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那張紙早就被我撕了，你說分居就分居嗎？我不承認。我一直覺得我們的心是在一起的，從未分開過。”
“別噁心了，我吃得早飯都快吐了。等然然醒了，我立刻帶他離開。”
“讓他多睡會吧，他看起來很累。”
蘇小沫的心倒是軟了下來，昨天林皓然一直陪着他應該也很累吧。
看着她溫順下來的模樣，他心裡又自信了幾分，有一種感覺，她的心不再如第一次見面那般冰冷了。
“你先去排練吧，等然然醒了我讓他吃早飯，中午的時候你再來接他行嗎？”
蘇小沫想了想答應了：“你別再打我們主意了。”她吃完站起身，輕輕抿了下脣瓣就背起包離開了。
“我送你去吧？”他起身連忙說道。
“不必了，我有車。”她的言下之意是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只會暈車的蘇小沫了。
剛出門的時候遇到了陳媽，她看到蘇小沫出來眼神裡閃動着亮光，看着她激動地說道：“少夫人……你回來了。”
“陳媽，好久不見。”蘇小沫笑着說道。
“好久啊，這一走就是五年，你當真不想念我們啊？”陳媽一直以爲她走了一兩年總會回來看看她們，誰知這一走竟是五年，不曾再來看過。
蘇小沫也是無奈地抿了抿脣瓣，看着門外的天空低聲說道：“我先去排練了，等我回來再好好和你聊聊。”
“好好，你去忙吧。”陳媽一手拎着籃子，一雙眸子閃着淚花。
蘇小沫不忍再看，快步走了出去。
戴上墨鏡，打開車門快速地坐進去發動了車子。
陳媽就在門口看着她揚長而去的車影心裡頓了頓，他們的少夫人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忍氣吞聲的人了，如今的她什麼都不缺了。
陳媽打掃了下房間就走到了林皓然的書房：“少爺，還需要我做什麼嗎？如果沒什麼特別的事情我就回醫院繼續照顧夫人了。”
“等一下。”林皓然摘下眼鏡看着她，“現在把琴房再打掃
一遍吧，桌上的水果要擺放蘇小沫愛吃的橘子，多做些她愛吃的點心，先幫我照顧然然。”
“然然？他就是少夫人的兒子嗎？”陳媽有些驚訝，不曾想過有一天蘇小沫竟然會有孩子，而林皓然卻不是孩子的爸爸。
“你可以出去了。”他揮了揮手，繼續埋頭工作。
陳媽點了點頭平靜地走了出去，心裡卻萬分波瀾內疚，當年要不是她扔了那雙舞鞋，蘇小沫和林皓然也許不會到達今天的地步，都是她的錯。
走上樓，看着已經醒來的蘇遺然，陳媽給與了無比的關心，手心溫暖地摸着他的頭髮：“然然，你醒了啊？”
“大嬸……你是？”他的小手撓了撓腦袋，怎麼也想不起來眼前的人是誰。
“我是這個家的陳媽，你也可以叫我大嬸。”
“大嬸，我媽媽去哪了啊？”
“你媽媽去排練了，中午就來接你。”
“好吧。”小小的身子又鑽進了被窩，忽閃忽閃地看着這個陌生的環境。
陳媽坐在他牀邊輕輕揉着他的腦袋：“然然，你今年幾歲了？”
“五歲了。”他笑着回答。
陳媽的心咯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總覺得這個孩子和林皓然長得有些相像。那樣的眉眼，笑起來一樣帶着霸氣和冷酷。
如果不是父子，她還真不願承認他們是陌生人。
蘇遺然看着牆壁上掛着的巨大照片睜大了眼睛，那不是他媽媽和林叔叔嗎？爲什麼媽媽會穿着婚紗靠在林叔叔的胸前呢？
他好奇地指着照片問道：“大嬸，那是我媽媽和林叔叔嗎？”
陳媽笑着點頭，這雖然是一張合成的照片，但那確實是蘇小沫和林皓然的過去。
“爲什麼我媽媽會和林叔叔拍照呢？”
“因爲那時候你媽媽很喜歡林叔叔。”陳媽勉強解釋着，明知道有些牽強。
蘇遺然沉默了，原來很久以前他媽媽和林叔叔就認識了。那爲什麼他們最後沒有在一起呢？
如果林叔叔可以做他的爸爸，
那他以後就不會再被人欺負了。
想到這裡，小腦袋裡有有了好主意，他一定要撮合媽媽和林叔叔。
下午蘇小沫來接他的時候，蘇遺然靠在林皓然的懷裡無力地說：“媽媽，我好像感冒了。”
蘇小沫緊張地上前摸了下他的額頭，確實有點燙：“然然，媽媽帶你去看醫生。”
“不用了，我想在這裡多休息一下，我們晚點再回去好嗎？”
蘇小沫眼裡只有脆弱的蘇遺然，他說要在這裡休息一會她便也沒多想。
“今天中午林叔叔做了好多好吃的，媽媽，你快去吃吧。”
蘇小沫笑着摸了摸他的腦袋：“媽媽不餓，然然還沒吃飯媽媽也不吃。”
“可是林叔叔的手藝很好，你要是不去吃他會難過的。”
“那就讓他難過吧。”蘇小沫無所謂地笑笑。
蘇遺然可不甘心，他拉着蘇小沫的手臂上了樓，指着牆上掛着的照片笑着說道：“我喜歡看見媽媽靠在林叔叔的懷裡，特別溫暖。”
蘇小沫凝視着牆上的照片，沒有明顯的ps，可她和他去從未真正拍過這樣的婚紗照。照片裡的他笑得很燦爛，而她也明豔照人，他們兩看起來好配。可是，那是從前，那照片到底是合成的。
過去再幸福，現在依舊不快樂。
“媽媽，你和林叔叔在一起吧。”蘇遺然稚嫩的聲音漂浮在蘇小沫的耳邊。
她只是疑惑地看着他說道：“你腦袋裡每天在想什麼呢？媽媽和林叔叔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她沒有恨透他就算不錯了，還要她接受他，門都沒有。
林皓然從樓下走上來，靜靜地站在門口道：“小沫，五年的等待和折磨已經夠了，我不能再承受生命裡再失去你一次。”
她回頭看着他笑了笑：“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好多年，今日聽見，卻沒有任何心情的波動。你知道那是爲什麼嗎？”
他看着她，聽道她說：“那是因爲……我不愛你了。”
不愛了？真的不愛了嗎？爲什麼他的鼻子酸的那麼厲害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