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媽媽在一旁悄悄抹淚,她終於在有生之年看見了兒子的幸福,這輩子只要有蘇小沫陪在林皓然身邊,她總算可以放心了。
林曉雅站在蘇遺然的身後輕輕抓着他的雙手看起來很開心,只是那微笑的眼眶裡多了一份感動和遺憾。
晚上的時候蘇小沫和林曉雅一起坐在客廳裡聊天喝酒,兩個曾經失意又得到過快樂的女人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蘇小沫很好奇:“曉雅,我離開那年你不是和契宇飛好好的嗎?”
林曉雅的眼眶裡閃過一絲失落的情緒,儘管五年過去了,但是那份疼痛依舊徘徊在心口。她雲淡風輕地笑了笑:“嫂子,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現在可是單身女王,生活不知道多快活。”
是啊,單身的確很快活,無拘無束,可是爲什麼蘇小沫可以看見林曉雅眼裡的憂傷,那種難以掩蓋的疼痛總是隱隱起伏着。
蘇小沫伸出手臂,一個溫暖地懷抱將林曉雅圈在心裡:“告訴我那年發生了什麼事情?”
“嫂子……”林曉雅的聲音忽然變得哽咽起來,低聲回憶着,“那是我和他在一起三個月後,他的初戀情人回來了,然後他捨棄了我。”人啊,永遠是那麼割捨不斷,那麼當初又爲何接受她呢?僅僅是因爲她主動去追求他嗎?
蘇小沫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慰着:“曉雅,也許那不是屬於你命定的良人,以後會有更適合你的,他一定把你當作這世界的唯一。”
林曉雅破涕爲笑:“嫂子,我早就不相信唯一了,當然除了我表哥啊,他對你是真心的。”
蘇小沫聽着她的話心頭揪了一下,什麼樣的疼痛讓一個二十幾歲的女生不再相信愛情呢?難道除了那些還有嗎?
林曉雅止住了眼淚,瞳孔裡多了一份空洞的感情。
她舉起一瓶酒笑着說道:“嫂子,陪我喝一杯吧,今天這麼好的日子不喝酒太可惜了。”
蘇小沫點點頭,兩個人開始暢飲,但是蘇小沫忘記了自己的酒力不行,三杯下肚就頭暈目眩了。
林曉雅一邊傻笑着一邊喝:“嫂子,你看你酒量這麼差啊……”
“你不是也一樣嗎?臉紅的比猴子屁股還厲害呢。”蘇小沫也開始笑話她
。
林曉雅擺了擺手道:“你不知道我臉最紅的時候,那是我躺在宇飛身下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緊張嗎?可是他不愛我,他只是喜歡我,喜歡我的單純。等到他的初戀回來,他就再也不看我了。哪怕我付出再多,都是多餘的……”那苦澀的酒杯再次舉起,紅色的液體倒入口中,嗆得林曉雅流出了兩行眼淚。
蘇小沫有些醉了,所以沒聽清林曉雅的話,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這種人渣就該拖出去槍斃。”
“嫂子,說得好,乾杯。”林曉雅高高舉着酒杯,眼淚卻不停地流着。
紅酒伴着兩行熱淚下肚,那味道苦澀極了。
她忍不住皺起眉頭,嘴脣微微顫抖着:“嫂子,你說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老天爲什麼要這麼懲罰我?”
她咳嗽着,白皙的手背狠狠抹了把眼淚,身後忽然遞來一張紙巾,林曉雅似乎看到了那個男老師的身影,她擦了擦眼睛笑了笑:“果然是我看錯了,表哥,是你啊。”
“不然你以爲是誰?”林皓然有些不悅,看着滿臉通紅醉得不省人事的蘇小沫微微皺眉,心裡似乎埋怨林曉雅把蘇小沫灌醉了。
“表哥,對不起,我把嫂子灌醉了。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了。”她拿着酒杯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林皓然沒有注意到,此刻的林曉雅正往大門走去,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酒瓶,那模樣實在奇怪。
林曉雅走出了大門,晃悠悠地擡頭看着月光,今晚的月亮真好。
她笑了笑,似乎清醒又似乎醉了,這種遊離的狀態真奇妙。
腳步東拐西彎地走到了馬路邊,搖晃着酒杯,一口接着一口喝着,就連腳下的路都沒看清,冷不丁就撞上了一個人。
她低着頭說道:“對不起……”
然後身子往後輕輕倒了下去,一隻結實的手臂攬住了她的腰,那似笑非笑的薄脣此刻有些嚴肅,他看着懷裡的女人微微蹙眉。
她笑了笑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他笑了:“的確沒見過喝的那麼醉的美女。”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對面的男人皺眉,然後明白地鬆開了眉頭,笑着說道:“你是那個長着榆木腦袋的老
師,對不對?”她上前一把捏着他的衣領往上提着。
男人平靜地笑着,然後捧着她的手背看着她:“大晚上這麼對待一個男老師恐怕有些不妥吧。”
林曉雅笑着鬆開了他的衣領:“我最討厭你們這種文質彬彬道貌岸然的臭男人了。”
他問:“你聞過我嗎?怎麼知道我就是臭的。”
“像你這樣的男人我不聞也知道是臭的。”她說着,揮了揮手,手上的瓶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男人笑着靠近她,說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是不是臭的,我讓你聞一聞。”他攬住她的腰一把靠近了自己,呼吸瞬間僵硬起來。
林曉雅第一次被人以這種姿勢攬住,雙眸緊緊注視着他道:“流氓。”
“是你先對我耍流氓在先,你忘記了嗎?”
林曉雅可不承認,只是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
走了兩步,就看見一輛飛馳的客車開了過來,她閉起眼睛微微笑着,在剎那一個身體旋轉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了過去。
“你想死嗎?”他吼着。
她笑着:“對。”
“想死也不要死在我面前,下次請你找個沒人的地方去解決。”
聽着那冰冷的話語,林曉雅忽然忍不住哭了,熱淚盈眶的臉頰讓人多了一份憐惜。
男人緊張了起來,摟着她說道;“我剛纔是和你開玩笑的,你哭什麼啊?”
“我想死,你還罵我。”她擦着眼淚,那模樣像極了三歲的孩子。
他笑着將她輕輕抱在懷裡:“算我上輩子欠你的,你別死了行嗎?大晚上的,一個人醉成這樣還閒逛,你真是活膩了。”
“嗯,那你呢?”大晚上的,爲什麼他可以閒逛呢?
“我是欣賞夜景。”
“我也是。”說完,她垂下頭靠在了他懷裡,那呼吸聲漸漸均勻起來。
男人無奈地看着懷裡的人輕輕推了推:“醒醒。”
她沒有回答,估計是睡着了。
而此刻,林皓然也面對着呼吸均勻還微微張着薄脣的蘇小沫發呆,這樣的她他好久沒有看過了。
那紅通通的臉頰像只誘人的蘋果,恨不得上去啃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