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輿論”偏向自己這邊,馮飛想起剛纔和郝運來確認過的眼神,他急忙跑到郝運來邊上,關切道:“怎麼樣了弟弟?你沒事吧?”
說着馮飛又看向邊上的楊浩,埋怨道:“你小子太過分了吧?大家來上網只是尋個樂趣,他和你又沒有什麼怨沒有什麼仇。不過一點點小矛盾,你還非要報復,至於嗎?”
事情發生的很快,周圍的人基本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偶爾有看到真相的人想發表自己的見解,可聽到邊上大多數人的說法後,又懷疑自己剛纔是不是看花眼了。不然爲什麼別人說的和自己看到的不是一個版本呢?甚至有個別人還揉了揉眼睛。
“哥,算了,咱們不和他一般見識。走吧,陪我去醫院檢查一下,但願腳沒有骨折。”郝運來一臉無奈地拍了拍馮飛的肩膀,說道:“來,扶我一把。”
郝運來的胳膊搭在馮飛的肩膀上,一臉痛苦地站起來準備離開。
“等一下!”郝運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楊浩邊上,躬身伸手使勁捏着楊浩的臉,關切道:“你沒事吧?唉!你也太不小心了,還把自己頭弄破了。”
楊浩的腦袋還有些暈乎,腦袋上的鮮血也流了出來。他嘴裡呢喃着,似乎還沒緩過勁來。
郝運來故意將耳朵靠近楊浩,小聲嘀咕了兩句,然後又一臉不確定地大聲說道:“什麼?讓我先去醫院檢查,不用管你?那好吧,你也注意點啊!”
“咱們走吧!”郝運來對馮飛說道。兩個人相視一笑,得意地朝外面走去。
兩個人這一套就跟事先排演好似的,配合的十分默契。除了郝運來倒地的動作太假,當然,也沒有幾個人注意到這個,其他一切都很完美。
“你們……”
楊浩掙扎着想去阻止郝運來和馮飛離開,周圍的人卻上前圍住楊浩,奉勸他:“大老爺們,別那麼小心眼。”
等郝運來和馮飛安全離開後,周圍的人才邊議論着,邊回自己電腦面前玩了。
看着眼前的場景,江天和鄭鵬均是一臉鬱悶的表情。兩個人無奈地笑了笑,又很同情地看了眼腦袋不知道哪裡破了,一臉痛苦又憤怒的楊浩。他們搖搖頭,跟在郝運來和馮飛後面走了。
哥幾個剛出網吧,就看到網吧外面不遠處,四五個男子抽着煙盯着網吧門口。
看到郝運來走出網吧,他們一下子都打起了精神。
“哥幾個放心,幾個小嘍囉,我都不用動手就能解決。”郝運來這時小聲對身邊的江天他們說道。而他臉上痛苦的表情早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緊張和憂慮,並且他還主動朝對面幾個人走去。
“小子,我浩哥呢?”一個看起來比較健壯的男子擋住郝運來,皺着眉頭問道。
郝運來搖搖頭,焦急道:“快去救人,你們浩哥的脾氣太大了。剛纔我們正準備離開網吧,他不小心踩了一個男子的腳,然後兩個人發生衝突,已經在裡面開打了。
還愣着幹嘛?雖然我和他剛纔不和,可我這人大度,分事情。放心,我已經把我的地址和名字都告訴他了,我們也約定好,我們的帳過兩天再算……”
郝運來話還沒說完,男子和他朋友們便氣勢洶洶地朝網吧衝去……
走在回一中的路上,江天看着郝運來,打趣道:“小來哥,你可以啊!不過話說回來,你真把自己的地址和名字都告訴他了?”
“對啊!剛纔我偷偷告訴他的。”
“費這事幹嘛?咱們直接幹他們一頓不就行了?說真的,那幾個嘍囉,我還真沒放在眼裡。”
“我知道,不過不至於。”郝運來很神秘地笑了笑,說道:“而且我剛纔告訴他的是,我是一中高二的王成,要是他不服氣,可以去找。”
“額——”江天頓了下,問道:“你想幹什麼?”
“不懂了吧?”郝運來笑道:“其實我本來想說我是呂書泉,可他已經不上學了,也不知道在哪。而跟咱們有直接矛盾,又能找到人的,我就記得王成,所以就順口說出來了。
那小子如果真想報復,就去找一中的王成吧!讓他們狠狠地打,反正跟咱們又都不是朋友。”
江天看着郝運來,摸了摸郝運來的額頭,嘀咕道:“沒發燒啊?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聰明。”
“你以爲!”郝運來一臉得意地說道:“修哥教的,怎麼樣?”
“他教你這樣?”江天有些詫異。
郝運來回憶道:“他上次從醫院出來就告訴我,我們經常打架,所以實戰要靈活。我的戰鬥力不是特別強,可我擅長用腦子解決問題。那我就要學會揚長避短,最好是讓自己的敵人幫自己打另外的敵人。沒想到還挺實用,哈哈!
等等,天哥,你剛說什麼,突然變聰明?我小來哥從來都很聰明好不?”
江天看着遠方笑了笑,不過他的眼神卻似乎有些複雜……
————
————
假如有一個按鈕在你身上,一按就會消除記憶,忘卻所有的事,你會不會按?
武修覺得他肯定先問清楚“假如”,你確定你真的有這個按鈕?
等“假如”確定說真的有後,武修就把這個按鈕給此刻在教室裡的所有人都安裝一次,然後依次告訴他們:“咦,你這有一個按鈕。”
那這些人肯定都會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伸手去按,當然,要是有些人不知所措,武修也不介意去幫他按一下。
可“假如”的回覆卻是:“哈哈,我沒有,我跟你開玩笑的。”
於是武修便覺得渾身不自在,他又一次覺察到好幾雙眼睛朝自己看來,他知道這是他們班同學同情的眼神。他們同情武修纔剛狠狠地摔了一跤,緊接着便被人乾脆利落的拒絕。
這小子怎麼這麼不長心思?邀請人家吃飯,就這麼寒酸?又沒有禮物,語言還這麼——沒感情。
不錯,他們覺得武修的邀請詞說的太失敗了。都什麼年代了,可以與衆不同,可你又不是演戲,顯然這邀請太假了吧?
咦?這其中怎麼還有一雙得且意伴着不軌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