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濱江關道衙‘門’準備對哈爾濱所有商戶進行統計,由哈爾濱關(哈爾濱海關)統一進行收稅,俄國人頓時‘亂’了套。
哪裡來的哈爾濱海關?不是還沒有沒麼?
列位看官,本來這哈爾濱海關不出意外的話在去年就會正式開關,可是,李安生去年跟老‘毛’子打了幾架,將老‘毛’子揍疼了,這建關一事就給拖了下來,這次老‘毛’子鬧,也是因爲這收稅上的矛盾。
李安生臨危受命,自然也被賦予了立即籌建海關的權力,這倒是他的意外之喜。
衆所周知,東三省的海關並沒有給各種坑爹的抵押,相比關內海關,能夠獨立自主,李安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
本來外務部與俄使一直在磋商《北滿稅關暫行試辦章程》,可給李安生一鬧,立馬就告吹了,什麼都要按着他定下的來。
哪怕爲此打上一仗,他也不在乎,糧豆狂‘潮’對於東北的農業與農產品加工業非常重要,更是能夠影響到將來東北的繁榮程度。
1903年中東鐵路全線通車後,哈爾濱實際成了俄國在華勢力的大本營,這裡也成爲了沙俄重要的商貿中心,哪裡願意將龐大的貿易稅收‘交’給中國。
霍爾瓦特立即讓官員前來‘交’涉,言辭強硬,再沒有之前的半點疑忌。
這是他們的底線,如果之前的衝突,他們還能夠暫時的容忍,等待報復的機會,李安生這麼搞,簡直就是在撬他們的根基,沙俄對哈爾濱的主導權絕對不能失去。
護路軍再次的被動員起來,準備堅決的用武力來保衛哈爾濱,希望通過恫嚇來‘逼’迫清廷儘快將李安生撤職。
李安生一到哈爾濱就將局勢徹底崩壞,劍拔弩張,隨時可能爆發戰事,這是許多人都沒有想到的,但又有心理準備。
老‘毛’子在行動,清廷各方勢力同樣沒有閒着,開始了各種手腳。
徐世昌第一時間就接到了李安生的彙報,希望曹錕的北洋新軍第三鎮立即枕戈待命,同時調正在整編的新軍第二十鎮與奉天第二魂成協北上。
東北的幾支新軍北上駐紮,本來就是爲了震懾沙俄的,只是卻從來沒有過如此大動作,這使得徐世昌不得不慎重考慮。
軍隊,最高明的使用手段就是武力威脅,進行政治欺詐。
這是作爲威懾而存在的,直接將軍隊拉上去,只能使得局勢惡化,戰敗的結果不是那麼好承擔的。
沙俄在去年的幾仗都告失敗,連沙皇在事後聽聞了一絲不太詳盡的消息後,也選擇了隱忍,這是失敗者應有的姿態。
強大如一個帝國,也應該仔細的審視動武之後會帶來的一系列後果,更何況他東三省總督徐世昌?
現在氣氛緊張,雙方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擦槍走火。
如果真的將軍隊調上去,也就意味着大清的態度傾向於幹它一仗,連大清都不怕,更何況沙俄?
幸好李安生也只是提出讓曹錕的第三鎮集結,奉天軍隊北上長‘春’,黑龍江兩協正在擴編的新軍分別監視滿洲里與璦琿,這讓徐世昌略爲安心,這二愣子,似乎還有什麼後手。
沈蓉最近一直心不在焉,徐世昌以爲是自己最近沒有好好的滋潤她的緣故,心中頗爲愧疚,年紀大了,力不從心啊。
想着自己身爲東三省總督,日夜‘操’勞,的確是越來越少‘操’勞這位寵妾,怪不得沈蓉要悶悶不樂。
其實沈蓉不是悶悶不樂,她一直沉浸在了前不久的那個**蝕骨的晚上。
她本來是想要‘色’‘誘’李安生的,誰知道被那個李富貴強行拖進他的房中‘操’勞了一整夜。
一整夜啊,她都沒有閤眼,一直在被李富貴猛烈的‘操’勞着。
她從來就沒有試過這種yu仙yu死,到最後又恨不得真的死去的感覺,等到天亮的時候,她奄奄一息,連‘牀’都下不了,是李富貴扛着赤身‘裸’體的她趁着黎明前的黑暗將她送回了自己的住處。
徐世昌還以爲她病了,她一連在‘牀’上躺了好幾天才恢復了些,哪裡知道她經歷了一場怎樣的磨難。
不過,這種磨難似乎還很過癮,沈蓉的心思有些飄忽起來,想到了李富貴在她身上盡情馳騁的樣子,這傢伙,還真的很‘精’壯呢,跟頭牛一樣,簡直就是不知道疲倦啊,太嚇人了。
而且這傢伙還在她身上不斷的嘗試着各種讓她幾乎要羞死的姿勢與動作,甚至還將桌上的紅燭拿來滴在她的身上,往她身上潑菜油,找馬鞭子來‘抽’她,將她吊在房樑上,跳躍式擲壺。
各種各樣稀奇古怪荒誕離奇的招數,都用在了她身上,可是她並不覺得有什麼,相反,她真的很‘迷’戀這種感覺,這種狠狠的‘操’勞她的感覺,狠狠**她的感覺。
她從來就沒有那樣的**過,那樣肆無忌憚的叫‘春’,也沒有那麼的放‘蕩’過,轟轟烈烈。
要是能夠到哈爾濱去,找那李富貴再來上那麼一次,該有多好。
“蓉兒,可是覺得悶了?要不,過兩天我陪你出去走走?”
徐世昌笑眯眯的貼着她的臉,在她耳邊溫存,纔剛從滿鐵回來沒多久呢,這就悶了?
沈蓉慵懶的掃了他一眼,只覺得他的官帽戴的有些歪了,綠油油的顏‘色’很是顯眼,忍不住肚內暗笑,哼,你霸佔了老孃的青‘春’,老孃給你戴綠帽子。
徐世昌搖晃着頭,渾然不顧一定綠帽綠焰滔天,‘色’‘迷’‘迷’的捏她一把,想着今日拼着這把老骨頭不要,也要讓沈蓉再盡情的爽上一回。
只是他哪裡知道,別說是他,現在就是有一頭牛來猛‘操’沈蓉,她都已經不放在心上,她心裡除了李富貴,其他人是都不放在心上了。
哼,比牛還壯的人,才能讓她爽,老東西,你行麼。
李富貴此刻卻沒功夫理會其他事情,光是搶劫商戶,就讓他忙的團團轉,樂此不疲。
關道警察局設立之後,他就成了首任警察局長,帶着一票兄弟整日間重複之前俄國巡警對華商所幹的事情。
“什麼?不‘交’稅?你們已經‘交’了?‘交’你妹啊,‘交’你quan家,我‘交’你一臉。來人,給我搶光,砸光,‘女’人,恩,留下。”
胖叮噹歪帶着警察帽子,活像個後世僞軍中的漢‘奸’隊長,‘挺’着個肚子,意氣風發的叫嚷着。
李安生反覆叮囑趕到哈爾濱的雲飛揚與胖叮噹,一定要在哈爾濱掀起一股白‘色’恐怖,用各種各樣的暴力行動來清除沙俄的勢力。
老‘毛’子在哈爾濱可是根深蒂固,一時之間難以拔除,只能狂風吹藎草,用雷霆掃‘穴’般的力度來強行破壞。
破壞的也是老‘毛’子的根基,大不了在此基礎上重建。
至於開戰,哼,他連造反的心思都有了,更何況老‘毛’子的護路軍。
老‘毛’子能依仗的還是中東鐵路,但他們最大的致命之處也在中東鐵路,鐵路破襲加上特種作戰足夠老‘毛’子喝一壺。
老‘毛’子哪裡還敢搞什麼海蘭泡慘案,要是還敢如此,李安生可是有膽子將哈爾濱的數萬老‘毛’子全部屠殺乾淨。
爲了向老‘毛’子宣告這種決心,李安生決定鋌而走險,直接跟對方硬碰硬。
‘毛’洪‘波’等一批想要有所作爲的官吏看到了李安生的決心,加上之前對那幾個‘惑’‘亂’軍心的“逃官”狠辣手段,紛紛開始投效,並且成爲了李安生在關道衙‘門’的主力軍。
至於那些唱反調的,觀望的,靠邊去吧,不想爲我辦事,那麼就滾蛋。
幾名串聯的官員被李安生直接以貪污腐敗的罪名,抓起來審問,而第二天,關道衙‘門’直接宣佈,那幾名官員由於自知罪孽深重,畏罪自殺。
抓進去直接打死,管你什麼伶牙俐齒,管你什麼背景深厚,跟老子李二愣對着幹的一律要死。
這些人根本就經不起查,一查就全都是這樣那樣的罪行,對於這種死有餘辜的人,李安生是毫不憐憫的。
雲飛揚從北面帶來的數百名‘精’英四面出擊,將之前在哈爾濱爲非作歹與俄人有勾結的城狐社鼠地痞流氓,甚至是不良土匪的根腳全部的抓捕起來,在關道衙‘門’前頭槍斃示衆。
各種國法被李安生踐踏了個遍,但是卻都能找得着名目搪塞,想要在這種局面下迅速突破,哪裡能有‘婦’人之仁,哪裡能講什麼官場規矩,奕劻的親戚也照樣‘弄’死,你要去告御狀,趕緊,不送盤纏。
這些狠辣手段一出,人人自危,肯幹事的自然是勤勤謹謹,庸庸碌碌的也是自覺的配合服帖,以免給李二愣收拾。
李安生立即撒出了大把的好處拉攏人心,比如提高官員收入,大力提拔勇於任事的官吏,不問出身,不問資歷,只要有德有才。
對哈爾濱華商也盡力安撫,以安人心。
如此不過數日,李安生在哈爾濱的威望迅速確立,整個氣象也是爲之一新。
霍爾瓦特卻接連召開緊急會議,商討應對的辦法。
李安生明擺着是要大動干戈,許多俄國官員與商人家中都出現了各種各樣離奇古怪的事件,也有許多曾經對華商、華人壓榨過度的,家中被徹底洗劫,有的是全家被殺。
“我早就告訴你們,要收斂,收斂,李安生這個人是個瘋子,他就是個劊子手,以殺人爲樂,我們不能跟他對着幹。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的下場。”
幾位官員的唾沫橫飛,狠狠的教訓着豬玀局長瓦西科夫等人,明知道李安生已經到任,還故意要‘弄’什麼下馬威,當街打砸搶,這讓人家李安生立即就找到了藉口,人家哪裡是被貶斥來的,依然兇猛無比。
會議上吵嚷不休,彷彿是菜市場一般。
有些家產被劫掠一空,家破人亡的俄商與官員都嘶吼着,要進行報復,而那些目前爲止還平平安安的則是比較溫和,除了有些焦慮,他們想得最多的還是要隱忍。
誰讓那些傢伙太過貪心,更加以欺辱中國人爲樂,現在好了,有報應了。
霍爾瓦特煩不勝煩,即便開戰,他們的損失還是最大的,中東鐵路本來就是不斷的在虧錢,多虧了聖彼得堡的直接撥款,纔好過些,加上能夠從貿易中‘抽’成,從稅收上得到利益。
瓦西科夫這頭蠢豬,實在是太過愚蠢,居然直接將把柄塞到了兇人李安生手中。
他卻是忘了,當初下達各種惡毒命令的,正是他自己。
他大權獨攬,想要將中東鐵路沿線經營成他的勢力範圍,一方霸主,沒想到去年天降橫禍,出了個李安生,不僅將俄軍接連擊敗,更加讓他霍爾瓦特這種位子坐不安穩,難道,難道這是他的剋星嗎?
要是這次再應對不當,他的好日子只怕就到頭了。
他也是個聰明人,清楚對方的底氣在哪裡,他們在哈爾濱有大量的財產,無比重要的利益,而李安生則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就跟富人跟乞丐開戰一樣,倒黴的總歸是乞丐。
目前沙俄的對華國策便是分化土地,重心也在‘門’g古與唐努烏梁海,日本既然不允許他們獨霸東北,那麼只能分食南北滿。
也就是說,東北已經沒有足夠的利益,可以讓俄羅斯帝國不惜發動一場傾國之戰或者是像庚子年一樣的戰爭,不值得。
根本就不可能大規模的開戰,那麼,就放任對方一直這麼囂張下去?
之前還是在滿洲里與璦琿等地,現在步步緊‘逼’,‘挺’進到了他霍爾瓦特的老巢,該如何應對?
黑龍江新軍過去的戰績讓整個遠東的高層都爲之驚懼,要是東北的幾支清國軍隊都有如此強大的戰力,那麼俄羅斯帝國在遠東的軍力部署的確堪憂。
開戰,已經是個禁忌話題,霍爾瓦特也不想輕易提起。
“報告,閣下,有從滿洲里來的緊急電報。”
霍爾瓦特從沉思中驚醒,滿洲里?
他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眼皮也跳的厲害,彷彿電報單中間夾着惡魔一樣,讓他覺得燙手。
滿洲里囤積着大量的武器彈‘藥’,最近又接連從赤塔運來了不少的武器裝備,都是最新式的‘精’良裝備。
搶了,都被搶了,看守這批物資的三個營的軍隊全部被殲滅,整個戰鬥過程不超過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