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上人並不多,除了雙方的父母,就只有些要好的朋友了。我已經顧不得其他人的反應,申躍微微愣住,眼鏡後的眸子從驚訝到驚喜,然後他抓過我的手:“明真,我等了這些多年,我以爲你不喜歡我……其實我也一直喜歡你!”
“申躍!”我激動地快哭了,是誰說的來着,比暗戀更悲催的是兩個人互相暗戀,但這時候我一點也不覺得悲催,滿心都是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命運。
我撲到申躍懷裡,做了這個我幻想多年的動作。
他的懷抱跟我想象中一樣的溫暖,我幸福的快要窒息,事實上我我確實快窒息了,因爲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辛娜正捏着我的鼻子。
見我醒來,她翻個白眼:“周明真,你可真是沒心沒肺,到這時候了還睡得着,趕緊清醒一下準備下車了。”
我瞅瞅外面,果然到了那個我遠觀已久的酒店,我悄悄擦擦嘴角的口水,又不着痕跡地打量下座椅上,幸好座椅上沒有留下口水,不然我怕辛娜會直接把我拉到郊外毀屍滅跡。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我還沉浸在剛纔的夢裡,夢裡太過幸福,導致我一路傻笑着進了酒店,到了訂婚宴的時候,門口很多花籃,跟我想的只有幾桌親友的場景不太一樣。
偌大的大廳,迴響着悠揚的小提琴聲,西裝革履的男人和禮服飄飄的女人,我悄悄拉拉辛娜的手,小聲道:“多虧了你啊,要不我又得出醜了。”
除了大學的畢業舞會,我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場合,“明真,你給我擡起頭來,有什麼好怕的。”
“申家是醫生世家,在業界很有些地位,這種場面纔是正常的”,辛娜邊說邊輕輕回握我的手,我覺得安心不少。
從小到大,我都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人,每每被欺負或是怎樣,都是辛娜幫我出頭,如果說我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話,辛娜就是徹頭徹尾的刀子嘴刀子心。
我的眼睛掃描一圈,很快就發現了申躍,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不管周圍有多少人,我都能很快找到申躍的影子。
此時他正在跟人說話,禮貌的笑着,身邊站着的女子一身白裙,嫺靜地站在他身邊,偶爾看向他的眼神裡滿是溫柔。
我知道那就是女主角——安靜。
安靜也是我高中同學,還是我的舍友,我們一度關係還不錯,她人如其名,是個恬靜嫺雅的女人。
“嘖嘖,那就是安靜啊,果真是靜如處子”,辛娜抿了一小口紅酒,看我一眼,“原來申躍喜歡那種調調的女人,周明真你算是沒機會了。”
如果說安靜是靜如處子的話,我就是動若癲癇的那種,怪不得申躍一直不喜歡我。
申躍像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一般朝這邊看過來,我立馬站直了身子,輕輕揮手示意。
這個動作我已經在心裡演示無數遍,就怕我忍不住跳起來大喊他的名字,我倒不是怕丟臉,只怕落地時這雙小細跟的高跟鞋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