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駐地。
此時的一處房間內,只有幾個人坐在這裡。
主位上的自然是林父了。
林父的右手邊是林弦月,她的表情和林父一樣很嚴肅。
林父的左手邊是一個空位。
其他的位置上都有林家人和保衛處的人落座。
能夠坐在這裡的,無不是林家的核心人物。
他們的地位在林家都是毫無疑問的。
雖然達不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至少都掌管着林家的一方領域。
而他們唯一需要彙報的人就是坐在主位上的林父。
那道身影看起來不是特別的偉岸,卻給人一種沉穩大氣,如同大山一樣可靠。
這就是他們的話事人,多次針對林家的危機都被其成功的化解,最終帶着林家進一步發展向巔峰。
這樣的人,他們是尊敬的。
尤其是在這個世界,強者是最容易獲得尊敬的。
此時坐在這裡的人心中都有着一個疑問,那就是林父左手邊的那個位置是留給誰的?
還有,今天突然召集他們來這裡是什麼事情?
這裡幾乎是相當於林家的圓桌會議場地了。
每一次林家有重要的事情的時候,他們便會來到這裡。
他們印象中的這個會議已經很久沒有沒在這裡開了。
除了這個圓桌會議之外,在林家還有一個大的會議室。
之前的種種關於林家的內部會議都是在那個會議室開的。
上一次開這種圓桌會議還是決定林家的繼承人的時候。
那個時候,也是如此的興師動衆,最終以幾位管事人退隱不在出面爲代價,換得了林弦月成爲林家的繼承人,下一代的話事人。
而在往上追溯,自然就是定下了林父是繼承人,下一代話事人的時候。
想到這裡,衆人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說,林家的下一代繼承人,下下代的話事人選出來了?”
這些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個可能,但他們仔細的翻找記憶中符合這個資格的人。
卻發現,林弦月的下一代並沒有這樣的人。
“如果不是確定了下一代繼承人,下下代的話事人,那還能是什麼事情?”
這些人均是心生疑惑,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叫他們來這裡。
氣氛並沒有凝重太久,隨着一位黑衣保鏢進來,在林父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後,可以見到林父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好了,大家不用猜測了。”
“我們今天開圓桌會議並不是爲了確定下一代繼承人和下下代話事人的。”
“圓桌會議也不一定是爲了確定這些才能開的。”
“我所做的一切都符合林家的規章制度。”
林父打破了這個氣氛,解釋着一切。
“今天的圓桌會議最後一位參與者已經來了,一會兒由他介紹一下我們今天圓桌會議的主要議題吧!”
雖然林父在解釋着這一切,但是他並沒有解開這些人心中的疑惑。
反而把這個疑惑推給了那個還沒有來的那位。
也就是說應該坐在林父左手邊的那個人。
這下子,那個人是誰,便成了他們想要知道的了。
是誰有資格坐在林父的左手邊?
林父的右手邊是林弦月,那是林家的繼承人,下一代的話事人。
能夠坐在林父左手邊的位置,至少在林父心中的地位一定是和林弦月不相上下的。
而林父的眼光肯定是他們認可的。
既然能夠被林父看中,那代表此人一定有着極強的能力,哪怕是在林家,也是被認可的。
所有人都開始期待了起來。
然而,當看到隨着保鏢進來的那道身影的瞬間,所有人瞬間憤怒了起來。
林弦月更是猛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身形猛進,便貼身上前,來到了易陽公的面前。
那小小的拳頭千萬不要小覷,凡是小覷了她的拳頭的人都已經成爲了她拳頭下的亡魂了。
這拳頭如同一頭猛獸一般,要將來者吞噬掉。
然而,面對這拳頭,來者卻絲毫不懼,左手直接接下了這個拳頭。
噗!
拳頭打向手掌,帶來的勁風吹的兩個人的衣襟飄動。
“你個叛徒,你居然還有臉回來?”
“我今天就殺了你。”
林弦月咬緊牙關,恨不得撕了眼前的易陽公。
然而,易陽公全程都保持着沉默,而沒有回覆她。
“小月,回來。”
林父的聲音在其身後出現。
那道身影鬼魅一般出現在了易陽公和林弦月之間。
只見林父的手抓住了林弦月的胳膊。
林弦月像是無法控制一般收回了拳頭。
而易陽公也沒有去抓住林弦月的拳頭不放。
“父親,你爲什麼還袒護他?”
“他是叛徒啊!”
“他導致了我們家族足足有十五人死亡啊!”
“還讓我們家族這麼多年沒有遭受過任何襲擊的記錄徹底被破壞掉了。”
“他對我們家族造成的經濟損失可以說是無法彌補的啊!”
“這樣的一個叛徒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還袒護他啊!”
林弦月不明白,同樣,坐在圓桌四周的林家人和保衛處的人都不明白這件事。
但林父在這裡,他們知道,想要殺掉易陽公那是不可能的了。
林父的強大他們都是心知肚明的。
在爲林弦月爭取繼承人的時候,那是硬剛幾位管事人的攻擊而不落下風的存在。
現在的他們有幾個人是繼承之前管事人的位置的。
在這個位置之上,他們才知道林父的可怕。
他們都認爲掌握了一些極爲厲害的手段,但想到了連這些手段都奈何不得林父,那林父該強大到什麼程度呢?
他們不敢在繼續想象,也不敢生出任何反叛之心。
正是因爲如此,他們也在懷疑,易陽公爲什麼會背叛林家呢?
易陽公哪裡來的勇氣背叛林家呢?
爲什麼林父又沒有出手對付易陽公,反而帶易陽公來參加圓桌會議呢?
種種疑問縈繞在心中,或許這一切的答案只有林父能給他們解答吧!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林父的身上,他們都在等待着林父給他們一個合理的答案。
“我不是袒護他,而是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