石頭的故事嗎?”
明辰愣了一下:“哦?一塊石頭而已,彷彿像一個人在看海,還能有什麼故事嗎?”
“據傳說,天地初開之時,大地一片黑暗,天地孕育出兩顆靈珠,一顆緩緩升起化作太陽。陽光刺破黑夜,照在大地上。慢慢的濁氣退散,另一顆靈珠澤永遠的留在了大地上,相傳這顆靈珠可以去百病,解千毒。”
程雅涵拉着他往石頭那裡走,跟他講這個傳說的故事:“事情發生在四十多年以前,當時的朝曦皇突然病危。令人秘密召見當時的太子進宮,欲傳位於他。當時皇太子正在外出巡行天下,撫軍安民。二皇子的舅舅名字叫秦丙,是個大奸臣,與皇太子是死對頭。朝曦皇生病前,傳旨的太監就被秦丙買通了,秦丙便知道了消息。他知道皇太子是萬萬不能登基的,秘密發動兵變,封鎖了消息,派兵把守回朝曦城的各條道路。同時派出好幾隊殺手秘密前往皇太子的位置,欲將其秘密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