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想!我是大漢天子的劉,正人君子的氓。”劉氓很坦然地說道,顯然對自己的名字被誤解已經習慣了。
“難道你的名字不是根據你的長相起的?”肖樂這時補充道。
“去你大爺的小樂子,你是不是想死?”劉氓佯裝生氣道。
肖樂毫不畏懼,他展示了下自己的肌肉,挑釁道:“怎麼,你挑得過我啊?”
“粗魯!”劉氓瞥了眼肖樂,嘲諷道:“你知道什麼叫君子動口不動手嗎?”
“我……”
“好了好了……”看到肖樂舉起拳頭,劉氓急忙岔開話題,說道:“難得認識新朋友,我給你們正式互相介紹一下。
這位就是我徒弟的好兄弟武修,別小看他,那可是一中的風雲人物。而且他剛來二中就學咱們學霸睡覺,結果被周連海一頓吊,當然這件事可以忽略。這位的話……直接叫小樂子吧……”
“滾蛋!是不想死了?”
肖樂一把抓住劉氓,佯裝要動手。
劉氓趕緊求饒道:“不是,我說的是小樂哥……你再不放手,我叫修哥幫忙了。修哥,以後大家都是兄弟,咱倆還是一個班,你必須幫我啊……”
“可以確定,是小來的師父……”武修暗暗笑道。
由於三個人挺聊得來,很快他們便慢慢互相熟悉了。
一支菸抽完,劉氓說道:“你倆聊,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肖樂不耐煩地擺手嫌棄道:“趕緊滾!”
“哈哈,你就羨慕哥吧!”
看着劉氓跑出去的背影,武修和肖樂也朝外面走去。二人剛走到操場,就看到一個女子摟着劉氓的腰,仿若一對校園情侶,正在前面不遠處緩緩地走着。
“難怪那麼着急,原來是有佳人等着。”武修笑了笑,問道:“那個是他媳婦?”
“是誰媳婦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劉氓的。”
看到武修疑惑的眼神,肖樂笑着解釋道:“那小子身邊女子換的比衣服還勤,你現在看到的是這個,保不準下個課間就是另一個了。”
“——這麼狠?”
“人家‘情場小王子’豈是浪得虛名?”
看到武修半信半疑,肖樂便給武修講了一件劉氓的往事。
那天,肖樂和劉氓在廁所抽完煙,正要回教室,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個長相及格的女孩。
由於順路,劉氓便好奇地搭訕了一句:“美女,單身嗎?”
“嗯!”女孩點點頭,疑惑道:“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時此刻,緣分讓我們相遇了。”說着劉氓很紳士地伸出手,躬身說道:“既然彼此單身,何不試着過過?”
女孩疑惑道:“這算表白嗎?”
“可以嗎?”
“不可以!”女孩搖搖頭,頓了頓,她將手放在劉氓手心,笑道:“不過我接受”……
“那是我見過最快的一場交往。”肖樂感慨道:“初次見面,甚至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雙方就在一起了。若非親眼所見,我絕對不相信。”
武修一臉詫異地點點頭,他一直以爲郝運來口中的“師父”是杜撰的,現在看來此人不僅存在,而且還名副其實。
告別了肖樂,武修回到教室,上課鈴正好響了。這讓武修不自覺地懷疑,教學樓到廁所的距離是不是學校專門計算好的,剛好是抽兩支菸的時間。
劉氓進教室的時候,這節課已經上一半了。索性這是開學第一個晚自習,並沒有老師管束,教室裡的氣氛很熱鬧。武修他們前後桌聊的很開心,不知不覺晚自習便結束了。
男生宿舍302,這是武修所分到的宿舍。
由於下午來的匆忙,武修的牀鋪還沒弄好。他推開宿舍門時,裡面已經有三個人了,他們此時正拿着輔導資料在討論着什麼。看得出來,高三的學習氛圍已經越來越濃了。
武修跟他們禮貌性打了個招呼,便開始整理牀鋪。
二中男生宿舍是八人間,武修看了看,除了自己的牀位,還有四個牀鋪的主人沒回來。不過眼前那三個室友看着那麼好學,武修覺得自己今年應該能好好學習了。
哐——
宿舍門被人一腳踹開。
武修轉身看的時候,六七個男子笑呵呵地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男子掏出煙,給他們每人一根點着,然後幾個人找空牀坐了上去。
很快,門外一個身高不到一米七五,身穿灰色運動褲和黑色半袖,身材偏胖,嘴裡叼着煙的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看了看宿舍周圍,伸手指了指武修和最開始在宿舍的三個人,一臉張狂地說道:“四位同學,這間宿舍是我們兄弟以前的宿舍,我們住着有感情了,所以希望你們能騰個地方,重新找間宿舍搬進去,如何?”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你說搬,我們就得搬?這是學校分給我們的宿舍……”宿舍最裡面一個戴着眼鏡的男子振振有詞地說道:“我們是不會搬的。”
“呦?”
半袖男笑着走到眼鏡男面前,他深吸了一大口煙,直接吐在了眼鏡男臉上。
“咳……咳……”
在眼鏡男被嗆的眼淚快流出來時,半袖男笑了笑,說道:“現在的年輕人火氣還真是大,不過我段聰就喜歡給年輕人滅火。”
啪——
段聰話音未落,便一巴掌打了上去。眼鏡男的臉上瞬間多了五個手指印,眼鏡也被打飛了。
“去你媽的!”
段聰又一腳踹去,眼鏡男直接被踹倒在地上。他捂着肚子,臉上的表情很痛苦。
“你怎麼樣了?”眼鏡男旁邊一個男子趕緊蹲下去扶他。
“段聰,你不要欺人太甚了。”眼鏡男這邊另一個比較健壯的男子走到段聰面前與段聰對峙着。
“不知死活。”段聰笑道。說完他表情一變,一拳打在了男子的臉上。
男子頓了下,剛準備還手,就聽到“嚯”的一聲,剛纔坐在牀鋪抽菸的幾個男子全都站了起來,同時從宿舍外面也衝進來了十幾個人。他們站在段聰身後,都是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而此時,眼鏡男和另一個男子只是默默地站在一邊。看得出來,他們已經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