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猶豫了下,說道:“超哥,我就想不通了,咱們爲什麼不直接和他們幹呢?高祥那小子就是一個紙老虎,只是藉着當初朱強的名氣才當了這一中的大旗,咱們不用怕他啊!”
“你錯了,咱們這不是怕,只是現在和高祥鬧翻不划算。”
看到楊浩的表情有些疑惑,景超很耐心地解釋道:“你想想,咱們現在纔剛掌握了高一的勢力,而高祥已經高三了,他不僅有扛大旗的名稱在外,更有高二和高三的勢力。如果真開戰了,咱們這邊的氣勢上就不如他們。
最主要的是,咱們剛扛高一時間不久,大家表面上跟着咱們,但心裡還不一定。打便宜架,他們會湊熱鬧。可與高祥他們打,就不一定了。現在再加上武修他們那夥人也有些實力,咱們現在跟他們鬥會很吃虧。
這也是我爲什麼要現在請大家去酒店的原因,我要讓他們知道,我是如何對待自己的兄弟。這是一個拉攏人的好機會,也能安撫他們的心。
而他們也很快會知道,我不是怕他們,只是給高祥賣一個面子。等咱們兄弟的名氣打出去後,這樣纔會有更多的人願意加入咱們,方便更好擴大咱們的勢力。
放心吧,咱們肯定會和高祥他們鬥。只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
聽完景超的話,楊浩慢慢釋然了。他笑了笑,說道:“還是超哥你想的全面,我就沒想那麼多。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
“爲什麼高祥這次會幫那個武修出頭?”
“嗯!”楊浩點了點頭。
景超想了想,說道:“其實我剛纔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不過現在,我覺得他應該是怕咱們了。”
“他怕咱們?”
看到楊浩一臉疑惑的表情,景超解釋道:“正如你所說的,高祥完全就是借了朱強的名氣,他只是一個紙老虎。
而咱們現在已經扛了高一的大旗,他也能猜到咱們最終目標是他的大旗位置。所以他這次只是想把武修他們綁到自己的船上,以增大自己的勢力,也藉此機會給咱們一個下馬威。你看他當時怎麼說的:一中他說了算。
這就是在警告咱們,也是在給其他人傳遞一個信息,不要跟他對着幹。”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呵呵!”景超笑了笑,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咱們自然不會慣着他,但是欲速則不達,現在先安穩好內部,再接着走咱們之前就規劃好的路線:收高二,幹高三,一統一中。”
聽完景超的話,楊浩對以後充滿了期待與嚮往。他也反應過來,現在確實不適合和武修他們開戰。不過出於對武修的憎恨,他開始琢磨自己以後要是如何虐待武修,才能讓自己泄心頭之恨。
儘管事情發展到現在,追根溯源是郝運來,可郝運來只是讓他身體上受到傷害,而武修先是讓他在自己班級門口丟人,接着在高二4班丟人,再加上當自己找上他時,他對自己的那種態度上的無視和在言語上的戲弄,這讓他覺得簡直就是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
楊浩真恨啊!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
就在楊浩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景超拍了拍他的肩膀,招呼道:“走了阿浩,車已經來了,不要讓兄弟們等太久了……”
兩天愉快的週末後,迎來了新學期第一個週一晨會。
按照慣例,升旗儀式結束後,校領導要作上週工作總結和這周工作計劃,最後派值周老師對各班級學生的出勤情況進行檢查。
與平時檢查出勤情況不同,週一學校會派值周老師依次檢查。爲不影響王存孝的班主任獎金,武修他們今天早上特意沒有遲到。
升旗儀式結束後,領導也講完話了。武修伸了個懶腰,本以爲要散會了,沒想到這時學校另一個領導突然上臺了。
他是一中另外一個副校長,叫汪一平。由於他以往在學校基本不怎麼管事,也很少說話,因而他的突然出現還是讓人很意外。
“耽誤大家一點時間,我來簡單說幾句話。”汪一平清了清嗓子,緩緩地說道:“同學們應該都知道,咱們一中是鳳城第一高中。不僅升學率遙遙領先,名聲也是最好的。因此我一直相信,我們一中的學生是最優秀的。
可不知道爲什麼,從前兩年開始,學校的曠課、遲到學生屢教不改,打架鬥毆事件也不屢見不鮮。有些學生,竟然還在上課時間,衝進別的班級打羣架。
爲了正校風,嚴校紀,學校從本週開始,將會嚴抓違紀違規的學生。而爲了增加學校的安全係數,預防學生翻牆、逃課、打架、抽菸等事件,校領導經過慎重討論,決定將在學校多處角落安裝攝像頭,專門查處這些違反校紀校規的學生。”
“我靠!安裝攝像頭?不是吧?”
“媽的,這是要把我們當犯人的節奏嗎?”
“這也太沒人性化了吧?”
“這下好了,終於可以安靜的學習了。哈哈,感覺對一中又有希望了”……
各種議論聲不斷,很多學生都表示不滿。當然,這大多是些學習不好的學生,他們並不希望學校安裝攝像頭約束自己。
“這下慘了,按照咱們遲到的頻率,這攝像頭與咱們簡直是天敵啊!”江天無奈道。
“就是!這很明顯是針對咱們的。唉!看來以後不能在雙槓那裡抽菸了。”武修也是一臉鬱悶的表情,他抱怨道:“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些校領導,他們嚴查就嚴查唄,裝攝像頭是什麼意思?這顯然是對我們學生不信任啊!”
武修越想越覺得壓抑,他對江天說道:“不能放任學校肆意妄爲,咱們一定要想辦法建立起師生之間的信任。”
江天看着武修,疑惑道:“怎麼建立?”
“來,我偷偷告訴你,千萬別說出去。”武修湊近江天耳邊,小聲說道:“把攝像頭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