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們一行三人剛從客棧的後門進入想往大堂走的時候,就碰到一個小廝打扮的下人正幹着手中的活。在聽到腳步聲從身後傳過來,身子一轉待看到她們主僕三人時一陣緊張,連忙深鞠一躬說道:“見過夫人和小姐。”
“怎麼,落兒來了是麼?”聽到聲音的宇文清,連忙放下手裡的賬目,幾步從櫃檯裡面跨了出來,趕忙迎了過來很是關切的說道:“落兒,今天怎麼想着到前面來了?怎麼不多在屋子裡面躺着休息呀?”在看到自己的娘子站在落兒的身旁,一臉的不贊同。
“我想爹爹了。這兩天天天在屋子裡躺着,真是太無聊了,而且越躺着越感覺身子發軟,是一點力氣也沒有。這不是娘來了麼,正好讓孃親陪我溜達溜達,再說我也想見見你啊。”碧水落溫文而婉地看着他輕聲回答道。
聽完落兒的回答,宇文清眉頭蹙了蹙,有些不敢相信的仔細打量着他的女兒,在沒發現有何不妥之處後,用眼角的餘光悄悄地掃了掃站在一旁笑容滿面向他眨眼示意的娘子,才放下心來。
不過,他剛纔這很細微的舉動讓碧水落看見了,敏銳的她突然心頭涌出一絲好奇。
“是麼?好啊。你爹爹我也想你了,本是想一會過去看看我的寶貝閨女呢?,沒想到你到是比爹還着急,哈哈哈……真好哈”說着高興的開懷大笑起來。
“落兒她爹呀,瞧給你高興的。我們落兒都進屋半天了,你也不給快點拿個椅子過來,要是站着久了累着了可不好了,快點的——”美貌的娘催促道。
“遵命,娘子。是!”說着就準備去取椅子。
“不用了,我不累。我就是想出來溜達溜達活動活動的,爹孃你們有事就忙不用老是陪着我了,現在大概中午了吧?一會兒會有的忙了,不要老是顧及我,女兒現在不是長大了麼。”
“行。那你溜達吧。”說着一轉頭看着丫鬟玉兒交代道:“玉兒你一定要多注意小姐,聽見了嗎?”
“是。玉兒一定照顧好小姐,請老爺放心。”
就在這時店門簾一挑,傳來一道極爲熟悉的詢問聲音,“叔父在客棧前面呢麼?卻在往屋子望着的同時看到碧水落時眼睛一亮,笑得有些諂媚的說道:“咦,落兒在呢。”說着,幾步便要走來她的身旁。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廝怎麼又來?碧水落的心一寒,心中頓感不妙,剛想轉身上樓上的雅間躲開他。她老爹立即幾步就走了過來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接着望向鳳情玥說道:“正好,也馬上就要到晌午吃飯時辰了,侄兒就留在這吃個便飯吧。趕巧落兒也在,我現在就去廚房吩咐劉師傅燒幾個菜,你們等着。”說着用眼神一示意娘子和丫鬟玉兒,就連帶的一起退了出去。
怎麼都走了?這是什麼狀況?難道是給他們兩留有私人空間,好栓紅線給他們兩人,可自己並不喜歡他啊?真是亂點鴛鴦譜!
落兒無奈地撇撇嘴,也不看鳳情玥。身子一放找個椅子坐下,隨手翻起從櫃檯上拿的賬本,是一頁、一頁又一頁的認真仔細翻看起來,徹底的無視他存在。
“落兒,你怎麼還看上賬本了?是什麼時候徒增這個興趣愛好了?”見她根本就不理會自己的存在,鳳情玥內心翻滾不已,是強壓住想要爆發情緒,懶懶的開口道。
碧水落沒有吱聲,接着鳳情玥又說了一遍。碧水落仍然沒有吱聲。再到他說道地三遍的時候。落兒翻看的賬本被他用手給大力的合上了。
“你到底還能行不能行了?一次又一次的,你到底想怎麼樣?煩不煩啊?”終於不得不開口的碧水落,怒瞪杏眼怒氣衝衝的擡頭瞪着他。
“我不想怎麼樣?我問你想怎麼樣——”忽然鳳情玥的手就伸了過來扣住了落兒的下巴,眼睛寒冷如冰,手指的力道越來越大:“告訴我你爲什麼突然變化這麼大?”
“爲什麼?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是我什麼人麼?不是吧!在說了,陰天下雨不知道,誰煩誰還不知道嗎?我告訴你我煩你!我討厭你!”碧水落強隱着越發劇烈的疼痛感,咬緊牙關的說道。
在聽到落兒回答的是她討厭他,並且還是非常的討厭他!這讓他怒火中燒,憤怒的火焰彷彿想把碧水落瞬間吞噬。
他一向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並且非常自戀,他頗爲享受別人對他的戀慕之情,而且還經常沾沾自喜,樂不此比。從來就沒想過會有人說討厭他?說討厭他?爲什麼要討厭他呢?這簡直是對他的一種侮辱!他只能討厭別人,是絕對不會讓別人討厭的!這個該死女人,她怎麼會如此說呢?她腦子是怎麼長的,真想給她敲破了好好瞧上一瞧?
“說——你不討厭我!說啊?”手勁越發大了,鳳情玥怒吼出聲。
“不——”碧水落同他對視,用眼神表達自己憤怒,終於忍不住撕聲叫出生來“疼——”
他滿足地笑着。輕輕的放開她,一低頭含住碧水落的嘴脣,猛地一咬,血腥味衝刺着整個口腔,這個變態男人,是想要她流血身亡?
碧水落無力掙脫,窒息感越發強烈,她感覺自己的生命就要流逝,輕輕的閉上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猛地將她推離自己給她呼吸的空間,緊接着他的舌頭探入進來,那靈動軟滑的舌頭是不停的鉤旋着她,帶動着她,糾纏着她,像罌粟一般瘋狂的舔舐讓人有陷入其中不可自拔上癮的感覺;從迷茫到清醒再到醉於其中,就在那剎那間讓鳳情玥淪陷了,也讓碧水落同樣淪陷了;他們兩人現在的狀態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況。
“我抱你上樓好不好?”鳳情玥帶着情慾目光眼含深情的望着懷裡的碧水落說道。
此時此刻碧水落已經認了,醉了、迷離了,她沒有開口,只是輕輕的點點頭,她認可了。如果說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開,有時認可也是一種享受。
情和愛是太過惱人的東西,也是她一直在探尋的未知的領域,可現在的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探尋,只是現在全身上下是每個汗毛孔都顫慄的,是期待的,就連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它們想要擁有,想要擁有更多、更多。現在的她就一個想法——她想要!她瘋狂的想要,她想現在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