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女市長的隱私 官情①②

六十三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其實任雨澤已經很有事了,他沒有想到這個洋酒這樣醉人,心口似乎有一團火在燒,舌頭也有些發僵,只是憑藉着堅強的意志,還穩穩地坐在那裡。

“任書記,要不去喝喝茶?”小張看着任雨澤開始發白的臉道。

“好,喝點茶。”任雨澤此時心中還是明白的,知道再不撤的話,肯定要醉了。

夏若晴笑道:“雨澤,你在沙發上休息一下吧,我讓人泡茶。”

任雨澤衝她點了點頭,當即便向沙發走去,這一走動,頓覺酒意上涌,頭昏腦漲,腳步也虛浮起來,小張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任雨澤的手臂。一**坐在沙發上,任雨澤閉上眼睛,斜躺在那裡,感覺身體已經飛了起來,漂浮在棄中一樣。

暈暈乎乎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任雨澤感覺有人來叫自己,隨後便被人扶起來,似乎是換了個地方。

“好渴啊”任雨澤醒過來,只覺得口話燥,渾身也沒有力氣。

“呵呵。你終於醒了啊。”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任雨澤扭頭一看,只見夏若晴嬌羞的面孔出現在面前,隨手遞過來一杯冷開水。

任雨澤接過來咕都都地喝了一氣,問道:“這是哪裡,其他人呢?”擡起手腕一看錶,竟然已經三點鐘了。

夏若晴微笑道:“大家都散了,這裡是酒店啊。”

隨後任雨澤才知道,自己是小張和另外的人扶進來的,然後大家都陸續走了,留下夏若晴在這裡照顧着。

“不好意思啊。今天醉的太快了。”任雨澤道歉着。

“誰叫你逞能的啊。”夏若晴嬌嗔地道,“這下有罪受了吧。”

看着她那嬌羞的面容,任雨澤看得有些癡了了,夏若晴擡頭看到任雨澤的目光。臉一下子變得緋紅。房間裡面。那組成心形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還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過了一會兒,夏若晴輕聲道:“謝謝你,雨澤。”

“應該的。只要你高興就好。”任雨澤微笑着道,事已至此,自己說什麼都不合適。只能以後慢慢地淡化這件事情,不要讓夏若晴再有什麼誤會。

“若晴,你也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明天還得上班呢。”任雨澤說。

“我不困,你想睡覺了嗎?”夏若晴看着任雨澤道。

“我倒是剛睡了一真,現在好多了。”任雨澤說完。又有些後悔,兩人這麼相對無言。也很尷尬啊,還不如說自己困了的好。

柔和的檯燈灑出一片潔白的光芒,屋子裡很快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夏若晴擡頭幽幽地道:“你怎麼不說話呀?”

任雨澤一笑道:“我在等你說話呢。”

“你這傢伙。”夏若晴沒好氣地道,“有時候就像根木頭,有時候卻又,,又很會討人歡心。”夏若晴的臉蛋一片粉紅,那彎彎的睫毛整齊而又密集,輕輕撲閃着,在淡淡的燈光下,像一個嬌羞地美人魚,靜靜地坐在那裡,充滿了無比的誘~惑。

任雨澤忍不住道:“那你喜歡木頭一樣的我呢,還是喜歡活潑一些的?”

“哪個我都不喜歡”夏若晴說着,忽然咯咯的笑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道:“有點困,我回去睡了。”

“呃,好。”任雨澤看着她那慵懶的樣子,剛纔不是說不困麼,這麼快又要去睡覺了,女人的心思真是難猜。

第二天一早,任雨澤坐車離開了洋河縣,到臨泉市委去了,他走的很匆忙,僅僅給縣委的辦公室汪主任打了一個招呼就走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昨夜的醉酒,也想到了夏若晴,可惜,自己和她..........。

當齊副書記本來昨天說好有事情要給任雨澤彙報時,卻找不到他人,齊副書記就到辦公室問了一下,汪主任說:“任書記今天有事情到市委去了,要不齊書記你給大哥電話說說?”

齊副書記就心裡有了疑惑,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任雨澤如此匆忙的趕到市委,會不會和洋河縣的縣長任命有關呢?現在齊副書記已經是杯弓蛇影了,有點風吹草動的,他都會想到縣長那問題上。

齊副書記決定自己還是探一下情況,他給任雨澤撥通了電話:“任書記啊,你好,我齊良陽啊,昨天說的那事我準備給你彙報一下,怎麼沒見你在啊。”

任雨澤在那面顯然是很遲疑了一下說:“我....我到市政府有點事情,是修路的事情,下午就回去了,你那事情先緩一下。”

齊副書記就笑着說:“不急,不急,你注意安全啊。”

掛斷了電話,齊良陽的臉就陰沉了下來,他的多疑和敏感讓他明白,任雨澤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在背後搗鬼,他明明是去的市委,爲什麼要說去政府,這其中必有貓膩。

不錯,任雨澤是欺騙了齊良陽,他並沒有去市政府,?他到了臨泉市委市,這個大院座落在臨泉市一個不太繁華的街道,整個大院氣勢雄偉,格調典雅氣派,對比一下對面的市政府大院,就會讓政府大院顯得有點寒傖也很不協調。

此刻,他已經坐在了雲婷之的辦公室裡,?辦公室頗爲大氣,有三四十平米,棚頂是裝飾一新,吊燈裡安裝着節能燈泡,寫字檯上,擺放着一面小小的紅旗,沙發是純皮的,地板是新換不久的暗紅色的實木地板,牆上,掛着兩幅書法。

這很長時間裡,任雨澤和雲婷之都沒有這樣面對面的坐在一起了,他們沒有坐在沙發上,雲婷之沒有離開自己的辦公椅,任雨澤也就只好坐在雲婷之的辦公桌對面,這樣兩人就更像是上下級在談工作了,或者這也是雲婷之刻意做出的姿態,表明了自己和任雨澤再也不能夠回到從前那種關係了。

任雨澤也恰如一個下級一樣的本分和恭順,他客氣的,微笑的先給雲婷之問了好,然後說:“雲書記,我想來給你彙報一下最近的工作情況。”

雲婷之表情淡然,看不出是厭惡還是高興,她點點頭說:“任書記,最近洋河的工作還是不錯,不過你不用很詳細的給我彙報,抓關鍵,說大意吧。”

任雨澤點頭說:“好的,我就彙報一下幾個大箱目的進展和下一步洋河縣的發展構想。”

雲婷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不置可否的冷淡的看着任雨澤,聽他開始了抑揚頓挫的彙報。

說實話,任雨澤的彙報並沒有引起雲婷之多少興趣的,對洋河縣,雲婷之一直在暗暗的,密切的關注着,這種關注程度,遠遠的大於她對其他區縣的關注度,因爲那裡有任雨澤,因爲這個任雨澤和她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

她希望任雨澤可以把洋河搞的很好,可以讓洋河縣擺脫貧窮和落後,但同時她也期待任雨澤會在工作中出現什麼紕漏,自己可以順其自然的對他進行懲罰,其實在雲婷之的心裡,她也不會希望把任雨澤一棒子打死的,她最近也在反省自己,或者站在任雨澤那個立場,他那樣做沒有錯。

但就算他沒有錯,自己還是一定要給予懲罰,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家有家規,國有國法,他任雨澤必須爲他的妄自尊大,交奢跋扈,還有對自己的背叛,付出相應的代價。

可惜的是,這個任雨澤現在變得很謹慎,也很小心了,自己一時也找不到可以出手的機會。

任雨澤用了20分鐘不到的時間,彙報完了工作,任雨澤停住了口,等待這雲婷之的評判,看看她對自己的彙報是不是滿意,當然了,任雨澤在彙報中還是留下了一點問題和缺點的,這也是他的一種狡詐,不能把什麼事情都做的絕對的完美,要留出一定的小問題,讓領導來發現和指出,要給領導一個展示聰明過人的機會。

但顯然,雲婷之對他的彙報並不太感興趣,她在任雨澤停住以後,纔好像恍然醒了過來,定定的看了任雨澤幾秒說:“彙報完了?”

任雨澤心裡嘆口氣,他明白這是雲婷之故意顯示出對自己的蔑視,他點下頭說:“是啊,有什麼不到的地方,還請雲書記指正。”

“嗯,感覺還不錯。”雲婷之簡單的說了這幾個字,就又不說話了。

辦公室多多少少有點尷尬,兩個人都沉默了一小會,任雨澤纔打破了這中氣氛說:“對了,雲書記,我想問下洋河縣的縣長什麼時候可以到位啊,最近工作忙,又到年底了,我一個人真是忙不過來。”

雲婷之很疑惑的楊了楊眉毛,如此說來,這纔是今天任雨澤專程過來彙報的用意了吧,我就說嗎,他好多天都沒有過來了,現在又沒什麼特別的大事,他巴巴的趕過來彙報什麼,原來其意在此,雲婷之嘴角中流露出一絲譏諷,說:“怎麼,是任書記等不及了,還是其他有什麼人等不及了。”

任雨澤一聽這話,有點惶恐的說:“沒.....沒有啊,我就是問問。”

“那麼任書記你希望是誰接替洋河縣長之職呢?”雲婷之平靜的問了一句。

任雨澤不敢耽誤,這確實是他今天來的真實意圖,他不敢放過這稍縱即逝的一個話口:“我是這樣想的,我們這次報上來了兩個人,看能不能從中選拔一個。”

雲婷之面無表情,心裡冷哼了一聲,你還以爲你是過去那個任雨澤啊,你的話只怕說出來作用不大了,雲婷之就說:“那你看這兩人中那個更合適一點。”

任雨澤想了下說:“要是說到能力,馮副縣長還是不錯的,對政府工作有一定的經驗,工作起來上手快,不過,這個人....在思想上還是有些不過關,從品質和覺悟上,我感覺齊副書記到很不錯。”

雲婷之心裡一愣,這齊副書記是常務副省長蘇良世打過招呼,自己也答應了的,怎麼任雨澤也希望是他,難道齊良陽和任雨澤在背後也有勾當不成,不然的話,任雨澤能冒這樣大的風險幫他說話,雖然任雨澤的話中說的是馮副縣長不錯,但是,他那一個“不過”就完全的表露了他支持齊良陽的心態了。

雲婷之開始有點猶豫起來,這個齊良陽要是真和任雨澤穿上了一條褲子,只怕自己以後就很難在洋河抓到任雨澤什麼短處了,任雨澤不離開洋河縣,自己對洋河縣的控制度也永遠是力不從心。

雲婷之就陷入了沉思,她開始憂慮起洋河縣未來的局面了。

任雨澤在離開了市委雲婷之辦公室以後,回家了一趟,和父母說了一會話,因爲來的匆忙,提前也沒有給家裡打招呼,就簡簡單單的在家裡吃了一頓飯,下午又返回了洋河縣,最近他是書記,縣長一肩挑,忙是肯定的,縣上有一大堆的事情都在等他回去處理。

不過任雨澤在回去的時候,又做了一件事情,他把正在臨泉市閒逛的馮副縣長也帶回了洋河縣,馮副縣長就問他:“書記不是說讓我到市裡多待幾天嗎?”

任雨澤笑笑說:“給你放了幾天價,現在收假了,回去還有很多事情做呢.。”

馮副縣長就問:“回去我該做什麼?”

任雨澤就給他慢慢的講了起來。

第二天,任雨澤起來的有點早,昨晚上他什麼地方都沒去,就早早的上牀,美美的睡了一覺,還好,後面那個司機王山洪的老婆沒回來,任雨澤也不用晚上數數了,這一覺就很是踏實。

早上起來,先是出去吃了早點,一碗豆漿,兩根油條,吃完了看看上班時間還有一會,任雨澤又到河邊轉了轉,走到河邊,任雨澤就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和華悅蓮最初相會的那個地方,他站在那裡發了一會呆,嘆息着離開了河邊。

前段時間,他又專門的給華悅蓮打了一個電話,想和她好好談談,但結果還是讓他很綴氣,華悅蓮的冷淡和蔑視讓他的自尊再一次受到了打擊,他雖然不想生氣,但還是難受了好幾天,一個女人一旦感情發生了變化,再想去緩和,真的很難了。

離開了河邊,任雨澤慢慢的王回走,慢慢的回憶自己那過去的美麗浪漫,就這樣回到了縣委的辦公室,坐在辦公室裡,一面喝着水,他的心思還是倘佯在過去的時光中。

不過這樣的回憶有時候也是一種享受,就在他這樣安然悠閒回憶的時候,其他人未必很悠閒,至少洋河縣的齊副書記就很忙活,他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了,

現在他正坐在自己辦公室喝茶,抽菸,思考着,他要用最大的努力,來抓住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副處到正處,談何容易啊,成千上萬的人,爲了這一步都是窮其一生在努力,而今天,自己有了這樣一個機會,這是多麼的難得,更重要的是,作爲縣長這個正處,和一般條條塊塊裡面的正處更是不同,他是一方諸侯,更有縱橫馳騁,展示魅力的機會。

那個馮副縣長已經從市了回來了,據說還是和任雨澤一起回來的,他們坐的一輛車,這讓人不得不做出一些聯想。

聽說他的臉上掛滿了笑意,回來就把關係好的一些鐵桿們請到了飯店,茶樓,嘀嘀咕咕了大半夜,也不知道在搞什麼。今天就有了傳言,說任雨澤帶上馮副縣長已經在上面活動好了,找了雲婷之書記和幾個常委,估計是十拿九穩的要坐上縣長的位置了。

就在齊良陽六神無主的時候,更然人感到恐懼的事情又發生了,馮副縣長在今天一早就召開了一個政府工作會議,在會上鄭重的提出了一個三年發展的規劃來,什麼改變洋河環境啊,提升洋河品牌效應啊什麼,什麼的。

他雄心勃勃的講解着規劃,還不時的對下邊幾個局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一掃他最近一個時期的萎靡不振。

這一切的信息都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馮副縣長一切就緒了,只等上面的任命通知。

齊副書記怎麼可能不緊張,自己穩穩當當的一次提升,只怕出現問題了,雖然有蘇省長打了招呼,但他怎麼打的,用的什麼口氣,是不是真心實意幫忙,這些都是無從知曉了,而且一個市委書記,也未必就完全買你一個副省長的帳,齊良陽越想越擔心,也要想想辦法,準備活動一下。

但怎麼活動,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找誰幫忙,也去找他們找過的那些常委嗎,只怕有點晚了,人家已經答應了他們,那裡會在幫自己,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找雲婷之書記。

他知道時間已經很少了,機會也許就在和自己擦肩而過,不能再等待,更不能在耽誤,想到就做,他就要了一個車,說到鄉下去看看,車一出城,就拐到市裡去了。

到了臨泉市的市委,齊副書記很小心的敲響了雲婷之書記的辦公室。

他見到了雲婷之,他掩飾不住內心的不安說:“雲書記,你好,我來給你彙報下工作”。

雲婷之心裡已經知道他是爲什麼而來了,就笑了笑說:“良陽同志啊,你我之間就不要客套了,說吧,什麼事?”

齊副書記也笑了笑,喝了一口茶几上秘書給剛泡的茶,才帶點情緒的忿忿說道:“雲書記,我心裡有點堵的慌。”

“奧,呵呵,爲什麼啊?”雲婷之不動聲色地問道。

齊副書記就把聽到的,一些關於齊副縣長來市裡活動的事情說了一些。雲婷之聽完了他的話,面無表情地說:“小齊,你也太沉不住氣了,市上對你們洋河縣的縣長人選,還沒有開會研究呢,至於你說氣氛現在來市裡活動的事情,嗯,也許你多心了。”

“他前幾天來過市裡的,也許雲書記不知道,他來到處請客送禮。”齊副書記一聽雲婷之這麼說,心裡更是激動,他急於把話說明白,說清楚。

雲婷之有些異樣地瞧着齊副書記說:“小齊啊,你很激動嘛,有的事情要看淡一點。”

齊副書記心裡就道:看淡一點,你是說的輕巧,拿根燈草,站着說話不腰疼,你是市委書記,當然可以看淡一點,我可不能眼看這煮熟的鴨子就這樣飛了。

齊副書記也不藏着掖着了,他直截了當地說:“雲書記,現在好容易有個機會,就是按次序,也應該輪着我了,再說了.....。”

“齊良陽同志!”雲婷之一臉嚴肅地說:“你說話越來越不靠譜了,什麼按次序,幹部崗位是轉着坐的嗎?”

齊副書記看到了雲婷之有點不快,才感覺自己一急,說話有點冒了,現在自己面對的可是臨泉市的一姐啊,他趕忙地說道:“雲書記,我說話方式有點錯了,我承認錯誤。”

他一邊說着,一邊從隨身帶來的包裡摸出一張銀行卡,放在茶几上輕輕向雲婷之推了過去。

雲婷之看着推過來的銀行卡,面無表情的說:“良陽同志啊,看來你還是不很瞭解我,我是從來不收這些的,不過,看在蘇副省長的面上,我也不計較什麼,你先回去,我會認真考慮這件事情的。”

齊良陽就有點發蒙了,雲書記不收錢嗎?應該是在客氣吧?不是前幾天任雨澤還說雲婷之收錢的啊。他就在一次把卡推了推,對雲婷之書記說:“書記,就算你看蘇副省長的面子,收下我的一點心意吧。”

雲婷之有點厭惡的搖了搖頭說:“收?我是肯定不會收的,不過我會考慮你的問題”。

齊良陽見到雲婷之的這種表情,不由皺了皺眉頭,看來這不是雲書記客氣了,他是真的不收,他就只好道:“我也是擔心馮建他們在市裡活動,所以......還請雲書記原諒我的莽撞。”

雲婷之就笑了,笑的還是很親切了,說:“你放心好了,他沒有來市裡活動,倒是你們任書記昨天來過一趟,給我推薦了一個洋河的縣長人選。”

齊副書記一下睜大了眼睛,說了半天,還是來活動了,不過找的不是其他常委,找的是你雲書記,他的心裡就更加發毛了,忙問:“任書記是推薦的誰?”

雲婷之嘲弄的笑笑,心裡想,你就裝吧,繼續給我表演,嘴裡淡淡的說:“呵呵呵,他當然是推薦你了,這難道你也不知道。”

齊副書記有點傻了,他搞不清任雨澤怎麼會推薦自己呢?他的頭上有了汗水,他似乎感覺自己是上了一個圈套,但到底這是一個什麼圈套,他一時還想不明白。

雲婷之見他這樣,也就笑了,說:“你先回去吧,我們會很慎重的考慮這個問題的。”

齊副書記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他只好寄希望於蘇副省長對雲書記的影響了,但他還是搞不清楚,爲什麼任雨澤要推薦自己,這是奇了怪了。

雲婷之看着齊良陽的離去,漸漸的收起了笑容,心裡就多少有了些鄙視,她是最看不慣這種人的,兩面三刀的,明明和任雨澤串通好了,昨天是他任雨澤來探口氣,今天你齊良陽就給自己行賄,你還裝的什麼都不知道,呵呵,你也也太膽大狂妄了,要不是看在蘇副省長的面子,自己剛纔就給他的難看。

但蘇副省長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雲婷之就緩緩的坐了下來,她需要好好的想想,也需要仔細的算算。

齊副書記在雲婷之那的行動,看來是毫無結果了,甚至可以說適得其反,但這也正是任雨澤要的結果,他就是希望馮副縣長表現的激進一點,把水攪混,給齊良陽施加最大的壓力,讓他亂了方寸,做出一些錯誤的判斷,採取一些失當的舉措來,毀掉自己本來穩穩的一次提升機會。

對於市委雲婷之書記,任雨澤真的相當的瞭解,雲婷之怎麼會愛錢呢?不管是誰,膽敢給她送禮,要不了多久,這個人就會受到雲婷之的懲罰。

而自己就是要給雲婷之一個信號,讓她誤會自己和齊良陽的關係,以現在自己和雲婷之的情況來說,她是絕對不會希望給洋河縣安排一個跟自己跑的人。

在市委雲婷之的辦公室裡,雲婷之也是一樣在想着這個問題,從齊良陽的表現來看,這縣長位置看來是不能給他了,雖然他是有蘇省長打過招呼,但一個縣長的責任太過重大,更何況他還是一個跟着任雨澤跑的人。

雲婷之就做出了決定,推翻了自己本來準備讓齊良陽做縣長的想法,但是這裡面還涉及到蘇副省長的面子,就算不給齊良陽,也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自己完全不必要爲自己在省府樹立一個強敵。

雲婷之在辦公室坐了好長時間,她要考慮清楚,用什麼辦法讓自己脫套,後來她拿起了桌上的電話,給許市長撥了過去:“老許,我雲啊,你現在忙嗎?要是不忙就過來一下吧,和你商量個問題。”

許市長過了不到15分鐘,就來到了雲婷之辦公室,進來以後,兩人就稍作寒暄,一起坐在沙發上聊了起來:“老許,今天請你過來,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洋河縣縣長人選的問題,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許市長臉上很平靜,但心裡卻起了疑惑,一般的幹部人事調整,雲書記都是自作主張多,很少會聽別人的建議,特別是很少聽自己的建議,今天是怎麼了,看來有些貓膩,自己要小心應答了。

許市長就平靜的說:“不是洋河縣已經有了推薦人選了嗎?難道雲書記對那兩個人選不大滿意?”

他沒有來談自己的看法,以退爲進,問起了雲婷之。

雲婷之一聽許市長的這話,就心裡嘆息了一下,這老許真是個滑頭,想從他嘴裡套點話,真難:“呵呵,我感覺一個縣長還是要熟悉政府工作,才更好一點,你說呢?”

許市長就附和着他,點點頭說:“熟悉政府工作流程那是更好一點。”

不過他知道這一定不是主要原因,你雲書記又不是沒有提拔過外行做縣長。

雲婷之看看這樣談話是沒什麼效果的,許市長過於謹慎,很難談出什麼,雲婷之就不繞彎子,直接說道:“也有人建議我啓用洋河縣的常務副縣長馮建來做縣長,你對這個提議有什麼看法?”

許市長算是明白了,看來雲婷之是不準備讓齊良陽做縣長了,這也不錯啊,前幾天葛副市長還找自己說過馮建的事情,讓自己瞅機會幫上一把,不管怎麼說,這個馮建也都市華書記這一撥的人。

但現在許市長不能輕易的表態,他首先要搞明白雲婷之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想法,是來試探自己,還是真的改變了看法,想讓自己給他一個臺階下來。

許市長就皺了下眉頭說道:“馮建??會不會太年輕,不過年輕也未必是壞事,至少還是有點闖勁,但是也容易出錯啊。”

這模棱兩可的話,讓雲婷之眉頭也是皺了一皺,她心裡暗道:這個許市長還在和我捉迷藏。不過雲婷之也不怪許市長,他這樣的回答和反應也屬正常的,今天自己的問話也是有點讓他不習慣,那就在試探一下:“我是這樣想的,這問題我們可以拿到會上讓大家討論一下,我就提齊良陽,你來提馮建,讓大家來討論一下,怎麼樣??”

許市長就更加迷惑了,這種形式很有點反常,不像是雲婷之的風格,那麼這次是什麼原因讓雲婷之採取這樣的方式呢?他不解,但他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

許市長就笑着說:“雲書記,不用這樣複雜吧,我們那樣在會上意見相左,會引起下面人的一些猜疑的,這事你就定吧,我聽你的,你提齊良陽,那我就支持你的意見,我不會有什麼其他想法,對於馮建,我感覺還是再等幾年,他還年輕,多磨練一下不是壞事。”

雲婷之看着許市長,搖搖頭說:“對這事我還真的心裡沒底,畢竟我對他們兩個人都不是很熟悉,所以纔想改變一下過去的人事任免方式,讓大家都談談自己的看法,會前,我也會說明這個問題,以免引起下面同志的胡亂猜疑。”

許市長還是猶豫了一下,他不知道這樣到底是雲婷之的一次工作進步,還是一時的心緒來潮,很不好判斷,轉而想想也沒什麼,至少也算是自己幫下葛副市長,這兩個人選其實對許市長來說,都無關緊要,有任雨澤在那個地方,誰當縣長都是白搭,那就答應了再說。

看着許市長點頭答應,雲婷之也就結束了這次談話,她很客氣的把許市長送到了門口,兩人之間很是親密,常人從外表是看不出他們有多少的隔閡和矛盾,更看不出就在不久前,他們爲任雨澤發生的那一場針鋒相對的對壘。

雲婷之轉身回到了辦公桌旁,微微一笑,就電話安排了市委辦公室,讓他們通知常委人員,晚上開會。不過在下班前,雲婷之還是親自給幾個常委都掛了個電話,一個個的交代了一陣。

晚上的常委會隨着許市長和雲婷之的相繼到來,開始了。

雲婷之一改往常會議上的嚴肅,先是開了兩句玩笑,讓大家不要因爲自己佔用了他們的休息時間,回去對着老婆罵自己。

這讓下面都一陣的灑笑,這會議從來都不勉強誰,只是很多人擠破腦袋也想來開,就是沒有擠進來。笑過之後,雲婷之就說到了洋河縣的縣長選拔問題:“大家也都知道,洋河縣現在是縣長空缺,這也不能老空着,對洋河縣的政府工作有很大影響,所以今天讓大家來,就是想聽聽大家的看法,把這事定下來。”

大家都看着雲婷之,沒有誰想要提前談自己的看法。

雲婷之就繼續說:“每個人都可以談自己的看法,我也沒確定人選,我就先把洋河縣推薦的人選提出來,供大家討論,他們推薦的是嶺南縣副書記齊良陽,和常務副縣長馮建,對這兩個人,我感覺齊良陽是不是更合適一點,但今天是討論,我的話只能算是一個提議,歡迎其他人都談談看法。”

雲婷之就把副書記齊良陽的情況又給大家做了一些介紹,最後就問許市長:“老許啊,你看這人怎麼樣,你有沒有更合適的人選。”

許市長本來還想等會,看看情況再說,現在見雲婷之指名道姓的提出了自己,就只好按白天兩人商量的話說:“同志們,既然雲書記這樣說了,那我也就提一個人選出來,你們感覺洋河縣的副縣長馮建同志怎麼樣,相對於齊良陽同志來說,馮建更有政府工作的經驗,也更有闖勁。”

許市長知道,今天自己這樣提出一個和雲婷之不同的人選,下面的常委一定都會大吃一驚的,這太突然,也太不合常規了,直接就會沖淡雲婷之前面講了那麼多的主題,只怕就是自己提了出來,在座的各位也一時沒人敢於接自己的話口。

這個想法一出來,許市長就是倏然一驚,難道這是雲婷之給自己設下的埋伏,她想要通過這次會議,對自己進行一個警告,或者是示威,雲婷之明明知道沒有人敢於很快的贊同我和她不一樣的人選提議,她還要讓我說出來,最後冷我的場子,以顯示她在常委會的權威,或者是人氣。

這讓許市長有點心悸了,但許市長又有點瓜了,他沒有看到他預想的情景,大部分常委,特別是雲婷之派系的幾個常委,都靜靜的聽完他的話,沒有驚訝,沒有疑惑,更沒有慌亂,似乎他這話很正常,很平常一樣,也好像過去的臨泉市一直都是這樣開的常委會,都是如此的民主和自由。

更讓他吃驚的是,馬上就有好幾個常委竟然旗幟鮮明的表示贊同他的觀點,這使他感到了異常的恐慌,太詭異了一點。葛副市長等幾個人一看這個形勢,也都紛紛的表示了贊同,最後就連雲婷之,在一陣的猶豫中,也發言認可了許市長的提議,這就讓剩下的幾個常委沒有了選擇,大家一起表示同意。

許市長心裡就咯噔的一下,感覺今天的會議,今天的縣長選拔,過於蹊蹺,過於意外,但到底怎麼會這樣,他是說不清楚,想不明白的。這裡面,也唯有云婷之心裡明白,她費心的設計了這個一箭雙鵰的局面,有了眼前的這個局面,等結果出來以後,蘇副省長問起了自己,自己就可以很無辜的回答他:我也是提議齊良陽的,但常委會上大家沒通過,特別是許市長堅決抵制我的提議,我不能一個人說了算啊。

這是不是也就剛好給許市長樹立起了一個強大的政敵呢?而且還是在他徐秋祥不知不覺中就有了一個對手。

天亮了,任雨澤醒了過來,昨晚由於陪幾個老闆吃飯,酒喝有點多了,現在頭還有點暈,他趕忙起牀拉開窗,讓新鮮的空氣透進來。

洋河縣城這鋼筋水凝土的建築羣體,也開始變得生機盎然起來。早起的攤販們,在大街小巷裡悠揚的叫賣着,任雨澤一邊在街上走着,一邊聽着這聲音,他的內心有了一種祥和,安逸的感覺,那一聲聲的叫賣,又一下子把任雨澤拉回到童年的無拘無束,快樂的時光,記得在自己小的時候,每當聽到門外有這樣的叫賣聲,不管外面賣的是什麼,任雨澤都會有一種去看看的衝動,那時候就算沒錢,但也一定要去湊那個熱鬧的,哪怕就是看看他們賣的東西,也是一種快樂。

所有的這一切都讓任雨澤感覺到神清氣爽。他感到這種生活太美好了,他要好好的在事業上更進一步,但美好的感覺總是這樣的短暫,人們不得不回到現實紛繁的人世間,城區的美化工作最近也拉開了序幕,下一步的整體策劃宣傳也拉開了序幕,五指山的開發工作也進入了實質性的階段,這很多事情疊加在一起,一下子,洋河縣就忙碌起來了。

馮副縣長和城建局局長今天來到任雨澤的辦公室,給他彙報了城區美化工程的情況,請他去檢查和指導一下,任雨澤也知道這就是個客氣話,有什麼指導的,人家辛苦了這麼長時間,自己原來也說過讓人家全權處理的,所以任雨澤就沒有隨他們去,他也不主張開什麼開工會,搞什麼動工典禮,他讓馮副縣長回去告訴大家:“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最近來到洋河縣考察的投資人很多了,所以任雨澤還特意交代了一下,讓縣政府做一些準備,人來了是怎麼個參觀流程,座談會參會人員,那些相關部門配合政策解釋,在哪招待,如果不回去的人怎麼住宿等等。

現在洋河縣的縣長還暫時未定,所以任雨澤的工作量就特別的大,幾個現有大項目也在紅紅火火的進行着,他是忙了城裡忙城外,這面剛剛把馮副縣長他們打發掉,向梅又來請示工作了,見向梅進了門,他就問:“這幾天你在忙什麼,我都沒見到你。”

向梅很溫柔的笑笑說:“奇怪了,你那還能注意到我,看你一天忙的。”

任雨澤笑笑說:“就是再忙也能注意到你,你是我們縣委的一朵花呢。”

向梅就嘿嘿的笑了起來說:“我算什麼花啊,即將凋零了。”

任雨澤就看了一眼她說:“怎麼快就要凋零了,呵呵,對了,你拿的什麼?”

向梅就把年底的縣委工作計劃遞了過來說:“我和汪主任整理了一下,年底工作忙,我們大概的分了個工作類別和進度表,你看看。”

任雨澤接過了向梅遞過來的安排表看了看,計劃做的很詳細,有很多時候還是分成兩組同步進行,任雨澤點下頭說:“嗯,不錯,年底工作太多,有個詳細規劃最後,不過我一時看不完,先放我這,看過了再說。”

向梅就湊過頭來說:“好啊,那你看看裡面有那些地方不很清楚的,我給你解釋下。”

這時候一陣的芳香襲來,任雨澤狠狠的吸了一口,看看低頭給自己解釋的向梅,卻見那一段脖子冰肌玉膚,滑膩似酥,再看看那指着安排表的手腕白肌紅,手如柔荑,他的心頭就是一陣的盪漾,任雨澤就有了一點點的反應。

任雨澤下意思的頭朝後仰了一下,這個微笑的動作,很快就讓向梅感覺到了,她看看任雨澤不大自然的臉,一下就神情扭捏,滿臉緋紅了,任雨澤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更是心頭一陣的漣漪,就掩飾着說:“先放這,先放這,我看完了再說。”

向梅也趕忙退後一點說:“那行,以後有什麼看不清楚的,告訴我,我給你解釋。”

任雨澤就點點頭,專心的看了起來,向梅也不好再多坐了,告辭離開了任雨澤的辦公室。

任雨澤就放下了計劃,看看手錶,剛要給小張打電話,小張就進來了說:“任書記,今天你安排的要到修路工地去看看的,要是沒什麼事情,現在時間到了,可以走了。”

任雨澤放下電話說:“我還正準備叫你呢,走,去看看。”

任雨澤先在裡間去換好了鞋子,帶上了一副勞保線手套,兩人才走出了辦公室。小張早已經通知了小車班,任雨澤的01號小車已經在院子裡發着等他們了,兩人上車就開往城外。

洋河縣村村通的道路工程,正式列入全省的扶貧開發重點項目,項目總投資4100萬元,其中省交通廳支持3000萬元,臨泉市支持了300來萬元,洋河自籌資金近500萬元,剩下的還有一部分是私營投資,先修路,將來收費分紅。

對洋河縣來說,這次修路就是一場聲勢浩大的工程建設,經過層層發動和動員,除了王老闆公司在修,一些附近農閒的農民,任雨澤也和王老闆達成了協議,讓他們也有組織的分包了一些路段,這樣不僅可以加快工程速度,還能讓附近的村民掙點小錢,可謂是一舉兩得。

洋河縣的幹部羣衆都投入到這場浩大的工程建設當中,任雨澤提出以村爲單位組織施工隊,縣鄉村各級幹部都分到各個村,各個村的任務中,同時也是分配幹部的任務,捆綁在一起。各級幹部在這次工程建設當中,要與農民同吃、同住、同勞動。

這一舉措得到了整個洋河全社會的擁護,社會各界對任雨澤這種打破成規的工作方式一致的讚揚,村民們既可以掙錢,又可以和縣鄉的幹部在一起勞動和生活,讓他們這些過去對幹部的很多不理解,很多對立情緒都在這次工程中逐漸的化解了,而幹部們,也深入到了羣衆中去,更多了了解了他們,知道了他們的疾苦。

幹部們明顯的感覺到任雨澤主政後工作節奏很快。一些幹部對任雨澤的工作作風一時還不適應。長期養成的惰性已經在他們的骨子裡根深蒂固,一時還難以根除。

任雨澤堅信好的作風是帶出來的,好的習慣是可以逐步養成的,洋河縣一定要培養和造就一大批優秀的幹部和人才,這是洋河縣事業發展的根本和關鍵。

在此期間,任雨澤也欣慰看到在一些幹部身上發生的可喜的變化,欺上瞞下,華而爲實的作風得到了根本性的改變。

在這種情勢下,任雨澤也給自己做了一個規定,那就是不管縣上的工作又多忙,每週至少要去和他們一起參加半天的勞動,給大家做好表率工作。

什麼是火熱的勞動場面,看看洋河縣公路建設工程的現場。

什麼是黨團員的模範帶頭作用,看看洋河縣公路建設工程的現場。

什麼是魚水般的幹羣關係,看看洋河縣公路建設工程的現場。

什麼是激動人心,什麼是感動萬分,看看洋河縣公路建設工程的現場。

七八十歲的老大爺,老大娘,幾歲大的孩子,給勞動一線的幹部羣衆送茶送水,送吃的。

戰地廣播站不停地廣播好人好事,鼓勁造勢。

羣衆對幹部的感激、關心、愛護,從那些細微之處體現出來,挑擔子上坡的時候把他們扶一把,拿毛巾幫他們擦擦汗,讓他們休息休息,少挑一點,不要累壞了身子…….

省報派駐多名記者進行深入採訪報道,記者們都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感人的場面,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的幹羣關係。

任雨澤到了工地,也是一頭扎到了工程勞動中,和幹部羣衆一起戰鬥在第一線。髒活、累活、重活搶着幹。

很多羣衆都認識他了,看着他是又喜歡,又敬仰,又不忍。

農民劉三娃本來過去都市在外地打工,這次因爲有修路的活,就沒有去外地了,任雨澤今天和他配合勞動着,他是打心眼裡佩服這位年輕的縣委書記,看任雨澤這樣玩命地幹,便關切地說道:“任書記,你也不是鐵打的,要注意身體啊。”

“謝謝了,這點活,我的身體還吃得消。哦,對了,大家的情緒怎麼樣啊?”任雨澤就一面剷土,一面問他。

“任書記,大家都很感謝縣上的照顧,這多好,我們也不用跑外地去了,唉,要是以後洋河縣經常有這樣的工作給我們做,那多好啊。”

任雨澤擡頭擦了把汗水說:“你放心好了,只要不是懶漢,將來洋河縣有你們掙錢的地方。”

這不是任雨澤隨口在安慰他,因爲任雨澤有信心在以後讓洋河成爲一個全市,全省甚至是全國的知名旅遊城市,到那個時候,洋河縣一定回事一副朝氣蓬勃的局面,各行各業都會大有用武之地,何愁沒有就業的機會。

“任書記,謝謝你們啊,你們當幹部的,一心一意爲我們老百姓,我們自己如果還是一堆扶不上牆的泥,那成啥了。”

“你這樣想就對了,做爲一個領導,那是爲官一任,造福一方,不能當混世魔王。你是有些見識,在羣衆中也有一定的影響,你也要把你的作用發揮好,不能辜負了大家對你的那份信任。”

“任書記,我怕自己擔不起這責任啊。”這人也很謙虛起來。

任雨澤哈哈哈大笑說:“你怎麼就不行,我看沒問題。”

任雨澤的身邊人越聚越多,省裡來的記者多次提出要採訪任雨澤,他都婉言謝絕,一再叮囑記者一定要鏡頭對下,筆頭向下,多寫羣衆,多報道他們的事蹟。

離開工地,回到了縣委,任雨澤又在謀劃全縣的其他幾件大事,他的工作思路清晰明瞭,各項工作都早在腦海中,所以事情雖然多,但任雨澤還是能夠遊刃有餘的處理。

不過他的心裡一點都不張狂,他知道這只是曇花一現,雲婷之還在等着他呢,等這陣的風一刮過,也許就會對他發動攻勢,所以自己的時間並不多,必須在短短的時間裡讓洋河縣發生一個大的逆轉,用難以推到的政績來保護自己,讓她雲婷之老虎吃天,無處下口。

縣上的工業也要動一動,他就幫中抽空,對縣銅礦,石膏礦,水泥廠,針織長,電器廠,儀表廠等等多家企業發出了通知,將在近期進行改組和革新,可以合併,可以重組,可以職工承包,對其他效益不好的企業在本季度還沒辦法扭轉的,主要領導全部下崗,由縣政府或者是職工重新安排或者選舉產生新的領導。

他近期的手筆之大,在洋河縣還未曾出現過,一種興奮,熱情,緊張的氣氛在全縣蔓延開去,大家見了面不再是過去那樣招呼:你吃了吧。

變成了洋河縣最流行的語言:你們領導快下了吧。

這樣的亂,很多人是擔心的,包括市裡一些領導,前幾天許市長就來電話說:“雨澤,你就不怕壓力太大,最後會形**心背向嗎。”

任雨澤很謙恭的回答:“沒有大亂,就不會有大治,我也是在賭一把,搞好了一切都好,洋河縣要是沒太大的變化,雲書記是一定會讓我下課的。”

對他來說,現在的時間就是勝利,只有在短期有大的起色,才能扛過去,看怎麼纔可以在短期有大的起色呢,那就是下重手,上猛藥,像過去那樣慢慢的來,穩穩的走,對他來講那就是自殺了。

許市長在電話那頭哈哈的笑着說:“你小子啊,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市裡不是某一個人說了算,我們也會一直支持你的。”

任雨澤連忙說:“謝謝許市長,謝謝許市長,對了許市長,過幾天洋河工業園的改建項目就要開盤銷售了,以後叫紫金花園,開盤的時候許市長要不要親自過來一趟,要是來我就好好的造造聲勢。”

許市長就說:“算了,等以後完工開園的時候我再過去,小任啊,你有沒有算過,這開盤後能回收多少資金啊。”

任雨澤就嘿嘿一笑說:“初步估計,賣的好的話,第一期回收2千萬是沒什麼問題,二期要在明年了,那時候可能還要多點。”

許市長在那面估計是呆了一下,這小子,真是好手段,轉眼就可以到手幾千萬,真是想不到啊,許市長就問:“那你準備怎麼使用這幾千萬?”

任雨澤忙說:“不是怎麼使用,我已經提前支付了。”

許市長很是驚訝,在電話中說:“你錢還沒到手,就先用了,你用那去了?”

任雨澤說:“不是前一階段給你報過一個規劃,你也同意了嗎?我把他投入到五指山旅遊工程上去,那樣我們縣上就可以站到六成的股份,將來這就會成爲洋河縣的一個穩定收益。”

許市長明白了,這小子把自己又算了一把,他那規劃報告上寫的都是以後的事情,自己想以後的事情還早,具體問題到跟前了在說,自己先同意也沒什麼關係,在他的報告上籤了字,沒想到這小子是有計劃的把那幾千萬拐跑了,看來是不準備給市裡留了。

許市長就說:“雨澤同志,你不能都把那錢用掉吧,至少還要給市裡留一部分。”

任雨澤連忙的哭起窮來,說洋河縣現在資金多緊張,還有多少的學校要翻修房子,還要在那些鄉維修水利等等的。

許市長也是懶得和他說了,就一句話:“任雨澤,我不管你怎麼說,反正是這次房屋銷售完了以後要給市裡財政上交1000萬,當時洋河工業園市裡沒少投錢。”

任雨澤還想狡辯,許市長是一句都不聽了,說:“不少給我哭窮,不給上交我就凍結你全縣的辦公費和幹部工資,你自己考慮。”

任雨澤也只好答應了,奶奶的,這就讓市裡又卡掉了1000萬,不過問題也不大,這錢不是要等紫金花園全部銷完做帳了纔給嗎?我就留他幾套房子,永遠賣不出去,你慢慢的等。

許市長不知道他打的這壞主意,見他答應了也是心裡高興,明年市上又可以多出1000萬的費用了,他也就又把任雨澤表揚了幾句,讓他放心的好好工作,市裡有什麼問題自己幫他扛着。

任雨澤有了許市長這話,心裡也是輕鬆不少,短期之內,雲婷之只怕是弄不翻自己了,只要給自己一點時間,就一定可以把洋河建設的美好起來。

過了沒幾天,市委的紅頭文件就下發到了洋河縣,提議馮副縣長提升爲洋河縣的正處級代縣長了,馮建高興那是自不待言了,但齊良陽的情緒就一下子跌落到了極點,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他坐在辦公室裡悶悶的抽着煙,整天都沒有離開辦公室,他再一次失去了一個機會,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只怕以後的洋河縣很難有自己發揮的餘地了,這個馮建毫無疑問會一直跟隨任雨澤轉。

想到任雨澤,齊良陽就不得不想到雲婷之告訴他的那話,任雨澤怎麼會跑到雲婷之那裡去推薦自己當縣長,這個問題這些天齊良陽一直都在思考,直到現在,他才隱隱約約的有了一點醒悟,雲婷之見不得任雨澤,任雨澤還要專門推薦自己........齊良陽慢慢的清楚了任雨澤在次提升中的整個線路,他越明白,也就越加的後悔,越後悔,他對任雨澤的仇恨也就越加的深刻,這個任雨澤太過歹毒,憑空就搞掉了自己一次穩穩的提升,自己爲什麼就那麼傻呢,明明知道他是個詭計多端的人,還是相信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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