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一直以爲你很有本事。十六年前我初中畢業找不到工作,你說你有辦法讓我做小生意,然後就真弄到錢了。爲什麼你現在就沒有當時的本事,我老婆都要走了,你還不快想點辦法?”張朱現在急了,只能對張嬸發脾氣,他一點也不想坐牢。
“我真的沒有辦法。”張嬸哭着說,“之前能夠拿到錢是因爲我幫祁太太做了一些事情,但是現在她沒有給事情讓我做了,我想要拿錢也拿不了。”
“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爲什麼現在就找不到了?”張朱質問道。
張嬸肯定不會把自己原來做過的缺德事說出去,張朱這麼問,她只能想辦法打馬虎眼,就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張嬸剛好可以避開,便立刻走去接了電話。
電話裡傳來的是一個很好聽的女聲:“張嬸,你的傷好一點了嗎?”
“你是?”張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可不記得她認識什麼妙齡少女,而且還是說話語調還天真爛漫着的少女。
“我是祁慕,上次看你受傷以後因爲學業忙也沒有慰問你,現在閒下來了一些,所以特地打個電話看看你有沒有空,要是有空的話,我就過去看看你。”祁慕如是說道,但她哪是突然閒下來了,她看見張嬸不來找她,又得知張嬸的兒媳婦準備和她兒子離婚,覺得這個時候是絕佳的時機,所以就特意打了個電話給張嬸。
“是祁小姐啊。”張嬸聽到祁慕這三個字眼睛頓時亮了,羅豔不願意幫她,或許祁慕願意幫她,祁慕繼承了沈秋的遺產,一百萬對她來說完全是小意思,“我有空的,你什麼時候過來,會不會太麻煩你?”
“我下午就有空,那我下午再去拜訪了。”祁慕說完,便把電話給掛了。
張嬸找到了方法,笑了起來。張朱在旁邊看着覺得莫名其妙,不由問道:“是誰啊?怎麼剛剛還在哭,接個電話就笑了。”
“財神爺來了。”張嬸說道,“是祁家的小姐,她手上有錢,我們或許可以跟她借錢週轉週轉,那祁小姐看起來就像是個心善的人。”
下午很快就到了,祁慕在四點多的的時候到達了張家。
張朱一看祁慕便覺得她真心和自己見過的女人不一樣,雖然年紀輕輕,但那大方得體的樣子卻是他們這種沒有見過世面的人難以做到的。
因爲張嬸說祁慕是財神爺,所以張朱對祁慕要多熱情有多熱情,生怕有點點冷意就會把她給逼走。
祁慕自然也能從這份熱絡中看出什麼來,她什麼也沒有點破,留下果籃,在張家小坐了大概半個鍾,便說還有事情,要回家了。
張嬸因爲先前對祁慕有些愧疚,早就把她的手機號碼給丟了,剛剛座機又沒有來電顯示,這個時候祁慕要走,她完全就找不到祁慕了。
所以張嬸立刻拉住祁慕,略微難以啓齒地說:“祁小姐,我有事情想要找你幫忙。”
“什麼事,你就說吧。”祁慕當然知道張嬸是要和她要錢了,她沒想到張嬸居然這麼厚臉皮,明明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居然還想要趁着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利用她的同情心和她要錢。
“前段時間,我們家生意出了點問題,不知道怎麼了,店裡買的假貨吃壞了好幾個的身子,警察局要求賠款一百萬,要是下個星期還拿不出來,我兒子就要被送去坐牢了。”張嬸一邊哭一邊說,她覺得祁慕是一個心軟的人,所以這個時候她要表現得多柔弱,就該表現得多柔弱。
沈秋是一個溫婉心善的女人,她看祁慕和沈秋應該就是一個性子。
祁慕怎麼會看不出來張嬸是想要利用她的同情心?只可惜,她和她的母親沈秋完全不一樣,她可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
她做出吃驚的樣子,然後看着張嬸問:“那該怎麼辦?”
“我現在湊不出這麼多錢來,祁小姐,你能不能先行行好,借我點錢,我一定很快就還你。”張嬸期待地看着祁慕,要是祁慕答應,那就好辦了。
“一百萬不是小數目,我現在還沒有出去工作,哪能有那麼多多錢。”祁慕爲難地說道,真的,無論多有錢,給不熟的人一百萬完全就是傻叉吧。
“不用一百萬,八十萬就好。”張朱插嘴道,“祁小姐,聽說你已經繼承了你生母的遺產,就算是一百萬對你來說也是小意思吧?”
張嬸聽到張朱這麼說,臉都青了。這不就明擺着他們就是衝着祁慕的錢去的嗎?
“但是我突然拿出那麼多錢來,也不太好啊。”祁慕還是一臉爲難的樣子,看上去好像她想幫,又不太方便幫忙的樣子,“要不我回去先商量商量,等晚一些再答覆你?”
祁慕故意這麼說,爲的就是讓張嬸覺得她是要和羅豔商量。
羅豔那條路早就斷了,要是祁慕告訴羅豔,羅豔一定會阻止祁慕的。據她所知,祁慕對羅豔是絕對信任的,到時羅豔一說話,估計這條路就走不通了。
“別……”張嬸連忙攔住祁慕,“祁小姐,我有話想要對你說。”
“什麼話?”祁慕和張朱異口同聲的問道。
張嬸瞪了張朱一眼,像是在說關你什麼事。然後便回頭對祁慕說:“祁小姐,我們到外邊說吧,這裡不方便。”
祁慕不知道張嬸是想要和她老實交代當年的事情真相還是怎樣,她點了點頭,決定看看張嬸要說什麼。
“我看樓下有個咖啡店,我們去那邊吧。”祁慕佔領先機選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根據祁慕的判斷,張嬸肯定不會那麼輕易就把真相說出來,因爲她肯定張嬸也曾參與過當年的事情,她再怎麼也會把事情往對她有利的一反面去說。
要是張嬸全盤托出,又要用什麼辦法來讓她先給個百八十萬幫她把事情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