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韻聽了大致的訊息,心裡也對當時的情況有所瞭解,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她聽到這樣的話時心裡對楊氏感覺到心酸。當時是抱着怎樣的心態把自己生下來的?又是在怎樣的情況下瞞過許多人的?又或者是在怎樣的環境裡把這件事處理的妥當?更是怎樣的心情讓自己不要去擔心??
她上前抱住楊氏,輕聲說道:“娘,不要再傷心了,就算他出現又能怎樣?我們不要他,就我們兩個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楊氏摟着她,點點頭,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再次滑落眼角。爲的是那些過去,爲的是現在有了一個體諒自己的女兒。她點頭道:“娘沒事的,你也不要擔心,許多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算沒有發生這些事情,我跟你父親也回不到以前的模樣了。”?
“究竟是誰來找你的麻煩?難道父親就這麼狠心對你嗎?恨不得破壞你的名譽?”楊韻忽然想到門外的那些狼籍的一片,不解的問道。?
楊氏搖頭道:“當然不是他,只是,是他家裡的正妻和兒子。”她鬆開楊韻,轉過身嘆息一聲道:“你離開之後,恰巧遇到了他,當時我們都非常驚訝。他很快就查出了你的存在,只可惜消息沒有把住,被他的妻兒知曉,於是她們就來雲州找我的麻煩。要不是有劉少爺幫忙,孃親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哎~”?
“他是誰?他是怎麼辦事的?怎麼連這麼一點小事情都辦不好?”楊韻憤恨的說道,那人是做什麼的?究竟又是誰?既然能快速查出自己身份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他娶得又是些什麼人啊?怎麼那麼潑辣?”?
看到門外的那些花花綠綠,劉季寒這次肯定不會放過他們,就算只是簡單的事情也不能這樣放過。只是究竟是誰??
楊氏轉過身,望着她,低聲道:“這個人你也認識,他就是龍西鎮的縣老爺鄭生業!”?
“怎麼會……怎麼會是他?”楊韻驚訝的睜大雙眼,怎麼會是他呢?他怎麼會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呢?她驚訝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是因爲馮家修建令的事情,爲了這個事情自己大清早就跑到湖邊去看着他們下棋,瞭解這個人的品行。第一次相談的時候就覺得怪怪的感覺,就非常的不適應,當時還在想是不是自己的真實年紀太大了,忽然對老男人起了興趣。呵,原來是這樣!原來有時候人的血液是會相互干擾的,是有傳導性的。?
後來有些事情還是多虧了他的指點,多多少少也提了一點意見,在他身上也學到了一些東西。如果說對他的印象,心裡覺得就像是一個老謀深算的長輩,長得又有風度,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只是現在這樣的事情出現在眼前,他的形象徹底覆滅,他竟然是一個拋棄別人的男人,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地方值得敬佩的??
她想了想,呆愣了一會兒,舒了一口氣道:“娘,原來他就是我爹,呵,這個世界還真小。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那種人,虧我以前還對他那麼客氣,早知道就給他兩耳光!讓他知道拋棄女子絕對沒有好下場!”?
“韻兒,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胡話!他就算再不對也是你的父親,也是你的親爹,就算沒有養你,你也該尊敬他!”楊氏忽然說道。?
楊韻盯着楊氏,聽到這話微微愣了愣,難道,母親對他還有想法麼?就算是父親又能怎麼樣?在她眼裡那個人根本就不配做自己的父親,江老爺養了自己那麼多年,最後也沒有追究這件事,在她心裡反而江老爺更像自己的父親。血緣之情雖然很重要,但對於鄭生業這樣一個男人,在她心裡根本什麼都不是!?
她緩了緩自己的心神,知道這事還得慢慢計量,況且母親的態度有點詭異,還得談清楚她究竟怎麼想。如果她對那個男人還抱有希望,她就要讓她死了這條心,把那個男人的真面目擺在各自的面前。?
“娘,很晚了,你還是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明天我們再談。”楊韻幽幽的說道,顯然心情不是很好。?
楊氏看到她累了,點點頭:“你去休息吧,別不開心,剛纔不是說過了嗎?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也不要再計較了。只要你快快樂樂的,娘做什麼都可以。”?
楊韻擠出一絲笑容,點頭道:“嗯,沒事的。我出去了。”?
楊氏點點頭。楊韻走出房間的時候,看了看自己的房間,哪裡有睡意?現在還睡得着纔怪,看了一眼四周,不知道他休息了沒有。想到開始還在懷疑他的態度,以爲想拿母親威脅自己,就覺得慚愧。自己對他確實不是很瞭解,相處了這麼久怎麼還不相信他呢?早就應該信任他纔對,想到這裡再次嘆息一聲。?
猶豫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去他說的書房看看,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呢。於是邁步向書房走去。?
此時的劉季寒當然在處理外面的事情,劉伯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鄭家那位大夫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煽動了一羣小妾來劉府鬧事,還帶着一些雞蛋啊白菜啊之類的東西想要讓楊氏給個保證。劉家的人當然不准他們入內了,只是劉家的家丁少,除了能攔截這些人之外,顧及不了其他的地方。直到那羣潑婦離開之後,家丁又開始收拾門口,只可惜外面太髒,還沒有來得及處理。?
劉季寒的臉色一直低沉,冷冷的坐在椅子上,他沒想到只是一羣潑婦就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想了想,忽然問道:“我記得鄭老爺似乎有個兒子,叫什麼來着?”?
“叫鄭宇。”劉伯現在已經把鄭家的全部消息瞭如指掌。?
“那他出現過嗎?”劉季寒淡淡的問道。?
“沒有。”劉伯老實回答。?
劉季寒忽然一笑:“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出現,沒有古怪纔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