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這畜生,給我滾遠點兒!”這朱雀大陸放眼望去養狗的還真沒幾個,黃鸝頓時給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掩護在韓天雪的前面,生怕這如同洪水猛獸藍眼睛的怪物撲過去咬壞了公主。
上官晴沒理會她們,只是雲淡風輕的拍了拍豆沙的頭:“乖,豆沙,狗咬狗一嘴毛,咱別咬她們了,太髒!”
“賤人!”黃鸝護着韓天雪,圓目怒瞪恨不得上前扒了上官晴的皮。
上官晴瞥了黃鸝一眼,冷冷的道:“你不也是個奴才,不過是個卑微的只能躲在奴才背後的窩囊廢的奴才,你以爲自己高貴到哪去?”
韓天雪眸中閃過怒火,這個卑賤的女人,居然叫我窩囊廢?!
韓天雪在背後捅了捅黃鸝的背,黃鸝的眼眸頓時掩蓋上了不屑。
“聽說你身處土匪寨十餘年日夜侍奉土匪,如今還有臉面留在幽王的身邊勾引幽王,真是恬不知恥的下賤女人!”
上官晴眉眼含笑,一副痞子相:“這你就說錯了,是土匪侍奉我,怎麼能是我侍奉土匪呢?”
上官晴說着也沒錯,鳳凰山土匪寨那羣土匪整日被她打壓,不是砍柴做飯就是種花養狗,好好的土匪硬是給弄成了家庭煮夫。
但是這話,到了黃鸝的耳朵裡就儼然變了味道,她面色通紅,顫抖說道:“你這女人真是恬不知恥,這種事情居然光天化日的拿到明面上來說!果真是下賤胚子!”
“人,分兩種。”上官晴賣了個關子,見黃鸝和韓天雪都是一副想聽下去的樣子,笑道:“一種,來自天上,一種,來自地獄。”
“而你們倆,就屬於那種天不要地不憐的中間派,就是從天上掉下來臉先着地的那種。”上官晴說完,還十分誠懇的點了點頭。
“公主!”黃鸝無言以對了,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找韓天雪求助。
韓天雪不爲所動,只是一直盯着上官晴,半晌才憋出來一句:“油嘴滑舌。”
這一句話,分明是紅果果的諷刺,一般女子若是聽見了,必然會撒丫子的衝上去找她理論理論。
但到了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上官晴耳朵裡,就生生的成了恭維,她掩嘴一笑,眉眼露出淡淡的羞澀:“瀚海公主過獎了……”
韓天雪和黃鸝差點氣背過去,黃鸝怒指着上官晴,冷哼道:“哼,小小奴才膽敢和我們公主叫板,看我不掌你的嘴!”
黃鸝說着,挽起袖子就要過去賞給上官晴幾個耳光。
上官晴卻忽然嫣然一笑,這一笑,彷彿天地失色,讓儀態萬千的御花園百花,都比不上這張明媚動人的容顏絲毫。
“本女神可是幽王府的人,皇上想動我都得考慮考慮,就你一丫鬟,也想挑戰幽王的權威?”上官晴一臉大無畏的雙手環胸站在原地,傲然擡頭。
果然,黃鸝慫了。
韓天雪也連忙笑呵呵的將黃鸝拉扯過來,心理把上官晴戳死了千八百遍,臉上波瀾不驚,說道:“本公主這個人說話比較直,還望上官小姐你不要介意啊。”
“哦?”上官晴神秘的勾脣,挑了挑眉,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了黃鸝和韓天雪一人一個耳光。
看着兩個人都要發火了,賤兮兮的道:“我這個人打人比較疼,你身爲一國公主,肚子裡能撐船,想必不會和我這個侍衛計較的,是吧?”
韓天雪被堵住了嘴巴,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計較吧?顯得她小肚雞腸有悖一國公主的威嚴,可是不計較?這一巴掌要怎麼償還!
“哈哈哈,打得好!”
滄蘭國公主蒼月也脫離了宴席,帶着丫鬟款款而來,公主之間自然存在着許多競爭,瀚海公主被紫雲侍衛打了一巴掌,足夠她蒼月笑話一年了。
“賤人!哪裡輪得到你說話了!”韓天雪怒瞪着眼睛,看着蒼月滿臉的怒火,她們二人向來就是天敵,見面必然天雷地火。
“哼,你被侍衛打了,御花園的人都看到了,要我說你也是嘴賤,不然人家一個侍衛不被你惹怒了,怎麼會打你呢。”
蒼月拿着小扇子優雅地扇着風,一派淡然,蔥白的手刻意在自己的臉頰上撫摸了兩下,目光不經意的往韓天雪臉上紅腫的地方掃了掃,拿着扇子掩嘴,一陣嬌笑。
兩個公主掐起來了,上官晴趁機脫離戰場。
女人打架的地方最好方圓百里都空出來,不然誰知道什麼時候飛出來了暗器誤傷,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離開了御花園,從拱形的門洞往另一個方向閒逛,樓閣臺榭,湖水綿綿,蜿蜒的小木橋曲折的蔓延到前方。
波光粼粼,水波盪漾。
閒來無趣,上官晴乾脆直接席地而坐,在這裡看起來前方的歌舞,雖不知是何人如此有興致,不過有戲看就是好的。
“師傅!”
一道暗影將上官晴籠罩住,水粉色的衣襬,很陌生,上官晴擡頭,入眼,是一個陽光正太,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師傅?”上官晴挑眉,對這個從天而降的大徒弟,可並沒有什麼興趣。
正太並沒看出上官晴的興趣缺缺,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狂熱的眼神看的上官晴渾身不自在:“你剛纔教訓韓天雪那個醜女人,實在是太爽了!我要拜你爲師!”
上官晴嫌棄的伸出食指戳着正太靠過來的肩膀,把他推一邊去:“去去去,本女神輕易不收徒弟,你智商太低腦容量不足,怕是沒法修煉氣功。”
正太一愣:“原來那個叫氣功?”
“放屁,你沒看韓天雪氣成什麼樣了嗎?”上官晴翻了個白眼,繼續饒有興致的看着歌舞,似乎全程尿點的歌舞在此刻,都顯得比正太和婚禮有意思得多。
正太摸了摸鼻子,無趣的說道:“你是哪個宮裡的,從沒見過你這麼粗魯的丫鬟,還穿的像是個男人婆一樣。”
上官晴扯了扯脣,真想一巴掌把他拍進湖裡,你他媽的纔是男人婆!
這時,空氣幽幽的轉冷,無邊的冷風朝着二人席地而坐的方向瘋狂席捲而來,讓正太沒由來的顫抖了一下,連忙緊了緊身上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