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是一處被精心選好的伏擊地點,此處的街道相當狹長,兩邊都是四五層的商鋪房,另一側是小區的圍牆,裡面估計是施工隊的倉庫,兩米多高的圍牆上還擦着亮晶晶的玻璃岔子,多年的風吹日曬依舊沒有磨平那閃亮的鋒利。
四百多人被困在這樣的地上,雖然說還遠沒到上天無門入地無路的地步,但想在短時間內躲閃着猶如零星雨般的啤酒瓶攻勢,卻也是困難重重!
“碰!”隨着一聲悶響,一個瓶酒瓶準確的砸在了人羣中一個漢子腦袋上,無數晶瑩的酒花夾雜着鮮血和玻璃碎屑瞬間爆散開來,將近兩米高的漢子瞬間就如同爛泥一般昏死在了地上。
“砰砰砰!”接踵而來的酒瓶在場在衆人的頭上和肩膀上破碎爆裂,一片接一片的不斷到下。
通常來說,人的顱骨很硬,空酒瓶很少會對人照成真正的致命傷害,但如果就瓶子中還裝着酒,加上從高空墜下的衝擊力,已經完全將其變成了真正的殺器。
而且這些啤酒瓶現在是之前用力搖動過的,瓶子中強大的氣壓使得他們擁有了一定的爆散威力,爆裂的瞬間,鋒利的玻璃碎片曾輻射狀飛出,這些碎片雖然不會致命,但卻傷到不少人的臉頰,其引發的混亂和驚恐,也是相當明顯的。
第一波‘啤酒彈’過去,幾十個倒黴蛋已經直接重傷倒地,接下來到了第二波的時候,又有幾十人跟着倒在的血泊中。
很多反應夠快的人想躲閃,但不想卻照成了更大的混亂,啤酒瓶是從街道兩邊的建築物中同時拋出的,在這種狹長的街道上個根本就是避無可避,相反,由於混亂和慌不擇路,反而造成了混亂和踩踏,很多被推搡倒地後,接連被踩踏了數十腳後,已經是口吐鮮血。
怒罵,驚叫,嘶嚎,痛呼,在這條不到兩百米的街上此起彼伏,可頭
頂的酒瓶依舊如同流星雨一般,似乎永無休止的時候。
“碰!”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躲在人羣的槍手向着旁側的三層爛尾樓中扔酒瓶的人猛的開了一槍,但這依舊是個徒勞的舉動,因爲有牆壁的阻隔,加上這種槍殺傷距離非常有限,所有根本就沒有傷害到樓中的人。
雷天一夥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完全看不到對手,己方卻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砰砰砰!”但樓上齊齊拋出了第五第六撥的酒瓶後,街道上的雷天手下已經大半倒在了血泊中,剩下的人也受了不同程度的輕傷,紛紛拼命向着街口的兩側奔逃而去。
也有一些被逼急眼了的馬仔扯下身上的衣服,然後猛的甩到滿是玻璃岔子的牆頭,打算翻牆衝向街邊的爛尾樓!
只是這些人剛把手爬在牆頭的時候,血花突然從牆頭飆起!一把把鋒利長刀瞬間的就斬斷了他們的手指!
原來,在圍牆後也同樣埋伏着人,爲了防止這些人跳牆反撲,段家班的幾十號精英個個手持長柄的太平斧和長刀,但凡看到有人翻牆,上前就是瘋狂的砍殺!
當天空中的啤酒瓶從扔到第十輪的時候,整條長街已經宛如人間煉獄一把,倒在血泊中的雷天手下連同東倒西歪的摩托車。
至於此時的雷天,也是被這一波波突如其來的啤酒彈搞的手忙腳亂,手中的朴刀接連砍飛了砸向自己頭頂的啤酒後,身上已經滿是酒花和玻璃碎屑,顯得異常的狼狽。
眼見大勢已去,雷天到也不含糊,索性從地上抓起一個昏迷中的碼子,頂在自己頭上,擋住了頭頂呼嘯而下的啤酒瓶,同時手持那把長柄朴刀,腳下猛的一發力,衝向了被三輛貨車堵着的一側街口!
一個翻滾,雷天從貨車的地盤爬出,徹底的拋下了身後那些大聲呼救中的手下。
至於他的堂弟田豐,雷天更是不把他的生死放在心上,在他看來,田豐是個只懂抱他大
腿的蛆蟲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利用價值。
“TM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這是雷天從車底爬出逃出生天後,隨口發出的最由衷感慨!
只是剛發出這句感慨後,一柄三棱刺已經從他的前胸穿出!
“你不該在逃命的時候說這麼多廢話!”
雷天身後的郭青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手腕猛一反轉,漆黑的三棱軍刺瞬間絞碎了雷天的心臟!
直到死的最後一刻,雷天的眼睛都沒有從胸口的三棱刺上挪開。
人活着或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死亡往往只是瞬間的事情。
或許雷天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自己最終會死的如此憋屈和窩囊,但這依舊不會妨礙他成爲一具冰冷的屍體!
隨着雷天的死亡,這次的伏擊算是畫上了一個句號。
“段哥,那些受傷的雷天手下這麼處理?要不要全部除掉。”郭青接過車頂坐着的段雲扔來的香菸,看了一眼街心上那些重傷昏迷的雷天馬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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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怎麼的變的這麼殘忍了?”段雲白了郭青一眼,用手指梳了下自己錚亮的大背頭後,接着說道:“把剩下的人兩條腿都打斷!這樣的話,他們起碼三個月時間不會再壞咱們的事情,而且霸王車還要花錢養着他們!”
“哈哈哈,這主意不錯,我馬上就領着人去幹。”郭青抽了一口煙後,大笑着說道。
“讓那些剛來的新手去幹這事,出來混總歸是要見點血的,我這堂口要的是嗜血的狼,而不是隻會搖尾巴的狗!”段雲眉頭一挑說道。
“明白了!”郭青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帶血的軍刺在雷天屍體的衣服擦拭乾淨後,轉身離開了段雲。
而與此同時,躲在爛尾樓中的那些段家班的新人在得知雷天斃命後,已經響起了陣陣歡呼聲,作爲這次行動的指揮人之一的趙剛和黃毛臉上也是笑開了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