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忙回到目前的談話中,“當前的形勢是敵暗我暗,你務必記住,千萬不忘有任何引人注目的行爲,你應該沒有吧?”我想到了之前一時的衝動,“那是當然!”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嗯~那就好,在戰略中打草驚蛇只會吃敗仗,雖然也不併非是通用與所有場合,不過現如今還不清楚對方的身份,連數量都是個謎,所以哪怕有一步走錯都會壞了大局。”她這樣描述着。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哦?說來聽聽。”
“你不是說惡魔知道我在學校嗎?那惡魔爲何沒能鎖定我?”我提出疑問。
“這不是明擺着嗎?因爲......”
“妳沒理解我的意思,"我搶在她之前發話,“我想說之前我初次碰到的不也是惡魔嗎?如果是她的話,肯定早知道我的身份了,但從此次事件來看很明顯不是她,否則肯定只會找我本人而不會引起這種騷動。但反過來考慮,如果不是她,那麼其餘惡魔應該也可以通過當天入院的學生來追查到我的底細,但結果卻並非如此,那麼這能得出什麼結論?”我反客爲主,一下子屹立於提問者的高峰。
“啊!”她恍然大悟,“確實這樣就能說得通了。”
和我想一塊去了嗎?“沒錯,惡魔之間可能沒有溝通關係,雖然並不清楚其中的理由,但現在只能這麼想。”
“儘管是認同了你的看法,不過對大局毫無影響,所以也只是耗費你我的時間而已。”
“哈?”我差點要摔落手機,“也許之後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
“別忘了,我們的目的無外乎是保護鑰匙直至尋找到門,我可不管其餘毫無關聯的事宜。”她已經擺明了態度。
我無話可說,只好忍氣吞聲。
“這樣吧,你之後去到處轉轉,看看有無可以人士,按照我們的推論,惡魔只可能是學生,教師,環衛人員,廚師,甚至是校長,總之他與你活着他們與你同校,凡是都得低調行事不可,即使是簡單的排查也不能掉以輕心,明白嗎?”
“我明白了。”我看了看標,“差不多到上課了,那我掛了。”“那你多加小心。”
之後的連續幾節課間,我都在各樓層之間溜達,東張西望,反而讓自己成了可疑人物。但直至中午,仍無結果。
我失落地與沈島等人來到餐廳,從大廳完全看不出一點爆炸的痕跡,顯然是真的威力不大。
我領了午餐坐到沈島身旁,“有沒有感到一絲不安?”潘盈盈對着身旁的忻蓮問道。
她只是搖搖頭。
“怎麼啦?還在怕嗎?”許朗舀了一勺湯問道。
“怎麼能這麼說話?我只是問一聲而已!”潘盈盈瞪了他一眼。
“好了,這個話題早就結束了,文達纔剛剛出院,如果表露出各種難以忍受的失態,我不管誰都不會輕饒!”沈島放了狠話。這讓在場所有人鴉雀無聲。
“嘿嘿,這纔是好哥們兒。”我會心一笑。
“但是,文達,你今天怎麼回事?”他話鋒一轉,臉色又變了。
“咦?你指什麼?”
“你怎麼之後每每下課便不由分說便往外走,也不知去哪兒,你這是在幹什麼?”他問出了核心問題。
“這個嘛......”我拼命攪着腦汁,“剛剛出院所以爲了不讓身體生鏽所以必須多多鍛鍊。”
見所有人投來疑惑的眼神,“班主任提醒過不能去操場,那隻能在樓道間鍛鍊了。”
聽完,他們這才恢復如初。“那已經適應過來了嗎?”
“還不夠,至少下午也不能停歇。”
“那我不如也加入吧,我也偶爾想活動活動筋骨。”肖孟東“自告奮勇”說道。
誒?“不行不行,如果有旁人我就無法集中精力了,所以還請你諒解。”我忙推託着。
“是嗎?那好吧,我自個兒抽時間運動吧。不過如果在途中相遇希望能攀談幾句,加深效果。”寧願不要,根本是歪理。
中午也就這麼平淡地過去了,下午,我繼續在未探索區域進行遊蕩,雖然是有所收穫,但比起上午也好不到雫去,全是我主觀的臆測罷了,根本毫無依據,我在考慮這到底有多大價值?畢竟對方是貨真價實的惡魔,即使實力再弱,隱匿性一定非同凡響,就像護士一樣。
結果,一天下來,倒是真如中午所言運動量提升不少,但主要信息卻一點也沒獲得,也就是今日零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