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刻,張新軍用功抗住了對方的肘擊,依舊死死地抱住對方的脖子,右手的螺釘依舊使勁地扭轉着,一旦將頸動脈纏上,然後將其扭斷,那麼絕對可以將能量男耗死。
感覺到張新軍勒住脖子的左手更加縮進,能量男雙手後背,抓住張新軍的腦袋,猛地用力,身子向前一弓,原本掛在身上的張新軍,如同炮彈一般,被甩向了堅硬的鐵鐵欄杆。
鐵鐵欄杆被張新軍砸得“咣啷”作響。
依舊面無表情的張新軍,等待着能量男的再次襲擊。
能量男怪叫着從脖子中拔出那個螺釘,用左手攆了攆螺紋帶出的皮膚和肌肉。脖子右側已經是血流如注,但憤怒的他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唯一的想法就是儘快殺死張新軍。
感受着對方壓倒性衝擊的步伐,張新軍並沒有跟能量男進行接觸,而是身子一縮,從對方的身旁而去,雙腳卻是使出了地躺拳中的分筋錯骨腳,一絆一攪,卻是將能量男掃倒在地。
能量男在身體倒下這時,腰間發力,身體側橫,卻是以一個砸肘的擊發,蓋向正在地面的張新軍。
感覺對方強大的力量,張新軍連忙橫滾,堪堪避開了對方的砸肘。
“轟”,石條做成的擂臺竟然被能量男砸出一個裂紋。
當能量男再次站立起來的時候,他的腳步有些不穩。拳臺之上,已經佈滿了濃厚的血漿,溼滑的地面,讓他一個踉蹌。靈活應變的他,雙拳抱起,如雷錘一般,砸向張新軍。
眼見炮錘如同泰山壓頂一般壓下,張新軍的身體再次順勢一滾,右腳橫踹,將能量男倒下的身體橫着踹了出去。
張新軍是不願意做大幅度地運動,他要爲以後的每一場爭鬥節省儘量多的體能,在身體被反推向鐵欄杆的同時,張新軍雙腳在小臂粗的鋼管之上一蹬,身體如同乳燕投林般向前飛去,半空中,他腰部發力,旋轉180度,背部下落,雙肘卻是分別擊向對方的尾椎和大椎。
“咔咔”,兩聲脆響從張新軍的肘部傳出,能量男歪着腦袋倒在了血泊之中。
全場再次爲之震撼。想不到一個看上去無精打采的人,竟然殺死了新秀之王。那些買了能量男輸的人,幾乎是彈冠相慶,歡呼聲此起彼伏。而那些買了能量男贏的人則滿口的污言穢語,罵聲不斷。
裁判上來了,他踢了踢正仰面躺在地上的能量男屍體,抓起張新軍的右手,宣佈了張新軍的勝利。
不等他宣佈結果,張新軍卻是將手一甩,到後面的木棚子來休息區了,他明白,一會還有更多嚴峻的考驗。
木棚裡,利亞老闆半擼衣袖,笑嘻嘻地看着,張新軍,似乎對這個年輕人很是感興趣。
裁判已經站在了清掃乾淨的拳臺上,對着觀衆大喊,“剛纔的表演可是精彩萬分,想必各位來賓有些意猶未盡。慷慨的利亞老闆爲了滿足大家的好奇心,同意爲剛纔這個新人再加開一場,他的對手就是,黑獄使者黑冰。現在請各位在面前的顯示屏上下注,他們之間的決鬥將在半小時後進行,讓我們拭目以待。”
“譁”,本來有些想離場的觀衆,一下子又坐了回來。
這個新人今天給了所有觀衆太多的衝擊,太多的刺激。誰也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有如此頑強的生命力和鬥志,這樣的強者,絕對是島國民衆崇拜的對象。
看了看場上現在的賠率,利亞的眼睛有點發綠,大屏幕之上,黑冰的賠率爲1:1。02,而張新軍的賠率卻是1:10。5,雖然下降了不少,但絕大多數的觀衆依舊看不好張新軍。
可依舊還是有人買張新軍勝。
最早帶張新軍進來的那個女人簡單地爲張新軍擦了擦身上的血跡,這都不是張新軍自己的血,張新軍不管其他人的看法和舉動,只是漠然地想着問題。
“哼,故作鎮定,一會會讓你好看的。”女人恨恨的說了一句,剛纔,她自己壓了張新軍很多錢,竟然還贏了,這會,她在張新軍身上押了更多。
見張新軍沉默着,這女人只好又說:“黑冰,是泰國人。很厲害。”
張新軍並沒有看那個黑冰似的傢伙,在他的心中,誰都一樣,結局都是死。
“哼”,黑冰這傢伙只是從鼻孔中發出一陣悶哼,徑自從張新軍身邊走過,在更衣室的一個角落開始換衣服。自始至終,這傢伙都冷冰冰的,看向張新軍的眼神卻是蔑視。
“又是一個自大的傢伙。”張新軍有些無奈,不知道爲何,“同時淪落人,何語話悲慼。”
搖了搖頭,張新軍站起身來,做了幾個伸展的動作和深呼吸,很滿意地對着女人笑了笑。這一笑,眼中的善意,讓女人心中一暖。
在如花美眷的陪伴之下,張新軍感到一股暖流,順着自己的手臂,傳入自己的心中。
“叮”,銅鈴被敲響,場外再次陷入了沉靜。
裁判再一次的慷慨激昂地介紹着黑冰和張新軍,當兩人同時出場的時候,觀衆席頓時如同被扔進手雷的鴨羣一般,頓時沸騰起來。
“名人從來不用介紹。”裁判自言自語,宣佈戰鬥開始,便在觀衆們的歡呼大潮下灰溜溜地跑下臺去。
上臺之後,張新軍依舊一副死不爛燦的模樣,靠在鐵欄杆上,等待着黑冰的先發制人。
黑冰明亮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張新軍渾濁的雙眼,似乎要在裡邊尋找些破綻。
兩人就這樣對視着,良久,張新軍的眼神如同觸電一般,向下撇去。觀衆的叫喊聲傳入耳朵,如同海浪般沖刷着自己的神經。
在張新軍目光移位的瞬間,黑冰如同一條瘋虎一般,猛地助跑,左膝高高擡起,偏向中間,顯然是要護住襠部;左臂反擺護在兇前,右臂肘部橫擡放在脖頸之前,以膝頂肘頂攻守兼備的姿勢,撞向張新軍的小腹和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