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邊的院牆之前被雨水沖塌過一段,很容易就可以翻過去的。他們不會發現的。“阿泠說道。
“那你一定要小心。”鍾離弗關切的說。
“知道了公子。我這就去你。”阿泠說罷便悄悄走到院牆邊,翻了過去,直奔洛寒澈宅邸而去。
她一路疾跑,終於來到了洛寒澈宅子門口,拍了拍門。
洛寒澈開門一看,趕緊把她帶進宅子裡。
“你怎麼了,阿泠。”洛寒澈趕忙問。
“請世子殿下救救鍾離公子吧。”阿泠一下子跪倒在地。
“你先起來說話。”洛寒澈扶起她。“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阿泠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洛寒澈也是憂心如焚。
“你先在這裡歇息片刻,我這就去面見堯國公,讓他放過鍾離公子。”洛寒澈道。
“阿泠謝過公子大恩。”阿泠語氣極爲虛弱的道
事不宜遲,洛寒澈以最快速度趕到了堯國王宮前,卻正好撞見了柳傾月。
“世子,這麼急匆匆的是有什麼事嗎。”柳傾月問道。
“我有要緊事情要見堯公。”洛寒澈來不及多解釋。
“可外人未經傳召私自進入王宮是有違法度的。”柳傾月道。
“管不了那麼多了。”洛寒澈只知道救人要緊,其餘的後果沒時間考慮了。
“那我和你一同前去面見君父吧。我是可以自由出入王宮的。”柳傾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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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你了。”洛寒澈道。
二人一同來到了柳山虛的寢宮內。
“傾月,找我有什麼事嗎。”柳山虛問道。
“是世子有事要見你。”柳傾月道。
“請堯公放過鍾離弗。”洛寒澈彎腰行禮道。
“鍾離弗,他怎麼了。”柳山虛疑惑的道。
“不是國主下令讓大將軍將他軟禁在宅中,好幾日不給吃喝的嗎。”洛寒澈說道。
“孤並沒有下過這樣的旨意啊。”柳山虛詫異的道。
“那,難道是大將軍…”洛寒澈不敢再往下說了。
“速宣大將軍前來見孤。”柳山虛對身旁的內侍說道。
不多時,大將軍赫連定昌便來到了宮中,見到柳山虛跪地行禮。
“臣參見君上。”
“大將軍你好大的膽子,是你私自下的命令封鎖鍾離弗宅子嗎。”柳山虛並沒有讓他平身,怒氣衝衝的說。
“啓稟君上,的確是臣下的命令。是黎國太后派人來臣府上說願意與我們交好,割讓城池,但是條件是殺了鍾離弗。”赫連定昌道。
“黎國派使者的事,你爲何不向孤稟報呢。”柳山虛道。
“臣覺得,鍾離弗不過是個棄子,沒多大用處,這點小事不值得勞煩君上,也是怕走漏了風聲…”赫連定昌道。
“鍾離弗不能殺。”洛寒澈說。“他纔是黎國王位的合法繼承人,現在黎國新君想要謀害親兄,堯公怎麼能做爲虎作倀的事。”
“是世子和鍾離弗有交情才這麼說的吧,你這是因私廢公。”赫連定昌說道。
“我也是爲了堯國的利益着想。當今的黎國公,有很多人反對他繼位,我想他的君位做的不會太穩固。而如果堯公厚待鍾離弗,他感念你的恩情,日後若是能有機會回國奪位,那麼一定會和堯國結爲盟國的。”
“世子說的有理。”太宰於向鬆道。“老臣也覺得鍾離弗不能殺。”
柳山虛對身旁一名將軍道。
“姜肅,你拿着孤的令牌立即去讓他們放了鍾離公子。”
姜肅接過令牌便起身走出宮,洛寒澈也跟着一道過去了。
“大將軍,你私自接受黎國使臣的賄賂,又不經孤的命令擅自行動該當何罪啊。”柳山虛道。
“臣有罪,請君上責罰。”赫連定昌低下頭惶恐道。
“罷了,看在你昔日有功的份上,罰你三年的俸祿。下去吧”柳山虛道。
“謝君上。”赫連定昌連聲謝恩後退下了。
“太宰,你說這件事孤的處置是否妥當呢。”柳山虛問道。
“臣覺得君上明斷。鍾離弗和洛寒澈都是很有潛力的人,只不過現在一時落魄,只要君上對他們有恩,他們日後定會知恩圖報的。”於向鬆道。
“你說得對,他們現在一切都在我手裡。若是能善加利用,日後就可以藉機掌控虞黎兩國。”柳山虛眼睛露出貪婪的目光。
“君上所言甚是,只是鍾離弗這個人貪圖享樂,只要多給他些錢財美女便可以籠絡。但是那洛寒澈對金錢美色絲毫不動心,臣不知道要如何能掌控住他呢。”於向鬆道。
“有一個人可以。”柳山虛說道。“我可以把傾月許配給他,他們自小就認識,感情甚好,倒也挺般配的。”
“這倒可行。”於向鬆點點頭。“就算是再怎麼品行高潔的人,也難以掙脫開兒女私情的羈絆啊。”
“要是他做了我堯國的女婿,即使將來坐上了王位也是會對我忠心耿耿的,到那時虞國便在我的控制之中了。”柳山虛不禁開始暢想將來之事了。
洛寒澈跟着姜肅來到鍾離弗住處,姜肅舉起令牌道。
“君上有令,立即釋放鍾離公子。”
士兵們一看到令牌,不敢不從,便紛紛撤走了。
洛寒澈走進宅子裡,將情況告訴了鍾離弗。
鍾離弗千恩萬謝。
“寒澈,鍾離弗何德何能能有你這個朋友啊,從今以後你我就是過命的交情了,日後你若有難,我豁出命也要報答。”
“你應該謝謝阿泠,是她冒死前來找我的。”洛寒澈道。
“阿泠。”鍾離弗不顧身體虛弱,想要出去。“我這就去找她。”
“她很好。在我府中歇息呢。你先吃點飯回覆下體力吧。”洛寒澈命人端上飯菜。
“多謝多謝。”都幾日沒有進食了,鍾離弗狼吞虎嚥的吃着。
“那我就先告辭了。”洛寒澈說罷便回去了。
幾日後堯國王宮大殿內
洛寒澈被封校尉,所以也是有資格上朝議政的,但是對於堯國的內政,他並不想多加參與,怕惹來什麼麻煩,所以一向都是緘默不言。
“這幾日,棲雲城中出現了一名女飛賊,打家劫舍,橫行不法,將城中搞得天翻地覆,昨日竟然潛進宮裡,還打傷了二公子。而你們竟現在還未把她捉拿歸案”柳山虛震怒道。
“啓稟君上,那女賊行動莫測難以預料,功夫十分了得,又多是趁着半夜三更作案。我們已經在全力捉拿了。”負責王宮守衛的將軍姜肅說道。
“你身爲王宮護衛統領,一個小小的飛賊幾天了都追不到,孤要你們何用。你任由她闖入宮裡行兇已是失職之罪。若是三日內再捉不到她,你和你的手下就全部革職流放到東海之濱。”
“退朝。”柳山虛氣沖沖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