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胎十月,步月以及湞水皆是對蕭清蔚照顧得無微不至。
但是蕭清蔚從未展露過笑容。
聽着屋裡面傳出來的一聲聲慘叫,這是他的女人在爲自己生孩子。
屋外的步月來回踱步,恨不得立即衝進去。
雲魂安撫着步月,讓步月不要太着急。
每一個女人生孩子都要經歷這樣一個階段。
終於聽到了嬰兒的哭聲,“生了生了,是個男孩。”
產婆連忙報喜,步月一個箭步衝了進去。
他跪在蕭清蔚的牀前,她臉色蒼白,全身大汗。
他在心裡面,沉重的言,對不起,咱們以後再也不要孩子了。
產婆將小傢伙收拾好,抱給蕭清蔚看。
她別過眼去,不願意多看一眼,只因爲這是步月的孩子。
步月從產婆那兒將小生命摟在自己的懷裡。
小傢伙粉嫩可愛,熱不住親暱。
生完孩子,蕭清蔚也依舊從未改變過態度。
剛生完孩子的女人,特別需要調養身體,但是蕭清蔚一味地放任。
看着她日漸消瘦,步月終於下了一個決定。
這是孩子一個月的時候。
他抱着孩子,出現在蕭清蔚的面前。
孩子的名字在還未出生的時候步月就已經取好了。叫步嵐。
蕭清蔚眉眼都懶得擡一下。
步月抱着孩子,“蔚兒,你不開心,那我放你走,只是你要記得回來。”
她已經許久沒有用正眼瞧他了,她以爲,這一生都要在這樣的囚籠裡面度過。
“你的話,可能當真?”
“當真,我會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只是,你要記得回來,無論你走了多遠。”
就這樣,蕭清蔚離開了,離開了烈火,離開了步月。
步月曾經答應過她,會幫助蕭雍與婆娑破,他做到了。
現在兩個國家皆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也沒有她什麼事了。
她帶着輕巧的包袱,沒有帶過多的東西。
突然間有些茫然,不知道該去哪兒。
驛站買了一匹馬,然後駕着馬,任由馬兒將她帶到任何地方去。
手下前來想步月稟報了她的基本情況之後,他也沒有過多的吩咐。
馬兒一路向南,經過了一個個小鎮,路過了一個個地方。
前方道路被人堵住了,而此處只要這一條路。
看到騎馬的蕭清蔚,一個官爺走過來。
“這裡禁止通過了,你回去吧。”
“敢問這位軍爺,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這裡不能通行。”
那軍爺的神情,突然可怕起來。
“當然是大事情啊,前方是趙家鎮,但是就在昨晚,一個鎮上的百姓全部死光了,只剩下累累白骨,能不恐怖嗎,現在你還敢過去啊。”
另一個軍爺湊上來,“是啊,前方太恐怖了,你一個小姑娘的,出門在外很危險,還是快些回家去吧。”
說罷,那兩位軍爺又交談起來。
“你說這次的事情這麼恐怖,咱們會不會都死在這兒啊。”
另一位面上難看,“我家裡媳婦剛有身孕,要是我死了,她以後該怎麼辦吶。”
蕭清蔚憑藉靈敏的嗅覺,察覺是有人故意作祟。
這兩位小軍爺方纔態度不錯,而且還關切自己這麼一個陌生人。
既然他們都不想死,就幫他們一次吧。
蕭清蔚道:“兩位軍爺,我懂得高深的巫蠱之術,前方的小鎮,是被蠱蟲侵襲了,如果信得過我的話,讓我幫你們度過難關吧。”
其中一位軍爺騷騷頭髮,然後搖頭道:“算了吧小姑娘,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你還這麼年輕,要是有什麼問題可就可惜了。”
見他們如此,蕭清蔚取出一隻蠱蟲丟在一旁的草叢,不過眨眼間,草全部消失,速度實在詭異。
她道:“現在可能相信我幫得了你們?”
“我們兄弟兩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姑娘大恩永生難報。”
那兩位軍爺,是這裡的領頭。
他們二人領着蕭清蔚進入小鎮,自然是沒有任何人有異議。
小鎮距離封鎖道路的地方有一段距離,三人騎着馬。
當到達小鎮的城門口之時,就能夠看到城門前七零八落的皚皚白骨。
城門大開,整座城空洞的讓人覺得害怕。
一臉鬍子的軍爺姓張,叫張大山。年輕一點的那個姓李,叫李欣。
張大山道:“瀾生姑娘,你可要小心一些。”
瀾生是她的化名,不想用以前任意一個名字,因此重新換了一個。
瀾生,波瀾起伏的一生。
蕭清蔚翻身下馬,走到一句白骨面前,仔細查探。
她的手指從白骨上面抹了抹,一般的蠱蟲在吃人之後,會在其上面留下自身的味道。
這是弒天蠱的氣息。
弒天蠱是一種貪吃的蠱蟲,什麼都吃,世界上沒有它不能入口的東西。
到底是誰要如此對待一座城裡面的百姓呢?
蕭清蔚翻身上馬,“咱們走進去看看。”
當到了城內,情況更加慘烈,基本都是白骨疊着白骨。
蕭清蔚遞給張大山和李欣一人一顆藥丸。
“把這東西吃下去,萬一待會兒有蠱蟲出來,它們就不敢靠近你們。”
張大山會李欣立即按照吩咐吞下,雖然說不了解蕭清蔚,但是他們覺得跟着蕭清蔚安心。
她纔剛剛彎下身想要繼續查探,耳朵極度靈敏的她就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她道:“來了”
張大山與李欣異口同聲,“瀾生什麼來了?”
“蠱蟲”
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他們的四周就被黑壓壓密密麻麻的蠱蟲圍起來。
可能由於蠱蟲太多,所以一些蠱蟲甚至是蠱蟲疊加在蠱蟲身上的。
張大山與李欣被嚇得臉色蒼白,在發現蠱蟲不敢靠近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蕭清蔚道:“這麼多蠱蟲依舊留在城裡,只能說明操縱這些蠱蟲的人也還在城裡。”
蕭清蔚騎上馬,從便是蠱蟲的地方過,自此那一條直線就沒有任何一隻蠱蟲。
給身後的張大山和李欣開出了一條路。
一路上,遍地白骨,一些白骨上面還爬着弒天蠱,看起來恐怖又噁心。
張大山道:“瀾生,你真的好厲害,這樣的狀況竟然面不改色。”
蕭清蔚淡淡的笑了笑,“還好”
前方傳來了聲音。。。。。。。。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哈哈哈,爽,爽!”
定睛一看,一個風神俊朗的男子正姿態豪放的在亭臺樓閣裡面喝酒。
整個城裡面竟然還有活人。。。。。。
李欣立即道:“瀾生,這個人會不會就是兇手?”
蕭清蔚沒有說話,只是架着馬到了樓閣下面。
然後飛身上樓,看得張大山與李欣很是羨慕。
要是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夠有這麼好的功夫就好了。。。。。。。。
那男子見有人來,爲了表示友好,遞了一罈子美酒給蕭清蔚。
“真是稀罕,既然能夠見到人,相逢即是緣,咱們痛飲一杯吧。”
他的餘光瞟到樓下的兩個人,“喔,原來還有人吶,兩位兄臺要不要一起上來暢飲吶?”
張大山與李欣的確很像上去,但是地上全是蠱蟲,還是算了吧,又不能飛,只能走上去,雖然蠱蟲不敢接近。
但是想想都覺得恐怖。。。。。。。。
他的身上,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
雖然衣服穿得風流倜儻,但是蕭清蔚覺得此人是修道之人。
蕭清蔚喝了一口,“果真好酒,多謝。”
“我叫慄修,初次見面。”
“瀾生”
“瀾生。。。。。。”慄修呢喃,“不錯,一個好名字。”
蕭清蔚道:“瀾生帶着兩位軍爺前來查案,這城中突然異樣,不知道公子可能提供提點消息,自當感激不盡。”
慄修和顏悅色笑起來,“美人有請求,怎能不答應。”
明明是一個修道之人,但是喝酒吃肉,說話也輕浮。
出門不穿修道服裝,把自己打扮的人見人愛,這樣的人,深不可測。
畢竟這年頭,只有有實力的人才資格裝逼纔有資格做各種出格的事情。
慄修打量了蕭清蔚一眼,“雖然這兇手挺兇殘的,但是看起來,她一定鬥不過你,我帶你去見一見。”
慄修帶着三人進了內城,這城中有一個大戶人家,算是很出名的。
此刻遍地屍骨,顯得異常詭異和淒涼。
一個紅衣女子坐在房頂上,嘴脣也是最顯眼的紅色,她在喝酒,卻有讓人覺得她生出寂寞之感。
“喏,兇手就是她,待會兒你們打架可要精彩一些喔,不要草草了事。”
張大山與李欣一臉的難以置信,這樣一個看起來柔弱的美人,怎麼可能會是屠殺全城的兇手呢。
那女子轉過頭來,冷豔的掃了四人一眼。
朱脣親啓,“現在這樣的狀態,還能走進來,看來有點本事。”
蕭清蔚道:“我比較好奇,究竟是什麼,導致你要屠殺全城百姓。”
那紅衣女子眼神陡然飲恨起來,“想知道?等你下地獄了我就告訴你!”
慄修在一旁吃着瓜果點心觀戰,戰況很是激烈。
雖然他也將吃的分給了張大山和李欣,但是那兩個人擔心戰況而吃不下。
慄修笑得燦爛,“你們不用擔心,那紅衣女子打不過她的,她們之間,無論是從巫蠱修爲還是武功,差的都不是兩個段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