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甜甜道:“你們三人今後要再接再厲,不驕不躁。”
“是的大人,我等三人一定不辜負使命。”
出了邱甜甜的公堂,蕭清蔚搖晃着手中的獎賞。
她覺得這賞賜實在是太沒有新意了,就是純粹的賞點銀子,目前狀況下,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九歌伸手欲奪過蕭清蔚手中的銀子,“你不想要可以給我啊。”
“給你做什麼,你缺錢嗎?”
“廢話,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錦衣玉食就算什麼事情都不做也能夠有錢拿呀,我們每月也就十兩銀子的俸祿,娶個媳婦都不夠。”
祭夜在一邊,聽着這些話,止不住的笑。、
“既然如此,不如今天我請你倆去酒樓大吃一頓可好?”
她興致昂揚,請他們吃飯很有意思。
“好啊,要最貴的醉仙樓!”
“沒有問題,咱們現在走嗎?”
“現在還有公務,只能等到晚上。”
九歌與祭夜是捕快,就算是沒有案件發生也需要巡街,所以沒有清閒的時刻。
而蕭清蔚仵作的身份,只要沒有屍體需要驗屍,她基本都沒有事情幹,但是邱甜甜貌似很不喜歡她閒着。
“大人有何吩咐?”
蕭清蔚擡眼望去,邱甜甜正在桌案前看着些亂七八糟的文書。
方纔蕭清蔚正盤算着空閒時間去哪兒,邱甜甜就派人將她叫來。
“最近天氣乾旱基本都沒有下雨,刑部的花草樹木需要澆灌,你去做,今晚日落之前必須做好。”
“是”這麼明顯的針對,也懶得跟她計較。
古代是沒有噴水管之類的東西,所以蕭清蔚澆花用的水都必須用桶挑。
她在井邊打水,清風來到身後。
“邱甜甜對你有敵意,需不需要處理掉。”
“算了,動她是在浪費咱們的精力侮辱咱們的實力,有消息了嗎?”
她沒有轉過身,繼續用着水桶打水。
“有消息了,張舒被處死,廷尉被髮配邊疆,蕭微選的填補官員,都是你大哥的人。”
她的脣角勾起一抹笑意,“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慢慢的將朝中大臣換成蕭雍的人,最後奪皇位將能夠得到最大的支持,將奪回皇位的難度降到最低。
“有人來了,我先離開”清風一陣風一樣的消失。
一會兒之後,邱甜甜來了,蕭清蔚看着她那張臉就忍不住有想要修理她的衝動,那女人絕逼是有病。
邱甜甜居高臨下,趾高氣揚的道:“怎麼這麼久了才幹了這麼一點活。”
“大人如此愛護刑部,既然大人閒着,不如來同我一起幹活好了,天下百姓一定會稱讚大人的品格的。”
蕭清蔚將水桶從井裡面提出來,重重的放下去,水花濺了邱甜甜一身。
看着邱甜甜惱怒的神情,蕭清蔚很是滿意。
“本大人怎麼可能願意幹這樣的髒活粗活!”
邱甜甜連忙取出手帕擦拭裙襬上的水珠,生怕弄髒了自己的衣服。
蕭清蔚頓時滿臉的冷冷嘲諷笑意。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大人你應該是貧苦出生的吧,貧苦的
農民,在你考上狀元之前你的身份一直是這樣,這樣的身份好意思說自己沒有幹過這樣的活嗎?大人的節操真是令人懷疑。”
被戳中痛處,邱甜甜惱怒成羞,她一直都視自己的出生爲恥辱,厭惡任何人提及。
“蕭清蔚你竟然敢侮辱本官!”
“何談侮辱,我同大人你不過是在聊天而已,麻煩大人讓一下,我這個身份卑賤的人要去澆花了。”
一把拎起水桶,從邱甜甜身邊越過,還不忘在晃一點水出來濺在邱甜甜裙子上。
晚上終於降臨,蕭清蔚答應請他們喝酒吃飯,三人到了醉仙樓。
蕭清蔚盯着這兩個換了衣服的人,嬉笑道:“不錯嘛,沒想到你們倆爲了赴宴竟然還打扮了一番,不錯,挺好看的。”
“麻煩把好看兩個字換一下,好看是用來形容女子的,麻煩說帥!”
九歌一本正經的糾正蕭清蔚,蕭清蔚懶得理他。
三人坐下,滿滿的一桌菜。
“跟着你有肉吃”祭夜打趣。
“三位好興致”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三人放下筷子,朝着門的方向望過去。
“拜見晟王”九歌與祭夜一同行禮,唯獨蕭清蔚就那麼坐着。
不曾多看魏擎蒼一樣,拿起筷子,愉快的吃着酒菜,九歌與祭夜斜瞄蕭清蔚那一臉的淡定。
果然是公主什麼都不怕哈。。。。。。。。
“起來吧!”魏擎蒼越過他兩人,坐在了蕭清蔚的身邊。
“麻煩王爺坐遠一點,天氣太熱。”
九歌與祭夜咂舌,魏擎蒼的實力是所有人都很清楚的,蕭清蔚卻完全不給魏擎蒼半點面子。
魏擎蒼只是隨性的笑了笑,並沒有挪動座位。
“你們一起過來坐吧。”
蕭清蔚端起酒杯,心中不悅。原本是三人無話不談的宴席,多了魏擎蒼就變得沒意思了。
她冷聲道:“王爺到來有何事,如若沒事的話,我們三人想說些親密的心裡話。”
這逐客令下得太明顯。
“你們二人先下去,我與公主有話要說。”
九歌與祭夜退下,兩人到了外面,不由得猜測起來。
九歌道:“她竟然敢如此對晟王,而晟王也沒有生氣,他們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關係。”
祭夜徑直走着,沒有給九歌迴應聲。
“你說會不會是晟王喜歡她!”他驚呼。
隨後又道:“真的很有這種可能啊,晟王是異姓封王,與蕭氏皇族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祭夜腳步頓了頓,又繼續往前走,沒有說話。
酒樓裡
“王爺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嗎?”
“蘇以臣去了,蘇家的那個病秧子。”
“他去哪兒與王爺有何關係。”
蕭清蔚覺得魏擎蒼就是來找不自在的,好好地一個大男人,每天跟在一個女人身後,還要裝得自己很有強調的樣子,真的很是討厭。
這樣的行爲,如若是一個喜歡他的女人,會深愛他的可愛。但是對於一個不喜歡他的女人來說,這樣的行爲很招人厭惡。
她清楚魏擎蒼喜歡她,但是很明顯的表示過不喜歡魏擎
蒼。
“他已經消失一個月了,估計已經死了,要不跟本王吧,你想要什麼本王都能夠給你。”
“此人唯愛一人,別無他求。”
蘇以臣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不是任何人能夠取代以及比得上的。
“死心眼”魏擎蒼二次求愛遭拒,心中明顯不爽。
蕭清蔚挑眉,輕蔑的道:“你是不是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子?看你這樣就是沒有喜歡過的人,連求愛的方式都是這麼讓人無法接受。”
“你要不要這麼絕情,好歹我喜歡你,難道不應該留幾分溫情。”
蕭清蔚冷哼,“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的時候,她對你的絕情是最好的恩情。”
她覺得這男人好生幼稚,原本已經二十七八三十歲的人了,對待愛情上卻比小孩子還要幼稚,越發不喜歡。
他伸手欲強行將蕭清蔚摟入懷中,被靈巧閃躲。
“啪!”蕭清蔚杯子一摔,冷聲凝眉,道:“怎麼,想打架是不是!那也得你打得贏我才行!”
上一次兩人就已經交過手,不分上下,誰也搞不定誰。
他黑沉着臉,站起身來,“蕭清蔚,早晚有一點我會奪掉你所有的東西,然後斃掉你所有的去路,讓你乖乖的順從我,來求我。”
蕭清蔚看着他的背影,只絮叨了一句:神經病。
魏擎蒼走了之後,九歌與祭夜回來,三人繼續喝酒。
三人微醺,九歌道:“清蔚,你是不是惹到大人了,我總覺得大人在針對你。”
“那女人有病,總是找我的麻煩。”
祭夜倒了一杯酒,“今天我聽到你們的對話了,雖然大人在針對你,但是每次吃虧的都是她。”
說罷,幾個還單純可愛的笑了笑,喝下了那一杯酒。
“也是,你這麼能說能做,大人怎麼可能鬥得過你。”
三人喝成了醉鬼,攙扶着離開。
婆娑瑾看見蕭清蔚的時候,她醉得已經不省人事,趴在府外的大石頭臺階上,看起來可憐極了。
“清蔚姐姐怎麼了?”蕭寶寶看着臺階上的蕭清蔚,伸出小小的手指戳了戳蕭清蔚的臉蛋。
小花朵在一旁蹦來蹦去,應該也是想知道蕭清蔚究竟怎麼了。
“你不要我了。。。。。。。”她的聲音很輕柔,若不是仔細聽,都聽不見,也聽不見她話語裡的委屈。
“噓”婆娑瑾示意倆小隻不要說話。
他將蕭清蔚抱回了屋子,讓丫鬟給她收拾一下,舒服的睡去。
他對着丫鬟道:“先帶他回去休息。”
“是”丫鬟帶走了蕭寶寶和小花朵。
“我好想你。。。。。。”
婆娑瑾看見她的眼角流下什麼。
蘇以臣消失之後,從未見她哭過,只怕也只有半夢半醒間,才能面對自己最真實的感情。
花大川嫁給蕭勤之後,倆小夫妻的生活甜如蜜,但是花大川這樣躁動的人,自然是不喜歡過一輩子的安逸生活。
她大清早的就來找蕭清蔚,方知道她昨夜宿醉。
蕭清蔚按着有點發疼的腦袋,看着眼前這個打擾自己美夢的罪魁禍首。
極度不悅的道:“你來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