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出現的力量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砸向了易陽公。
如果是緩慢的還好說,但這突然這麼強大的力量,哪怕曾經是強大的基因戰士的易陽公也承受不住。
被這力量灌頂的瞬間,易陽公大叫一聲便昏了過去。
這是他身體的自我保護,現在也只有昏迷才能夠讓他保證身體的安全。
昏迷的他身邊只有蛟龍在守護。
但蛟龍卻表現出了極度的不安。
它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易陽公身上的氣息在逐漸的變得強大。
那股強大與它曾經見到過的強大人類不同,這強大不是能力上的強大,而是血脈上的強大。
似乎,這一刻的易陽公正在蛻變成爲讓蛟龍都要仰望的存在。
人類的血統在妖獸眼裡不值一提,但是易陽公身上的不同。
它不能講人話,所以也無法形容出那種感覺。
易陽公身上氣息的飆升足足用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
而兩個半小時後,易陽公從昏迷中清醒。
和之前的昏睡後醒來渾身感覺不適,甚至腦袋昏脹的感覺,這種種都沒有。
此時的他只感覺神清氣爽,似乎自己的狀態瞬間恢復了巔峰一般。
“我衝破了兩道基因鏈?”
醒來後的易陽公驚喜的發現了這個變化。
要知道,人類想要解鎖基因鏈那都是需要一定時間積累的。
而現在,在那股神秘力量的衝擊之下,他竟然衝破了兩道基因鏈,成功的成爲了三級基因鏈戰士。
這是三級基因鏈戰士,而不是三級基因戰士。
其強大程度甚至匹敵四級基因戰士了。
這就是基因鏈方向比覺醒細胞方向強大的地方。
雖然過程很艱辛,但戰鬥力也隨之強大。
“有力量的感覺,真好。”
解鎖了兩道基因鏈,成爲了三級基因鏈戰士的易陽公緩緩的騰空而起。
這種特有的能力之前他就具備,但是失去了覺醒細胞後,他便再也沒能騰空過。
雙手握着拳頭,感受着力量的迴歸,易陽公興奮的仰天長吼了一聲。
與此同時,遠在七十五號城區的南地收回了目光,他面帶着微笑。
易陽公是他的學院的預備教官,那也就是說,易陽公是他的人。
易陽公變得強大,那南學院就會變得更強大。
他南地可不是什麼心胸狹隘之人,他不會不希望自己人變得比他更強大。
相反,他更想讓自己人強大起來,甚至去獨當一面。
因爲那代表的是他的門面。
即使被別人介紹的時候,不會有人介紹易陽公是南學院的教官的。
但只要對方調查易陽公的底細,那必將知道易陽公是南學院的人。
這就是變相的打廣告。
沒錯,南地就是想要免費打廣告,越多越好。
還沒等他高興多久,那道恐怖的氣息便出現在了南學院的門口。
瞬間,南地的臉色就變得極爲難看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是誰來了,這恐怖的氣息一出現,絕對是城主來了。
這城主不管到哪裡,都會恐怖氣息先行,人後到。
用南地的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裝叉先行,人後行。
這一次城主來南學院的目的是什麼,南地心中很清楚。
偏偏他還不想讓城主那麼做。
他還不得不那麼做。
“城主。”
對於城主,南地依然表現出了足夠的尊敬,瞬間就出現在了南學院的門口,單膝跪地。
雖然眼前人是極爲年輕的年輕人相貌,但南地不認爲城主的年齡就這麼小。
自從他來七十五號城區後,城主就一直這個面貌現身。
每一次都是如此,而南地來七十五號城區足足有七十年了。
他自己的年齡都快一百歲了,要不是他是基因戰士,現在早已經是半截入土的老年人了。
這七十年裡,城主的相貌沒有變化,這纔是驚人的。
“易語的事情我知道了。”
“我想,這一次他得到了不少好處,而且能力也足夠了。”
“這一次的序列之戰,他必須參加。”
城主的話不容置疑,那種語氣,就不是在與南地協商,而是在命令南地。
然而,南地卻不想這麼做。
“城主,您是否再考慮一下,他還需要成長。”
“如果現在就放他去參加序列之戰,他有隕落風險的。”
南地還想挽回一下,但是城主卻面無表情,沒有回答,也沒有點頭。
“你想切磋一下嗎?”
這沒來由的話一出,南地愣了一下,隨後面色大變,迅速後退。
轉眼之間,他退出去了足足有一公里遠,從南學院的這個們退到了南學院的中間。
轟!
一聲巨響,有一朵蘑菇雲在南學院的中間騰空而起。
但詭異的是沒有能量波及到南學院的任何人身上,甚至連建築物都沒有任何的影響。
只是那蘑菇雲是真實的,無數南學院的學生們都親眼看到了蘑菇雲的存在。
蘑菇雲的中心,城主的那恐怖氣息一直存在,甚至連波動都沒有。
他還是那種面無表情的看着地面上巨大的坑洞裡躺着的南地。
“下一次,我不希望你反駁我。”
“如果再有反駁,我再來和你切磋一下。”
留下這麼兩句話,城主騰空而起,消失在了天上。
躺在地上的南地欲哭無淚,艱難的從坑中站了起來。
剛剛的那一瞬間,城主打在他身上的攻擊足足有上萬次。
偏偏這上萬次招招都不致命,甚至連受傷都談不上。
但就是這上萬次的攻擊讓現在的南地渾身痠痛,起身都很困難。
所有的戰鬥力在這一刻全部喪失。
城主到底怎麼做到的,南地不知道,但剛剛的那一瞬間,他卻有一種度秒如年的感覺。
那種感覺,他絕對不想再來一次了。
“哎!”
嘆息了一聲,南地走出了深坑,隨手一甩,空氣中有一股力量凝聚,那深坑慢慢的恢復到了原有的樣子。
無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因爲他們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南地則是站在天空中俯視着衆人。
“第七路,那可是個極爲殘酷的地方,他能承受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