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男子之氣覆在碧水落的身上。君夙夜的渾身上下散發而出的狂勁道霸讓碧水落心頭總有一絲感覺,她就怎麼感覺先前自己試探他的話刺激的他懷恨在心,現在是在報復自己呢?
“夜……夜……你輕一點的。”碧水落出聲抗議她的不滿。
“呵呵……”他輕笑一瞬,“只要你把心全部交給我——”就被他身上爆發出來的巨大強勢所取代了。
君夙夜的脣緊緊劃過碧水落的臉頰,熱切而急速的遊移着,帶着炙熱的溫度,親吻着她的肌膚,“落兒,你什麼時候能把心全部交給我?”
“不知道!”碧水落實話實說,自己真的不知道。睜開眼睛與他對視,無聲的眼神表達自己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她沒有答案給他。
君夙夜的眼神發寒,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他卻沒有,只是冷笑一聲。讓碧水落心頭頓時一震,“碧水落,我要你記住一件事,就是你可以不把心交給我,我可以容許你這一點,但是你絕對不要想逃離我——”
碧水落心頭突突直跳,根本來不及出聲,君夙夜的手勁就力大無比地把她的胳臂高高擡起,伸手扯掉阻礙着身上的錦被,嗤啦一聲,錦被的緞子面已經被撕破。
這是真的來氣了,跟自己較上勁了!
碧水落咬牙切齒的與他對視,冷冷的看着他,“你是瘋了麼?啊!”
“瘋,我是瘋了!瘋也是被你弄瘋的!你一天天就刺激我吧,你一天天就折磨我吧,你不折磨我,你就不樂呵,你就是這樣天天沒事尋思折磨點事來!”君夙夜的聲音越來越大竟是用吼的。
“我哪有!”話語落地,君夙夜便用一隻手緊緊捆住碧水落的胳膊,騰出另一隻手開始解開自己的衣帶。
而此刻的碧水落,雙手的手腕被他一掌捏住,根本無法反抗,也懶得去做無謂的抗爭。
他的整個人,攀附於碧水落的胸前,手掌毫不憐香惜玉用力地揉捏着落兒的肌理,濃重的呼吸着,“碧水落,我告訴你,我發誓一定要征服你,一定要你把我的心裝在你的心裡去!你的心一定要交給我,也只能,只能交給我,只能屬於我!”
他的滾燙的脣貼合在落兒的身上,酥麻的觸感中,碧水落感覺到他的狂放,他的佔有慾,這樣的肆意瘋狂,竟然激起了碧水落心中升騰的一種至死抵抗的決心。也不是對他的行動作於抵抗,是對於他的心思徹底的抵抗。
她碧水落,試問何時向他人屈服過?一向只有我征服他人,何曾有人能征服過我呢?即使征服也是自己的甘願屈服,只是對於他,自己不想屈服,還是那句話,心無法交付。
身子一沉,君夙夜毫無跡象的就進入她的身體,疼!非常的疼!
真他媽缺德帶冒煙!也是給我個前兆啊?眼神如利刀般,用力的剜了他一眼。
緊緊盯着落兒的表情,君夙夜也不知聲,就這樣看着她無聲的對視,等她的求饒。
碧水落儘量讓自己保持着沒有表情的平靜,因爲此刻的即使自己無論說什麼,做什麼,也都是無濟於事的,再說她也沒啥可說的。
冷冷的衝撞這次更加猛烈,讓碧水落不由的情皺起了眉頭。但她也沒有閉上眼,她就要看着他,她就想看着他,不是誰強誰弱的問題,也不是屈服與不抵抗的問題,她只是想這樣記住他,不想逃避,就是想把他的一切一切記住在自己的腦海了裡,要逃,這次一定得逃出去!
君夙夜的強勢,他以爲自己這樣懲罰對待她,他會心裡好過點,可是那也只是自己的自欺欺人罷了,他真的一點也不開心,反而心裡越發壓抑,濃眉無聲的鎖了起來,抽氣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碧水落忍受着身上的不適,試圖讓自己的身體放鬆,嘴巴卻是淡淡的說着,“你用這種對我身體的懲罰以解心頭的鬱悶壓抑,可是你自己心情反而越來越不好,這種做法不僅苦了你的心更苦了我的體。”
自己不舒服,他能好到哪去?
碧水落調侃的話語中,君夙夜的臉色變的更加的難看,只是力道也沒有減緩。
是因爲愛所以霸道生憤,因爲愛所以投入的太深。都是自己害人不淺呢。就自己這樣的女子就該天天老老實實地蹲在‘閨房’裡面少出去害人。
閉上眼睛,不想再看他一眼,隨便吧。他想怎麼地就怎麼地吧,看也看了,心裡記下就好了,閉眼珍惜這短暫的溫存,因爲不知再次相遇是何年。
君夙夜從她的細微反應中察覺出她的異樣,他驀然停下動作望向她。
“落兒,你怎麼了?”她往往會不知不覺就牽起他的全部心思。嗔怒時,發嗲時,聰慧時,可愛時,笨笨時,無語時。無論什麼時候,她都能揪住自己的心跟着她一起起伏着,雖然是她惹怒自己不開心的,但是看她很無所謂的閉上眼睛,他的胸口很難以解釋地抽了一下,那浮上心頭的是……在意啊?
又問了一遍,“落兒,你到底是怎麼了?”可是這一回,他的聲音放低沒有和她吼,也沒有用冷冷的眼神怒視着她,只用如晦難測的目光凝視着她,君夙夜看不透她在想什麼,因爲她早已經合上眼尖保持沉默。
君夙夜緊緊瞅着她,糾葛如麻的思緒繞心頭。
碧水落無心回答於他,可是真真的惹惱了他的爆發,,他的手按着碧水落的腰身,再也不管不顧,發狂的獅子般,在身下橫衝直撞着。
真疼!挺一挺就過去了。
還以爲溫存的開始會溫存的結束,誰會如此暴力的結束。
碧水落鄙夷的一聲冷笑,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這一個反映似乎更加激怒了他
疼痛的劇烈愈來愈大。
隨着他的動作,兩個人相合的部位彷彿有火種即將要噴發,順着他的霸道強勢的燃燒進碧水落整個至下而上的血脈裡的身體,融入了五臟六腑四肢百骸。
她無所謂的的心思立刻來三百六十度大逆轉,整個人陷入到一種無法言語的亢奮感覺中,全身的細胞都在吶喊叫囂,想要找到出口,更大的出口,他的肆孽,他的狂放激發了內心波濤洶涌的力量,愛是雙方的真摯情誼配合出來的,一方的投入不是情慾,兩個人的並肩作戰才能幸福而完美,這是她現在唯一能感知的。
擡手攔住君夙夜的肩頭,嘴角牽起一抹明媚的笑,小腳輕擡勾住他的長腿,他的呼吸愈發濃重了。
君夙夜翻身俯下了身子,雙脣狠狠的輕啄於她的小腿,咬着,吮着,力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由開始的強勢到如今的細膩輕柔。
“落兒,你乖乖的這樣挺好……乖乖的這樣挺好……不要想逃,永遠不要!”他含糊着,用力的吮着,細滑的玉腿上已經浮現了朵朵殷紅的‘梅花’,一朵又一朵的。
“嗯……”叮嚀的嬌喘聲,似在答覆着他。這聲音彷彿是應和了他心中最最想要得到的想法而滿足了他,動作愈發的激烈剛猛,疼痛在激情中迸發出去,只有瘋狂,他的瘋狂佔有,霸道的低吼,碧水落抽空一切的心思徹底的、瘋狂的迎合着他。
當頂峰到來的時候,她感覺到他和自己同時的戰慄,永遠,霎時的永遠也是和他最美好的。
君夙夜的汗水,從他的臉頰上落下,打在自己的身上,一滴,一滴又一滴,滴落而下……
直至許久的平靜,兩人緊緊抱在一起,仍然掩飾不住內心激動的情緒和不規則的心跳頻率。
君夙夜扣緊她的十指,兩個人的身體還是微微發着輕顫。
這一晚,他們兩人整晚的纏綿直到彼此都筋疲力盡,他方趴伏在她身上輕聲道:“休息吧落兒,太晚了。明天我們還有趕路呢。”
明天,趕路?如今都累得這幅田地了,何來力氣明天繼續趕路?心裡升起無盡的無奈,但爲了能儘快想辦法逃離他,她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嗯,是得睡覺了。現在已經很晚了。”說完輕輕推開他沉重的身子,歪頭便睡。
這一夜,碧水落睡得很沉,沉到近乎都沒有做一個夢。
不知睡了多久,只覺胸前一涼,整個身子就懸空起來,還來不及尖叫一聲。
一雙有力的大手就把她從牀榻上抱起,抄起手中的衣裳就塞進她的懷裡。碧水落擡起頭怒視着眼前這個一點招呼也不打君夙夜,“夙夜,你瘋了嗎?!”
“我沒有瘋,如果不這樣,你這個小懶蛋都不定得睡到什麼時候,要知道現在已經是太陽照到屁股的時辰了!”君夙夜謔笑地看着她,一臉的興致。
這個陰晴不定的傢伙,一天這性格就跟耍猴戲似的,挺大歲數的人了,還一點正行也沒有。
真是鬧心!算了,計較也沒有用,誰讓自己就攤上這樣的人物來的呢?現在也不是和他計較的時候,現在得趕緊收拾利索的,等找到我機會逃跑的看你怎麼和我在叫囂發飆。
碧水落接過衣裳,翻身下地利落的穿好衣裳。頭髮還沒有來得及綰一綰就被君夙夜拉着往外面走,“喂……走那麼快乾什麼?趕着投胎啊?!”她的肺門都快要被氣炸了,因爲鞋來沒來得及穿上呢。
“趕緊的吧,流雲國的城門現在剛剛開,在晚會兒怕是有變,時辰剛好。抓緊趕路!”君夙夜也不回頭自顧自地說着話,根本沒有留意到碧水落現在還是光着腳赤着腳丫子。
“啊!可……可我……我鞋還沒穿上呢?!”
“沒有穿鞋?”君夙夜這才扭過身來,冷不防的身子一低,碧水落的胳膊險些差點被扯斷,撿起鞋子往她懷裡一拋,把大臂一展整個把碧水落攬進自己的懷裡,“不急,到車裡面再穿。”
碧水落無奈的翻了他一個白眼,別過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