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多個膽大包天的小姑娘,不僅僅是看到了土匪都不害怕,反倒是一個一個的全都膽大包天的想要來搶土匪寨了?
王大氣的更結巴了:“小小小,小屁孩,快點回家吃吃吃,吃奶去,閒着沒事兒,來來來我們土匪玩,玩玩個屁!”
王大用了九牛二虎的力氣,終於算是把這麼一句話給說出去了,一般情況下隊伍中使出王大,從來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看看現在!
土匪糙漢子們因爲王大這麼一句話給憋得橫七豎八的躺了滿地都是啊!那一個個給憋得臉紅脖子粗的,就差沒插上吸氧機喘氣兒了。
而對面那小屁孩呢?
她嘚嘚瑟瑟的抖了抖身上披着的破麻袋,成功的抖落了到處都是灰塵,看着這幫已經憋得臉通紅喘不上來氣的漢子們又被灰塵嗆得連連咳嗽,得瑟的一笑。
“哈哈哈,你們是鬥不過我的,趕緊的把山寨大當家的位置交給我,否則姑奶奶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灰塵漫天……
這丫頭得眯着眼睛摒住呼吸,才能保證自己不被麻袋裡面的大灰塵給蹌個半身不遂四肢麻木口歪眼斜。
“咳咳,休,休想!”
“咳咳咳……你個小丫頭片子,趕緊回家吃奶去!”
“別怪我麼沒提醒你,這是爲了你好……”
土匪糙漢子們這可是難得發善心一次啊,也是不大忍心這個小姑娘因爲太過於囂張結果吃了惡果子啊!
也不想想,這土匪寨最裡頭那間屋子住的是誰啊?那可是他們新晉老大,被他們捧着端着揣着哄着的新老大!
祖宗啊!
雖然眼前這小女孩也是不能用看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她吧,但是和裡頭那個他們的老大相比較,那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了!
他們老大懂得抓住人心,懂得將整合集體,懂得指揮大局,懂得照顧手下,而且她一天之內帶着他們滅了鳳凰山所有的土匪寨,這丫頭片子能嗎?
肯定不能。
這丫頭片子,她是有勇無謀,那點小心眼小算計都寫在臉上了。
自認爲是沒有半點破綻,殊不知讓人間看了個透徹,和人對峙的話,肯定就是捱揍那夥的。
不像他們老大,蔫壞蔫壞缺德帶冒煙的,笑眯眯的過來跟你說話,要多善良多善良,誠懇到讓人巴不得和她交心,誰能想到下一秒就拿板磚拍你了?
漢子們把手都塞進了袖子裡面,在心裡這麼想着,兩個丫頭片子一對比,看着眼前這丫頭的眼神就愈發的鄙視。
和老大比,這小姑娘簡直沒得看了!
土匪糙漢子們對着還在繼續抖麻袋的丫頭片子直接就愛理不理,該幹啥幹啥去了。
那丫頭還不知道呢,忙得不可開交,還在那盤算着一會兒佔山爲王被土匪糙漢子們端茶遞水兒的場面。
結果可倒好……
土匪糙漢子們剛一扭臉兒,就猛然之間虎軀一震,看着門口一臉凶神惡煞拿着菜刀就出來了的老大,不由自主的爲那丫頭片子默哀了一分鐘。
得,老大那起牀氣……
嘖嘖嘖。
土匪糙漢子們這個時候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帶歪了,而且朝着一條‘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缺德帶冒煙’‘唯恐天下不亂’‘別人越倒黴我越高興’的幾條通天大道越走越遠。
現在,正把手塞進衣服袖子裡面,抱着手臂呲牙樂的見牙不見眼的往兩個女孩兒爭奪一姐兒那場面看過去了。
這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
老大剛搶完山寨,結果就遇到了同樣的待遇,被搶山寨了,好巧不巧還同樣都是一個和她一樣不大點兒的小孩兒。
漢子們這邊兒想的熱火朝天的,那邊上官晴拎着菜刀,二話不說就要來一盤兒下酒菜,直接用沒拿菜刀的那隻手擰住了抖麻袋撲騰灰的丫頭耳朵。
“哎呦哎呦娘啊,誰呀!”
這丫頭片子瞬間疼的臉都紅了,忽然就感覺到右邊那耳朵好像要被揪下來了似的,火辣辣的疼,不由自主的就得踮起腳尖,身子往右邊靠攏着減緩疼痛。
上官晴惡狠狠的咬了咬牙,手上擰了一個圈兒:“孃的,你居然還如法炮製班門弄斧,搶老子山寨來了?誰給你的勇氣?”
“哎呦哎呦別打了哎呀天哪疼死我了……”丫頭片子疼得都快哭出來了,那仍然倔強的一點點眼淚也沒掉出來,就那麼硬撐着。
上官晴瞧了她一臉厥樣,微微一笑,根本不給丫頭片子半點反駁的時間,畢竟這丫頭那一臉壞水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也是一個插科打諢胡攪蠻纏的主兒!
緊接着,在丫頭片子就快說話了的時候,一麻袋角就塞她嘴裡去了,也不管麻袋是不是灰太大,嗆得小姑娘鼻涕眼淚滿臉都是,隨後,捏着小丫頭片子的耳朵靈活的繞到了丫頭片子身後……
對着她屁股就是一腳!
爲了防止這倒黴孩子被踹飛,上官晴還十分體貼的沒有鬆開捏着她耳朵的手,華麗麗的讓對方示範了所謂耳朵的柔韌性。
“哎呦餵我的娘啊幹啥呀你!快點放開我,有種的單挑!”
丫頭片子臉都紅得像個猴屁股似的了,使勁的撅屁股往上官晴的方向蹭了過去,還不忘了把眼珠子用極爲詭異的角度去瞪上官晴。
上官晴痞笑一聲:“單挑?你確定要單挑?”
小丫頭一聽這事兒有譜兒,想起了自己平時在街上坑蒙拐騙偷奸耍滑取得勝利的手段,眼珠子一轉:“確定!”
那點小心思,早就讓上官晴看透了,狡黠一笑:“行,你要是贏了,山寨就是你的了,不過,你要是輸了……”
“一日三餐端茶遞水兒端屎端尿,我熱了,給我扇風,老子困了你得給老子鋪牀,我要打架你遞刀,我手癢了你得把後腦勺拿過來給老子解癢。”
上官晴還在掰着手指頭一一盤算着,沒注意到,旁邊那丫頭根本還在胸有成竹的沉浸在自己的小把戲之中,渾然不認爲自己會輸掉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