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西域國醫

秦戊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突然衝進來的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之人緊緊扯住肩膀,痛苦地衝他叫嚷着:“阿方啊,不能害人啊!不能害人啊!”

力道之大,讓他一時間脫不了身。

“哎喲!老譚,你認錯人了,這不是阿方。”老丈連忙過來扯開他,帶着他走到另一邊,“還請公子見諒,老譚腦子有病,整天都瘋瘋癲癲的。”

“阿方以前是他徒弟,後來因爲壞了這裡的規矩就被趕出去了。據說老譚會瘋的原因就是因爲他的徒弟被逐出谷後,帶着一筆巨大的金銀財寶,來找老譚買飛煞。飛煞是禁藥,是不準流傳出去的。老譚那時沒經得住誘惑,就給賣了。”

說到這,老丈嘆了一聲,“唉,後來老譚始終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就變得神志不清了。”

“只是賣禁藥,怎麼會如此嚴重?”秦戊離得遠了些,看着那被安撫在凳子上坐着的人,心裡有些奇怪。

“公子有所不知,這飛煞的毒性在於對動、植物都沒影響,可偏偏只要一滴就足以毒死一個成年人,且死狀極其猙獰可怖。老譚賣了一個瓷瓶的量,起碼得死上百人,這可不是作孽嘛!”

秦戊愣愣地聽着,不自覺地想到了很多事,他發現他以前很多沒有想通的事情漸漸有些明朗了。

眼中有些乾澀,秦戊低聲問到:“藥王谷可曾改過名字?”

“是啊,以前是叫皇家醫館,後來才改的藥王谷,差不多有二十三年了吧。”

秦戊聽到“皇家醫館”四個字,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跪到地上。

他拿過桌上的紙筆,匆匆畫了一張人物畫像出來,跌跌撞撞地走到老譚身邊,把畫像遞到他面前,“你認不認——”

還沒等秦戊說完,老譚就尖叫着從凳子滾下地,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後挪,兩隻手邊撕畫像邊在空中亂舞,“滾,你滾開。我不賣給你,我不賣!我不要你的錢,你滾開,滾開!啊——別跟着我!”

老譚連滾帶爬地衝出藥廳,老丈擔心他出事也跟着跑出去,留下秦戊一個人在房間裡,聞着這股濃濃的草藥味,怎麼好像夾雜着那麼重的血腥味?

淮樓在倉庫那邊剛搬到一半,和西域的國醫撞個正着。小幺子當即嚇得兩腿發軟,“國醫大人怎麼會來這邊的?他以前從來不來倉庫的啊。”

淮樓看着那個英俊健朗的男人走過來時,心裡一愣,這身形氣概,不像是溫文儒雅的醫者,倒像是常年累月在戰場上的將士。

他迎上去,用盛國對待外來使者的最高禮儀,右手撫胸,彎腰半鞠躬,“國醫大人。”

朝莫頷首,給予同樣的回禮,“淮王爺。”

淮樓挑眉,朝莫讓小幺子繼續忙,請淮樓移步正廳,“盛國澇災,西域也有所耳聞。剛纔聽人通報說,小幺子在倉庫裡搬藥,我料想需要動用倉庫的藥材,定是盛國來人了。”

淮樓道:“多謝國醫大人,只是此次我們並不是出使西域,還請國醫大人行個方便。”

“這是自然。”朝莫點點頭,“今日只是我們無意間相遇,並不涉及朝政。”

按規矩,一國的皇族去另一個國家,需要提前報備兩國禮部,準備相應文書,程序繁冗複雜。此次淮樓一行喬裝而來,爲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拿到玄蔘治疫救人,實在不想這麼巧就能碰上西域的王族的御用醫師。

他們先到了藥廳,淮樓一進門就看到秦戊“噗——”地噴出一口鮮血,血跡沿着嘴角蜿蜒而下,襯得臉色蒼白無比。

“秦戊!”淮樓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心驚,立刻上前扶住直直倒向地上昏迷過去的人。

“他怎麼樣?”

“心事太重,鬱結成疾。方纔應是到了極大的刺激,纔會吐血昏迷。”朝莫命人拿來一個陶瓷小瓶,倒出一粒黑色藥丸餵給秦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小時候應該是心脈中過毒。錯過了最佳救治時間,有些餘毒未能根除,所以身體比常人要弱太多。”

淮樓皺眉,看着毫無意識的秦戊,心疼不已,“那他身體裡的毒還能解嗎?對他的身體還會有怎樣的影響?”

“毒是能解的,不過那方法過於殘忍,沒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住。除非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是不會建議採用那種方法的。”朝莫起身走到桌邊,開始寫藥方,“從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來看,除了體質稍微弱一些並無大礙,不用擔心。”

淮樓點頭,坐到牀邊把秦戊晾在外面的兩隻手放進被子裡,卻發現他兩隻手掌全是深深的血痕。

秦戊不會武功,那是怎樣的一種力道纔會讓他把自己的手弄成這樣?

深深的無奈和疼惜,淮樓小心翼翼地爲他上了金瘡藥,纏繞起紗布,這才蓋好棉被同朝莫一同走出房門,“我們可能還需要在貴地多留幾日,還望國醫大人通融。”

“無礙。王爺只管住下便是,谷裡藥材齊全,過不了多久那位公子的病便會痊癒了。”朝莫讓人去煎藥,兩人一起走向正廳,“不過那些藥材不可久留,還需儘快返程纔是。”

“沒錯,待會兒藥裝好了,我就讓他們立刻啓程回國。”

“沙漠太過危險,他們帶着那麼多藥材遇到風暴恐怕連自保都成問題。”朝莫頓了一下,“走海路吧,西域到盛國順流而下,不出兩日便能直接到達沿海城鎮。”

淮樓疑惑不解,“西域何時能走海路了?”

“就在去年。”朝莫輕笑一聲,話裡行間帶着一股不易察覺的驕傲,“女王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讓西域最大的內流河從最東端的巍峨大山之下穿流而過,聯通了被阻擋在外的大海。不過現在只限於王室中人使用,所以並無多少人知道。”

“如此......”淮樓聽到只有西域王室能用,心中有些猶豫。他不知道朝莫爲何會如此幫助他們,在這種情況下,他顯得很被動。

“王爺不必掛懷於心,百姓安危不分國別,就當是西域送給盛國的和平之禮吧!”

“那就多謝國醫大人了。”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淮樓也確實沒有再推脫的必要。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其他的,以後再議吧。就算西域當真有什麼陰謀,盛國也毫不畏懼。

碼頭邊。

這個季節的海風輕柔,攜帶着海洋特有的鹹鮮味,沁人心脾。

朝莫看着淮樓囑咐着與他們隨行而來的幾人,心中莫名感慨。

以前他常年帶兵抗敵,與盛國的這位二皇子從未見過面,如今相遇,淮樓自然也認不出來他。

他如此盡心幫助淮樓,也不過是憐憫故國的百姓的罷了,畢竟他曾經所有的拼搏,就是爲了要保護他們。

至於房間裡那位被淮樓喚作“秦戊”的人,不知是不是就是如今盛國百姓之中口耳相傳的左相大人。如果是的話,丞相是女子,而身爲王爺的淮樓明顯是知情人,那陸凜正現在又是怎樣一副嘴臉?

如今的盛國朝堂可比十五年前要精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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